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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頭，查一下許言末現在在哪家醫院。”
    莫少川突然出聲，伸手揉了揉眉心。
    司機急忙調頭，丁一凡馬上拿起電話打了起來。兩分鍾後，恭敬匯報。
    “莫少，許小姐現在在第一醫院，已經打了過敏針，並且……呆在她外婆的病房裏。”
    莫少川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這個女子，倒是知道保護自己。
    “去第一醫院。”
    勞斯萊斯很快就到了第一醫院。
    對於許言末的資料，莫少川已經讓丁一凡查過，心裏自然有數。
    甚至對於許言末和趙雅月之間的關係也一清二楚，隻是因為那張和子琪很像的臉，他選擇了不計較。
    莫少川知道趙雅月要什麽，也知道許言末是為了什麽來到自己的身邊。可他絕對不是一個女人就可以隨意改變自己決定的人。
    索性就把許言末留下，看看趙家還能玩出什麽把戲。
    財產爭鬥，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場。
    中途的時候，莫少川想了想還讓丁一凡去買了束鮮花，探望病人該有的禮節他還是懂的。
    更何況，早前的他，並不是這麽冷漠的人。
    早前的他……
    莫少川緊緊閉著眼睛，早前的自己，又是什麽樣的，為什麽他現在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很快，就到了醫院。
    丁一凡早已查清許言末的背景和身份，就連她外婆生病做手術的所有事情都知道。
    直接就帶著莫少川去了許言末外婆的病房。
    “咚咚咚”莫少川輕輕敲了一下門，他的修養讓他不會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隨便進門。
    “進來。”許言末打了過敏針，過敏的針狀已經緩解了不少，可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但，她一向堅持隱忍，並未在外婆或是其他人麵前表現出半分。
    隻是裴輕音對她的為難，莫少川的冷眼旁觀，讓她更加看清了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特殊，也不覺得趙雅月選上自己是正確的決定。可她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完成趙雅月給自己的任務。
    “莫少，對不起我剛剛忘了請假，回去我會把請假條補上。”
    許言末說話依舊恭敬，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冷漠。
    外婆清醒著，看到病房突然出現這麽一個英俊優秀的男人，馬上就坐了起來。
    “末末，你快讓你老板坐。”
    外婆看人很準，尤其是聽到許言末那一聲莫少，馬上就知道來人的身份不簡單了。
    莫少川如黑濯石一般的眸子深深的鎖住許言末，隨即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請假不用了，也不會扣你工資，許助理，我會給你三天假期陪你外婆。三天後，跟我去出差。”
    莫少川說著，衝著丁一凡微微點頭，丁一凡馬上上前把鮮花和營養品放進了許言末的手裏。
    “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外婆，希望你老人家早日康複。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直接和我說。”
    莫少川說的彬彬有禮，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可是許言末卻看的清楚，這個男人的眼底，沒有絲毫笑意和溫度。
    嗬……
    很好，莫少川這算是打個巴掌給顆糖嗎？
    她絕對不會認為莫少川是因為良心發現才來看自己的。而且她從未和莫少川說過自己的情況，但是眼下的情形，隻怕自己的底細莫少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許言末暗暗叫了聲不好，如果莫少川知道，那趙雅月莫少川是不是也知道？
    莫少川看著許言末臉上迅速變化的精彩表情，隻覺得好笑，原本一直緊繃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許言末看來不笨，如果好好調教，也許會成為那自己的得力助手。
    就好像……
    丁一凡和於夢這樣。
    可他記憶裏麵的子琪，並不是女強人。
    莫少川在看著許言末，許言末也在看著他。
    許言末又看到莫少川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了，莫少川的眼神，透著心痛、不舍、後悔自責……
    各種複雜的情緒，讓她的心髒突然戰栗起來。這個男人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現在會有這種曆經滄桑、又好似生無可戀痛苦活著的眼神。
    許言末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在莫少川眼前晃了一下，卻不想這個男人突然伸手把她抱在懷裏，低沉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悲傷。
    “子琪，對不起，哥哥對不起你。”
    許言末身子僵住，莫少川果然是把她當做其他人了。
    這個子琪又是誰？是莫少川的妹妹還是戀人？
    如果是妹妹，莫少川眼裏的那種愛戀又是怎麽一回事？如果是戀人，他為什麽要說哥哥對不起？
    “莫少。”丁一凡提高聲音，莫少川的樣子不對勁，隻怕又要發病了。
    莫少川被丁一凡的聲音拉回思緒，看清自己在做什麽後一把推開了許言末，“對不起。”
    話畢匆匆轉身離去。
    許言末呆呆的站著，她還在心疼剛剛那個渾身悲傷的莫少川，下一秒，就被男人無情的推開。
    丁一凡和許言末外婆打了聲招呼，然後一把拉著許言末就走，“莫少情緒不對勁，你快去安撫他。”
    “為什麽是我？”
    “因為莫少剛剛抱了你。”
    許言末：“……”
    這個理由，還真是絕了。
    丁一凡猜的不錯，莫少川是真的又發病了，隻不過他自己搶在失去理智之前回到了車上，並且把司機趕了下去。
    整個蜷縮在車後座，渾身不停的發抖，腦袋裏麵仿佛被拉扯一般的疼痛，牙齒上下不停的磕絆著，發出“嗒嗒嗒”的聲音。
    車門突然被打開，許言末被丁一凡一下推了進來，然後車子被上鎖。
    莫少川眼前一片模糊，伸手抓過許言末，張口狠狠咬上許言末的肩。
    “啊！！好痛，莫少，莫少。”
    許言末大喊出聲，可是莫少川耳邊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許言末見過莫少川發病，那種毀滅度是很強大的，她怕極自己也會被莫少川像砸家具那樣給砸了。
    莫少川緊緊咬住許言末，嘴裏麵很快就有了血腥味，血腥味一下讓他想起了莫子琪死前的那副情形。
    腦袋更痛了，突然鬆口緊緊抱住了眼前的女子，“子琪，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哥哥。”
    “哥哥錯了，哥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