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古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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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大海打開的這幅圖軸是清朝汪士慎的畫,名叫《風雪梅花圖軸》。我有幸在這裏見識到“揚州八怪”的傑作,隻是不知道這幅畫是真是假。
許元駒在大概看過這幅畫之後,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不知道他是見的古董太多,還是這幅畫不足以讓他興奮。
小小的一幅畫,讓許元駒看了有半個小時。我知道他是在尋找這幅畫的破綻,布局,用筆,落款等等,都是鑒定這幅畫真假的依據。
我看得更加認真,倒不是對古畫有多麽了解,而是想要瞧瞧這幅畫到底有什麽玄機,為什麽會關係到我的生死。
這是一幅水墨畫,上麵最重要的意象就是梅花。一枝梅花在風雪當中傲然挺立,連我這個對書畫絲毫不懂的人,都覺得意境很高。
可是,我的死和畫有什麽關係呢?
我一時間想不明白,莫非這畫還能殺人嗎?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許元駒幹咳了兩聲說:“好吧,這畫還不錯。是真是假我就不說了,咱們直接說價格吧。”
餘大海點了點頭,沒有吭聲,而是看了看我。
我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人家兩個人做生意,價格是最重要的,我站在這裏,他們就不好說了。
“哦,我出去抽支煙,透透氣,你們聊。”我說完,便走到了院子裏。
阿寶沒有出來,他就站在許元駒的身邊,臉上一直保持著傻笑。
我想起之前包子鋪的老頭和賣糖葫蘆的老太太,這兩個人肯定是來到了龍騰島,他們也絕對是惡魔團的人。
不過,我不明白他們有什麽意圖。為什麽會催眠吳雨桐,難道他們想要和之前一樣,把吳雨桐帶走?
孫采薇和周穎都被惡魔團帶走過,好在她們回來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狀況,也都平安無事。
我本來就焦頭爛額了,現在惡魔團又好好端端卷了進來,我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許元駒和阿寶走了出來。我看到許元駒手裏拿著一個封好的圖軸,就在知道這買賣達成了。
我不知道這畫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麽價格。我隻知道這幅畫關於我的性命,我必須要弄清楚。
許元駒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好像他看了那幅畫之後,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狀態,讓人捉摸不透。
走的時候,為我們開門的人還是那個潘小姐。阿寶又衝著人家傻笑,可沒等他說話,許元駒就把他拉到了門外。
潘小姐隻好禮貌的對我笑笑,我也衝她點頭示意。我總覺得以後還能見到這位潘小姐,不知道我這直覺準不準。
我們原路返回,在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我看到那個乞丐還是半躺在那裏,麵無表情。
此時,我腰間和臀部的小皰又開始發癢了,那種感覺讓我十分難受,好像有萬千螞蟻在撕咬一般。
隻是在那個地方,抓撓起來也不方便,隻能到了賓館之後再解決。
許元駒一路上不說話,還是麵無表情。到了賓館,他對我說了一句:“葉醫生,我們先休息了,明天就回去。”
我沒想到他會回去那麽早,便主動提出來:“許老板,那咱們中午一起吃個飯吧。以前多有誤會,還請你多多原諒。”
“葉醫生太客氣了,不用如此。”許元駒顯然不大樂意。
我立刻嚴肅的對他說:“許老板,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請你無論如何都要賞光。”
許元駒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吧,那咱們就過會見。”
我回到酒店房間,周穎正躺在床上看電視。房間裏的鏡子已經不見了,我心情頓時輕鬆了很多。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周穎見我回來,馬上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把經過告訴給周穎,又告訴她:“過會咱們和許老板一起吃個飯,把古畫的事告訴給他,希望他能把古畫留下來。”
周穎搖搖頭說:“要是那幅畫是真的,肯定價值不菲。你讓人家把畫留下來,怎麽可能?”
“那我就把那幅畫買下來,不管花多少錢。”我咬了咬牙說。
“要不要把吳記者和孫警官也叫上?人多好說話,也能幫忙一起勸勸許老板。”周穎對我說。
我認同了她的提議,把吳雨桐和孫采薇也都叫上了。吳雨桐知道是和許元駒一起吃飯,她馬上就答應了,還說道:“早就該見見他了。”
我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也沒有去多想。孫采薇帶著大誌,一起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館。
幾個人坐定,許元駒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我:“葉醫生,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許老板,實不相瞞,今天那幅畫對我很重要。轉輪王說要殺死我,而且一旦我死了,我身邊的一個人也會跟著我一同死去。這件事關係到兩條人命,我希望你能幫我。”我說的也很清楚。
這話讓許元駒產生了一絲警惕,他看了我說:“葉醫生是想要那幅畫?”
我們幾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周穎微笑說道:“也不一定是非要不可,如果許老板能把這幅畫留下來,等我們躲過一劫之後,肯定會完璧歸趙。”
許元駒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淩厲起來,他冷笑著說:“葉醫生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你早就看出來那是汪士慎的真跡,所以才找個這麽一個借口,想白白要我的畫啊。”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那幅畫是汪士慎的真跡,我也沒想要他的畫,可能是我太心急了,讓他產生了誤會。
“許老板,我對字畫一竅不通,哪裏能分辨出什麽是真跡,什麽是贗品。我在見到古畫之前,就對你說過,那幅畫關係到我的性命。”我再三懇切的對他說。
“每個人都能編造出這麽一個謊言,你會不會被轉輪王殺死,我不知道。這幅畫是我拚上了所有家當換來的,別說你讓我留下,就算你給我錢,我也未必賣給你。”許元駒臉色冰冷,和平時的他判如兩人。
我知道自己觸碰了許元駒的底線,讓他意識到了危險。我必須采用別的辦法,才能讓他答應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