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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沈天澤身邊的那個女人先開口，然後仔細的拍了拍沈天澤被我撞到的地方，就像我身上帶著汙漬。
    沈天澤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我，“你怎麽在這？”
    “吃飯，你呢？”我問的很心平氣和，甚至語氣裏還帶著笑意，就像我們兩是很久沒見的老朋友。可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我有多在意他身邊居然站著別的女人。
    沈天澤眼神挺沉的，就那麽看著我，也不說話。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不打擾沈總的雅興了。”我笑笑，轉身就打算走。
    手臂猛地被抓住，我轉頭看他，“還有事？”
    他眉頭皺著，看起來挺煩躁的，說：“晚點我會和你解釋的。”
    又是晚點解釋。
    我微微垂眸掩飾住眼裏的情緒，點頭，“嗯，知道了。”
    “天澤，她是……”沈天澤身邊的女人適時的開口，叫的是他的名字。
    同樣作為女人，雖然她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敵意，來自於對沈天澤獨占心理的敵意。
    “我妻子，江瑤。”沈天澤開口平靜的介紹。
    我狠狠的愣了一下，我以為他會扯謊，沒想到他那麽平靜的就把我的身份告訴了她身邊的女人。
    女人起初挺驚訝的，片刻後眼神變得很玩味，說：“哦，李誌遠的女兒。”
    她故意把語調拖得很慢，哦字的尾音挑的很有調。
    “嗯。”沈天澤的眼睛平靜的在我身上劃過。
    我突然就不想再待在這裏，伸手慢慢的把沈天澤抓著我胳膊的手扒拉開，退後一步看他們，“我在這裏宴請了朋友，先走一步。”
    說完我頭也沒回的離開，卻能感覺到沈天澤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後背。
    饒了一圈又回到了包房，莫一帆還在，估摸著一個人吃飯沒意思，也就拿著手機在那看。
    看到我回來，抬頭對我禮貌的笑笑。
    我心裏亂糟糟的，問他：“一帆，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他微微一愣，“有。”
    我點頭，“那你覺得感情是讓你覺得開心還是不開心？”
    他笑了，就好像我問了個特別幼稚的問題。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說：“剛剛在外麵意外遇到了沈天澤，他身邊跟著個我不認識的女人，但看著關係挺好的，我……心裏有點悶，就隨口那麽一問。”
    他看著我很久都沒說話，一向溫潤的眼裏更是深不見底。
    “如果你覺得值得，你就值得。”他回答的很模棱兩可。
    所以他的意思是，就算我在沈天澤身邊不開心，但是我覺得值得，就好嗎？
    他是個男人，我和個男人分享自己的心事，感覺太怪異了。想了想，我就問：“上次開著邁巴赫來幫忙的那個人，是你同事？”
    他點了點頭，“嗯，同事。”
    警察居然也有打扮的那麽流裏流氣的，刷新了我對警察的認知。不過每個人都不是看外表就知道好壞的，像李誌遠和陳露，不是永遠都打扮的人模狗樣兒的嗎？
    “你母親的病情已經有好轉了。”莫一帆又突然出聲。
    我點頭，“那就好。”
    其實我很希望我媽能好，那樣我就能知道陳露嘴裏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了。如果是真的，那沈天澤為什麽還要把我留在身邊？
    我們吃完飯告別，莫一帆堅持要送我，想到沈天澤和我不冷不熱的關係，我就不想回去，就和他說想去醫院看看我媽。
    她依舊不省人事，我也看不出來莫一帆說的好轉在哪。
    莫一帆和我同時出現在醫院裏，不少人都看著我們笑，就像我和莫一帆其實是一對。
    和沈天澤的關係在商場上鬧得沸沸揚揚，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
    “莫醫生突然辭職，是因為想和江小姐結婚嗎？”有個小護士突然冒出來，冷不丁的對莫一帆問出這麽一句。
    我看著她挺眼熟，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是當初告訴我莫一帆上的是夜班的那個小護士。
    那時候的心境和現在不一樣，我看著莫一帆笑了。
    或許他說的喜歡的姑娘，就是這個小護士也說不一定呢？
    莫一帆微微一愣，眼底含笑，看著那小護士問：“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所有人都這麽說。”那小護士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憋著笑看著他們，想看看純直男的莫一帆會怎麽回答。
    “我辭職是個人原因，和江小姐沒關係。”莫一帆的回答總是那麽直白。
    那小護士微微一愣，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看向莫一帆的時候挺委屈的，“騙人，你明明對江小姐的母親特別上心，就連現在辭職了也特意交待院長要留意。”
    “咳！”麵對我詫異的目光，莫一帆咳了一聲，“我和江小姐是朋友，臨走了讓院長多照顧照顧她母親也是正常的。”
    那小護士嘴扁了扁，顯然還是不相信我和莫一帆之間沒關係。
    我直接開口：“我已經結婚了，要想嫁給莫醫生，那就得先離婚。”
    那小護士一聽，眼睛都亮了，看著我，“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這還能騙你？”
    “那……那……”她滿臉通紅的絞著手指看莫一帆。
    話雖沒出口，看她的模樣我就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
    “我現在暫時還沒有戀愛的打算。”莫一帆臉色挺溫柔的，甚至連笑容都沒消失，可說的話還是那麽殘忍的不留餘地。
    那小護士原本嬌羞的臉色瞬間斂去，呆愣愣的看著莫一帆，顯然愣住了。
    等我們離開醫院，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人家小姑娘喜歡你，你就算不喜歡，那也得回應的婉轉一點，這會估計都躲哪哭去了。”
    他手握著方向盤看我，好一會才開口：“我現在不對她狠一點，將來會害得她更慘。”
    他的話也在情理之中，想了想，我說：“剛才我還以為你喜歡的姑娘就是她呢，沒想到居然不是。”
    他揚了揚眉毛也沒說話。
    “你喜歡的姑娘長什麽樣子？”我問。
    他笑了一聲，臉色挺無奈的，“我是逗你玩的，我沒有什麽喜歡的姑娘。”
    “不可能吧……”我懷疑的看著他。
    他笑了，“你要真覺得我會喜歡誰，那不如就覺得我喜歡你吧。”
    略帶揶揄的話，瞬間讓我愣住。我突然覺得，他似乎是在借開玩笑表達自己的某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