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 轉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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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快速趕回的時候, 屋內的火勢已經有了蔓延的趨勢。
不清楚具體情況, 他隻能先在一側觀察了會,確定警方沒來, 此舉不是警方所為之後, 他這才快速的跑了過來。
“順子,大孫, 他娘人呢!”
禿鷲連忙拉住正欲進屋查看的周明, “明哥, 走吧,火勢大了, 要燒到主屋了!”
“可是屋裏還有!……”
“別說了,什麽都沒有命值錢!快!再不走來不及了!”
“我….”周明還有一絲猶豫,可是, 一想到屋內除了自己的東西外,還有之前為警方備下的炸藥, 他雙目泛紅,再是不甘也隻有先離開再說。
周明狠了狠心,“走!!!”
炸藥都在他們的那間屋子, 誰也不能保證去救火的下一刻炸藥會不會點燃, 若在平時, 這點火勢自然無需忌憚,可現下有火藥在, 江一眠與公孫策或許怎麽都想不到, 如此誤打誤撞, 倒讓周明等人不得不投鼠忌器。
周明與禿鷲一道朝著山下跑去,這邊剛剛走出一百米的樣子,便看見了土坡之上一前一後躺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明哥,是順子和大孫。”禿鷲先一步道出了二人的身份。
周明眼睛一沉,吼道:“老子沒瞎!”
禿鷲快速的走了過去,蹲下查看,“都活著的,看起來是暈過去了而已。”
周明架起了李順,沉聲道:“把人帶走。”
“好。”
*
公孫策與江一眠趴在小山坡上看著下方的場景,火勢並不算大,可對方見到起火之後卻絲毫沒有撲滅打算的樣子,反而是稍作停頓便突然快速的朝山下跑去。
這一點有些反常,公孫策的雙眸微動,心下劃過一絲狐疑。
公孫策不知道的是,早前他們被抓,周明存的心思是鉗製警方,自然不會這麽輕易讓他活著走。
給二人注射毒品隻是其一,這最關鍵的,還是在這間屋子內的炸藥上。
這炸藥並不是拿來對付他們二人的,它的使用對象,是前來救人的一幹警員。
趙良暉毀了他這麽多年的經營,都說父債子還,你趙良暉的兒子,既然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不讓你脫層皮,怎麽對得起自己被毀掉的一眾經營?
本來今晨一開始,周明便欲給公孫策注射毒品,但那時公孫策的一番言論給他提了個醒,他如今三個手下,誰知道這裏麵會不會有二爺的眼線?他雖然拿人錢財給人賣命,但自己的命,卻小心的緊。
屋內有這麽多年他在暗處與那些官員的各種交易記錄和證明,這裏麵,自然也有與那位二爺的,這一些都是實打實的證據,隻要這些東西還在,那麽他不愁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怕東西不在,是以今早才會如此匆匆離去。
回屋之後,周明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打算按照原計劃來對付警方這邊的人,至於他自己這邊的,從此處走後,他再好好算!
按照他的計劃,先給趙策注射毒品讓其染上毒癮,接著臨走的時候,留下這間屋子和屋內兩人外加一幹炸藥,警局的想要救人,先要過得就是他炸藥這一關,再其次,哪怕你們僥幸把炸藥拆了,可你趙良暉的兒子染上毒癮是事實,你打擊了這麽多年的毒品,可曾想過報應會應在你兒子身上?
當然,若是警方的人沒有察覺到炸藥的存在,能炸死來追自己的人,周明這也是十分期待的。
可惜的是,周明算計的這麽好,千算萬算獨獨沒算到公孫策與江一眠竟然會成功的跑掉!
現在那些眾人的把柄沒了,也就是說,他最後的砝碼沒了!翻盤的資本也沒了!你讓他如何不氣,又如何不恨?
“喂,趙策,他們跑遠了。”江一眠見人走遠,用手肘頂了頂身側之後。
“嗯。”公孫策沉著眼點了點頭,他思忖了一下,終是緩緩開口道:“不過,這件事……”
“這事如何?”江一眠到底有些不太放心,目光依舊放在漸行漸遠的幾人身上,頭也不回的問道。
公孫策看著身側認真觀察著前方的某人,他慢慢的舉手,把江一眠頭上掉落的枯葉摘掉,“有些奇怪,你……”
“碰!”的一聲響,公孫策後麵的話根本來不及說出,前方一陣巨響傳來,他眼神一凜,直接把手的弧度一轉,抓起江一眠肩膀便把人帶著身後滾去。
“碰!碰!碰!”又是三聲巨響,兩人在小山坡上快速滾動,身後一陣熱浪襲來,公孫策一隻手緊緊的環住某人的腰,一隻手又死死的把某人的頭扣在了自己懷裏。
這是難得一次,由於心存疑惑,公孫策的反應比江一眠要快上一分。
他們適才呆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坳的頂上,這邊順勢一滾,直接便落在了小山坳裏,巨大的熱度和電波隔著老遠襲來,江一眠本就被蛇咬傷,又前後卯足了勁與李順孫大剛交手,她的身子早就疲憊,是以盡管被公孫策護在了懷裏,她卻也沒堅持多久便暈了過去。
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她隻記得自己在一個十分幹淨的懷中,扣著自己的手十分的有力,
眼前漸漸泛起了黑,自己的身子似乎被人緊張的來回晃動,不過,這些東西,她都沒精神再去細看了。
“江一眠!江一眠!”公孫策的頭有些暈,但懷中之人沒了動靜,他心底一慌,顧不得查看自己,連忙開口喚道:“你怎樣了,喂,醒醒。”
依舊沒有動靜傳來,公孫策快速的把手放在了江一眠的大動脈,又仔細查看了對方的身體,確定隻是暈了過去沒有再受其他傷,他這才鬆了口氣,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盡管四周還泛著十分高的溫度,但公孫策的身後早已是一層冷汗。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的心底,是如此的害怕。
似乎,就像是險些失去什麽十足珍貴的東西一般。
他看著自己懷中睡得安靜的某人,其臉上被樹枝劃破了一道極淺的傷口,他輕輕的給對方擦了擦,動作無比輕柔。
江,一,眠。
一眠……
*
江一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過了。
手上有些冰冷,這是因為右手點滴的緣故,白色的天花板,藍色的床簾,空氣中各種難聞的藥味無一不在告訴著她,這裏是醫院。
她倏地一下坐了起來,把旁邊在給其倒水的江渠白嚇了一跳。
“一眠你醒了?!”顧不得手上的東西,江渠白連忙走了過來,“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還疼?快告訴爸爸。”
“嘶……老頭,你別這樣。”這麽多年了,江渠白還是第一次自稱爸爸,江一眠聽得身子一顫,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嫌棄的推開了某人。
“這樣哪樣,我問你話呢,哪裏不舒服?不對,醫生,醫生!我家孩子醒了,你……”
“你行了啊你,別叫這麽大聲,這屋子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你多少顧著別人一點啊!”實在不習慣這樣的江渠白,江一眠連忙把人拉了回來。“趙策呢,我在這裏他在哪裏?你先給我說這個。”
“趙策?”江渠白停了下來,心底對於自己女兒醒來問的第一個人不是他有些微微泛酸,他哼了一聲,“那小子沒事,好了,我去給你叫醫生過來,你給我等著。”
“喂!老頭,你給我回來!”
江渠白聞聲,又是一聲冷哼傳來,走的速度卻更快了一分。
江一眠心底還記著昏迷之前的事,她被趙策護在懷中尚且沒事,可某人還不知生死。她看了眼屋外走廊,想了想便掀開了被子,作勢欲拿起點滴便往屋外走去。
身後的簾子漸漸滑動,看著已經下床的江一眠,床上的人眼神晃了晃,“江一眠…...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