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霸道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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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心理鬥爭著實激烈,但也極為短暫,僅僅猶豫了十幾秒鍾的時間後,他便敲響了房門。他敲得很急很重,嘴裏還情不自禁地叫道:“花兒,快開門!快啊!”
房門很快被打開,老者的對麵站著一臉驚愕的女人正是饒佩兒。
“你是誰?你剛剛叫我什麽?”饒佩兒警惕地上下審視著這個年盡古稀的老人。
老人正是孔祥,他焦躁地朝房間裏看了看,並不見雷鈞霆的人影,反而聽到浴室裏傳出了流水聲,知道雷鈞霆正在洗澡,當下便抓起饒佩兒的手就往外拉,“花兒,聽我說,雷鈞霆不是好人,你14歲那年,他差點就把你給……”
饒佩兒一把甩開孔祥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就要關門。
孔祥看得出,饒佩兒是把他當成了壞人,至少是值得警惕的陌生人。眼看饒佩兒就要關上門,掉入了雷鈞霆那個壞蛋的魔爪之中,他便顧不得許多,一個健步竟然邁進了房間。
“你,你要幹什麽?”饒佩兒拍了拍浴室的門,意思是讓雷鈞霆快些出來,“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小名?”
孔祥擔心雷鈞霆從浴室出來,到時候更難從這裏帶走饒佩兒,情急之下便脫口而出,“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他臨走的時候托我照顧你。花兒,聽我說,你14歲那年,這個雷鈞霆曾經是你的網友,他把你騙去了賓館,差點就在賓館的房間裏迷奸了你,幸好你的奶奶及時把你偷偷出去見網友的事情告訴你父親,他及時趕到,這才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你胡說!”饒佩兒聽了孔祥的這番話更加警惕,又後退了幾步,甚至開始四處尋覓防身的武器,“我爸爸在我三歲那年就去世了!你這個騙子,難道,難道你是冉斯年找來的幫手?就為了讓我離開鈞霆,拿這套說話糊弄我?”
孔祥急得直跺腳,並且劇烈地咳嗽起來,他雖然看起來老當益壯的,但是急躁的情況下,身體狀態也會受到一些影響,“哎呀,你父親並沒有死,他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總之說來話長,你先跟我離開這裏,我再從頭跟你說起。我才不是冉斯年找來的幫手,我真的是你父親的朋友,我是他當年的同事。”
“我憑什麽相信你?”饒佩兒再次劇烈地敲浴室的門,“鈞霆,你快出來啊!”
孔祥上前一步,猛地抓住饒佩兒的手,把她往外拉,一邊用力一邊說道:“你爸爸跟我當年都是緝毒警察,我是他的頂頭上司,他是臥底。他當年詐死是因為身份馬上就要暴露,必須要躲避販毒集團的報複追殺!”
饒佩兒全身一震,她苦苦追尋的有關父親的真相竟是如此,她曾想過數十種的可能性,但都沒有往這種類似警匪劇的劇情上去想,現在這個答案真的是出乎了她所有的預料。
因為愣神,饒佩兒暫時忘記了抵抗,身子任由孔祥拉出了房門。
倏地,孔祥感覺到了身後的饒佩兒似乎抓住了門框,他回頭的瞬間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抱歉,我不能讓您帶走佩兒,即使我相信您是佩兒生父的朋友,一心想要保護佩兒。抱歉,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留下來,在這裏講明一切。”說話的正是從浴室裏走出來的,穿著整齊的——冉斯年。
孔祥大吃一驚,他本以為浴室裏的男人、跟饒佩兒從雷鈞霆家裏出來、一路打車來開房的男人當然就是雷鈞霆,可事實上,卻是穿著雷鈞霆衣服的冉斯年!原來他們這是一個掉包計!孔祥雖然上了年紀,可是腦袋靈光,他馬上就悟出了其中的緣由,原來他早就暴露了,饒佩兒和冉斯年是故意演出了這麽一場戲,逼他現身,逼他說出隱藏了二十多年的實情。
孔祥重重歎了口氣,舒緩呼吸,顯然已經放棄了抵抗,打算坦白一切,畢竟是他自己中了這兩個年青人的計,現在他話都已經說出了一大半,點明了饒佩兒生父並未死去,並且曾經是個臥底的緝毒警察,那麽不如把一切說清楚,也好阻止饒佩兒繼續探究下去,或者泄露生父的秘密,給她自己招來災禍。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坦白了,”孔祥首先進了房門,“咱們進去說吧。”
三個人在房間的沙發上落座,饒佩兒還給他們三個人都倒了一杯水,禮貌而歉然地對孔祥說:“孔老先生,對不起,我們騙了您也是不得已。如果我們不這樣設局引您主動來講出實情,而是直接去找你詢問有關我父親的事情,我想,您也是不會說的。”
孔祥點頭,“沒錯,我是打算把你父親的秘密保守到死的,原本我還擔心我死後沒有接班人保護你的周全,可現在看來,你倒是已經有了一個盡職盡責的保鏢。”
冉斯年知道孔祥說的保鏢是自己,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今天的計劃也是我自作主張臨時篡改的。本來佩兒是想讓雷鈞霆親自出演的,由我在暗中跟蹤保護她。可我實在是不放心,更加不想讓雷鈞霆那個渣男再占佩兒一絲一毫的便宜,所以才化妝成送花的快遞員,下午的時候進到了雷鈞霆的家裏,跟他掉包,假冒他出來跟佩兒開房,演這出戲給您看。”
饒佩兒白了冉斯年一眼,臉上卻泛起了兩道紅暈,她想到了剛剛冉斯年借著演戲給孔祥看的由頭占了自己的便宜,那些讓她臉紅心跳劇烈的擁抱和那些吻。冉斯年這個男人壞得讓她又愛又恨,不知如何是好。
“那麽,那個雷鈞霆怎麽樣了?你們跟他攤牌了?”孔祥問道。
“是的,我們花費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逼雷鈞霆說出了當年的真相,最後雷鈞霆和他母親痛哭流涕,對佩兒的父親感激涕零,感激他當年放過了雷鈞霆,也讓雷鈞霆警醒,沒有因為一時衝動走上犯罪道路。如果當年饒佩兒的父親沒有及時出現,不僅僅是饒佩兒受到傷害,雷鈞霆也會徹底淪為一個罪犯,免不了牢獄之災,一輩子也就算是毀了。”冉斯年雖然嘴裏這麽說,但還是流露出對雷鈞霆的不屑。
“其實雷鈞霆主動追求我,也是帶著報恩的心理……”饒佩兒想起了下午雷鈞霆跪地痛哭的樣子,不免有些同情,對於他的憎恨反感和惡心,似乎也打了折扣。
“哼,什麽報恩,我看他還是居心不良,”冉斯年提及雷鈞霆仍舊帶著滿滿的敵意,也夾雜著一些勝者的得意,“佩兒,你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這個雷鈞霆為好,跟他公司的合約也提前結束,不要再跟這個人打交道。”
饒佩兒倔強地仰著下巴,本來是不滿意冉斯年私自替自己做主的霸道行為的,可是也是真的想要跟雷鈞霆劃清界限了,畢竟雷鈞霆也沒有在工作上給她帶來什麽好處,好不容易發唱片進軍歌壇,卻成了網友們的笑料,看來她真的不適合當什麽歌手。
“花兒啊,冉先生說得對,那個雷鈞霆,你還是不要再見為好,”孔祥也幫著冉斯年說話,“否則就是辜負了你父親的一片苦心了啊,他是想要讓你忘記那段不堪的過往啊。”
饒佩兒擠出一絲酸澀的笑,“是啊,我父親,他催眠了我,並且是兩次催眠了我。”
孔祥大吃一驚,“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是斯年用他的釋夢方法再加上他的推理分析得出了這個結論,”饒佩兒說著,望向冉斯年,難掩自豪地說,“多虧斯年的幫助,我才知道原來父親沒死,也是多虧了他,我們才找到了您。現在看來,我拜托他幫我探尋父親的秘密,是最正確的決定!”
孔祥卻連連擺手搖頭,“不不不,花兒啊,你錯啦,你真的不該去探尋你父親的秘密,當年他之所以催眠你讓你忘記你在你奶奶家看到的照片,就是為了讓你一輩子不要知道他的秘密。因為知道了他的秘密對你來說是隱患、是危險啊!”
饒佩兒滿腔的問號,一時間不知從何問起,隻好先從她第一次被父親催眠問起,“孔老,你說我當年在奶奶家看到了照片?被我奶奶珍藏在那個折疊盒子裏的照片到底是誰的照片?是我父親的?”
孔祥麵露為難之色,沉吟了片刻才低聲說:“沒錯,是你的父親的照片,不單單有你的父親,還有你父親在國外娶的媳婦,以及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照片上的你的弟弟當時還在繈褓之中。照片是你父親托人藏在那個古董盒子裏,秘密送回國,送到你奶奶手裏的,畢竟老人家與兒子相隔一個太平洋,也隻能通過照片寄托思念之情。前陣子你奶奶過世,你父親和他的妻子以及你的弟弟也都秘密回來奔喪,在葬禮上,他們都已經見過了你這個不能相認的親人。哦,對了,為了掩飾身份,你父親已經事先取走了你奶奶盒子裏的照片,所以你們之前那趟回你奶奶家,才隻找到了一個空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