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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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燕母被人發現撞牆身亡,死前衣衫不整,有跟多人發生關係的痕跡。因為是燕世餘的老婆,所以即便死了,也是條大新聞,更是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至此,燕家人隻剩下兒子燕綏一個。可是,厄運接踵而至,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不僅燒了燕家僅存的房子,也燒死了燕綏。
柳溪如遭電擊,雖然她好好坐在沙發上,可身體仍是止不住的搖晃、顫抖,像是屋外沒了生命的蕭瑟落葉,搖搖晃晃地墜落在地。
跟多人發生關係、撞牆身亡、莫名其妙的大火……這些他人口中的燕家往事,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刺向柳溪的眼睛、柳溪的心,逼她不得不看清現實。
難怪母親會被輪、被逼咬舌自盡——原來,這就是陸焰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逼母親跟他母親有相同下場。
難怪父親自盡,死得莫名其妙——原來,這也是陸焰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父親嚐一嚐他當年的痛苦。
可笑世人都以為燕綏死了,隻有柳溪知道,燕綏沒死,他變成了陸焰,回來找柳家報仇了!
柳溪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別墅,隻知道她回去後就昏睡了,渾渾噩噩了兩天後,就到了母親的葬禮。
葬禮那天,連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阿鬆都發現柳小姐變了——幽深的眼底不再澄淨,而是布滿霧霾,讓人看不真切;蒼白的臉上透著絲絲冷意,令人望而生畏。最最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柳小姐的笑容,逢人就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阿鬆還記得,上次柳小姐為了柳母的事,不僅氣得衝到陸氏砍陸少,還切了阿彪他們的二兄弟。那樣狠辣的手腕——真想不出來會出自向來柔弱的柳小姐之手。
她都氣成那樣了,今天又是柳母的葬禮,為什麽不哭反笑呢?阿鬆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柳小姐了。
同樣看不懂的,還有陸焰。
從進到葬禮、看到柳溪臉上虛偽的笑容起,陸焰就莫名煩躁,五髒六腑揪成一團,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人拿鞭子鞭他似得疼。他覺得這個疼很莫名其妙,卻又阻止不了疼痛在身上蔓延。
本以為沒看到柳溪,他的心就不痛了,所以很快離開了葬禮。可事實相反,疼痛如影隨形,疼得他整個下午都沒法工作。
更奇怪的是,他的心越疼,越煩躁不安,也越想看到柳溪。
有史以來第一次,陸焰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趕回了別墅。
回程路上,陸焰煩躁的坐後座抽煙,一根接一根,像是要把整個人生的煙一次性抽完似的,車內煙霧彌漫很嗆人。
坐前麵的阿鬆悄悄打開一條車窗縫,手才剛拿開按鈕,就聽到車後傳來一道疲憊的聲音,嚇得他又把車窗搖了上去——
“阿鬆,你父母死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阿鬆一聽,就知道陸焰在問柳小姐,於是慎重地想了想:“父母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具體什麽感覺我忘了,我隻記得那天我哭了很久。”
聽完後,陸焰又重重抽了一口煙!是啊,親人去世,是個正常人都會哭。不會哭的,隻能說明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