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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交換眼神，想不到唐秀亞的態度這麽強硬。
    到了警局，楚曉靜還是對唐秀亞挑釁。“等下二姐過來，你就等著被控告。”
    唐秀亞冷笑。“控告什麽？”
    楚欣華隻不過是一個律師，楚曉靜就這麽囂張。
    楚曉靜剛要說話，門口出現一道靚麗身影，冷聲打斷楚曉靜。“你給我安靜。”
    “二姐。”楚曉靜眼晴一亮，她轉頭對唐秀亞介紹，“我二姐可是很著名的律師。”
    唐秀亞嘲諷地笑笑。
    是著名的律師，就可以到別人的公司鬧事了嗎？
    工作人員讓唐秀亞和楚曉靜私下合解。
    “我不合解。”唐秀亞態度強勢。她說，“打砸公司，還對我言語傷害。”
    楚曉靜大聲，“我隻不過是打了幾個咖啡杯。”
    唐秀亞上前，盯著楚曉靜說，“你不懂，可以向你二姐請教，咖啡杯屬於我的公司，屬於我的物品，你打壞了，就是傷到了我的財產。”
    楚曉靜看一眼楚欣華，楚欣華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衝動。
    楚曉靜態度沒有剛才那麽囂張，但還是哼一聲說，“隻不過是幾個咖啡杯，我賠給你。”
    “我不需要。”唐秀亞堅決不私下合解，做完筆錄，她走出警局。
    楚欣華保釋楚曉靜，追上唐秀亞。
    “唐小姐，我們談一談。”楚欣華打扮幹煉，頭發梳起來，露著光潔額頭，幹煉中有一份女人爽脆的美，少了點女人味，卻更添律師的嚴謹氣質。
    唐秀亞對楚欣華說，“我不想談。”她說，“我的時間很珍貴。”不應該浪費在楚曉靜身上。
    楚欣華說的是，“喬雅的事情，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楚曉靜站在一旁，瞪著眼晴，“二姐，是她搶了周澤雲哥哥，為什麽要跟她道歉！”
    楚欣華一個眼社是給楚曉靜。“你給我少說話！”
    楚曉靜不滿地撇著唇。
    楚喬雅上了計程車，電話響了。
    周澤雲問，“你在警局？”
    唐秀亞一愣。
    周澤雲說，“我現在過去。”語氣有些緊張。
    唐秀亞的心暖了一下，“沒事，我正回公司。”想了想，她問，“你怎麽知道？”
    “我到你的公司，助理說的。”也就是，知道楚曉靜過來公司喧吵的事情。
    唐秀亞靜了一會。
    周澤雲也沒再說話，把電話掛了。
    而楚曉靜瞪著唐秀亞坐上的計程車，對楚欣華生氣說，“二姐，大姐被她欺負成這樣，現在還被所有人罵，你竟然幫唐秀亞說話？”
    “你懂什麽？我們再恨唐秀亞，表麵也要對她親切。”
    “為什麽？”楚曉靜不解。
    楚欣華收回望著唐秀亞那輛計程車的視線，對楚曉靜說，“你到她的公司鬧事，打碎幾個杯子她也可以起訴你，隻要她撤訴，我們不用再對她客氣，笑臉相迎。”
    “幾個杯子，我賠給她。”楚曉靜冷哼著。
    “她要是起訴你，你還在讀書，就能毀了你的名譽。”楚欣華比較精明理智，冷靜分析著情況。
    楚曉靜聽了，臉色灰白，著急道，“怎麽辦？”
    “所以，不管怎麽恨她，你要對唐秀亞親切。”
    楚欣華和楚曉靜這邊說著，而唐秀亞回到公司，周澤雲沒有走，在公司門口等她。
    周澤雲靠在車上，上下打量唐秀亞。
    他問，“要不要送你回去休息？”
    “我沒受傷。”唐秀亞往公司門口走。
    周澤雲伸手攔著她。“上車。”
    “我沒事。”唐秀亞說。
    周澤雲眼神微冷，打開車門，對唐秀亞側關頭，示意她過來。
    他的霸道，唐秀亞無奈。
    她坐進車裏，周澤雲走回駕駛座。
    唐秀亞還是說，“我真的有幾個客人要見麵。”
    “不如關了公司，我養你。”周澤雲忽然說。
    唐秀亞一怔。
    周澤雲也沒再繼續說，發動車子。
    車子開上街道，周澤雲一直沉默，像在思索著什麽，神情有些冷。
    “要去哪裏？”唐秀亞問。
    “不知道。”周澤雲看了下唐秀亞。
    他的眼神很深，冷漠的眼底似乎閃過一抹關心與擔憂。
    唐秀亞的心悸動。
    但唐秀亞再抬頭看周澤雲，眼底那抹關心收起，臉上是淡漠。
    周澤雲的車停在海邊公路。
    他下車，走在沙灘。
    感覺到他的沉默，唐秀亞走在後麵。
    雲很低，海浪擊向岩石，發出裂帛的聲音。
    周澤雲在前麵的餐廳停下，要了兩杯咖啡。
    “我的律師會負責楚曉靜這個案子。”周澤雲說。
    唐秀亞抬頭看他。“你要起訴楚曉靜？”
    周澤雲眼神冷峻看著她。“你不想這樣？”
    “聽說你母親和楚曉靜的母親交情不錯。”唐秀亞不想周澤雲插手，這樣會讓他和楚喬雅的母親李秀麗更加衝突。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澤雲的聲音很輕，像不帶著情緒，可唐秀亞的心一震。
    她沒捧住咖啡，杯子摔下，熱咖啡潑到手上，也濺到裙子。
    她的手立刻紅了，周澤雲急忙站起來，拿紙巾給她擦拭。
    他蹲下，卷起她的裙子，看她的膝蓋。
    客人看過來，唐秀亞不自然，對周澤雲低聲，“我沒燙到。”
    周澤雲看她一眼，拉唐秀亞起來，到水龍頭拿冷水衝她的手和膝蓋。
    然後，和她回到車上。
    車子在公路的超市停下，周澤雲對唐秀亞說，“你在這裏等我。”
    他進去，拿過來一些藥水。
    唐秀亞覺得周澤雲太緊張了，她說，“我沒關係。”
    周澤雲盯著她，眼神有些深。半響，他說，“抹藥水的時候，會有些疼。”
    說著，周澤雲低頭用藥水沾到她的手上和膝蓋，一點一點給她塗抹，帶著粗繭的手接觸到她的肌膚，讓唐秀亞的心情有些低沉。
    周澤雲的動作很溫柔，唐秀亞看著周澤雲的短發，認真的神情，心裏浮著一絲柔軟。
    她猶豫著，“可以了。”
    他再這樣認真對她，唐秀亞會心軟。
    周澤雲抬起頭，擰好瓶子。他叮囑，“你這幾天你住到我那裏，傷了好了你再回去。”
    唐秀亞雖然和周澤雲在一塊，不過不是每天都在周澤雲那裏過夜。
    現在聽周澤雲這麽說，她有些皺眉。
    周澤雲眼神沉冷。“我不會動你。”他不會碰她。
    “我——”唐秀亞抬起頭。
    “不要說了，我明白我和你的關係，我睡你，也不會在你受傷的時候。”周澤雲的語氣很冷，眸子望向遠處，視線深幽。
    周澤雲把唐秀亞帶回他的寓所，他沒有下車。
    也許是不想唐秀亞和他獨處一個房間，感到尷尬。
    他說，“我先回公司了。”
    唐秀亞叫住他。“楚曉靜這件事，讓我自己處理。”
    周澤雲微眯著眸子打量唐秀亞，點頭開車走了。
    唐秀亞呼出口氣，進電梯，到了樓層，站在周澤雲的公寓門口好一會。
    寂靜的樓道，響起手機鈴音。
    是一個陌生號碼。
    唐秀亞接聽。
    “您好，是我，楚欣華。”楚欣華在電話那邊客氣說著。
    “您好。”唐秀亞冷漠答。
    “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麵好嗎？”楚欣華問。
    唐秀亞按著密碼開門，一邊說，“我說得很明白，楚曉靜到公司鬧事，我會追究。”
    她也不是一味好脾氣，讓人欺負。
    尤其是，楚喬雅這樣對她和周澤雲，楚曉靜還理直氣壯，認為她搶走周澤雲。
    唐秀亞冷冷掛了電話，走到客廳倒了杯水。
    她望著燙到的手，隱約感覺到周澤雲對她塗抹藥水的溫柔。
    她歎口氣，找到筆記本電腦，打開電腦工作。
    電腦頁麵跳出了好幾個新聞，楚喬雅的新聞上了熱搜榜。
    楚喬雅懷孕了。
    楚喬雅捏造假報告，汙蔑周澤雲是孩子的父親。
    楚喬雅強行擁抱周澤雲，懇求周澤雲。
    楚喬雅被拋棄。
    楚喬雅暈倒。
    楚喬雅幾乎流產，在醫院。
    每個新聞都勁爆，唐秀亞不想看，新聞都映進她的眼簾。
    用郵件處理了一些工作業務，傍晚了。
    唐秀亞想給周澤雲電話，問他今晚回不回來吃飯。
    可是拿起手機，要按號碼，手僵住。
    她現在的感覺，好像是周澤雲的妻子，等著他下班回來。
    她猛地回過神，讓自己清醒，讓自己明白她的身份！
    她隻是他的情，人。
    想到這，唐秀亞做了自己的晚飯。
    然而，不知不覺做多了一份。
    很晚了，外麵響起開門聲。
    唐秀亞回過頭，周澤雲一身酒氣靠在門邊。
    她急忙迎上去，扶著周澤雲。
    周澤雲的大衣搭在手臂，領帶扯歪，襯衫也解了兩個扣子，露出他的胸膛，顯得性感。
    “應酬客戶？”唐秀亞問，扶著周澤雲到沙發。
    “沒有，姚野沫想喝酒，陪了他一會。”周澤雲坐在沙發，閉著眼晴。
    唐秀亞到冰箱找了找，給周澤雲做醒酒湯。
    周澤雲見客廳靜下來，睜開眼晴。
    眼晴微眯著，唐秀亞的身影在廚房忙碌。
    冰冷的心一暖，視線停在餐桌上。
    那裏，放了好幾個菜。
    她是在做飯，等他回來嗎？
    周澤雲的雙眼露出光亮，灼灼盯著唐秀亞的身影。
    唐秀亞端著醒酒湯過來，醒酒湯冒著熱氣，她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對周澤雲說，“冰箱隻有這些食材，你喝一下，要是不行，我出去給你買。”
    周澤雲定定看著唐秀亞。
    眼神太專注，唐秀亞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