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轉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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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我?”江一眠愣了愣,笑道:“你能背得動我?”
不是她說,趙策看起來一米七五左右,也就比她高一些,最關鍵的是,這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若要打架,說不定連她還打不贏,從家裏到學校算上上下樓得花十幾分鍾才行,全程還要背一個人,一念及此,江一眠自然對於某人的體力十分的懷疑。
對於某人明顯的小看,公孫策心底已經有了打算,遂斂了斂目沒有回答,他看了眼江一眠手背上被針紮進去的地方,轉而問:“你身子可還有何處不適?”
“呃……”突然換了話題,江一眠頓了頓,“沒有,隻是手破了條口子,之前進了沙粒,醫生怕感染,這才讓我打兩瓶點滴。”
“我看看。”
“別別別,醫生都給包紮好了,你也看不見。”江一眠想也未想便拂開了某人正欲掀開自己袖口的手。
雖然她說的輕鬆,其實那條口子看起來也著實有些嚇人,摔倒的時候由於墊在了某人背後,一條手臂被嘩啦出一道約莫20厘米長的傷口,後麵又在雨裏被某人帶著滾了數圈淋了雨水,傷口周遭的傷口都已經隱約有些泛了白,江一眠自小受傷慣了,可不代表她喜歡把傷口拿給旁人看。
把公孫策的手拉開,江一眠見某人還穿著濕透了的校服,對方的手異常冰冷,她忙道:“你怎麽沒去買件衣裳換換?著涼了怎麽辦?”
公孫策沒有掙脫被抓著的手,“我等你弄好了我與你一道回去,這周圍沒有賣衣裳的地方。”
“那你別管我了,先回去吧,你……”江一眠本欲直接讓人回家,然,餘光一瞥,見某人手臂關節處已經破了個洞,露出了裏麵的場景,她不由得訝異道:“趙策,你受傷了?”
“破了點皮而已,不礙事。”自己的傷口與江一眠膝蓋脫臼相比,並不足為懼。
“不……”
“趙策,回來啦?”江一眠還欲開口,這個時候,鄭立海已經與警察做完了筆錄回來,見走廊上一站一坐兩個人,兩人的手還拉在一起,鄭立海的眼神虛眯了一下,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鄭老師。”公孫策點了點頭,開口的,是坐在輪椅上的江一眠。
“警察同誌還在那邊,趙策你回來了就先去做個筆錄,我們在這裏等你。”
“好。”公孫策把江一眠的手放了下去,對著鄭立海點了點頭之後,便提腳朝著走廊一側走去。
江一眠的話並未說完,看著漸漸走遠的背影,她不得已唯有先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身前的鄭立海,道:“老師,可以借你電話打一下麽?”
“行啊,給。”鄭立海挑了挑眉,答應的很爽快,直接便把手機遞給了某人。
江一眠拿著電話,撥通了熟悉的號碼,電話僅僅隻響了兩聲便被人接了起來。“喂,鄭老師,我馬上便到……”
“老頭,是我。”接電話的人氣息似乎有些急促,江一眠聽著,連忙表明了身份。
“是一眠啊,怎樣了你,鄭老師說你出車禍了,咋回事,現在怎麽樣了?嚴重不?要不……”
“老頭我沒事,什麽事都沒有,你別擔心。”江一眠頓了頓,又問:“你現在在哪裏?”
“康複中路,就快到了。”
“好,那你來的時候順便去路邊的店裏隨便買一套衣裳,我倒是沒事了,趙策還濕著的。”
聽著自家閨女沒事了,江渠白鬆了口氣,可轉眼又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江渠白不由得好奇的問道:“怎麽的,趙策那小子也出事啦?”
“電話裏不方便,你來了再說,記得買套衣裳啊。”
“好好好,記住了記住了,那就這樣,先掛了。”
“嗯好。”
鄭立海全程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江一眠與江渠白通著話。見江一眠把電話掛了遞給自己,他看似不經意的問:“你父親也知道趙策?”
“知道啊。”江一眠想也未想便答了出來,“我家在趙策家樓上,左鄰右舍的,又是同學,怎麽了老師?”
鄭立海聞聲笑了笑,他揮了揮手,“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說完了話,鄭立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慢慢的坐在了一側的凳子上。
他就說嘛,怎麽可能是他想的那樣。
公孫策在走廊上規規矩矩的回答著警察的問題,他再次回到江一眠身側的時候,江渠白已經趕到了醫院與江一眠在一道說著什麽話。
“伯父。”
江渠白本來還在詢問這事情的始末,公孫策一來,他連忙換了語氣。“趙策啊,來來來,叔給你買了件衣裳,快去廁所換換。”
說話的功夫,江渠白便把衣裳口袋塞進了公孫策的懷中。
公孫策被硬塞了一個口袋,他將其整理了一下,拿在手中,“謝謝伯父。”
“別廢話了,先去換衣裳,一眠的點滴不多,很快便要完了,你收拾好了我們就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好。”
又是車禍又是進醫院還做了筆錄,這一會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大家的肚子也早都餓了。
江渠白本欲請鄭立海吃頓飯,畢竟麻煩人老師在這裏忙活了這麽久,不過鄭立海晚上還有自習,對於江渠白的邀請他並未答應,婉拒之後,見學生也沒事了,家長也到了,便起身告辭。
江渠白不好強留,唯有道改天再來拜謝。
公孫策收拾好後,三人一道出了院,江一眠膝蓋脫臼,醫生囑咐後麵一段時間內最好不要劇烈運動避免再次習慣性脫臼。這麽來看,江一眠至少有一陣日子不能打球了。公孫策有些不太放心,他本欲將某人從醫院背回家,但江一眠直道自己已經無礙,不用麻煩。事情的最後,還是江渠白拍板定話,讓江一眠自己走回家,不礙事。
人家父親都這麽說了,公孫策也不得不就此作罷。
三人回到小區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八點。公孫策的今日補課的老師早已離去,大家彼此都已饑腸轆轆,江渠白知道公孫策家中隻有這孩子一個人住,臨了分別當頭,他拉住了某人的手腕,道:“策小子,你家沒人,今天淋了雨,叔要給一眠熬點薑湯,你也來喝一點。”
“伯父的好意,趙策心領了,不過……”
“不過什麽啊不過,你這孩子真是,心領了不行,還得身領才可!不然你就是看不起叔。”江渠白容不得公孫策拒絕,他的話一落,直接拉起某人的手,強拉加硬拽,竟是直直的往樓上帶。
江一眠看著自家老頭這急性子,她連忙順手抓住了江渠白另一隻手,“老頭你輕點,人趙策手上有傷,你別把他當是你武館那群臭小子。”
“怎麽的還有傷?”江渠白納悶的看了過去。
“那我還受傷了你怎麽不奇怪?”
“那是你小子學藝不精,翻個車還能給我把膝蓋磕脫臼。之前那樣訓練也沒見你把……”
見這兩父子有鬥嘴的傾向,公孫策連忙打斷道:“伯父,一眠的膝蓋剛剛脫臼接好,我們先回家,有事回去再說可行?”
“聽見沒老頭,我膝蓋剛脫臼,不能久站,疼!”江一眠順勢便可憐兮兮的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江渠白見自家假小子蹬鼻子上臉,佯怒道:“疼我給你一巴掌,看你還疼不!”
公孫策以為江渠白真要對江一眠如何,他不動聲色的擋在了某人身前,道:“伯父,您不是說要熬薑湯麽,晚輩就叨嘮了。”
“走吧走吧,再磨蹭要餓死了。”江一眠聞聲正了正神色,也不插科打諢了,她拉著趙策的手直接越過了江渠白,幾步便朝著樓上走去。
“哎小子你!”心驚膽戰了一場,江渠白之前也確實被鄭立海模棱兩可的話嚇得夠嗆,自家假小子好不容易沒事,他說話。
這會兒見某人又恢複了神色,雖然氣自己又被嗆了一番,但江渠白心底卻是開心的。
江一眠家裏就隻有他們父女二人,回到家後,江渠白直接便去了廚房,剩下江一眠和公孫策二人呆在客廳。
江一眠見公孫策的雙手血色皆無,憶起某人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她在客廳站了會後又朝著屋內走去。
“來,把袖子滑上去,我給你上藥。”自家既然開武館,跌打損傷的藥實在是家中常備,江一眠從屋內拿出藥箱,站在沙發前俯瞰著某人,“別磨蹭啊,傷口發炎了有你受的。”
自己到底受了傷,公孫策也不逞強,微微垂眸便將袖口撈了上去。
傷口很快便露了出來,隻見其膝關節處已經磨掉了一層皮,露出粉紅的肉來。早前江一眠情況不明,公孫策自己的情況又不是太嚴重,是以他並未對護士言明。而後又是繳費又是筆錄,也沒空再去找人處理,他在醫院換裝時曾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處已經沒有了沙粒,現今隻需上點藥便可。
“你說說你,自己有傷為什麽不給醫院也說一下?”江一眠自小見慣了傷口,嚴格來說公孫策的傷口並不嚴重,隻是看著嚇人罷了,她一邊給公孫策上著藥,一邊念叨叨的說著話。
公孫策安靜的看著對方動作輕柔的給自己上藥,沒有說話。
江一眠扔掉用過的棉簽,“行了,你身上還有哪裏需要擦藥的,趕緊的,我一並給你塗了。”
公孫策沒有多想,“等一下。”
江一眠聞此,知道還有傷口,她低頭從包內又拿了一根幹淨的棉簽。
再抬頭,看清眼前的畫麵,江一眠拿著棉簽的手一滯,忙道:“停停停!!!!趙策你這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