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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天陽大廈出來，我和孫采薇都很失落。我們沒有見到盧向天，就被看上去智商不足的盧向陽擋了回來。
    “不知道這個盧向陽是怎麽想的，自己的哥哥有危險，他跟沒事人一樣。”孫采薇歎了口氣說。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到了家族商戰劇，脫口而出：“說不定盧向陽就是想要讓盧向天死去呢？這樣的話，可能他就會成為公司的一把手，掌控全局了。”
    孫采薇一愣，皺眉說道：“不好說啊，一個人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很可能盧向天真的不在公司。他們這種企業，老板全世界的跑，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我說道。
    孫采薇忍不住笑著說：“你這個人說話怎麽回事，每次都能說出各種可能性，所有的話都讓你說了。”
    “嗨，咱們這不是沒有證據嗎？我就隻能考慮的全麵一些，免得有所疏漏。畢竟轉輪王身在暗處，人命掌握在他的手裏。”我知道自己考慮的再多，也無法接近轉輪王的殺人真相。
    孫采薇咬牙切齒的說：“太可惡了，我遲早會讓這個混蛋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看了一眼手表：“咱們找個地方吃午飯吧，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我要先去補習班大誌，他最近情緒很不好，我可不能冷落了他。”孫采薇說道。
    “對對對，還是大誌要緊，孫主任的死亡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我們要給他更多的關心才是。”我馬上就表示，要和孫采薇一起去接大誌。
    以前大誌見過我，可那個時候的大誌還很開朗可愛，如今再見他，他則是滿臉的憂鬱。
    他雙眼發紅，目光略顯呆滯，看到我之後也是一言不發。孫采薇摸了摸大誌的腦袋，難過的歎了口氣。
    “大誌，等到開學，你就要上三年級了吧？好好學習，等叔叔有空，帶你去旅遊。”我勉強笑著說。
    “謝謝。”大誌還是很禮貌的說。
    孫采薇私下裏對我說：“自從哥哥嫂子去世，我就很擔心他。平時工作沒辦法照顧他，又怕他受影響，學習成績下滑，就隻能把他留在培訓班裏了。”
    我能理解孫采薇，她作為一名警察，根本無法總是看著大誌。
    我們找了一家餐館，點了一些吃的。大誌吃得很少，顯然是還沒有從父母去世的陰影當中走出來。
    正吃著東西，大誌突然轉頭看向窗外，他定定的看著一個地方：“叔叔，你認識那個人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去看，馬路上人來人往，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你說的什麽人？”我疑惑問道。
    “就是那個穿著黑裙子的女人，她站在馬路對麵，已經看著我們很久了。”大誌淡淡說道。
    我被嚇了一跳，就連孫采薇也瞪大了眼睛。因為馬路對麵根本沒有什麽穿著黑裙子的女人，更別說一直在看著我們了。
    “大誌，哪有什麽女人，你是不是產生錯覺了？”孫采薇低頭去看大誌。
    大誌沒有說話，依然愣愣的看著窗外。從他的眼神當中，我能看得出來，他的確是看到了什麽。
    現在是大中午，就算是惡靈厲鬼，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出來。可為什麽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難道真是大誌產生了幻覺？
    “大誌，你眼睛紅紅的，肯定是上火了。來，喝點清涼下的湯。”我把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湯給他。
    他揉了揉眼睛，木木的說了一句：“她走了。”然後低頭喝湯，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和孫采薇對視了一眼，又去看窗外。馬路對麵隻是一個超市，超市進進出出，唯獨沒有穿黑裙子的女人。
    把大誌送走，我心裏卻開始不舒服。我特地來到對麵的超市，問了一下站在門口的保安：“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穿黑裙子的女人？”
    保安搖搖頭說：“天天都有黑裙子的女人路過，可惜今天就沒有。穿黑絲的女人倒是有，還有黑色文胸的……”
    我知道這保安原來肯定是流氓出身，就沒有再去理會他。
    下午回到醫院，我把大誌的事告訴給周穎，周穎聽過之後，也是唏噓不已，覺得大誌十分可憐。
    當然，我沒有提起那個穿著黑裙子的女人。
    盧向天在晚上就回到了縣城，他提出來要見見我和孫采薇。我們正要把怨靈的事告訴給他，連夜就來到天陽大廈。
    天陽大廈的董事長辦公室裏，盧向天坐在那把太師椅上，盧向陽站在他身邊。
    我和孫采薇坐在他的對麵，他麵無表情，沉靜似水，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盧向天和盧向陽長得完全不同，盧向天身形黑瘦，頭發濃密，眼睛雖小，嘴唇很薄，相比於盧向陽的厚嘴唇，盧向天顯得更加精明。
    “盧董，我想盧總已經把情況給你說了。”孫采薇率先開口，不想浪費時間。
    我坐在辦公室裏，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這正是盧向陽的辦公室所沒有的。
    辦公室的布局和照片上一樣，如果盧向天趴在桌子上，那照片簡直是現場直播。
    “我這個人向來不相信鬼神，那些封建迷信都是忽悠人的東西，孫警官作為一名警察，怎麽能被騙呢？”盧向天還是麵無表情，語氣平靜。
    或許是他長得太黑，讓我看不清他有表情的變化，可他說的這句話讓我不大高興。
    我們好心好意來救他，他卻給我們上課。我們來這裏不是接受他教育的，這家夥死到臨頭，還在這裏自以為是。
    這一點他們兄弟倆倒是很像，如出一轍。
    “盧董，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就像外星人是否存在，事到如今也隻是爭論。我們剛開始的時候，也和你的想法一樣，認為這是嚇人的把戲。”我說到這裏，語氣一轉：“可直到我們醫院的同事一個個死去，我才意識到轉輪王有多麽可怕。你說他裝神弄鬼也好，你說他就是邪靈惡鬼也好，總之他就是能夠把人置於死地。”
    當我說完，盧向天緩緩說道：“你就是每次別人死亡都在現場的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