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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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瞿子衝駕車趕到,他要親自充當司機,載著冉斯年和饒佩兒再走一趟棟梁村所在的鎮派出所。
    路上,冉斯年更加詳細地對瞿子衝描述了胡超找他的意圖和所有細節,也簡單介紹了女死者的身份,以及案發現場的情況。
    “瞿隊,你怎麽看?”冉斯年介紹完情況,想要知道瞿子衝的看法,因為他發覺瞿子衝對於胡超這個名字,以及胡超為嫌疑人的這件案子非常感興趣。
    “這麽看來,這個胡超的確是第一嫌疑人,”瞿子衝沉穩地說,“並且胡超現在下落不明,很可能是畏罪潛逃。”
    冉斯年歎了口氣,“是啊,再結合之前胡超對我講的他的預示夢的情況,他的確很可能有暴力傾向,他的夢都蘊含著死亡的因素,說明他的潛意識裏也有殺戮的欲望,最開始的貓和狗也許隻是鋪墊,他的潛意識裏一直想要殺的,其實就是他的小女友。”
    “沒錯,剛剛鎮派出所的民警也給我簡單說了一下這個女死者欒霞的情況,看這個情況,胡超也具備著一定的殺人動機。具體等到了那邊,再讓民警詳細講講吧。”
    鎮派出所所長的辦公室裏,冉斯年、饒佩兒和瞿子衝並排坐在一個長排沙發上,這讓所長以及兩個民警極為吃驚,他們都以為是瞿子衝這位市裏的刑警隊長親自押解著嫌疑人胡超的朋友,案件的關係人到他們這裏來,可是看眼下的情形,好像這位瞿隊長也對這兩個可疑分子十分客氣。
    “王所,我來正式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冉斯年冉先生是我們分居刑偵隊的顧問,曾經幫助我們解決了不少棘手的案件,同時也是以為心理學專家,”瞿子衝沒有說是夢學專家,就是擔心這個小地方的人見識不夠寬廣,一聽說夢學就把冉斯年當成了神棍,因此才給冉斯年冠上了心理學專家的名頭,“旁邊這位女士是他的女友兼助理,這二位今天去棟梁村的確是去找胡超的,但他們跟胡超也隻是泛泛之交。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兩位絕對跟案件沒有關聯。”
    瞿子衝這麽一介紹和擔保,王所長的臉色馬上緩和下來,招呼手下人趕緊也給冉斯年和饒佩兒倒水,客套地說什麽原來是自己人,一切是誤會之類的話。
    接下來,瞿子衝簡單詢問了一下王所長對於這起案件的偵破進度,是否有困難,有困難盡管向上級提出。
    王所長一副大可不必的樣子,說不用麻煩上級,這間案子十分簡單明了,現在要做的就是通緝嫌疑人胡超而已。
    瞿子衝一聽這話,口風一轉,問:“哦?已經有明確證據表明胡超是凶手了嗎?”
    王所長笑答:“案發地點是胡超的家,死者是胡超的女友,胡超又具備殺人動機,而且現在下落不明,很明顯,胡超是第一嫌疑人啊。”
    瞿子衝冷笑著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哦,原來是沒有實質性證據啊。這案子現在看來是簡單明了,但難保不會有別的內情。如果胡超不是畏罪潛逃,而是也遭遇了真凶的毒手呢?那麽案子可就難辦了。”
    王所長臉色一變,“不會,不會吧?”
    瞿子衝客氣地說:“也許是我危言聳聽了,這是我的職業病,因為偵辦了太多錯綜複雜的命案,所以總是喜歡把案件想得過於複雜。”
    王所長低頭沉吟了一下,也沒了底氣,“沒錯,也的確有這種可能性,畢竟有殺人動機的,不止胡超一人,這個女死者欒霞生前的男女關係極為複雜,除了胡超之外,她還被市裏的一個暴發戶包養,聽說最近這個暴發戶跟欒霞也是關係緊張,這個暴發戶也具備一定的殺人動機。”
    瞿子衝嘴角挑起一絲笑意,說:“是這樣啊,既然另一個嫌疑人身在市裏,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王所長不要客氣,我一定盡力而為。”
    於是接下來的談話便由瞿子衝幫忙,到了瞿子衝會向上級申請聯合辦案,有到了最後的瞿子衝向上級申請,由他來負責這起案件。
    冉斯年這個稱職的聽眾一直在旁觀察瞿子衝的神態,並沒有插嘴一句。他到現在已經可以完全肯定,瞿子衝跟這個胡超關係不一般,他之所以跟自己和饒佩兒走這一趟,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替他們解釋和擔保,真正的目的是把這案子給拿下。
    現在,既然瞿子衝已經十分篤定以他跟上級的關係,案子鐵定會被他給拿下,也就說明冉斯年也可以參與這件案子的調查工作,於是冉斯年問出了他從在路上就十分好奇的問題,“請問,王所,你剛剛一直說胡超具備殺人動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跟女死者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王所長歎了口氣,示意一旁的民警解釋。
    民警也跟著歎了口氣,解釋道:“這個女死者欒霞,才剛滿17歲,卻是棟梁村乃至鎮上的名人了。唉,她父母早亡,一直跟著老年癡呆的奶奶一起生活,十四歲那年結交了鎮上的一群小混混,便拋下了奶奶,整天跟那群小混混混跡在一起。抽煙、喝酒、紋身、髒話連篇、打劫小學生中學生、跟那群小混混亂搞男女關係,一樣不落。小小年紀已經是臭名昭著。就在半年前,她又跟村裏的胡超走到了一塊,胡超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對她唯命是從,也就加入了那群小混混。那群小混混算上胡超共有八個人,就欒霞一個女的,聽說欒霞跟其餘的七個男孩都有肉體關係。這幾個人中,最大的才20歲,最小的就是欒霞,17歲。他們隔三差五就會在鎮上的大排檔吃串喝酒,高興了就給點錢,不高興就不給錢,一直會鬧到後半夜。幾個小子外加欒霞全是小酒鬼,尤其是最後加入的胡超,因為不勝酒力,兩次酒精中毒被送去醫院,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為了欒霞還是要跟那群混混打成一片。”
    冉斯年不住搖頭,原來胡超的酒癮就是這麽來的,他真的是交友不慎,也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最近半個月吧,欒霞突然變得有錢了,不但良心發現雇了個村婦照顧她奶奶,還穿金戴銀,出手闊綽。有一次,胡超偷聽到了欒霞跟其餘幾個小混混的談話,說是她傍上了城裏的一個暴發戶,那個老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甚至願意為她離婚,淨身出戶呢,自然是舍得給她花錢。胡超一聽這話就急了,每天都纏著欒霞讓她跟那個暴發戶分手,可是欒霞就是不肯,為此兩人多次吵架甚至動手,”民警咋舌,“有可能昨晚兩人正是因為這事兒再次起了爭執,胡超情急之下下手太重,勒死了欒霞。”
    冉斯年點點頭,又問:“請問,胡超偷聽欒霞和小混混談話這種細節,你們是怎麽知道的?你們已經跟那群小混混們談過了嗎?”
    民警苦著一張臉,誇張地說:“別提了,今天一早我們就已經派人去找那群小混混們問話了,到現在隻知道了其中兩個人,這這兩個臭小子,簡直無法溝通,出口成髒不說,還滿口非主流的火星語,愣是不好好跟我們說話。聽說欒霞死了,竟然說死得好,反正欒霞也不能再給他們弄錢了。”
    “那麽有關欒霞和胡超之間的情況,你們是從哪裏聽說的?”瞿子衝問。
    王所長回答:“早上發現屍體之後,我們就馬上聯係了胡超在鎮上打工的父親胡大盛,胡大盛還算配合,馬上趕到了派出所,胡超和欒霞的情況都是胡大盛告訴我們的。唉,這位父親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個勁自責說是他沒有管教好胡超。”
    “怎麽?胡大盛也認為是他兒子胡超殺人的?”冉斯年有些奇怪,一般父親的第一反應應該是絕對不相信自己孩子殺人吧?就算相信,表麵上對警察也應該是矢口否認的。
    王所擺擺手,“正好相反,胡大盛一口咬定胡超是清白的,因為胡大盛說昨晚胡超跟他在一起,在鎮上他打工的工地,胡大盛一直苦口婆心地勸誡胡超跟欒霞分手,跟那群小混混劃清界限。一直到天亮,胡超才離開,說是要回家。他就是胡超的不在場證明的證人。可他是胡超的父親,他的不在場證明沒有可信度。”
    民警接著說:“胡大盛早年間也是個無業遊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打架鬧事的混混,後來搞大了一個小姐的肚子,小姐把孩子生下來丟給他就走了。胡大盛就把孩子丟給南方鄉下的父母,一直到孩子14歲那年,也就是4年前,胡大盛的父母過世,14歲的胡超獨自一人來投奔胡大盛。其實這對兒父子真正成為父子才不過4年時間,胡大盛能管得了胡超才怪呢。所以胡大盛一直自責說是他沒有管教好胡超,讓胡超被壞女人引誘,還染上了酒癮,更差點兩次丟了小命。如今還成了命案的嫌疑人,卷進了命案之中。胡大盛說,一定是早上胡超趕回家發現了欒霞的屍體,嚇壞了,擔心自己被懷疑所以才逃跑的。他還拜托警察快點找到胡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