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66 轉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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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剛看過的那幅畫?
江一眠有些不太確定的看了看畫卷的位置, 正數第八倒數第二, 沒錯啊。
怎麽是這個樣的?
一念及此,她狐疑的看了眼自己身後的公孫策, 卻是慢慢的朝著前麵走了兩步。
位置變了變, 再看向畫卷,其上的畫卻是又變成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副仕女圖, 竟是這樣玄乎?
江一眠挑了挑眉, 又換了個位置。
可惜的是, 這一次,另一側並沒有出現之前那個位置看到的畫麵。
換句話說, 想要看到之前的那副隱藏在仕女圖後的畫麵,隻有從畫卷左邊看去才行。
看到這裏,江一眠心裏也漸漸回過了味來, 她錘了錘公孫策的肩膀,“我去, 趙才子,你可以啊你!”
這幅畫換個角度來看,之前的柔弱仕女圖便變成了一名身著勁裝的古典美人舞劍圖, 最是讓人意外的是, 換了角度呈現出的圖中之人, 明顯更有江一眠本身的氣質在其上,但凡江一眠站在畫前, 畫中之人是誰簡直一目了然。
這個時候, 於江一眠而言, 能畫出一幅極好的畫她並不意外,能把畫放在博物館內她也勉強理解,可這種現代的利用角度的繪圖疊影技術硬生生的被人用毛筆畫了出來,更奇怪的是直接看去完全看不出有第二幅圖,這是什麽樣的操作?
簡直再一次刷新了她對某人的認知。
見江一眠眼底滿是意外和欣賞,公孫策略微勾了勾嘴角,“喜歡麽?”
“你確定這是給我的?”這東西,都可以當藝術品表牆上了,給她的話,不會覺得可惜?
瞧這回答,應是喜歡了,公孫策聞聲輕笑了一聲,“你要是不想要,也可以……”
“那可不行!”江一眠打斷了公孫策還未道出口的話,故作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這禮物深得吾心,趙大才子的心意我感受到了,那便卻之不恭了。”
公孫策沒好笑的看了某人一眼,“得了你。”
“走吧,先去大堂坐一會兒,這邊的事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處理完了。”
目標嫌疑人有了,公孫策猜,金館主之所以沒有馬上動作的原因多半還是想看看能不能再把同夥也挖出來,反正無外乎就這麽些人,誰人在這裏麵主動幫了忙,誰人又做了些看似尋常其實阻攔調查的舉動,目標這麽大,正所謂順藤摸瓜,不說所有人,大半的心底有鬼的人,還是好抓的。
破案的事他不再插手,禮物江一眠也見到了,這下一來,兩人都輕鬆了許多。
旁人是什麽反應公孫策與江一眠已經不再多顧,因著出了這檔子事,博物館的人大都圍在了大廳,見這邊人多,公孫策索性帶著江一眠朝之前沒去看過的展廳繼續欣賞文物去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過。
金館主把畫交給公孫策的時候沒有多說些什麽,但其眼底的讚賞卻是顯而易見。
博物館的安保並非擺設,文物如此眾多,哪怕隻丟了一樣也是件極大的事情,更別說今日展出的文物還有一件是從首都博物館借來的宋代官瓷。
今日的事故,顯而易見的這是一件預謀已久的盜竊大案。博物館展示櫃的鑰匙是特製的,停電的那短短一分鍾內,監控死機,展示櫃被開文物被換,若非是公孫策發現文物有變讓人報告,誰又能想僅僅隻是一分鍾,完好無損的展示櫃裏的東西已被掉包?
安保並非文物專家無法鑒別文物,看見展示櫃完好文物尚在自不會有什麽多餘的懷疑。所以,可以想象,如果沒有公孫策這一意外,盜竊團夥想必早已將東西掉包帶出,而等博物館發現的時候,必定已然為時已晚。
四號廳的安保,入口的安保,監控室的負責人員,後勤的負責人員……這裏麵牽出的人,絕不僅僅隻是一兩人這麽簡單。
究竟有多少人牽扯進來,金單洋暫時無法確定,可這件事的影響,已然惡劣至極。
公孫策年紀尚輕,但行為舉止卻是十分成熟穩重,再加上其一身的才藝,若不是時間不對,金單洋還想好好與其交談一番。
安如師與江渠白今日都在家中,江一眠拿著畫卷回來的時候,並未引起二人注意,待回到屋中,看著已經完工的東西,想著某人明日便要離開,江一眠隨便找了個口袋把東西裝進去,便又再次從家中出了門。
收到江一眠東西的時候,公孫策是意外的。
他隻想過他送,還從未想過江一眠也會送還給他。畢竟,在宋朝,若女子如此,兩人也算是私相授受了。
江一眠這也是第一次送人東西,還是自己親手做的,雖然樣子看起來有些……咳咳,但隻要是她送的,你趙策敢不戴試試?
送完東西又順道威脅了一下某人,江一眠也容不得公孫策拒絕,自己便朝著樓上走去,不消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公孫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樓上傳來地板走動的聲音,他這才斂了斂目,笑著把門關上了去。
江一眠送的事一條灰色的圍巾,畢竟是新手,再加上其也不擅長這種細膩的東西,是以成果出來著實有些慘不忍睹。也不怪安如師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意外成那般。
公孫策把圍巾拿出了的時候,看著上麵偶爾一個地方缺一針,偶爾哪裏又打個結,也不由得笑了笑。
有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是很意外,可心底止不住的開心,這是怎麽回事?
自家女兒回家之後便窩在屋裏沒怎麽出來,安如師有些好奇,這邊敲門進屋的時候,女兒似乎在收拾什麽東西,目光微閃,她心下微動,卻是沒有追問些什麽,反而裝作沒看見一般的喚其出來吃飯。
公孫策是二十七早上走,由林安平來小區門口接他,時間有些早再加上林安平在,公孫策沒讓江一眠來送自己。
江渠白由於習武的緣故,每日都習慣晨跑,他這邊剛跑完步回到小區,便看到公孫策朝著外方走去。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停了下來,“哎,策小子這大清早的是去哪兒?”
“江叔。”公孫策微微頷了頷首,解釋道:“我爸讓我去他那邊過年,我叔叔今早來接我過去。”
聽到這,江渠白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哦,這樣啊,那你快去吧,我就不多說了,咱過完年回來可以找個時間一起喝個茶什麽的。”
“好。”
江渠白本欲轉身,可餘光一瞥,待看見某人身前的東西,不由得皺了皺眉,“等等!”
“怎麽,江叔?”
“你脖子上的是什麽?”
公孫策並不清楚江渠白的想法,他看了眼昨日江一眠送給自己的東西,“圍巾,怎麽了?”
江渠白來回看了兩眼,也不太肯定,不由得嗬嗬道:“沒啥,我就瞧著挺獨特的。”
畢竟還沒把兩人的事挑開到家長麵前,況這算是江一眠私下送給自己的東西,一念及此,公孫策卻是並不打算把誰人給自己的告知江渠白,他點了點頭,“天冷了,圍條圍巾暖和一點。”
江渠白拖著下巴看了會,“你這哪裏買的,賣相不太好啊。”
公孫策笑了笑,反駁道:“能用就行,賣相不重要。”
“我看怕是商家見你個大小子坑你,下次別再去那家店買了,叔給你推薦兩家到時。”說到這裏,江渠白頓了頓,“那啥,你小子要走是不是,我也就不說了,你快些走吧,免得晚了。”
“好,那江叔我先走了,你也快些回去吧。”當著江渠白的麵,許是私下拐了人閨女,公孫策到底心裏也有些心虛。
江渠白沒怎麽往心裏去,與公孫策分開之後,家裏自家老婆與閨女早就起了床,這會兒已經在桌前吃起了早飯。
洗了手入座,江渠白看了眼自家閨女,想了想還是假意咳了咳。
聽著動靜,安如師瞥了一眼,“怎麽了?感冒了?”
江渠白拿起粥喝了口,看似漫不經心道:“沒有,就是頸子有些冷。”
畢竟多年夫妻,江渠白剛剛開了個頭,安如師就知道這人心底是個什麽樣的想法,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冷你不知道穿厚一些?”
話還沒繼續便被掐斷,江渠白給自家老婆使了個神色,讓其配合一下自己。
安如師低頭舀了勺粥,勾了勾嘴角故意避開了自家老公遞來的目光。
老婆不配合,江渠白看了眼另一側的閨女,“一眠啊。”
“嗯?怎麽了?”
“新年有想要的新年禮物沒?”江渠白特意把禮物二字咬的比較重一些。
江一眠也猜到了自家老頭的意圖,她眼神微動,卻是道:“要啥禮物,都這麽大人了,老頭你還不如給我幾百塊錢來的實在。”
“哎你……”一個兩個都不接自己的話,江渠白有些胸悶,他好歹是個大老爺們,這種讓閨女給禮物的事他還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想了想索性不說了。
反正東西是自己的,早送晚送都一樣。
然而,事實是,江渠白這邊等到了大年三十,都沒見著自家閨女有絲毫要送自己禮物的樣子,時間拖得越久,又想起前幾天看見趙策身上似乎帶了個之前閨女房中織的東西,他心底的狐疑也漸漸越發的多了起來。
趁著閨女不在,他在閨女的屋內掃了一圈,織圍巾的針已經收了起來,圍巾明顯已經不再,看到這個,江渠白原本五分的懷疑,直接升到了八分去!
他的臉色一沉,這邊剛想出門找趙策對峙一二,卻是突然想起某人似乎已經走了。
這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