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周澤雲和秀亞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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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澤雲凝著她,臉色冷了冷。“我隻拒絕已婚婦女。”
    這話讓唐秀亞苦澀笑了笑,坐進副駕駛座。
    在她的指路下,車子開到原來的地方,在一幢老房子麵前停下。
    兩人一前一後踩著咯吱響的樓梯上樓,唐秀亞打開門,側過身,讓周澤雲進去。
    周澤雲站在門口,伸手一把撈過唐秀亞,她撞向他的胸膛那刹,他微偏過頭,凶猛的吻擒住她的唇角。
    唐秀亞渾身僵直,皮膚冷如冰塊。
    周澤雲感覺到了,大手扳過她的後腦勺,咬住她的唇,吻更深進去。
    客廳還沒有開燈,周澤雲把唐秀亞卷出門口,把她圈在牆壁。
    長長的走廊,感興燈要有聲音才會亮,此刻,黑暗的走廊,隻有輕微的喘氣聲。
    周澤雲的手繞到唐秀亞的肩帶,故意拉起她的肩膀彈了彈。
    肩帶落回到唐秀亞的肩上,她的心跟著打冷顫,渾身打了個寒噤。
    周澤雲吻著她,微微掀起眼簾,不動聲色掃了唐秀亞一眼。
    他是在探試她,看她什麽時候叫停。
    於是,他的手繞過她的肩膀,放到身後,解開胸衣扣子。
    唐秀亞的心跳到胸口,根本沒有感覺她在跟人親吻,而是像跌在冰冷海洋,渾身冷得哆嗦。
    她忍著難堪,站定,任周澤雲雙手把她圈住,像在抱住一塊冰。
    當周澤雲的手從背後繞回前麵,放到柔軟之上,唐秀亞忍不住想嘔吐,瘋了般推開周澤雲,衝進洗手間。
    周澤雲聽著洗手間嘔吐聲,眼晴濃濃的欲情斂去,隻剩幽冷。
    他拿起唐秀亞的手袋,靠在門口打開她的手機。
    他翻著通訊錄。
    最近的一個電話,在五分鍾之前。
    周澤雲就著這個號碼拔過去,傳來柳相宇鄙視的聲音。“唐秀亞,這麽晚找我是說你後悔跟我離婚了嗎?你現在後悔,我也不會再要你,微博上你可出名了,人人都得知你是個不孕女人!”
    嗒一聲,柳相宇掛了電話。
    唐秀亞從洗手間出來,開亮客廳的燈,一轉身,見周澤雲坐在沙發,瞪著她的手機一動不動。
    唐秀亞的心裏發杵,竭力讓自己鎮定。
    她像什麽也沒發生,朝周澤雲走去,拿過他手上的電話。
    周澤雲渾身陰厲,目光沉沉望向唐秀亞。
    他問,“柳相宇剛才給你電話,所以你來找我做替身?”
    他的嘴角勾了勾,“你難過你寂寞你孤獨你被人拋棄,憑什麽認為,隻要你開口,我就一定不會拒絕,我就一定會睡你?”
    濃濃的責問跟剛才的他判若兩人。
    唐秀亞低下頭。“對不起。”
    “抬起頭,看著我!”周澤雲忽然暴躁扯過唐秀亞,她摔在他的腿上,周澤雲陰沉的臉壓下來,咬住她的嘴唇,在她的舌腔裏粗魯亂竄。
    吻太粗莽,封住她的唇,唐秀亞透不過氣。
    就在唐秀亞感到就要窒息,周澤雲把她推開,抹著他剛親吻過的嘴唇,冷聲,“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不是讓你用來這樣敷衍我!”
    丟下話,周澤雲摔門走了。
    唐秀亞懊惱。
    她追上去,周澤雲腿長腳長,很快就下了樓,鑽進車廂。
    他把一個袋子丟向唐秀亞,車子一溜煙開走。
    唐秀亞撿起袋子,是他給她買的感冒藥。
    她在小巷站了好一會,希望周澤雲要是繞不出小巷,給她電話。
    可是,周澤雲惱火,愣是在小巷轉了幾個小時才找到出去的路,也不打電話讓唐秀亞幫忙。
    這晚著了涼,又受了氣。
    晚上唐秀亞渾身燙熱,額頭像著了火。
    她掙紮起來到客廳找水喝,氣力全無,連手腳也跟著燙。
    她量了體溫,發燒了。
    拿過外套,強撐著出門,到診所拿藥。
    等回到公寓,快要天亮。
    服了藥,才剛要睡下,電話尖銳響著。
    唐秀亞以為是周澤雲,她抓過電話,虛弱問了聲,“喂?”
    是大嫂蘇仁惠。
    “秀亞,婆婆早上起來就暈過去了,現在在床上躺著,你快過來跟她解釋!”
    唐秀亞頭疼欲裂,她打起精神問,“要解釋什麽?”
    蘇仁惠不耐煩說,“你做的事情,你過來解決!”
    唐秀亞身上又熱又冷,咬碎了牙出去叫計程車。
    趕到唐家,蘇仁惠辟頭就問,“秀亞,你真的不能生孕嗎?”
    傭人在忙碌,小侄子在吃早餐,唐秀亞看了看蘇仁惠,沒有出聲。
    她往陳采鳳房間走。
    蘇仁惠跟在她後麵,對唐秀亞說,“怎麽會不能生孕?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孩子,生不了孩子是不會被婆家歡迎的。”
    連連說同情唐秀亞,可唐秀亞從蘇仁惠語氣裏聽不到同情,反而是得意,是解了一口氣,仿佛唐秀亞讓唐泉波坐牢,現在,也輪到唐秀亞受到懲罰,被所有男人嫌棄。
    陳采鳳躺在床上,唐秀亞走過去,坐在床畔,拿過母親的手,放在自己臉龐。
    她柔聲,“老媽。”
    母親因唐泉波坐牢,受到打擊,精神失去理智,做事偏激,比如像昨晚當著柳家人的麵撕扯唐秀亞的衣服。
    可是,唐秀亞無法對母親生氣。
    她對母親溫和說,“媽媽,我跟你去診所看看。”
    蘇仁惠雙手抱著胸,站在旁邊打斷唐秀亞,“婆婆早上看到你的新聞,才會暈過去,”語氣裏帶著點興奮,又假裝同情唐秀亞說,“我當時看了新聞,也是為你著急,急忙跑去告訴婆婆,婆婆得知你不能生孕的事情登報,就暈了過去。”
    表麵同情,但話裏帶針,唐秀亞看了一眼蘇仁惠,蘇仁惠繼續說,“秀亞,你也別擔心,有些男人不介意女人不能生孕,我替你打聽打聽,給你介紹。”
    之前見到她總是擺著臉色,現在,得知唐秀亞不能生孕,蘇仁惠對唐秀亞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唐秀亞心裏冷笑,麵上淡淡回,“大嫂,六點多了,孩子上學要遲到了。”
    蘇仁惠“哎喲”一聲,急忙跑出客廳,送孩子上學。
    耳根終於清靜了,唐秀亞回頭問母親,“我給你煮個小米粥?”
    陳采鳳拉著唐秀亞的手,對她說,“要是真不能生孕,你也對柳家說你能生,到時我給你偷偷抱一個孩子過去,說是你生養的,你隻有嫁回柳家,這樣才能勸夫人和柳相宇,讓你大哥出來。”
    這怎麽可能呢?
    柳家這樣一個大家庭,怎麽能偷偷抱一個孩子過去給唐秀亞,還能把柳家的人蒙騙過去?
    唐秀亞心裏酸澀,怔怔起來到客廳,吩咐傭人最近給母親做幾個有營養點的菜。
    傭人對唐秀亞支吾說,“小姐,現在都是太太去買菜。”
    唐秀亞愣了下,“一直不都是你去買菜嗎?”
    傭人說,“唐泉波被抓後,太太就不讓我去買菜了,而且——”
    唐秀亞聽出端侃,溫和問傭人,“沒事,你說。”
    傭人低聲,“太太說我沒做什麽活,把薪水削減了一半。”
    不等唐秀亞答話,傭人說,“小姐,做完這個月,我就跟你辭工了。”
    原來是唐家公司開支家裏的收入,現在公司沒有盈利,不要傭人是可以節省家裏開支,可唐秀亞又擔心讓母親操持家務,讓她太辛苦,一再勸傭人留下,並許諾工資會按照原來的給她。
    傭人笑著走開。
    唐秀亞疲累坐在沙發,等蘇仁惠回來。
    蘇仁惠這點心思,唐秀亞不是不明白。
    她負責買菜,是從中拿了夥食費。
    唐秀亞本想跟蘇仁惠婉轉談一談,可等了好一會,蘇仁惠還沒有回家。
    唐秀亞給她電話。
    蘇仁惠在那邊跟朋友談笑風生,對唐秀亞說,“我在購物,早上我不回去了。”
    唐秀亞要放下電話,卻聽得蘇仁惠那邊的朋友說,“仁惠,這件裙子三萬塊,你要不要看過另一件?”
    蘇仁惠刺耳的聲音傳進電話,“怎麽,覺得我消費不起嗎?”
    朋友好意對她說,“泉波在牢裏,你是不是也要省著點花?”
    “哼,不用擔心唐家公司破產,現在秀亞接手公司,隻怕會做得更大更賺錢。”
    唐秀亞氣得雙手發顫。
    在蘇仁惠心裏,唐泉波坐牢了,唐秀亞養她一家是天經地義。
    她才不管公司賺不賺錢,她恨唐秀亞,更加要大手消費,到時這些開支都會讓唐家公司支付。
    唐秀亞陪母親吃完早餐,趕回公司。
    燒還沒退,筋疲力盡。
    強撐著身子開了幾個會議,工廠的廠長電話催唐秀亞,就要到下個月了,要按時發拖欠的薪水。
    唐秀亞一一應答,眼冒金星。
    楊誼寧來看她,啪嗒一聲拉張椅子坐在唐秀亞麵前,耷拉著臉。
    她把頭埋在桌上,發出啜泣。
    唐秀亞讓秘書倒杯咖啡進來給她,楊誼寧一臉是淚抬起頭。她說,“秀亞,紀雅文結婚了。”
    紀雅文是楊誼寧交往五年的男友,對楊誼寧一直體貼溫柔。
    唐秀亞腦袋暈眩,整個人有點放空,好半天都沒有把楊誼寧這句話聽進去。
    楊誼寧哭出聲,恨恨地,“那個女人懷孕了,他過來告訴我,他得對她負責,今天早上過來把請貼給我,讓我學會大方點,明天出席他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