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不會為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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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你看看。”楊誼寧看手表,“我得回報社了。”
    “好。”唐秀亞陪楊誼寧下樓。
    楊誼寧上了計程車,唐秀亞走到附近便利店,買了幾聽啤酒,坐在路邊。
    天氣悶熱,行人很少。
    手機刺耳地響。
    “您好,”唐秀亞接聽,“什麽?!”唐秀亞跳起來。
    是監獄打來的,唐泉波打傷了人,傷得很重,可能會被加刑。
    放下電話,唐秀亞雙手都在發抖。
    她去找蘇仁惠,蘇仁惠開門,就朝唐秀亞嚷,“給我找個傭人。”
    唐秀亞的怒火竄到頭頂。“你今天去看唐泉波,對他說了什麽!”
    蘇仁惠拿眼角掃著唐秀亞,挑釁地說,“實話實說,告訴他你讓公司破產了,我和孩子露宿街邊。”
    唐秀亞用盡全力,一個耳光朝蘇仁惠揮過去。
    “你!”蘇仁惠一邊臉被打偏,簡直不能相信,唐秀亞竟敢打她!
    唐秀亞太用力,手指也紅了。
    蘇仁惠轉過頭,抬手要打唐秀亞,唐秀亞把她的手擲開。“你聽著,你是我的大嫂,不是我的主人,還有,請你做好一個妻子,你不懂大哥的性格嗎,告訴他公司破產,他一定會生氣,會想出獄,會在裏麵打架!”
    蘇仁惠一臉理直氣壯,“這不都是因為你害的嗎!”
    “唐泉波要是被人起訴,可能要坐牢多幾年,這下你滿意了!”
    唐秀亞看也不看蘇仁惠,留下呆怔的蘇仁惠,關上門離開。
    到酒吧,喝了好幾杯烈酒,唐秀亞還不能鎮定。
    周澤雲和楚喬雅在吧台,唐秀亞出現在酒吧,周澤雲就注意到她了。
    但楚喬雅在場,周澤雲就沒有朝她走去。
    唐秀亞瞥見兩位,嘴角帶著苦澀的淺笑。
    她不再看周澤雲,低頭給自己斟酒。
    有個男人走過來,把手搭在唐秀亞的肩膀,噴著酒氣問,“小姐,一個人?”
    周澤雲望過來,一隻手緊緊扣著酒杯。
    楚喬雅問,“你怎麽了?”
    周澤雲收回視線,和楚喬雅碰杯。
    “我想做服裝設計,你覺得怎麽樣?”楚喬雅問周澤雲。
    周澤雲勾唇,心裏走神,敷衍答,“好。”
    “從服裝工作室做起,你認為如何?”楚喬雅繼續問。
    周澤雲轉頭,不見唐秀亞身影。
    胸口揪擰,啜著酒,視線不動聲色在酒吧大廳遊走,尋找唐秀亞。
    難道,她和剛才那個陌生男人出去了嗎?
    心忽地裂開一道裂,周澤雲猛地站起來。
    楚喬雅訝然問,“澤雲?”
    周澤雲抓過外套,“我先走了,”他說,“抱歉,你待會叫計程車可以嗎?”
    楚喬雅還沒說話,周澤雲一陣風卷了出去。
    周澤雲衝到酒吧門口,閃爍霓虹燈下,他慌措給唐秀亞電話。
    電話在午夜裏空寂響著,沒有人接。
    下著細細的雨,街燈在雨霧裏撐起一點迷朦的光亮。
    周澤雲臉色陰鬱,一路飆車到唐秀亞的公寓。
    唐秀亞走在小巷。
    下雨了。
    她拔開額前被打濕的頭發,自嘲地牽唇。
    自從和柳相宇離婚,她做每一件事情,都這麽吃力。
    唐家公司破產了,母親的房子被高利貸公司收了,而周澤雲和楚喬雅在約會。
    唐秀亞踩著路上的雨水,水在高跟鞋裏濺開,忽然的,她想跳一支舞。
    不管是柳相宇,還是周澤雲,他們都沒有與她好好跳一支舞。
    這樣想著,提著裙擺,在水裏轉圈。
    唐秀亞像個喝醉的瘋子,一路跳著舞步,一路嘻笑。
    周澤雲的車緩緩開過去,眉皺得深。
    他沒有下車,在車裏坐著,雨打在車前窗,雨刷不停揮開雨霧,讓周澤雲看清麵前的唐秀亞。
    唐秀亞抬起頭,閉著眼晴,讓雨水衝刷臉頰。
    然後,她轉動著身子,腳踩著水花,身影在雨裏快速跳躍舞步。
    一無所有了。
    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什麽。
    被雨淋著,真是痛快。
    忽地,唐秀亞一個踉蹌,摔倒在雨水裏。
    周澤雲急忙下車,大步上去,伸手把唐秀亞撈起來。
    唐秀亞用手臂擦著臉上雨水,看清是周澤雲,微微笑望著他。
    “和我跳個舞,好嗎?”唐秀亞朝周澤雲伸出手。
    “下雨,跳什麽舞?”周澤雲沉下臉說唐秀亞。
    唐秀亞堅持。“一起跳舞,好嗎?”
    她的眼神迷離,語聲懇切,周澤雲的胸口漫開一絲不該有的情愫。
    他把她帶回車上。“要是感冒,我不會管你。”
    唐秀亞笑望周澤雲,苦澀道,“我知道你不會心疼,”她彎著嘴角,一抹燦爛的笑刺入周澤雲眼晴,“你的眼裏隻看得到楚喬雅,我都明白,你不想讓我喜歡你,還曾對我撒謊說你隻會讓女人流淚。”
    她伸手,柔軟又冰冷的手摸著周澤雲線條如雕刻般的臉頰,“你怎麽會舍得楚喬雅流淚,你從來都不會讓她傷心。”說著,唐秀亞又笑了。
    周澤雲沉著臉,瞥一眼唐秀亞。“要不要到我的公司,做我的助理?”
    唐秀亞搖頭。
    周澤雲不滿,語聲冷色調,“你不是要找工作?”
    唐秀亞笑望周澤雲,“我不會跟一個我喜歡的男人一塊工作,每天隻能看著他的背影。”
    周澤雲的胸口像被什麽撞了一下。
    他的臉色更幽暗,發動車子。
    送唐秀亞到公寓樓下,唐秀亞下了車,對周澤雲揮揮手。“再見。”
    望著她走進樓道,身影孤寂,周澤雲眉宇一擰,下車追上唐秀亞。
    唐秀亞從手袋找鑰匙,找了好久沒找到,周澤雲拿過她的手袋,給她找到鑰匙,把公寓的門打開。
    唐秀亞驚訝,“你還不回去?”
    “想喝杯咖啡。”周澤雲把這裏當自己的寓所,不看唐秀亞,就走進去。
    唐秀亞無奈。“咖啡你自己煮,我要休息。”
    丟下話,唐秀亞拿起衣服到洗手間衝澡。
    周澤雲做完咖啡,端著兩杯咖啡到客廳,唐秀亞不是說笑,她已經關上臥室的門。
    周澤雲也搞不懂自己,竟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捧著咖啡到沙發,慢慢啜著咖啡。
    牆上壁鍾走到午夜十二點。
    周澤雲抹了抹臉,拿起外套正要起身,聽到臥室傳來細碎聲響。
    皺了皺眉,周澤雲推開房間的門。
    月光拔開黑夜,房間像處在夢裏,一切似個夢境。
    “為什麽我總是要等每個人,都隻有我等你們,為什麽隻有我在等待?”
    周澤雲濃眉擰起,聽不明白,隻覺得唐秀亞哭了。
    他輕步走過去,唐秀亞沒有醒,在說著囈語。
    “我等柳相宇十幾年,也要等你,為什麽是我在等待?”
    周澤雲低下頭,湊向唐秀亞,聽著她迷糊的話。
    她哽咽,周澤雲輕喚她。“秀亞。”
    唐秀亞還是在囈語。
    周澤雲心神一凜,伸手摸她的臉頰。
    好燙。
    她發燒了。
    周澤雲急忙抱起唐秀亞,陪她去醫院。
    醫生給唐秀亞降溫,周澤雲坐在旁邊,一晚都沒睡。
    第二天一早,他的下巴冒著胡子,青色的胡茬讓他看起來憔悴。
    唐秀亞醒來,笑了笑。“你怎麽還不回去?”
    “現在是第二天了。”周澤雲想撓著唐秀亞的腦袋,手伸到半空,又僵住。
    唐秀亞看向窗外,外麵天色亮了。
    她急著起來,周澤雲按住她的肩膀。“你發燒了,休息一會。”
    唐秀亞這才回過神,看著四周,明白這是醫院。
    她有些不好意思。“是你送我過來?”她客氣道,“麻煩你了。”
    她的語氣這麽疏離,仿佛要與他拉開距離,周澤雲想到唐秀亞昨晚的夢話,胸口發酸。
    他的視線圈著唐秀亞,陰鬱的眸色閃著猛烈的光芒。
    唐秀亞不自然,別轉臉。
    周澤雲捏著她的下巴,“你一直在等我?”
    “你說什麽?”唐秀亞掙開周澤雲的手,不解地問。
    周澤雲複雜地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著這個話題。
    他站起來,“我去給你買點粥。”
    “不用,”唐秀亞說,“你回公司吧。”
    周澤雲湊近前,臉頰擦過唐秀亞的側臉,輕聲柔軟的話語,帶著一股強悍不容拒絕的氣勢飄向唐秀亞。“既然這麽想跟我拉開距離,趕我走,怎麽還笨到,還一直在單戀我?”
    這樣,她隻會更受傷,她不懂嗎?
    唐秀亞怔住。
    他在說什麽?
    還是,昨曉她發燒,她說了什麽?
    周澤雲生氣走出去,唐秀亞給蘇仁惠電話。
    “大嫂,今天我不能過去看母親,你去陪她一下好嗎?”唐秀亞輕聲問著。
    蘇仁惠在電話那邊冷聲道,“我沒有空,你是她的女兒,還想把母親丟給我幫你照看嗎?”她掛了電話。
    唐秀亞黯然。
    想了想,她到樓下辦了出院手續。
    而蔣飛茹過來看一位朋友,見唐秀亞在醫院,回去無意說了一下,柳相宇一聽,立刻放下報紙,抓過車鑰匙出去。
    蔣飛茹在後麵叫著,“你要去哪裏,等會鄧采姿就要過來了!”
    柳相宇到了醫院,跑遍了醫院樓上樓下,找了每個房間,都不見唐秀亞。
    見到醫生,他問著醫生,醫生聽得不明,還是另一個護士告訴他,“唐小姐辦理出院了。”
    “什麽時候?”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