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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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在這個小屋子裏麵喝起酒來,賈誌明喝下第一杯酒之後,安然無事,沒有中毒,他自己尷尬了笑了兩聲,以此來掩蓋內心的心虛。
    賈誌明是否知道當初撞死鍾守昌的時候,杜先生也受到牽連了呢?
    為什麽杜先生邀請我來喝酒,還要叫來賈誌明呢?或者說,為什麽他邀請賈誌明喝酒,還要叫上我?
    “賈指導,文樂這小子不懂事,他要是什麽得罪了你,你可千萬不要在意。”杜先生說完,又主動給賈誌明倒了一杯酒。
    我有點疑惑的看向賈誌明,沒有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杜文樂得罪過賈誌明?我怎麽從來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稀奇,畢竟我才來龍騰島不久,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看著賈誌明,想瞧瞧他要說什麽。
    賈誌明這次自己端起了酒杯,笑嗬嗬的說:“這種事情咱們就不說了,也不是說的地方。文樂行差踏錯,也怪不得你。他現在被抓起來了,希望能夠洗心革麵,改過自新。來,喝酒。”
    他顯然是不想說這個話題,就用喝酒來掩蓋過去。可我聽得出來,杜先生這次叫我們一起來,肯定是別有深意的。
    “他偷了賈指導的東西,交給了我。我今天再歸還給賈指導,以後賈指導就別和他計較了,我也算是替他給你賠罪了。”杜先生說完話,也不去看賈誌明,直接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我有點好奇的問道:“杜文樂偷了賈指導的東西?這家夥膽子不小啊,什麽人的東西都敢拿。賈指導,他偷了你的什麽東西啊一定很值錢吧,否則杜先生也不會那麽鄭重其事的給你賠禮道歉啊。”
    賈誌明臉色有點難看的說:“也沒什麽東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哎,賈指導真是太客氣了,那可是一幅非常值錢的古畫,怎麽能不值一提呢?”說到這裏,杜先生歎了口氣說:“我一輩子都買不起這樣一幅畫啊。”
    我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麽,立刻警覺起來。賈誌明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賈誌明方才臉色陰沉的說:“杜先生,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先把東西給我吧,我明天帶隊去比賽,需要早點休息。”
    “是啊,賈指導是一個大忙人,不能耽誤你的時間。你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把畫拿來。”杜先生緩緩站起身。
    可就在此時,屋子裏的燈突然滅了,我為之一怔,坐在了原地。
    “這是怎麽回事?”黑暗中傳來了賈誌明不滿的聲音。
    “哦,我這個地方時常停電,沒想到今天又停了。你們等一下,我去拿台燈。”杜先生說完,人和聲音都消失在了黑暗裏。
    過了一會兒,杜先生把台燈拿出來了。這台燈是放了電池的,放在我們旁邊,我還是覺得有點昏暗。
    “先將就一下吧,你去把畫拿來,我急著走。”賈誌明沒了耐心,迫不及待地說道。
    杜先生反而不著急了,他拿出了一張紙和一個鋼筆,笑著說:“拿走了畫,賈指導以後就不能不認賬了。要是以後再來問我要,我就說不清楚了。”
    賈誌明不耐煩地說:“你盡管去拿來,我給你寫個條子,就說你把畫給我了。”
    杜先生微微一笑,起身來到旁邊一個房間,約莫有一分鍾,他就將一個圖軸拿了出來。
    賈誌明拿起鋼筆,剛好寫什麽,卻又停下了,有點警惕的說:“杜先生,我看你還是打開比較好,現場驗驗貨,也免得以後有糾紛。”
    “嗯,有道理。”杜先生說到這裏,就要把圖軸打開。
    此時,賈誌明阻止了杜先生的動作,然後對我說:“這件事關乎我個人的隱私,還請葉醫生回避一下。”
    其實我嚴重懷疑這個圖軸就是《風雪梅花圖軸》,隻是在這個時候,他不想讓我看,我也沒辦法。就算來了硬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可是一個柔道教練。
    “好吧,我還等著喝酒,希望賈指導快一點。”我勉強笑了一下,走到了門外。
    又過了三分鍾,門打開了。賈誌明似乎很高興,比起剛才,整個人都放鬆了很多。
    杜先生拿出的那個圖軸已經在賈誌明手上了,至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這圖軸裏麵畫的是什麽。
    “來,杜先生,我敬你。”賈誌明端起酒杯,直接將杯中酒喝光,點點頭說:“不錯,好酒啊。”
    喝了這杯酒,杜先生的臉色一下變得憤怒起來,他放聲大笑道:“賈誌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殺死鍾守昌也就算了,為什麽要壓斷我的腿?我和你有什麽仇,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不僅是賈誌明,就連我也沒有搞懂杜先生是什麽意思。怎麽幾分鍾前還很客氣,如今就翻臉了?
    我們同時一愣,賈誌明還在賠笑:“杜先生在說什麽呢,是不是喝多了?”
    “哼,知道為什麽請你來喝酒嗎?”杜先生的臉色變得越發可怕,像是一個嗜血的野獸。
    賈誌明似乎感覺到不妙,他想要站起身,然而,他用手撐了一下桌子,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他的臉色慘敗,頭上冒出了虛汗,我意識到了什麽,慌忙看向杜先生。
    “你對他做了什麽?”我問道。
    杜先生沒有理會我,而是自顧自的對賈誌明說道:“葉醫生說,是你指使人撞死了鍾守昌,搶走了他的畫,是這樣嗎?”
    “這,這可你有什麽關係?”賈誌明歪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真的不知道,那兩輛車撞死鍾守昌之後,還壓斷了我的腿!”杜先生咆哮了起來,好像要徹底釋放心中的憤怒:“就是因為你,讓我落得終生殘疾,連我兒子都把我當成了廢物,讓我花光積蓄都沒能治好,最後還落得沿街乞討的下場!”
    賈誌明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錯愕。可能,他真的不知道,他策劃的那個車禍裏,除了鍾守昌被他撞死,還有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不過,他沒有了說話的機會,身體一動不動,沒了呼吸。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賈誌明就沒命了。我吃驚的看向杜先生,杜先生的嘴角泛起了快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