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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秀亞雙手抱著胸，對周澤雲挑眉。“我們真是一對，半斤八兩。”
    “唐秀亞。”被唐秀亞調笑，周澤雲沉著臉低低叫唐秀亞的名字，語氣帶著危險。
    唐秀亞明白周澤雲想要怎樣收拾她，急忙跑出門外。
    周澤雲站在原地，都是懊惱。
    唐秀亞跑了，他隻得又走回浴室，重新衝澡，讓冷水澆熄身上的衝動。
    麵對沒有商場願意給化妝品提供店麵，唐秀亞第二天回到公司，開了會議。
    暫時放棄實體店，在網絡上銷售。
    在網絡上建立銷售渠道。
    眾人意見不同，唐家公司的化妝品不是牌子的，現在網絡上的各種店競爭也激烈，要如何在這些店麵中吸引到顧客，也是一個問題。
    但是，商場不願意售賣，而如果是單獨租店麵售賣，開支太多，對於現在的唐家公司來說，不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唐秀亞才決定把化妝品放在網絡上。
    朱新誠對唐秀亞憂慮說，“在實體店都賣不好，在網上就更加能有好業績。”
    “試試看。”唐秀亞給朱新誠一抹自信的安撫笑意。
    助理和朱新誠交換了一眼。
    唐秀亞今天的心情不錯，而且，做事也比較果斷，仿佛帶著滿滿的自信。
    唐秀亞走開後，朱新誠向唐秀亞的助理打聽，“唐小姐最近也沒有談到大生意啊。”
    助理也很莫名。“唐小姐近來像換了一個人，遠遠就看到她的笑。”
    “身上有一種光采。”朱新誠也點頭。
    助理是女生，她想了想說，“可能她戀愛了。”
    “有男友了，是誰？”朱新誠好奇。
    助理聳聳肩，搖頭。“不知道。”又說，“但一定是唐小姐喜歡的男人，女人隻有和自己喜歡的男人一起，才會這麽精神奕奕。”
    朱新誠歎氣。“我倒是希望唐小姐找到一個富豪，給公司投資。”現在唐家公司就是沒有足夠的資金，產品被商場壓製，也沒有本錢租店麵售賣。
    唐秀亞拿了幾份文件從辦公室走出來，交給助理。“給我整理詳細的報告，放到我的桌上。”
    “是。”助理走開。
    朱新誠望著唐秀亞，猶豫地。
    “有話跟我說？”唐秀亞見他欲言又止。
    朱新誠想問，她是不是戀愛了？
    不過，下屬問上司這樣的問題，是冒失。
    所以，他低了低頭，走開了。
    唐秀亞大概知道朱新誠要問什麽，想到她昨天逗周澤雲，嘴角揚著笑。
    她到報社找楊誼寧。
    兩個人在附近找了間餐廳，叫了咖啡。
    唐秀亞對楊誼寧直接說，“唐家公司想經營一個網店，你不是有一個版塊，是介紹網上各種店嗎，能不能給唐家公司宣傳一下？”
    報社是有這樣一個專欄，但那是介紹網上有趣或者有新意的網店，而且這些店一般不是公司經營，是興趣愛好者。
    楊誼寧擱下咖啡，望向唐秀亞。“柳相宇還是針對唐家公司，讓產品堆積在倉庫嗎？”
    唐秀亞奪苦笑。“是商家不想得罪柳氏，你知道的，唐家公司之前被銀行沒收，圈子都傳著是柳相宇出手讓唐家公司破產，所以，很多生意人都願意給柳相宇麵子，不想得罪柳氏企業。”
    “這個社會真是現實。”楊誼寧生氣。
    “怪不得別人，做生意，自然是不想得罪大老板。”柳氏企業和唐家公司比起來，誰選擇誰，商界上的老板都懂得如何選擇。
    楊誼寧皺著眉，緩緩啜著咖啡。“專欄不是介紹有公司背景的網站，不過我會給你想辦法，給唐家公司在報紙上做個宣傳。”
    “謝謝。”唐秀亞感激地，“想吃什麽，我請客。”
    “跟我客氣什麽。”楊誼寧白唐秀亞一眼。
    多年的朋友了。
    唐秀亞的心動了動。“有個人，也經常這樣說，不用跟他客氣，可卻幫了我很大的忙。”
    楊誼寧對唐秀亞斜著眉，讓唐秀亞交待。
    對方是好友，唐秀亞沒有瞞著，“周澤雲給我拿回唐家公司，我感謝他，他說這是小事。”
    “他這人很古怪，喜歡楚喬雅，但對你又那麽熱心。”楊誼寧也看不透周澤雲。
    唐秀亞忽然說，“我和他在一起了。”
    楊誼寧沒有聽清，半響，她重重放下咖啡杯，提高聲音，“你和他交往了？”
    “是。”唐秀亞溫柔地微微笑。
    “他把唐家公司交回給你，你感動，對他以身相許？”楊誼寧激動。
    她是不樂意唐秀亞選擇周澤雲，畢竟周澤雲從小就喜歡楚喬雅。
    唐秀亞的眼晴閃著光亮，聲音很輕柔，“其實，在我離婚的時候，也和周澤雲相處過一段時間。”不理楊誼寧的訝然，唐秀亞笑了笑說，“雖然那時候隻是做他的情，人，但是，現在想想，如果那時候不是和他在一起，我可能會沉浸在離婚的痛苦裏，過得很難受吧。”正因為有周澤雲的陪伴，讓她離婚的那段時間沒有太陷進離婚的煎熬裏。
    楊誼寧瞪大眼晴。“你們——”驚得說不出話，好一會，才能尋到話音，“你們還做過情人？”
    唐秀亞點頭，望著窗外，聲音悵惘。“我答應了，而且，現在想來，雖然兩人是情人，但是，我們又像是朋友。”
    “你瘋了。”楊誼寧沒好氣地橫著唐秀亞。
    唐秀亞笑笑，說到周澤雲，眉眼都是柔情。
    “我很愛他。”她說，緩緩啜著咖啡。
    楊誼寧一震，被唐秀亞柔軟像溪水一樣的聲嗓震到，她有多久，沒見過唐秀亞這麽溫柔充滿甜蜜地說起一個人。
    楊誼寧好像看到十幾年前的唐秀亞，對她一臉甜蜜地說，我愛柳相宇。
    楊誼寧心情複雜。她認真問唐秀亞，“和他一起，真的有那麽甜蜜嗎？”
    “是。”唐秀亞抬眼看向楊誼寧，給楊誼寧一個明亮的笑容。
    甜蜜，但甜蜜中有著澀然。
    唐秀亞知道，周澤雲不是主動選擇她，是她要求的。
    他的心裏有個女人，這個女人叫楚喬雅，不是她。
    楊誼寧的個性比較衝動，她把這事跟姚野沫說了。
    結果，晚上楊誼寧一個電話把唐秀亞叫到純真年代會所。
    “秀亞來了！”姚野沫和張其飛起身，迎接唐秀亞。
    唐秀亞被這陣勢，弄得莫名。
    楊誼寧在旁邊竊笑。
    她對唐秀亞說，“他們得知周澤雲有了女友，一定要見她是誰。”所以，楊誼寧就叫唐秀亞過來了。
    姚野沫不討厭唐秀亞，反而覺得唐秀亞從一個商界新手，還硬著頭皮打量一家公司。
    張其飛雖然是周澤雲的手下，但和周澤雲也是多年的好友，也替周澤雲高興。
    他感歎。“我還一直以為周澤雲會追到楚喬雅。”
    “這樣也好，周澤雲不用孤單一個人了。”姚野沫倒是替周澤雲開心。
    雖然周澤雲的女友不是楚喬雅，有些失望，不過，唐秀亞的為人也不錯。
    唐秀亞不好意思。
    “澤雲！”姚野沫忽地朝身後喚了一聲，疾步上前，捶了周澤雲一拳，“你小子，有女友也不說一聲！”
    周澤雲還沒說話，眼神瞥到唐秀亞也在，臉色變得漠然。
    姚野沫解釋，“不是唐秀亞說的，她沒這麽話多。”
    唐秀亞心裏惆悵，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你怎麽也過來？”
    別人知道他有女人了，他就這麽不開心嗎？
    周澤雲揚了揚手機。“姚野沫說過來喝一杯。”
    唐秀亞點頭，原來是姚野沫給他電話。
    他的這幾個朋友，對他都很好。
    張其飛對唐秀亞另眼相看，比以前更熱情招呼她。“來，秀亞坐這裏。”給唐秀亞斟酒。
    楊誼寧瞟張其飛一眼，對姚野沫說，“你這朋友，看得越來越順眼了。”
    姚野沫也笑。“張其飛就這樣，誰對周澤雲，他就對誰好。”
    “他幹脆嫁給周澤雲吧。”楊誼寧打趣。
    這話落進周澤雲耳裏，他的眼神一沉，深深靠進沙發。
    周澤雲一直不說話，姚野沫把一杯酒遞給他，周澤雲一口喝光，再拿起酒瓶，斟滿一杯酒，又喝了大半杯。
    氣氛詭異，大家互相看了一眼。
    然後，楊誼寧對姚野沫眼神示意，兩人走開。
    張其飛也跟著跑到另一邊，去搭訕年輕女郎。
    唐秀亞坐在周澤雲對麵，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她問，“你是希望我們私下交往嗎？”不讓別人知道？
    周澤雲陰鬱抬眉，語氣森冷。“你應該跟我商量。”他不喜歡她自作主張。
    唐秀亞淡淡笑了笑。“對不起。”她道歉，是她高興，所以告訴了楊誼寧。
    她說，“楊誼寧是我好友，我告訴她了。”然後，楊誼寧告訴了其他的朋友。
    周澤雲淡漠看了唐秀亞一眼，微微搖了搖酒杯，不再說話。
    張其飛神神秘秘跑來，看了看唐秀亞，在周澤雲耳邊低語幾句。
    “什麽，你告訴她了？！”周澤雲低聲，揚著慍怒。
    “你有女人，她總要知道啊，做不成戀人，你和楚喬雅還是朋友啊。”張其飛懊惱地解釋。
    “真不夠朋友，交女友了，也不想讓我知道嗎？”一道溫雅聲嗓，帶著嬌俏在幾個人的後麵揚起。
    周澤雲神情一凜，回頭望向不知什麽時候走到身邊的楚喬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