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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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一定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這具神出鬼沒的人體模特,周穎看不到,保安看不到,別人都看不到,唯獨我能看到它。
    不,包小黑也能。
    怨靈這是針對我來的嗎?為什麽他非要弄出來一個人體模特,像是孤魂野鬼一樣纏著我。
    我踩滅了煙頭,重新回到樓上,心裏還有一個想不通的問題。
    大家分明都在知道酒店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怨靈所殺的第九個人會和酒店有關,為什麽都還往酒店跑,豈不是找死?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們不去別的酒店,非要來長城酒店,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樣。
    我回到了房間,周穎卻很緊張的對我說:“葉鵬,你剛才出去,有沒有碰到兩個人?”
    “你是說何夢蘭和黃開誠?”
    “啊,你遇到他們了?他們就住在郭豔萍房間的對過,朱心怡的隔壁。”周穎又說。
    我當即皺起了眉頭,想著這下可有意思了。醫院的幾個人全都住在一起,有什麽風吹草動,大家都會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們住的房間是608,隔壁郭豔萍住過的房間是606,對麵朱心怡住的房間是618,何夢蘭和黃開誠住的房間是616。
    “走了一個郭豔萍,來了一個何夢蘭,不知道她們婦產科的醫生在搞什麽鬼。”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打起了哈欠。
    “郭豔萍沒走,我看到她和謝飛在一起呢。”周穎說道。
    這倒是讓我沒想到,郭豔萍昨晚口口聲聲說今早退房,不曾想她和謝飛糾纏在一起,似乎還舍不得分開了。
    “哎,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謝翔還在醫院裏麵躺著,梁珊忙裏忙外,謝飛卻逍遙快活。”我有點為謝翔和梁珊打抱不平。
    周穎問我:“你覺得怨靈會在這個酒店動手嗎?”
    “誰知道呢,根據怨靈發來的照片,死去的那個人分明是張凱旋,可張凱旋已經死了。他這是什麽意思,我真的搞不懂。”我重新打開微信群,反複看著怨靈發來的第九張照片。
    “是啊,照片上是你的辦公室,不是酒店。那怨靈給出的提示詞是酒店兩個字,又是什麽意思?”周穎也想不出頭緒。
    我把辟邪北鬥釘拿在手裏,無所謂的說:“隻要他現身,不管他要幹什麽,我都不會放過他。”
    晚上十一點鍾,隔壁郭豔萍的叫聲再次響起,我憤恨的罵了一句,覺得郭豔萍勾搭同事的老公,太沒底線了。
    外麵雷聲滾滾,我仿佛再次看到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手裏拿著斧頭,尋找著人家要被劈死的人。
    當初怎麽沒把郭豔萍劈死呢?這種人活該劈死。
    隔壁的叫聲越大,我的這想法也越強烈。我甚至後悔當初救了郭豔萍,救了她,她留著命去破壞別人家庭。
    周穎把一隻手伸向了我的下麵,眼神迷離的看著我:“想什麽呢?”
    我這才回過味來,知道周穎經過昨天的一番激情,今天又想要了。
    在一個新的環境裏,女人的第一次總是會扭扭捏捏,半推半就,可在嚐到舒爽的滋味之後,態度就截然不同了。
    我二話不說,把她壓在床上,熱烈的親吻起來,一隻手早就不安分,撥弄著她胸前的兩顆櫻桃。
    然而,一道白影從窗前一閃而過。我被嚇了一跳,包小黑也汪汪大叫了兩聲。
    “不要停,繼續。”周穎說。
    “有一個東西從窗外飄了過去,好像是個人。”我說到這裏,本能的想起了那具陰魂不散的人體模特。
    周穎也不說話了,轉臉看向窗外。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包小黑如臨大敵,他兩條腿搭在牆上,嘴裏時不時發出叫聲,顯然它察覺到了窗外的異樣。
    我走到窗戶旁邊,伸頭向外看去,什麽都看不見。或許是因為房間裏麵燈光明亮,外麵太黑了,視線受到了影響。
    周穎想要過去把燈關上,可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整個夜空。
    夜空中,一個通體煞白的人懸浮在窗戶外麵,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周穎嚇得驚叫起來,而包小黑瘋狂的叫著。
    又是那個人體模特。
    我讓自己保持冷靜,畢竟之前的遭遇讓我逐漸適應,不再感到恐懼,反而好奇它為什麽總是會跟著我,它究竟要幹什麽。
    可是,這一次和之前有所不同,人體模特的眼睛裏流出了兩行血淚,在雨水的衝刷下,模糊了整個臉。
    他一點點靠近窗戶,似乎想要破窗而入。周穎跌坐在地上,包小黑做出一副戰鬥的架勢。
    我手裏緊緊捏著辟邪北鬥釘,我想怨靈一定就藏在這具人體模特裏麵,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人體模特貼在玻璃上,它沒有衝進來,而是對我說了幾個字:“小心瘋子。”
    沒等我反應過來,它就消失了,好像融化在了雨中,一點痕跡都沒有。
    隔著賓館厚厚的窗戶,還有窗外的雷聲雨聲,我居然能清楚的聽到它說的話。
    我沒聽錯,就是那四個字:小心瘋子。
    包小黑停止了狂叫,周穎緩緩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它,它走了嗎?”
    “走了,你看見了?”我本以為隻有我自己能夠看到人體模特。
    “看見了,它給你說什麽了?”周穎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坐在床上,重複了那個字:“小心瘋子。”
    周穎兩隻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太可怕了,你看到了嗎?他的眼睛在流血!”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對我說的話。”我極力猜想著瘋子是誰,又意識到了天地雙龍牌早就變得冰涼了。
    周穎大膽猜測著說:“咱們最近遇到的瘋子好像隻有一個,就是那個叫謝翔的病人。”
    “就算不提醒我,我也知道,那個家夥確實危險,上次和老孫打架,精神不正常,說不定還會幹出危險的事。”我說道。
    我們說著話,外麵響起了敲門聲。這次來敲門的人是郭豔萍,她還是穿著那件睡衣,隻是胸前裸露了一大片,雪白的皮膚晃的我眼暈。
    “葉醫生,怎麽還有狗叫,你們還真是重口味啊。”郭豔萍顯然是話中有話。
    我冷冷回了一句:“別說了,小心那隻狗衝出來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