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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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鋪老板有事情瞞著他們。
薛老頭傳口信給他的時候,並沒有說過這些事情不能夠告訴趙清玄他們,包子鋪老板略一思索,沒有一絲心理負擔地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包子鋪老板所說的,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不周山的故事你們都應該聽說過的吧?”
不周山是一座神山,住在山上的都是能人異士,裏麵奇珍異寶無數,傳言說,能得到不周山上的能人相助,就能得天下。這句話換一個說法,就是,能上不周山的,都是厲害的人。而那些謀士但凡背上一個從不周山上下來的名頭,就能得到各方重用。
至於事實是不是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周山有著千年的曆史,不可否認的是,曆史上但凡從不周山上下去的,能夠在史書中記載的,都是一方大能,久而久之,不周山專出能人異士,就這麽被傳出去了。
“我也是從不周山出來的。”包子鋪老板開口道,“我和小薛,還有小北,當年是一起組團乞討的孤兒,後來被師傅收養帶上了不周山。小薛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薛老頭,現今的不周山山主。”
“山上的生活清貧,且師傅下令,凡不周山人,都不得卷入江湖廟堂紛爭,要做到遺世而獨立。而且每任不周山山主,都有慣例,要改變五個人的命運,為自己,也為不周山積攢福氣。”
包子鋪老板說著,掃了一眼趙清玄等人:“你們猜的沒錯,薛老頭身為現任不周山山主,他所需要完成的,就是幫助你們,克服你們人生中的難關。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挑中你們,但既然已經選中了你們,小薛就會不遺餘力地去幫助你們。”
趙清玄就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你說當初有三個人?那麽這次不周山出了事情,是不是和第三個叫做小北的人有關係?”
包子鋪老板點了點頭:“不錯。”
“不周山山主隻能一人,我自認受不了山上的清苦,也沒有那耐心去幫助別人,所以我離開了不周山,來到了這裏。可是小北不這麽想,小北一直想要成為不周山的山主。”包子鋪老板頓了頓,語氣哀愁,“小北一直是爭強好鬥的性子,他一直想要和小薛一爭高下。可是師傅最後卻被山主之位傳給了小薛。師傅覺得,小北性子太要強,並不適合當山主,更何況小薛能力更勝一籌。師傅西去之後,小北便和小薛大吵一架,負氣離開了不周山。”
“小北一直想要證明,他是比小薛厲害的,這些年……他也做了一些事情。”包子鋪老板語焉不詳,含含糊糊地把這一段話給略了過去,並沒有詳細說明,“小北這一生的執念就是贏過小薛,得到那不周山山主的位置,最近……他采取了一些行動。具體小薛並沒有告訴我,反正這些事情你們少摻合,你們也幫不了。”
包子鋪老板將這些前塵舊事三言兩語說完:“你們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不周山那邊的事情,我相信小薛自己能夠解決好的。”
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包子鋪老板並不知道趙清玄有沒有把這番話給聽進去,反正趙清玄是點頭了,帶著人就要去找顧長臨。
薑南南表情一直很奇怪,似乎想要幹點什麽,但是又不敢,最後還是乖乖地跟著走了。趙清玄冷眼旁觀著,孟無敵悶聲不吭,而徐弦一直憂心張季堯的事情,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氣氛的不對勁。
薑南南記得路,帶著趙清玄等人來到了孟惜落腳的院子,敲開了門,巧得很,開門的正是顧長臨。
因為身體的原因,孟惜還沒有離開這裏。
顧長臨見到大家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麵露驚喜:“你們都沒事?這可真是太好了。”
趙清玄開門見山:“跟我們走。”
顧長臨麵色猶豫:“我現在還走不開……”
趙清玄挑眉:“為什麽?”
顧長臨吞吞吐吐:“這個……說來話長。”
如果說顧長臨對別人還有估計,對趙清玄則沒有太多的顧忌,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悄悄地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趙清玄。
一行人堵在門口說話也不是回事兒,於是顧長臨帶著他們進了院子,搬了幾把椅子,讓大家坐在院子裏歇一會兒。
顧長臨把事情的經過悄悄跟趙清玄交代了一下。
趙清玄挑眉,並沒有覺得這事情是多麽的不可置信,前有孟無敵,後有徐弦,再發生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他表示都能夠平靜的接受。
趙清玄沉默了一會兒,拉過來孟無敵,問:“你能解決這個事兒嗎?”
孟無敵被孟家人抓過去的那一段時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本事,也掌握了一些有關言靈師的技巧。
孟無敵的父母是孟家旁支並不怎麽出眾的庶子,但是孟父卻見識了許多言靈師悲慘的下場,在他發現孟無敵的天賦後,他就偷偷帶著一家人離開了孟家,不料路上卻遭遇山賊,孟無敵的父母雙雙慘死山賊手下,而孟無敵則被薛老頭給救走了。
孟無敵的父母是不希望孟無敵再碰言靈師這一行的,無奈造化弄人,孟無敵又被孟家給找了回去,強行灌輸給他一些言靈師的實用技巧。
孟無敵點了點頭:“可以。”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她會死。”
孟惜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是孟無敵的對手。
而要把前任言靈師,也就是孟惜,下在顧長臨身上的印記抹掉,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個能力更強的言靈師,把這個印記抹掉。但是這個辦法也有風險,因為孟惜肯定會受到一定的衝擊,她如今的身體狀況,是受不了一絲外界的幹擾的。
孟惜會死。
除非孟惜自願接觸下在顧長臨身上的印記,這樣對她的影響可能會小一點。
顧長臨聽了孟無敵的話,還沒來得及反應,穗穗突然就出現在他的身後,語氣平平:“你要走?”
顧長臨轉身,對上穗穗的眼,突然有些忐忑:“我不是這裏的人,我早晚要走的……”
穗穗對於顧長臨的回答並不驚訝,她手裏正拿著一個水盆,聞言,她把水盆換了個姿勢拿著,淡淡地說了一句:“哦,你走不掉的,小姐不會放你走的。”
顧長臨擰著眉頭:“為什麽?”
“為什麽?”穗穗笑,以往穗穗在顧長臨麵前都是張牙舞爪的,哪怕笑,也是嘲諷刻薄的笑,可是這次穗穗笑著,仿佛就真的隻是簡單的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把嘴角勾了起來,眼底沒有笑意。
“難得找到你這麽一個生命力旺盛的人,小姐想要努力活著,怎麽可能放過你。”
顧長臨不解。
穗穗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穗穗卻沒有給顧長臨解釋的意思,扔下這句話後,便轉頭繞過這個小院子,進了一邊的房間,房間裏傳來孟惜壓抑著的咳嗽聲,隻不過距離太遠,坐在這邊的趙清玄等人並聽不見。
薑南南坐立不安,一直想要從這裏離開,趙清玄的眼神掃了過去,她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顧長臨還沉浸在穗穗之前說的那番話裏:“穗穗這是什麽意思?”
趙清玄雖然也並不是很清楚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說那番話的意思,不過看如今的這番情景,想要帶著顧長臨離開,並不是今天就能立馬解決掉的事情。
他正沉思著怎麽把目前這一團亂麻捋清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卻又突然出現了。
司馬七從天而降,看著院子裏的這一大群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今兒怎麽這麽熱鬧?你們怎麽都到這裏來啦?”
趙清玄和司馬七八字不合,他是不樂意見到這個人的,然而薑南南在看到司馬七出現的時候,眼前卻一亮,看那表情,好像是恨不得撲過去一樣。
趙清玄抿了抿唇,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聲。
司馬七笑嘻嘻:“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正好司馬七出現在這裏,趙清玄索性把一個問題丟給了他:“你家那位司馬八,現在在什麽地方?”
“司馬八?”司馬七被問的一愣,“我也有好幾天沒看見他了,也許是去找好看的人洗洗眼睛去了吧,他最近病估計又快犯了。”
“犯病?”
司馬七不想在外人麵前說太多有關司馬八的事情,含糊過去:“你問這個做什麽?”
徐弦早就按耐不住,急切說出口:“他把張季堯給抓走了!”
“張季堯?”司馬七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過來張季堯是什麽人,他看了一眼徐弦,很快就明白過來徐弦和張季堯肯定是又互換了身體。
司馬七笑:“放心,他不會出事的,司馬八過個幾天就會把人給放回來了。”
雖然司馬七這麽說,徐弦也並不能放下心來:“他到底在哪裏,你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
如果不能,徐弦就決定用自己那個方法了。
司馬七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