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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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夢蘭被碰傷的當天下午,林和平來到我們醫院看病,恰巧被我和張凱旋遇到,不免就要嘲弄他兩句。
這就顯得有些滑稽了,一名剛剛辭職的醫生卻來到自己以前的科室看病,原來的那些醫生和他是同事關係,現在卻成了醫患關係。
“哎,林醫生,我看你精神不振,一臉萎靡的樣子,肯定是要大病一場啊。”張凱旋上來就說道。
林和平沒好氣的皺著眉頭說:“去去去,一邊呆著去,我可沒有時間搭理你。”
我一拍手,也認真起來:“你的麵色那麽差,肯定是病的不輕。快說說,哪裏不舒服,怎麽還跑到醫院裏來了?”
“兩個人吃飽撐的嗎?那麽喜歡管別人的閑事。我隻是回來看看以前的同事,聊聊天而已,你們不要亂猜。”林和平說完,走進了男科,順手關上了門。
張凱旋看了我一眼:“這小子一定有病,瞧他那個麵相,再聽聽他說話的聲音,但凡有點中醫常識的人,都看的出來他身體有毛病了。”
“不著急,等他走了之後,咱們再去男科問問。”我說道。
過了半個小時,林和平垂頭喪氣的從男科走出來,很快離開了醫院。我和張凱旋去男科打聽,聽到這消息都讓我們兩個人很吃驚,因為林和平的下體被某種蜘蛛咬了一口,一直瘙癢難忍,所以才來治療。
張凱旋馬上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連蟲子都看不慣他。現在他可以老實幾天了,不能招惹女人了。”
“到底是什麽蜘蛛,怎麽那麽厲害?好歹他自己也是一名內科醫生,怎麽還解決不了嗎?”我好奇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醫者不能自醫。那種地方,他肯定會謹慎處理,這才跑到醫院裏來。”那名醫生同樣壞笑著說:“他一時半會是好不起來了,但願不要惡化才好。”
我當時以為這隻是一個意外,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叫上孫采薇又去了一趟墓地。
那天在墓地遇到馬春燕,我就想知道,她來這裏是為了拜祭誰?是她自己想要來這裏,還是在怨靈的指使下才來到了墓地。
“葉醫生,你之所以叫我一起來,不過就想利用一下我的警察身份吧?”孫采薇不遮不掩的問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隻是一名醫生,想要調查取證,還是你們警察更管用。”
孫采薇二話不說,來到陵園管理處,直接出示了警察證件,向他們索要了那天的監控錄像。
管理處人員不敢怠慢,很快將監控錄像調取出來。我們清晰的看到,馬春燕走到一個墓碑下麵停了下來,獻上一束鮮花,口中念念有詞。略作停留之後,她才緩步離去。
我們根據監控錄像提供的信息,一起來到了馬春燕所拜祭的墓碑前。那是一個女人的墓碑,死者的名字叫羅含香,死亡年齡不過在20歲出頭。
“孫警官,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不知道這個羅含香和馬春燕是什麽關係。”我認真說道。
孫采薇拿出相機,拍下了墓碑上的信息,毫不猶豫的說:“明天我就會把查到的結果告訴你,葉醫生稍安勿躁。”
得到了孫采薇的保證,我放心了下來。晚上回到家,我剛一進門,包小黑汪汪叫個不停。
“吃點東西吧,明天我帶你出去溜溜。”
我拿出兩根火腿腸,放到它的飯盆裏,包小黑吃的很香。
第七個人遲遲沒有死亡,微信群裏冷清了很多。大家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言不合,死神就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在靴子沒有落地之前,群裏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死亡的第七個人。就在我打算放下手機,好好睡上一覺的時候,張凱旋在群裏發了一句話。
“林和平,我聽說你下體被蜘蛛咬了,有沒有這回事?嚴不嚴重啊。”張凱旋故意做出一副關心的語氣,實際上是暴露了林和平的隱私。
很快,那些不知道消息的醫生也紛紛討論起來,尤其是林和平得罪過的醫生,他們取笑林和平是最來勁,恨不得林和平從此喪失了男人最基本的功能。
“哎呦,要不是凱旋說出來,我們還真不知道。和平,被蜘蛛咬上一口的感覺如何?”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酸爽無比。和平,傷到了那種地方,你可不能大意,尤其是不能縱欲。”
“你能把人家林和平當成什麽人,人家可是正人君子,哪有你們說的那麽齷齪。和平,我說的對吧?哈哈。”
……
幾句話下來,讓本來沒有出現的林和平馬上就急了。
“你們這群王八蛋,一個個都等著看我的笑話,都他媽沒一個好東西,我祝你們斷子絕孫,生兒子沒屁眼!”林和平破口大罵。
一個人身體上受了傷,還要在精神上遭受冷嘲熱諷,確實很容易情緒激動。
這讓我想起了錢婷婷,在錢婷婷死亡之前,也是被人取笑,最後莫名其妙的突發心髒病死亡。
“和平,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我們是好心提醒你。要是情況嚴重的話,趕緊去市裏的醫院,否則出了大事,後悔都來不及。”有人鄭重其事的回應著他。
林和平依然氣呼呼的說:“我福大命大,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放心吧,休養兩天我就能好起來,還能和美女大戰三百回合。”
“那個馬小姐還和你在一起啊,看來你們是玩出感情來了。你都成了這樣,怎麽滿足她?要不要幫忙啊,哈哈。”張凱旋說的話更加過分。
林和平沒有再理會他,後來任由群裏的人怎麽笑他,他都沒有再回複。估計這家夥是真生氣了,不想在說下去。
沒有了主角,眾人也覺得無趣,閑扯了幾句,便不再吭聲,群裏又恢複了之前的沉默。
我放下手機,卻怎麽也睡不著了。想著晚上會有紅色錢包突然出現,要是那家夥想趁機要我命的話,恐怕我現在早就身首異處了。
他為什麽不趁機殺了我,難道他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陰謀?
我這樣想著,一隻手緊緊抓住天地雙龍牌,又把辟邪北鬥釘放在枕頭下,這才迷迷糊糊挨了一夜。
直到被包小黑的叫聲驚醒,我才猛然坐起身,下床走向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