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佰壹拾伍章 王子與公主(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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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蕭恒景在禦花園設宴。
    第一日是接風宴,隻有蕭恒景和一眾大臣參加,而第二日則顯得家常多了,聽聞阿西汗喜歡禦花園,蕭恒景便將宴席設在了禦花園,參加人員都是皇室成員或者與皇室沾親帶故的人家。
    因為是家宴,因此顯的親和多了,在北疆長大的阿西汗顯然很是喜歡這樣的場景,在北疆塔塔族,女人地位低下,除了大汗的夫人,其餘大汗的女人一概不準出席,就連他的妹妹們都不行。雖然聽聞大夏皇室勾心鬥角眾多,但是麵前的這副場景在阿西汗看來,卻是其樂融融。
    “阿西汗王子,不知你可否喜歡我大夏?”宴席至一半,蕭恒景醉意湧上心頭,轉向阿西汗問道。
    “大夏地大物博,人傑地靈,著實讓阿西汗向往。”阿西汗單手靠在胸前,朝蕭恒景行了一個北疆的禮道。
    “哈哈哈,既是如此,不如王子多在帝都待一段時間。”聽到這樣的話,雖然沒有極盡讚美之力,然而他眼中的向往卻很是讓蕭恒景滿足,蕭恒景大笑道。
    “多謝皇上。”阿西汗立即起身行禮道謝。
    蕭恒景很快便轉過去顧著自己的妃子們。
    這次宴席,因為昨天晚上的事,阿西汗特意沒有跟大巫坐在一起,大巫倒也沒有強求,隻是在一旁靜靜地吃著桌子上的菜,喝著杯子中的酒,一次都沒有往阿西汗這邊看過。
    阿西汗看著大巫,自從昨天晚上他倉皇從大巫屋子裏逃出來之後,在參加宴席前他都沒有去見過大巫。大巫的來曆神秘,且又一向更親近於父汗,他著實拿不準昨晚的大巫究竟是什麽意思。
    或許是父汗的試探?
    又或者是大巫自己的意思?
    阿西汗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以為心情煩躁,他猛地灌下了好幾杯酒。
    因為今日的宴席一方麵的確是為了招待這位阿西汗王子,另一方麵則是蕭恒景還想向北疆人彰顯大夏的風範,因此就連準備的酒都是上好的陳釀,常年在北疆長大的阿西汗自然是沒有喝過這麽純正的陳釀,雖然酒力不錯,但是還是開始有點微醺。
    “公主公主,您做什麽呢?女賓席在那邊。”阿西汗覺得宴席煩悶出來走走的時候,隱約聽到一旁的聲音。
    “蘭兒你快讓開。”熟悉的聲音傳來,阿西汗雖然有些醉醺醺的,但是還是辨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竟然是昨天的那位公主。
    “公主,要事被娘娘知道,會打死奴婢的。”那個名叫蘭兒的宮女帶著哭腔道。
    “罷了罷了,脫、衣服。”蕭靈沁對著眼前哭哭啼啼的蘭兒道。
    “啊?”聽了蕭靈沁的話,蘭兒顯然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蕭靈沁。
    “讓你脫你趕緊脫。”蕭靈沁不耐煩地道。
    緊接著,阿西汗便聽到了一邊衣物的悉索聲,醉醺醺的他一回頭便看到了一個光潔的肩膀。
    蕭靈沁正在和小宮女蘭兒換衣物,阿西汗趕緊轉了頭,想要離去,但是一個醉了的人,肢體顯然趕不上思想,他踢到了什麽東西,發出一陣聲響。
    “誰?誰在那裏?”才換好了宮女衣服的蕭靈沁立即轉頭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然而此處地處僻靜,黑燈瞎火一片,她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公主,此處人跡罕至,應當是這邊的野貓子發出的聲音,不要理會了。”蘭兒在那邊也換好了蕭靈沁的衣服,怯生生地對蕭靈沁道。
    “嗯,應當是這般吧。”蕭靈沁看著那黑魆魆的地方,心下有些毛毛的,想來宮裏守衛森嚴,也見不來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便很快帶著蘭兒走了。
    等蕭靈沁和蘭兒走了之後,阿西汗才從暗處走出來,他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方才,好險。
    看來,這大夏皇宮還真不能隨便亂走,若是碰上了些什麽不該碰上的,他一個區區塔塔族三王子可消受不起,阿西漢想著,冷風一吹,酒也算是醒了不少,便順著原路回去了宴席。
    宴席依舊熱鬧,宴席間,人們觥籌交錯,言笑晏晏,阿西汗快步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後偷偷瞄了眼女賓席,本來坐著蕭靈沁的位置上並沒有人,阿西汗笑了一笑,他何必這般在意那大夏公主?
    阿西汗搖了搖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才一放下,便有宮女上前給自己斟酒,阿西汗想要拒絕,卻突然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味,他狐疑地抬頭一看,這一看卻差點讓他驚呼出聲。
    那宮女飛快地替自己斟了酒,然後回到自己一旁的位置上,阿西汗壯似不經意地一眼掃過去,這一掃,他便確定了,方才替自己斟酒的,還真是那位大夏公主,她身上分明還穿著那個叫蘭兒的宮女的衣服!
    阿西汗差點被自己杯中的酒嗆住,但是他掩飾地很好,他放下酒杯,鎮定地看向麵前的歌舞。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皮開始泛沉,眼前的一切都開始用了重影。
    這是怎麽回事?他醉了?不不不,怎麽可能?
    阿西汗在心裏否認道,然而他的神誌也開始不清楚起來。
    “啪”的一聲,阿西汗就這麽直直地倒在自己的桌子上。
    在阿西汗旁邊席的大巫是最早注意到這個情況的,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趕來拉住阿西汗,等確認阿西汗隻是醉倒了而已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巫,皇上命老奴來問,這阿西汗王子是怎麽了明明方才還好好的?可要宣太醫?”桂九站在大巫麵前,畢恭畢敬問道。
    “應當隻是喝醉了,多謝皇上歡心。”大巫對桂九道。
    桂九朝阿西汗臉上看了一看,他的臉頰通紅,看來大巫所言不虛,這塔塔族的三王子的確是醉倒了。
    桂九笑著朝大巫行禮然後離去。
    一個喝醉了酒的使臣自然是不能長時間在酒席上,不然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透露出什麽,大巫皺了皺眉頭,將才抓捕跪安的人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