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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澤雲不再理會唐秀亞，回到酒吧拿起外套走了。
    楊誼寧看到他的背影，詫異問唐秀亞，“那不是周澤雲嗎？”
    唐秀亞點頭。“是。”
    “喂！”楊誼寧朝周澤雲招手，想讓他過來一塊喝酒。
    唐秀亞對楊誼寧說，“不要叫他了，他的心情不好。”也許楚喬雅這次出獄，會發現誰對她最好，會有可能跟周澤雲在一起，正因為唐秀亞出現在周澤雲的公寓，就打破了周澤雲和楚喬雅可能會在一塊。
    楊誼寧訥悶。“他怎麽了？”
    唐秀亞笑了笑，不語。
    回到寓所，她疲乏倒在沙發。
    她的每場感情都愛不對人。
    摩爾項目的手機，越來越多客人投訴，買回的手機爆炸。
    事件升級，柳氏企業偌大的會議室氣氛緊張。
    柳業輝親自主持會議。
    柳相宇坐在下麵，眉宇皺起。
    事情出乎他的考量，竟有這麽多手機爆炸。
    柳業輝不顧所有高層在場，把報紙摔到柳相宇臉上。“每一天都被這些傳媒問責，柳氏企業這麽多年的形象都要毀在你手上！”
    另一位董事成員說，“摩爾項目影響到其它業務，原本屬於我們柳氏自己生產的手機，也賣不出去。”
    “當初就不應該接手唐家公司這幾個項目。”又有一個出聲。
    柳業輝不愧是混跡江湖多年，問在場所有人，“這是手機本身問題，還是也有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話提醒柳相宇，他首先想到唐秀亞。
    手機本身有問題，而且又有周澤雲在幕後推動，但周澤雲不留痕跡，柳氏這邊的人查不到是他。
    柳相宇怒氣衝衝找上唐家公司。
    他闖進辦公室，不顧唐秀亞在開會，把別人哄走。
    唐秀亞放下筆，看著他。
    柳相宇麵色發青，對唐秀亞咬牙，“手機問題，是不是你在背後讓人搞這麽大的動靜？”不隻驚動傳媒，各大電視台也天天跟進報道這件事情。
    一個民眾調查，幾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會再買柳氏企業的手機。
    唐秀亞麵無表情。“出去。”
    “唐秀亞！”他咆吼。
    “我讓你走！”唐秀亞拍桌，也對柳相宇回吼。
    柳相宇一心認定是唐秀亞在整他。
    他對唐秀亞放下話，“我會有辦法讓你承認！”
    柳相宇的辦法是，讓人打了在監獄裏的唐泉波。
    陳采鳳和蘇仁惠去看唐泉波，兩人回來，立刻把唐秀亞叫過去。
    不等蘇仁惠上前打唐秀亞，陳采鳳一巴掌掃到唐秀亞的臉上。
    唐秀亞的臉轉到一邊，好久轉不回頭。
    她的耳朵嗡嗡響，一邊臉頰火辣。
    很久很久，唐秀亞轉回頭，蘇仁惠的耳光跟著上來，啪一聲脆響，耳光落在唐秀亞的臉頰。
    陳采鳳抹著淚斥責唐秀亞，“我怎麽生了你這種女兒！”她說，“讓你大哥坐牢還不夠，還讓他現在每天被別人打！”
    蘇仁惠在旁邊倒在沙發，埋怨她的命苦。“要是我不跟著唐泉波，不嫁進來，就不會這麽煩心，人怎麽能這麽可怕無情，讓唐泉波坐牢還不夠，現在，又讓唐泉波被人打，”抬起頭問唐秀亞，“是不是看著唐泉波被人折磨不能出監獄了，你就可以私吞唐家公司了？”
    唐秀亞又氣又痛。
    她剛想說話，陳采鳳就指著門口，對唐秀亞說，“你給我離開，我沒生過你這種女兒，這麽自私，一點也不為你的大哥著想！”
    唐秀亞渾身發顫，眼中含淚。
    她衝出去，跳上輛計程車。
    她火冒三丈給柳相宇電話。“你在哪裏？”
    “怎麽，現在才想到我？”柳相宇冷笑。
    “你他媽在哪裏！”唐秀亞忍無可忍。
    柳相宇說了會所的地址，唐秀亞衝到那裏，柳相宇擁著陶藝朵在調笑。
    瞧見唐秀亞來了，陶藝朵故意喂柳相宇吃水果。
    唐秀亞二話不說，拿起水杯潑向柳相宇。
    陶藝朵大怒，嬌臉揚著怒火，站起來要頂撞唐秀亞，柳相宇對她擺手，示意她坐下。
    柳相宇看也不看唐秀亞，走到外麵洗臉。
    唐秀亞罵，“你真是卑鄙，你竟然讓人打唐泉波！”
    柳相宇在院子洗了臉，轉回頭對唐秀亞獰笑。“你不承認是你在手機背後做動作，讓手機風波影響這麽大，我隻能找唐泉波。”
    唐秀亞橫下心，撒謊。“不是我做的！”
    柳相宇瞪著她，眼晴冒火。“第一個手機爆炸就被客人投訴到電視台，一定會有在背後指導她這樣做！”他對唐秀亞怒聲，“你說不是你，我就會相信？！”
    唐秀亞不可能供出周澤雲。
    她對他冷笑，“那麽你呢，你沒有做過醜陋的事情？！”
    柳相宇抬起痞氣的臉，狠狠凝視唐秀亞。
    唐秀亞胸口激動起伏。她說，“我為什麽會認識你！”
    “我也後悔認識你！”
    “是，沒有我，你就可以和李茶玉結婚，而不是現在和她有了孩子，也不敢讓柳家的人知道，現在還讓她悄悄在美國！”怒意之下，唐秀亞想也不想說出這句話。
    柳相宇的臉從青轉白。
    然後，他瘋了般搖著唐秀亞手臂，“你說什麽！你說什麽！你竟然調查我！”
    砰——
    柳相宇一拳頭砸向唐秀亞。
    唐秀亞倒在地上，嘴角冒血。
    陶藝朵跑過來，驚訝看著唐秀亞，站到柳相宇旁邊。
    她小聲問柳相宇，“你打了唐秀亞？”聲音裏掩不住得意。
    柳相宇嘶嘶冒著怒氣，沒有答話。
    他走了，陶藝朵跟在他身後，她回頭看唐秀亞一眼，那一眼對唐秀亞充滿輕蔑，仿佛她才是勝利者，陪著柳相宇的女人應該是她。
    唐秀亞骨頭像碎了。
    一隻有力手臂伸過來，把她扶起。
    唐秀亞抬起頭，觸上周澤雲充滿冷意的眸子。
    他讓她在旁邊坐下，到會所拿紙巾給她擦臉。
    他冷漠問，“為什麽不告訴柳相宇，手機的問題我是主謀？”
    唐秀亞沒有說話，擦著嘴角，疼讓她皺眉。
    周澤雲看著她，靜靜問，“為什麽？”
    “我們在同一條船上。”唐秀亞答。
    兩人眼神交會一會，周澤雲忽然笑了。
    他揉著她的頭發。“你把我當戰友？”
    唐秀亞不語。
    他陪她出去，在路邊給她買了杯咖啡。
    她坐在他的車上，周澤雲沒有開車。
    好一會，他對唐秀亞說，“你竟這麽講義氣。”剛才麵對柳相宇，竟然沒有背叛他，這讓他的心情有些愉悅。
    他忽然就對她之前的事情熄了怒意。
    他對唐秀亞說，“秀亞，講義氣的人適合做朋友，讓我們做好友！”他對她伸出手，仿佛要與她握手。
    唐秀亞吃驚，心裏絞痛地看著周澤雲。
    他的話讓她不能動彈。
    他的這句話，殺了她感情的出路，她在他這裏，感情不會找到歸宿。
    周澤雲帶她回去，從房間拿出那份情人合約，當著唐秀亞的麵，把這份合約撕了。
    他對唐秀亞說，“我們不再是情人，”對唐秀亞笑，“講義氣的女人，最應該做好友。”
    唐秀亞啼笑皆非。
    幾天不見周澤雲，周澤雲消瘦了，臉部線條更加冷毅。
    他給唐秀亞端來咖啡，與她坐在沙發。
    他撓著她的頭發，親吻她的臉頰。“這算不算情人最後一個吻？”他好心情打趣她。
    好心情是因為，楚喬雅出獄了，他不知道要把唐秀亞放在心裏哪個位置，現在，他終於找到合適的位置來安置唐秀亞。
    唐秀亞苦澀笑了笑。
    她以為楚喬雅出獄，她和周澤雲分開，現在，他們成了朋友。
    見她神情黯淡，周澤雲低下頭，視線自下而上打量唐秀亞。他柔聲問，“不願意？”
    唐秀亞又笑，打起精神。“好。”她說。
    隔天，周澤雲到公司找唐秀亞，還帶來了律師。
    唐秀亞很驚訝，周澤雲竟然讓律師幫她的大哥，想讓他的大哥出獄。
    律師離開，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唐秀亞問周澤雲，“為什麽？”
    隔著辦公桌，周澤雲忽地傾過身，對唐秀亞低聲，“我們做情人一場，還沒為你做過什麽事情。”所以現在，他們結束了情人關係，他想為她做一件事情。
    唐秀亞呆住。
    周澤雲不是在開玩笑。
    唐秀亞愣了半響說，“他判刑了。”
    周澤雲嘴角淡淡一揚。“可以讓那些起訴他的工人翻口供。”
    又說，“這些手續你不必了解，隻要那些工人出來作證，唐泉波已經給了他們補償，他們想要得到更多，才告唐泉波，當初才做了假口供。”
    唐秀亞問，“可以嗎？”
    周澤雲眯眼笑。“不相信我的能力？”
    唐秀亞搖搖頭。
    不是不相信，而是如果是這樣，周澤雲就得動用許多人脈，她不相信他的背景隻是天馬公司的老板。
    唐秀亞靜默半響。
    她說，“你不值得為我這樣。”
    周澤雲深深看她一眼。“這不算什麽，小事。”
    他說得這麽風輕雲淡。
    看了看他，他瞅著她的臉，伸手去摸她昨天被打的青紫痕跡。“還沒消，”他說，“我帶你去看看。”
    他帶著粗繭的手指肚按著她的臉頰，唐秀亞口幹舌燥。
    她別轉臉，避開他的視線，周澤雲笑她，“你全身哪裏沒摸過，現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