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破冰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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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顧律師,很厲害?”我不知道顧亦辰知不知道莫一帆的真實身份,若是知道,他又圍在沈天澤的身邊,你真是太可怕了。
雖然莫一帆的身份就像蘇雨的身份一樣,對我來說都是個謎,可我莫名的覺得他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很厲害,是南城唯一一個一級律師。”沈天澤回答。
我點頭說好,然後問:“要不要休息?你才剛剛出院,身體是不是很虛弱?”
他看著我沒說話,似笑非笑的。
“要不要躺下?”我走過去扶住他的手臂。
他點了點頭,我扶著他走到床邊,他躺下去之後我給他拉好了被子。等做好一切我打算走的時候,他一把扯住我,我沒有防備,就那麽一下子壓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壓到他的傷口,我聽到他悶哼了一聲。
“快放開我!”我想掙紮著起來,又怕動到他的傷口,就那麽傻乎乎的隔著被子趴在他身上。
“陪我躺會吧。”他聲音挺溫柔的,卻也很疲憊。
我想他真的很累了,就點頭說好。
我才直起身,他就掀開被子讓我躺進去。我們已經成為夫妻三個月了,卻是第一次躺在一起。
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舉動,我心裏就已經暖洋洋的了,真是容易滿足。
我鑽進被窩裏背對著他,他伸手就把我摟在懷裏。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胸膛隨著呼吸一下一下的輕輕撞擊著我的後背,肌肉的溝壑是那麽的清楚。
“江瑤,很多事情情非得已。”他的唇靠在我的脖頸上,呼吸溫熱的撒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心卻瞬間凍結。
“什麽意思?”他剛剛才和我解釋了從前的那些事情,我選擇了相信,下一秒他又這麽說,是給我打預防針嗎?
“蘇雨懷孕了。”他突然說。
我反射性是就要坐起來,頭一下子撞到他的下巴,他嘶的一聲,應該是咬到了舌頭。
他簡單的五個字把我才建立起的幸福感擊碎,我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所以呢?你找顧亦辰來,還是為了離婚是不是?”
“你怎麽會那麽想?”他說著,大手一用力就把我掰過去麵對他。
我們倆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就連我呼吸裏都是他的氣息,水乳交融般的親密,心卻隔著千山萬水。
看著他刀削鐫刻般的臉,我沒忍住紅了眼,“沈天澤,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從我認識你那天起,我就覺得自己沒看透過你。”
他看著我好一會,說:“對不起。”
他竟然會和我道歉,可在這種情況下,我除了詫異之外就是生氣。
“你道歉幹什麽?哪裏錯了?”我說著偏頭看向窗外,中午的陽光特別好,整個天空都是純淨的藍色,可我的心就像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又重又澀。
他靠過來,把頭埋在我的脖子上,手輕輕的圈著我的發絲,一絲一絲纏繞,說:“隻要你不高興了,就是我錯了。”
他的話和沒說一樣,可我不爭氣的掉了眼淚。
冰封太久的心承受不了陽光的微暖,在沒化成水之前,會先碎成冰渣子。
“沈天澤,我是你的妻子。”我想無理取鬧的錘他的胸口,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所以力道刻意的收斂了,小的像是撫摸。
“嗯,你是我的妻子。”他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的發絲,眼神繾綣。
他的溫柔就像一張網,密密麻麻的把我網住,想逃也逃不掉。
可他越是溫柔,我的心越是脆弱。他和之前太不一樣了,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害怕。如果我習慣了他的好,他又對我無情,那我真的承受不起。
他的臉一點一點向我靠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神情每一秒的變化。
最終,他吻住了我。
不同於以往的來勢洶洶,他的吻溫柔無比,就像一池溫水,明知道會溺死,還是不想出來。
他手摸到後背,我察覺到自己的內衣排扣居然被他一下子就解開了,猛地推開他的臉,氣息不穩的問:“你幹什麽?”
“你覺得呢?”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睛裏全是逗弄。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鬼使神差的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但還是發出了清脆的巴掌聲。
我被嚇了一跳,他倒是蠻淡然的,伸手抓住我的手,故意瞪了我一眼說:“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還敢打我了。”
我不是第一次打他,卻是最不自在的一次,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打他。
“沈天澤,你很不對勁。”好半晌,我終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沒回答我,用力把我按在了懷裏,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嵌入他的身體。
“你愛我嗎?”他突然問。
我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幹什麽?”
他挺執著,又問:“你愛不愛我?”
這個問題難住了我。
我愛他,毋庸置疑。可是要我麵對他直勾勾的眼神說愛,我又不好意思。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應該用行動表達,而不是用語言嗎?
我看他,他也看著我,我們兩個人就那麽靜靜對視著,誰都沒說話。
最後,是他先認輸了,他歎了口氣伸手按住我的眼睛,“睡一覺吧。”
簡單的四個字,他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我想,他一定覺得我不愛他。
我本來應該睡不著的,可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過去了,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猛,猛地醒過來的時候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哪。
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我盯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問自己睡著之前溫柔的沈天澤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真的。
沒有個所以然,我選擇起床。
洗了臉出去,我在樓梯口還沒下去就看到沈天澤和顧亦辰坐在客廳裏。
兩個人談論著致遠集團的事情,不時也提到我的名字,徐敏敏不知道去哪了,不在。
“沈總,這麽做,或許沈太太也逃脫不掉幹係。”顧亦辰突然又提到我的名字。
沈天澤背對我坐在沙發上,看不到我很正常。可顧亦辰坐在沈天澤對麵,我一出現在樓梯口,他就應該看到我了。可他沒叫我,也沒刻意回避我。
而且,我覺得他那個問題就是故意問給我聽的。
這群人,每個人似乎都有他們自己的秘密,每個人出現在我的生活裏,目的都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