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癲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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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穎聽了一會兒,郭豔萍的哭聲漸漸小了。可隨後傳來的一陣笑聲,把我們兩個人嚇了一跳。
因為她的笑聲太詭異,和我預想當中的不一樣。一個人剛剛哭完,怎麽會發出那種得意時的大笑?
“這是怎麽回事啊,隔壁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周穎一臉擔心的看向我。
“可能是她和謝飛吵架了吧。”我猜測著說。
周穎趴在牆上聽了一會兒,又問我:“吵架的話,為什麽隻有郭豔萍一個人的聲音?”
我笑了笑說:“說不定他們是在打電話,所以你隻能聽到郭豔萍的聲音,聽不到謝飛在說什麽。”
“我總覺得郭豔萍在自言自語,說起話來也語無倫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不大正常。”周穎仍然有點擔憂。
“你不是經常對我說嘛,別人的私事咱們不管。”我假裝沒有聽到郭豔萍的聲音。
然而,接下來就有人敲門。我們正安靜的聽著郭豔萍的動靜,一陣突如其來急促的敲門聲又讓我們更加緊張。
我走到門前,知道敲門的人是何夢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
“何醫生,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我見何夢蘭非常焦急,應該是有急事找我。
“你還是來我房間看看吧。”何夢蘭沒有明說,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我被她拽到了616房間,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黃開誠。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停抽搐著。
“他這是得了癲癇?”我一眼就看出黃開誠這是癲癇發病了。
“是啊,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麽了,他一下子就成了這樣。”何夢蘭有些害怕,她作為一個婦產科醫生,對於這種癲癇症狀,自然是見得不多。
此時,周穎也走了進來。我告訴何夢蘭:“不要管他,把他平放在這裏,過幾分鍾他就會自己好。明天我去醫院開些藥,讓他按時服用。”
我說完,讓周穎幫忙。我把黃開誠的頭轉向一側,讓他盡量保持了一個有利於呼吸的姿勢。在癲癇發作的時候,最怕呼吸道的分泌物堵住氣管,那樣就會窒息而死。
正如我料想的一樣,黃開誠過了五分鍾,身體不再動彈,呼吸慢慢變得均勻,短暫的癲癇發作結束了。
何夢蘭和黃開誠的關係不言而喻,我和周穎沒有說明。不過,我想不明白,何夢蘭這樣的美女怎麽會看上黃開誠。
黃開誠要長相沒長相,要身高沒身高,要錢也沒多少錢。何夢蘭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和黃開誠攪和在一起,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她和郭豔萍最大的不同就是,謝飛是有老婆的人,而黃開誠離了一次婚。人家屬於自由戀愛,倒也無可厚非。
“謝謝你們,葉醫生,周醫生,剛才真是把我嚇到了。”何夢蘭見黃開誠逐漸清醒,對我們表示了感謝。
“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你就別客氣了。”周穎說道。
黃開誠睜開眼睛,看到我們三個人站在他麵前,黃開誠慢慢站起身,何夢蘭趕忙上前扶住了他。
讓我不能理解的是,黃開誠自己還一頭霧水的問道:“我這是怎麽了,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你有癲癇,你自己不知道?”我問他。
黃開誠撓了撓頭,看向何夢蘭:“我有癲癇,那剛才是我癲癇病發作嗎?”
“是啊,要不是葉醫生和周醫生及時趕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呢。”何夢蘭說道。
黃開誠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連連說道:“癲癇?我怎麽會突然患上癲癇呢,這,這不可能。”
周穎問道:“黃主任,你自己這是第一次癲癇發作?”
“不,我沒有癲癇。你們一定是看錯了,我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患上癲癇呢?”黃開誠極力否認道。
我不禁覺得他有些好笑,我們三個人難道會聯合起來騙他嗎?我認真對他說:“黃主任,我和周醫生都是內科醫生,是不是癲癇,我們可以看出來。如果連這種事情都搞錯,那我們的錯誤也太低級了。”
黃開誠聽我這麽一說,沉默不語,麵如死灰,可能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好了,我們也要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周穎趁機說道。
何夢蘭送我們出門,估計也聽到了郭豔萍房間的聲響。何夢蘭看了一眼606的房門,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我們三個人房間挺熱鬧,唯獨朱心怡沒什麽動靜。她整天住在酒店裏,卻並不經常出門。朱心怡肯定是聽到了我們的動靜,隻不過不想開門走出來。
回到我們的房間,周穎臉色凝重,顯得很失落。我卻在想黃開誠為什麽會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患上癲癇,到了他這個年紀才患上癲癇的人真是不多見。
郭豔萍在隔壁折騰了一個晚上,我和周穎都沒有弄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鬧什麽。就算是和謝飛吵架,差不多就算了,一個小時都不停下,我很佩服郭豔萍的精力。
從我們進入房間,到黃開誠癲癇發作,再到我們回來。郭豔萍的屋子裏麵一直有聲響,而且聽上去郭豔萍的情緒波動極大,似乎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刺激。
“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她不會有什麽事吧?”周穎依偎在我懷裏。
“她能有什麽事,要是她和謝飛的事被梁珊發現,我倒是道。
周穎不說話,趴在我胸口上眯了一會兒。包小黑冷不丁的大叫了兩聲,把剛剛想要入睡的我們吵醒了。
“小黑,不要亂叫。”我衝他嚷了兩句,隨後打開燈,坐起身來。
周圍出奇的安靜,連隔壁郭豔萍的聲音都聽不到了。我反而有些不自在,周穎抱著我,迷迷糊糊的問我:“怎麽了,還不睡覺。”
“怨靈來了。”我的聲音很輕。
周穎一個激靈,把我抱得更緊了,聲音顫抖著問我:“在哪裏,在哪裏?”
我一隻手摸著胸前的天地雙龍牌,玉佩寒冷如冰。我將眼神落在了房門上:“他,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