第叁佰捌拾捌章 暗湧(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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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枚閃著陰冷光輝的暗器,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
    “這是?”安芷看著這閃著森冷銀光的暗器皺了眉。
    “這是青蘿發現的。”林意茹淡淡地道,“在我這個院子裏。”
    “什麽?”安芷皺了眉。
    “我這院子,平日裏隻有青蘿和林嬤嬤和幾個負責打掃的丫鬟出入,偶爾也有來修建花木的匠人,然而最近這些匠人卻並沒有進出。”
    “你的意思是?”安芷看著林意茹。
    “沒錯,我在懷疑阿草。”林意茹點了點頭,“你別忘記了,豫王爺指派給我的那兩個越綺和越羅武功非凡,若是有外人進入,她們怎的可能絲毫沒有察覺?”
    越綺和越羅是蕭恒裕派來的人,兩人雖然為女子,然而身手卻絲毫不遜色,蕭恒裕為了讓安芷安心,還是花費了一番功夫的。
    “如果,這是阿草在冥衣樓練‘人蠱’那日受傷所帶來的暗器呢?”安芷猜測道。
    “不可能。”林意茹搖了搖頭否認,“當時你們送來的時候,是我親自和青蘿以及林嬤嬤一起替她換衣物的,且當時我嫌棄那衣服晦氣,當場便讓青蘿拿去燒了。”
    “難道阿草她……”安芷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有點不敢置信。
    等等,安芷突然想到自己方才進來的時候,阿草正在陪小安平玩耍,臉色一下子刷白。
    “你怎麽了?”見安芷反應如此之大,林意茹不由得驚了一下。
    “那小安平那裏……方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阿草正在逗弄他,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安芷說罷便要往外走。
    “等等,不用擔心,我已經讓越綺和越羅在暗處看著了,平兒不會有事。”林意茹笑了笑趕緊阻止安芷。
    “防人之心不可無。”安芷道。
    “平兒是我兒子,我比任何人都關心她的安危,之前我們並不知道阿草的底細,隻當她是一個平白無故受害的少女,但是我們顯然都忽略了一件事,人不可貌相,越是看上去安靜無害的,說不定心思越是深沉,若是我一下子不讓平兒見她,指不定會引起她的警覺,從而打草驚蛇。”林意茹道。
    “不行,我們怎麽可以冒這個險?”安芷搖著頭不同意林意茹的這個建議,“她日日夜夜都在你這院子,你即使千防萬防都防不住一個包藏禍心的人。”
    “沒錯,這個我知道,所以今日將你叫來,一是告訴你這事,二來也是跟你說,我要帶小安平出去郊外廟裏避避風頭,正好將阿草留在府裏讓你好好查查。”林意茹道。
    “去廟裏?”安芷不明白林意茹的這個舉動。
    “我在嫁與你表哥之前,每年都會隨著母親去京郊的太平庵祈福,那裏的師太與我林家甚是熟悉,有特意專為林家女眷留的廂房。”林意茹解釋道。
    “可是……可是這安府不僅有豫王派的人在外守著,還是在帝都中心,那廟在京郊,也有點路途,這一路過去,你還帶著小安平。”安芷顯然並不同意林意茹的做法。
    “這個無妨,我這有越綺和越羅,並且我隻帶林嬤嬤去,青蘿留在府中,一來可以看著阿草,二來也不至於讓人起疑。”林意茹道。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明日我便去安排一下。”見拗不過林意茹,安芷隻能退讓,並且她也覺得林意茹所言很有道理,若是單單隻是將阿草帶出去,勢必會打草驚蛇,到時候若阿草真有問題,那引來的必將是她背後勢力的反撲。
    安芷與林意茹一起歇息,翌日一早便打發了元培出去準備一下,送林意茹和小安平一行人去太平庵。
    阿草看著林意茹等人遠去,那清澈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問著青蘿:“青蘿姐姐,夫人這是要去哪?”
    “夫人這是帶著小少爺祈福去了。”青蘿笑道。
    “哦。”阿草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在安芷的安排下,林意茹的院子要修正一番,於是進來了幾個匠人,到處修修補補,敲敲打打,而青蘿則是帶著阿草在一旁幫忙,有時候青蘿忙不過來,便也將這些事情都交於阿草,自己去忙活別的事情。
    阿草盡心盡職地完成著青蘿布置給自己的任務,每日裏跑來跑去,也忙得不可開交。
    “青蘿,最近就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嗎?”安芷這日名為查勘修整進度,實際上確實來問阿草的事。
    “回大人,並無異常。”青蘿搖了搖頭。
    看著阿草在那邊忙得熱火朝天得身影,安芷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那枚小小的暗器,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呢?
    初秋的夜晚,涼意沁人,阮七坐在屋子裏,最近,蕭靈韻不知道為何,對他的監視越來越多,在門外安排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大大約束了他的自由,他就連平日裏在公主府走走都到處有一堆人跟著,這讓他的生活過的很是無趣。
    而相比之下,阮青那邊卻是要好的多,不知道為什麽,蕭靈韻開始講一部分事情交於阮青去做,阮青小小年紀就開始接觸這些事物,人是越來越老成熟練,公主府的宮女太監們也漸漸地開始改口,不再稱呼他為“小公子”,而且是“青公子”。
    阮七冷眼看著這一切,他與蕭靈韻夫妻多年,他深知蕭靈韻這般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好心地培養阮青的,除非有什麽利益可以交換。
    如今飛的越高,將來沒有了利用價值,隻會跌得越慘吧?阮七喝了一杯酒,冷笑道。
    “阮七公子真是好興致。”說曹操曹操就到,阮青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自從那日會麵兩人談崩之後,這是阮七第一次見到阮青,他現在接手了很多事情,經常是忙得腳不沾地。
    “能見到大忙人青公子,我也真是有幸。”阮七頭也不抬地道。
    “這一聲青公子青兒可不敢當。”阮青笑笑,不知道為何,看著這樣落魄的阮經巔,雖然知道他並不是自己真正的父親,然而看著他這般樣子,阮青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