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周澤雲為秀亞做個稱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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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哀的聲音像刺著周澤雲,酒意醒了。
    他低啞著聲,“對不起。”
    他從她身上下來,沒再看她,走進浴室。
    周澤雲像是對自己惱火,噴灑的水開得很大。
    唐秀亞聽著水聲,身子蜷縮起來,抓過沙發的一張被子裹著自己。
    她隻是想認真愛一個人。
    周澤雲衝完澡出來,客廳煙霧彌漫。
    是唐秀亞在抽煙,她裹著被子,坐在地板抽著煙。
    周澤雲心一痛,大步走向她,彎下身子。
    他將唐秀亞拉起,緊抱著她,“對不起。”他的聲音更啞了。
    他們前天結婚,今天他就讓她受傷。
    “我想靜一靜。”唐秀亞從周澤雲懷裏掙開,走回房間。
    周澤雲眼底暗下,但沒有拉住唐秀亞。
    唐秀亞關上門,背倚著門滑倒在地,臉放在膝蓋裏。
    一點月光從窗戶透進來。
    不知過了多久,響著敲門聲。
    接著,聽到周澤雲沙啞低沉的聲音,“我做了宵夜。”
    唐秀亞沒有應。
    外麵靜了一會,再聽到周澤雲說,很溫柔,“開門吧,開門出來,我讓你打。”
    他喝了酒,被母親背叛,柳相宇又收購他的天馬公司,他的心情不好,把怒火潑向唐秀亞。
    唐秀亞還是沒應,手環在胳膊上,抓緊被子。
    她的身上,都是吻痕和淤青。
    周澤雲剛才,對她又捏又咬。
    周澤雲聽不到房間的動靜,擔心唐秀亞,從客廳找了鑰匙,將門打開。
    唐秀亞坐在門邊,神情靜靜的,目光也沒有什麽表情。
    周澤雲走近她,看到她裸,露的手臂,青和紫,心裏更恨剛才的行為。
    他到衣櫃給她找衣服,給唐秀亞穿上。
    唐秀亞一直都沒有說話,像是個玩具,任由周澤雲擺弄。
    就在周澤雲無措,不知拿唐秀亞怎麽辦,他的電話響了。
    尖銳的鈴聲像刺破壓抑的寂靜,周澤雲不接,電話一直響。
    周澤雲皺著眉,走去要關機,唐秀亞忽然出聲,“接電話啊,是不是和你談天馬公司的事情?”即使是傷心,唐秀亞還是關心周澤雲,想著要是他的公司同事來的電話,可能和周澤雲商談怎麽從柳相宇手上拿回天馬公司。
    周澤雲深深望著唐秀亞,當著唐秀亞的麵接聽電話。
    “我不在別墅,嗯,我不過去了。”
    簡單說完,周澤雲把電話掛斷。
    他回頭,對唐秀亞說,“是母親,她到別墅想和我談談。”
    唐秀亞打個冷顫。
    周澤雲不聯係江彩蘋,江彩蘋這麽深夜找到他們的婚房那裏去?
    談什麽?
    不用問周澤雲,也知道江彩蘋想恢複和周澤雲的冷淡關係,找一個好的理由,讓周澤雲原諒她之前打壓他公司生意的事情,然後把罪責都推給唐秀亞。
    唐秀亞的心揪痛,冷冷一笑。
    她站起來,周澤雲急忙說,“我給你放洗澡水。”
    說著,周澤雲走進浴室,唐秀亞呆呆看著周澤雲的身影。
    放了洗澡水,還給她衝澡。
    “我自己來。”唐秀亞說。
    周澤雲神色黯淡,“請給我機會,表達我的歉意。”哪有人結婚,就在床上羞辱自己的新婚妻子。
    唐秀亞的心暖不起來,要把周澤雲推出去。
    周澤雲身影高大,不想走,唐秀亞根本推不動他。
    兩人的氣氛冷凝,客廳的電話又響了。
    鈴聲是周澤雲的電話,周澤雲像沒有聽見,對唐秀亞說,“我給你洗頭。”說著,把唐秀亞帶過來,溫柔解開頭發上的橡皮帶,一頭長發傾灑而下。
    電話還在響,唐秀亞頭疼。
    “你去接電話。”她說。
    被唐秀亞命令,周澤雲放下姿態,他說,“那你等我,我很快就掛斷電話,我過來給你洗頭洗澡。”
    唐秀亞心情複雜,不知是在傷心,還是覺得周澤雲為了娶她,有了這麽多的麻煩,公司也沒有了,破產了。
    周澤雲帶著疲憊的聲嗓從客廳傳來,“天馬公司被惡意收購,怎麽會對外有這麽多債款,不可能,你看看賬目,是不是被動了手腳。”
    對方不知說了什麽,周澤雲的聲音掩不住冰冷,“柳相宇為了擊倒我,看來這個計劃不是現在準備。”
    柳相宇這三個字,讓唐秀亞後背冒冷汗。
    她越來越不覺得柳相宇這樣做,是在愛她,隻是不相信她愛了他那麽多年,轉頭就跟另一個男人結婚。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能得到。
    這就是柳相宇。
    柳相宇扭曲的愛,讓唐秀亞疲憊。
    公司的事情繁瑣,周澤雲一直在打電話,為了不讓唐秀亞擔心,從客廳走到了陽台那邊。
    唐秀亞衝了澡,讓自己收起傷心,不要跟周澤雲計較。
    現在跟周澤雲計較,隻會讓周澤雲更加充滿傷痕。
    做為一個妻子,她應該站在周澤雲這邊,兩個人對付外麵的敵人,然後夫妻倆的事情,關上門兩個人再談。
    想清楚了,唐秀亞打起精神,走出客廳的時候,周澤雲也掛了電話,要往她這邊走來。
    看到她沒有剛才那麽冷漠的神情,周澤雲的腳步一怔。
    唐秀亞僵硬的臉上擠出一點笑意,“你做了什麽夜宵?”
    周澤雲愣住,深邃的眼晴打量唐秀亞,像從唐秀亞的臉上找出一點端侃。
    唐秀亞坐在餐桌,轉開話題,“快過來,麵要涼了。”
    周澤雲深深皺著眉,一雙眼晴鋒利。“你不對我生氣了?”
    “夫妻之間,兩個人相處,總會碰到一些小別扭。”唐秀亞把剛才周澤雲對她的羞辱說得淡淡的。
    “可這樣的行為,我不值得你輕易就原諒。”周澤雲低下頭,聲音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唐秀亞臉上的笑斷了下,隨即說,“你對我這樣,我也有責任,不管我和柳相宇有沒有私下聯係,他是我的前夫,惡意收購你的公司,對於男人來說,都是傷到自尊的事情。”
    周澤雲抬頭,聲音冷如幽穀傳來,“你不用替我的行為找解釋,是我的錯。”
    推卸責任,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唐秀亞心裏一陣悵惘,她和周澤雲是怎麽回事,他們並不想傷害對方,可是,剛結婚,他們的關係就有了裂痕。
    “吃麵吧。”為了緩解壓抑的氣氛,唐秀亞低頭說,拿著叉子戳著麵。
    桌上隻有杯碟的聲響。
    一陣靜默中,傳來周澤雲的聲嗓,“下次我再這樣對你,你報警,把我抓到派出所。”
    唐秀亞一震,愣然抬頭。
    她不置信地看著周澤雲,周澤雲神情嚴肅,不是在開玩笑。
    周澤雲歉意的眼神,看向唐秀亞,“這樣的男人,不配當一個丈夫。”
    唐秀亞心一下疼起來。
    “今晚我睡客房。”周澤雲像沒有察覺唐秀亞呆愣的神情,收起她麵前的杯碟。
    分居?
    兩個字跳進唐秀亞的腦海,她震顫,說不出口。
    周澤雲自嘲地,“丈夫對妻子不好,要跪地板,但是,我很累,明天還要去周旋公司的事情,所以——”深深的眸子凝視唐秀亞,溫和問,“我罰我自己不能和你同睡一張床,睡客房,可以嗎?”
    唐秀亞聲音有些啞,“每個人都犯過錯,有過理智失控,我當時不是拿著酒瓶砸柳相宇,想殺了他嗎?”她說,“現在晚上還有些涼意,你睡臥室吧。”
    周澤雲看了唐秀亞很久,走過來,眼底的疲累斂去。“你這樣寵男人,沒人教過你,不要太寵男人,他不會對女人珍惜。”雖是這麽說,話裏帶著低笑。
    唐秀亞是對柳相宇很好,好到他在外麵有那麽多女人,她還堅持五年婚姻,才和他離婚。
    可是,她認為周澤雲和柳相宇不是一樣的人。
    她認真對周澤雲,周澤雲也會真誠對她。
    結果,兩人睡在同一個房間。
    唐秀亞對周澤雲說,“我還有公司,你不用擔心你養不起我。”隻要他出聲,她會立刻賣了公司,給他創業的資金。
    周澤雲摟緊她,低低笑,“一個男人要女人為他做這種付出,我不認為是個稱職的丈夫。”他親她的臉頰,“我不想做個我自己看不起的男人。”
    話太甜蜜,像是最深的許諾。
    唐秀亞聽著,心裏還是忐忑。
    第二天她醒來,周澤雲已經出去了。
    唐秀亞拿起手機,周澤雲在她的手機裏留了一個簡訊。
    “老婆,你就按著你平常的步伐生活,不用為我打亂陣腳,你的公司有什麽項目和訂單打算,按你原來的計劃做,不用為了我更改。”
    周澤雲公司破產,他是要一個人擔起這件事情,不給唐秀亞一點壓力嗎?
    唐秀亞的心情酸澀,開車上班。
    車子緩緩開到寫字樓,要到停車場,有人敲車窗。
    唐秀亞放下車窗,一道身影映進她的眼晴,仍然那麽帥氣那麽痞氣,她的心一震,踩油門,要衝過去,柳相宇擋在車前,“下車,我有話跟你說。”
    唐秀亞和他沒什麽可談。
    “下車!”柳相宇上前,強行要打開唐秀亞的車門。
    唐秀亞拐彎,車子離開停車場的方向,衝向寫字樓的保安處。
    “保安,這裏有人對我騷,擾。”
    門衛走出來,對柳相宇沉下臉,“先生,請你離開。”
    “知道我是誰嗎!”柳氏企業的少爺!
    唐秀亞二話不說,拿手機拔號碼。
    柳相宇眸子銳利,狠狠盯著唐秀亞,“你在幹嘛?”
    “報警。”唐秀亞答得簡潔。
    她和周澤雲剛結婚,不管柳相宇出於什麽目的找她,她都不想再和柳相宇聯係。
    這是對周澤雲的尊重,也是她對這場婚姻的尊重。
    柳相宇的每個字從齒縫濺出,“唐秀亞,你對我還是這麽狠心!”從決定和他離婚,她對他的冷漠態度就沒有改變。
    唐秀亞說的是,“你走吧,難道要等警察過來抓你柳氏大少爺嗎!”對柳相宇揚著手機,不讓自己的氣勢在柳相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