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唐泉波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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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澤雲以為蔣飛茹出來見麵,帶上唐秀亞,但現在,蔣飛茹在柳家宅院,也就是唐秀亞前夫的地方,讓唐秀亞一起過去,會揪起她痛苦的記憶。
    所以,車子停在柳家宅院門口,周澤雲讓唐秀亞在車裏等她。
    唐秀亞點頭。
    周澤雲把鐲子交給蔣飛茹,就立刻出來。
    蔣飛茹得到周澤雲一筆賠償,又找到同款的鐲子,心情好,送周澤雲到院子。
    院子的門打開,周澤雲朝停在私家路上的車子走,迎麵一輛車直直開過來,周澤雲麵無表情,向路邊走了幾步,避開這輛車子。
    蔣飛茹笑著迎過來,“你們回來了。”
    柳德俊出差回國,先到了柳氏公司,現在跟柳相宇回到家裏。
    柳德俊下車,雖然是個中年男人,仍然風度翩翩,神情嚴肅。
    他看著路邊停著的車,問蔣飛茹,“有客人?”
    “沒有。”蔣飛茹瞥周澤雲一眼,對柳德俊笑說。
    柳相宇下車,轉頭看到路邊的車上,竟看到唐秀亞,他的心跳了跳。
    柳相宇抬腳就要朝唐秀亞走去,隨即清醒過來,臉上帶著冷漠。
    周澤雲看著柳德俊,這個他的親生父親,嘴角牽著冷笑,打開車門,就要鑽進車子,柳相宇嘲諷的聲音響在他的背後。
    “這裏不歡迎你!”想到唐秀亞喜歡周澤雲,柳相宇的臉色就陰沉。
    柳德俊回頭,看到了周澤雲。
    這是周澤雲長這麽大,兩個人第一次這樣麵對麵。
    柳德俊覺得周澤雲有些麵熟,可又說不出哪裏熟悉。
    他客氣禮貌的問周澤雲,“我們認識嗎?”一邊問,眉宇有些微皺在思索。
    周澤雲沒有出聲,嘴角一抹深刻的嘲意。
    他鑽進車裏,柳德俊走過來,還想再問,蔣飛茹拉著他。
    “你在國外工作,怎麽會認識他?”蔣飛茹說著,才注意到車裏的唐秀亞。
    她愣了一下,對唐秀亞諷刺地說,“喲,你們還沒分手啊?”她刻薄地,“不是取消婚禮,不能嫁進周家嗎?”
    話很利刺向唐秀亞,唐秀亞臉上淡淡,不屑理會蔣飛茹。
    而柳相宇也覺得江彩蘋向傳媒說過的那番話,兩人取消婚禮,代表唐秀亞不能嫁進周家,與周澤雲徹底分手了,可是現在看到唐秀亞和周澤雲還一塊出現,仍然讓他感到胸口被刺到。
    周澤雲沒有回答柳德俊的話,開車走了。
    私家路兩邊的蔥綠樹影掠過車窗,唐秀亞和周澤雲都不說話。
    好一會,唐秀亞說,“說好我請客。”她說,“謝謝你。”
    周澤雲沒有出聲。
    唐秀亞問,“去哪家餐廳?”
    周澤雲沉默。
    唐秀亞轉過頭,看了下周澤雲。
    他的臉色把她嚇到,陰鬱冷酷,陰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
    唐秀亞以為是周澤雲幫她拿鐲子給蔣飛茹,受了蔣飛茹的嘲諷,心情不好。她握著周澤雲的手,輕聲說,“對不起。”她總是欠他的情誼。
    周澤雲看她一眼,收回恍惚的情愫。
    他問,“你剛才說什麽?”
    唐秀亞一愣。
    周澤雲說,“讓我送你回公司?”
    唐秀亞更加驚詫。
    她很少見到周澤雲會走神,沒有聽到她說話。
    車子開到街道,唐秀亞指著街邊的咖啡廳,對周澤雲說,“喝杯咖啡吧。”
    周澤雲若有所思望著唐秀亞,把車子打轉方向盤,開向咖啡廳。
    他停好車,唐秀亞已經在露天咖啡廳點單,要了兩杯咖啡。
    周澤雲坐在唐秀亞對麵,還是很沉默。
    唐秀亞看著周澤雲,欲言又止。
    她正要說話,周澤雲的電話響了。
    是江彩蘋,周澤雲也沒有起身離開唐秀亞,直接接了電話。
    “你去柳家做什麽!還和柳德俊見麵了!”電話接通,江彩蘋怒不可竭的聲音傳來。
    吼得很大聲,唐秀亞都聽見了。
    周澤雲皺著眉,離開位置,站在露天咖啡廳的花圃附近。
    唐秀亞看著周澤雲的背影,覺得古怪。
    周澤雲見到柳德俊和柳相宇,表情就很冷,現在,江彩蘋得知周澤雲剛從柳家離開,就打電話過來,發這麽大的火。
    周澤雲點著一支煙,江彩蘋在電話裏一直情緒激動斥責周澤雲。
    周澤雲默默聽著,江彩蘋還是沒有熄火,十分惱怒。
    江彩蘋對周澤雲說過,兩人離婚是性格不合,可是,周澤雲覺得江彩蘋和柳德俊離婚有原因,不然江彩蘋離婚後發現懷孕了,獨自生下周澤雲,也沒有告訴柳家。
    “我剛才去景秀路那裏見客戶,看到你的車子停在柳家門口,還在柳家門口和柳德俊一家說話,你什麽時候和他們的關係這麽親近!”
    “我告訴過你,柳家沒有你這個兒子!”
    “我要再看到你去找柳德俊,唐秀亞大哥的案子,不要怪我不客氣!”
    周澤雲出現在柳家,是真的激怒了江彩蘋。
    掛了電話,周澤雲走回餐廳。
    他麵前的咖啡涼了,唐秀亞本貼給他換了另一杯咖啡。
    服務員端來熱咖啡,熱氣在咖啡杯子繚繞,周澤雲狠狠抽著煙,還是沉默。
    唐秀亞看著周澤雲,聲音很溫柔。“我把耳朵給你。”她願意聽他的心事。
    周澤雲的心思卻很深,不會跟別人傾訴。
    “喝完咖啡,我送你回公司。”周澤雲放下咖啡,點著另一支煙。
    他眯著眼晴抽煙,吞雲吐霧。
    唐秀亞擔心。“我母親還在因為我的事情,責怪你嗎?”她曾是柳家的媳婦,所以周澤雲出現在柳家,江彩蘋才會對周澤雲這麽生氣。
    她不願意周澤雲為了她,讓他被母親這樣指責。
    周澤雲熄了眼,眼神複雜掠過唐秀亞。“跟女人說心事?”他說,“我更想和女人睡覺。”
    唐秀亞瞪他。
    他就是不能認真和她說話嗎?
    不過周澤雲是故意,故意這樣說,轉開這個話題。
    周澤雲送唐秀亞到公司,傍晚下班,唐秀亞回到母親家裏,告訴母親,侄子摔碎蔣飛茹的鐲子,周澤雲找到一個還給蔣飛茹了,蔣飛茹不會再追究唐家。
    陳采鳳聽了,對周澤雲有好感,覺得唐秀亞不能嫁給周澤雲,很是可惜。
    她試探的問唐秀亞,“你買些禮貌給江彩蘋,討好下她,讓她接受你。”
    唐秀亞捧著茶,笑了笑。
    那是不可能的。
    以她對江彩蘋的了解,她這樣對江彩蘋,江彩蘋也不會接受她。
    而且,她總覺得江彩蘋一開始就對她輕蔑鄙視,可能是她離過婚,為了離婚弄了一份假的不孕報告,江彩蘋也認為她不能懷孕生孩子吧。
    唐秀亞陪孩子們玩了一會,回到公寓。
    周澤雲還沒回來,加班到深夜。
    晚上十點,給唐秀亞電話,他回母親的家,今晚不過來了,讓她好好休息。
    周澤雲是回去陪母親,江彩蘋太激動,而唐秀亞沒有多問。
    周澤雲不想說,問了他也不會告訴唐秀亞。
    一個星期,周澤雲下班就回母親那裏。
    唐泉波的案子就要開庭了,周澤雲晚上也沒有過來,而是給唐秀亞電話。“明天我直接到法院。”
    “好。”
    第二天一早,唐秀亞給公司打了電話,交待助理工作事務,然後到母親家裏,接母親。
    陳采鳳不停朝門外張望。
    唐秀亞問,“你在等人?”
    “我告訴你大嫂了,說你大哥的官司今天開庭,他會被放出來。”陳采鳳走到門口,望著門口街道,歎氣說,“要是你大哥出獄,你大嫂就不會想和他離婚了。”
    到了現在,陳采鳳還認為蘇仁惠離婚,是因為唐泉波在監獄,沒有男人陪她。
    蘇仁惠雖然生了兩個孩子,可也就是三十歲,男人不在家裏,就會寂寞,才會在外麵找別的男人。
    快要遲到了,蘇仁惠還沒有出現。
    唐秀亞直接給蘇仁惠電話,“大哥的官司今天開庭,你過來嗎?”
    那邊傳來男人愣了一下的聲音,隨即嘲諷的說,“唐泉波不是被關在監獄嗎,還想出來?”
    唐秀亞看了下手機號碼,她打錯電話了嗎?
    “這不是蘇仁惠的電話嗎?”唐秀亞猶豫著問。
    “你不知道我是誰?”那邊的男人笑了,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唐秀亞被這笑聲弄得頭皮有些麻,“楚東宇?”
    “是我。”楚東宇笑得更加陰森,“今天唐泉波的案子開庭?”他說,“蘇仁惠說她不過去了。”
    “她在哪裏?”唐秀亞很想掛了電話,可母親看她的眼神充滿期望,唐秀亞還是硬著闖皮問著。
    楚東宇更加笑起來,笑聲尖利,帶著陰沉的寒意。
    “她在我的床上。”笑了一會,他說,“昨晚她不停想我要他,我做得讓她起不了床。”
    這種帶著羞辱唐秀亞的話讓唐秀亞就要把電話掛了,楚東宇收起笑,凶狠的語氣從電話傳來,“唐泉波是不想被我戴綠帽子才急著出獄是嗎?不要費力氣了,他的官司不會贏。”
    唐秀亞就要摔下電話,楚東宇又說,“要是贏了,我給他一份禮物。”
    不等唐秀亞把話說明,楚東宇那邊掛斷電話。
    唐秀亞聽了這話,心懸起。
    可這時,就要到法院,要不就官司開庭了。
    唐秀亞和陳采鳳上車,才發動車子,她的電話響。
    周澤雲淡淡的聲音透過來,“還沒到嗎?”
    “這就過去。”
    “我和律師一起過來,幾分鍾就到法院。”
    唐秀亞應了聲,放下電話。
    陳采鳳還在追問著唐秀亞,“你大嫂怎麽說,她是直接到法院那邊嗎?”她說,“你大哥要是出獄,你不能把蘇仁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告訴他。”她還是想著兒子不要離婚,蘇仁惠也是唐泉波坐牢,她寂寞才找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