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猜男主他喜不喜歡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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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超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像脫了僵的野馬,自由奔放,誰也預料不到接下來這匹野馬會跑向何方。
    說出來,可能沒有人相信,如果不是張季堯和徐弦親眼所見,他們也是不敢相信的。往日裏對趙清玄向來都是隻敢背後說壞話從不敢當麵頂嘴,有時候甚至連壞話都說不出口的薑南南竟然……
    竟然膽敢對發了病的趙清玄動手!
    徐弦在馬車裏坐的不踏實,外麵的對話她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來人不懷好意,而且很有可能是徐兆光派來追殺她和張季堯的。徐弦並沒有武功,出去了又怕拖累他們,所以隻好暗自忍耐等候在原地,可是她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兒,外麵突然沒動靜了,安靜了一瞬,突然有人唱起了腔調詭異的小曲兒。徐弦覺得詭異,又覺得擔心,終於忍不住,撩開車簾探出身來,一抬頭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震驚了。
    震驚的不止是徐弦,還有張季堯。
    攔路的那夥人早就被趙清玄和張季堯合夥除了個七七八八,徐弦猜測他們應該是落荒而逃了,現在官道上剩下的隻有那個領頭的吹笛子的小白臉,但此刻,小白臉的臉變得更白了,他瑟瑟發抖站在原地,一條黃色斑紋蛇就像一條繩子一樣從腦後繞了過來打了個結,結口正好在他的嘴巴那,小白臉一低頭,就能和自己細心養大的那條黃色斑紋蛇大眼瞪小眼。
    慘。
    這個行為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而另一邊,薑南南不知道怎麽爬上了那足夠兩個大漢才能合力抱住的大鬆樹上,坐在粗粗的樹枝上,晃著腳丫子,嘴巴裏哼出曲調奇怪的小曲子。鬆樹茂密,薑南南身形又小,她坐在樹枝上,被茂盛的樹葉擋了個七七八八,徐弦看不到她的臉,隻能看見她那雙長長的腿。
    薑南南唱的並不好聽。
    簡直就是魔音穿腦。
    “對麵的小哥哥看過來喲,看過來喲,看過來。這裏的妹妹很漂亮,很漂亮。嘿哈!”
    “看我呀,看我呀,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遙遠的長江像一條龍,一條又黃又粗的龍,我們都是龍的傳人!”
    徐弦:“……”
    張季堯:“……”
    徐弦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張季堯:“她這是怎麽了,瘋了嗎?趙清玄呢,他都不管管的嗎?”
    薑南南唱小曲唱成這樣,趙清玄不得瘋得更厲害?
    張季堯抽搐著臉“嗬嗬”了幾聲,他並不是有幸第一次聽到薑南南這“優美”的歌喉,實際上,早在當初從別莊趕往都城的路上,有一次薑南南發了燒,趙清玄把她綁在車廂頂上,薑南南就是這樣走了一路唱了一路。
    那是一段張季堯不願回想的記憶。而如今,噩夢重現。
    徐弦又追問了一遍:“趙清玄呢?”
    按理說,遇到現在這種情況,趙清玄應該是發了病才對啊。
    張季堯用一種很詭異的語氣回道:“他跑了。”
    徐弦:“跑了?”
    張季堯:“被薑南南的歌聲嚇跑了。”
    徐弦:“……”
    趙清玄會跑?他不應該是抓住薑南南把她胖揍一頓才對嘛?
    徐弦正疑惑著,那邊的薑南南卻終於唱夠了,覺得有點渴,手腳麻利地從鬆樹上爬了下來,徐弦下意識看過去,正好看見了薑南南的樣子。
    徐弦忍不住驚呼出聲:“我的天啊,趙清玄把薑南南給揍成這個樣子了?下手可真夠狠的啊!”
    薑南南的整張臉已經腫成了一個豬頭,又紅又腫,偏偏她自己似乎還不知道。她仍然歡天喜地著光著腳丫子往馬車的方向走,鞋子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裏去了,露出她那雙又白又嫩的腳丫子,她嘴巴裏還意猶未盡的哼著小曲兒,但已經不像之前唱的那麽歌聲嘹亮。
    徐弦隱隱約約隻聽見幾個詞兒。
    “哥哥你坐床頭喲,妹妹我馬上來……恩恩愛愛……牽繩蕩悠悠。”
    徐弦:“……”
    這唱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麵對徐弦的驚訝,張季堯一臉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不,不是趙清玄打的。”
    徐弦覺得所有人都變得奇奇怪怪。
    本來老實莽撞的張季堯也變得有點奇怪,仿佛……仿佛重新經曆過人生的洗禮,整個人得到了新的升華,說起話來神神叨叨。
    徐弦這次是真的誤會了趙清玄,薑南南腫成這樣並不是因為趙清玄下了黑手把她揍成這樣子的,而是薑南南被那條黃色斑紋蛇咬了,如今蛇毒發作,好歹並不致命,隻是會讓薑南南的臉困擾一段時間。
    這紅腫,兩三天怕是消不下去了。
    “所以趙清玄究竟去哪裏了?”
    張季堯“嗬嗬”了一聲,神秘兮兮的衝徐弦搖了搖頭。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徐弦,趙清玄不知打哪兒找來一根繩子,把那十幾個來攔路的壯漢挨個綁了起來,牽著他們前往官道左邊的密林深處去進行秘密訓練了。
    張季堯至今還記得,那十幾個壯漢當時臉上視死如歸的表情。
    張季堯耳朵比徐弦好使,他坐在這裏,隱隱約約能夠聽見密林深處時不時傳來的幾聲鬼哭狼嚎。
    看來,那邊的訓練正進行的熱火朝天呢。
    薑南南從馬車裏翻出水袋,喝夠了水,覺得車廂裏憋的慌,她十分自覺地蹬著馬車車壁爬上了馬車車頂,自娛自樂了起來。
    徐弦一臉生無可戀,雙目茫然。
    這到底是什麽事兒?能不能有個正常的人?
    一個時辰後,趙清玄恢複了正常回來了,而薑南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歌唱。
    薑南南是被餓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星空,薑南南感覺有點冷,四周似乎在漏風,冷風刮的嗖嗖嗖的,耳邊還能聽見風呼嘯而過的聲音。她覺得臉上又紅又腫還有點癢,薑南南伸手想要去抓,卻發現身體被綁住了,怎麽也動不了。
    薑南南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她有點害怕,這是怎麽了,難道她被綁架了?她想起來了,之前有一夥人在官道攔住了他們,後來還有個小白臉拿出了笛子,趙清玄就發病了。
    再然後……
    趙清玄呢?
    難道那群攔道的人把他們都給抓起來了?
    薑南南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覺得現在的感覺有點熟悉,似曾相識,好像……好像是在馬車上?
    哪有人綁架了別人把別人綁在馬車頂上的?不是一般都是綁在馬車車廂裏的嗎?薑南南一直以為,把別人綁在馬車頂上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隻有趙清玄才能幹得出來。
    薑南南想喊人救命,可是卻覺得自己喉嚨嘶啞像是咆哮了三天三夜,竟然發不出聲音來了。薑南南拚盡全力,才勉強發出了幾個字的聲音:“放我……下去……”
    正靠坐在馬車車廂裏閉目養神的趙清玄聽到來自馬車車頂的聲音,警覺地清醒了過來睜開了眼。他的臉色很冷,冷地堪比這寂靜深夜的夜空上掛著的那一輪清冷的明月。
    趙清玄臉色並不太好,甚至還有些憔悴,仿佛經曆過很長時間的一段蹂躪。
    徐弦這幾天並沒有睡好,此刻蜷縮在馬車車廂裏的一角,睡得香甜。而馬車外趕著馬車的張季堯也聽到了薑南南發出的那個聲音,他打了個哈欠,有些糾結不知道要不要管。
    薑南南仿佛得了病,不唱歌就難受的病。
    足足七天七夜,她唱了七天七夜,根本就沒人能管得住她,哪怕趙清玄動手點了薑南南的穴道,可是點穴仿佛對薑南南失去了任何作用,她依舊我行我素縱情高歌。
    這段時間裏,趙清玄的臉色那可謂是相當的難看,可是讓張季堯奇怪的是,薑南南這歌唱的難聽又大聲,趙清玄竟然一點發病的症狀都沒有,隻除了一直陰沉著臉不講話。
    沒人能夠能夠管得住薑南南。
    趙清玄故技重施,把薑南南綁到了馬車車頂。
    天知道,張季堯是怎麽樣忍受著薑南南的魔音穿腦,才堅持著一直趕著馬車不拋棄不放棄。
    整整七天七夜啊!他們甚至都能看見不周山的山峰了。
    趙清玄沒說話,張季堯決定先按兵不動,不去管薑南南。
    薑南南見沒人理會自己,又忍受著嗓子的幹疼,聲音細若遊絲:“我餓……”
    良久,張季堯聽見馬車裏的趙清玄出聲了。
    “知道錯了?”
    “還唱不唱了?”
    “你真是膽兒肥了,哈?”
    正熟睡中的徐弦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她一抬頭,對上的就是趙清玄冷的能夠凍死人的視線,徐弦打了個哆嗦,被嚇醒了。
    “你。”趙清玄指揮徐弦,“上次給那個麻煩鬼送點吃的。”
    徐弦撇了撇嘴,終究還是乖乖的從一邊的幹糧袋裏摸出兩個幹硬的饅頭,就要往車廂上爬,這時趙清玄又開口了,阻止了她。
    “別拿幹糧。”趙清玄說,“給她喂那個。”
    徐弦順著趙清玄的視線看去,正看見馬車的角落放著一個黑色的瓷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瓷罐裏裝的是方才經過一個小村莊時,趙清玄讓張季堯去討要的一碗煮的稀爛的白粥。
    當時徐弦還在好奇,趙清玄要了這碗白粥卻又不喝,而是一直放在那裏是什麽意思。
    現在想來,是等著這個時候呢。
    徐弦扁扁嘴,意識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