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們相愛但愛情容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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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秀亞沒有回頭,走下樓梯。
到車庫取車,坐進車裏,唐秀亞拿出支煙,點了幾次才把煙點著。
一邊抽著煙,找回些許力量,車子緩緩開出別墅的院子。
這輛車,是周澤雲送給她的。
周澤雲站在窗外,瞪著唐秀亞的車影,眼底濃濃的陰鬱。
他做得不夠好嗎?
沒有告訴唐秀亞他的身份,是不想失去唐秀亞。
他在國外的生意,沒有跟唐秀亞說,是認為男人做生意,不用告訴女人,不要讓她擔心。
而唐秀亞認為,她對周澤雲不了解,什麽都不知道,他們隻不過是領了結婚證的兩個陌生人。
她想和他同甘共苦,可周澤雲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苦惱。
兩個人在愛情的路上,步伐沒有一致,才會產生矛盾。
唐秀亞的車子在街上茫然開著,她沒有地方可去,要重新找公寓。
現在天黑了,隻能去酒店。
車子沿著路邊找酒店,不知不覺停在了楊誼寧的公寓樓下。
唐秀亞呆坐在這裏,也不給楊誼寧電話。
楊誼寧是個事業型的女人,經常加班,現在公寓沒有開燈,大概是還在報社加班沒有回來。
唐秀亞看著手機,想給母親電話。
可是,母親不會安慰她,傷心了也不能回家。
大哥又不知道在哪裏。
抽完一支煙,唐秀亞開動車子,神思恍惚在路上晃蕩。
車子開上郊區公路,等唐秀亞回過神,前麵出現了一幢房子,那是精神院。
真是悲哀,這個時候她會來看蘇仁惠。
蘇仁惠睡覺也是被綁著,不然醒來會打傷她自己。
忽然,蘇仁惠從睡夢中驚醒,指著門口大叫,“楚東宇!”
唐秀亞回頭,一道身影隨著蘇仁惠的這聲驚叫,猛地從窗前掠過,跑走。
唐秀亞追過去,心怦怦跳。
那背影,好像是唐泉波。
唐秀亞衝到院子小路,叫著,“大哥!”
男人沒有停下腳步,戴著帽子,往前麵奔跑。
唐秀亞追上去,“大哥!”
她追到郊區的公路,兩邊都是樹林,夜晚冷冷的風吹過,讓人頭皮發麻。
唐秀亞提著心,她害怕,可是,她還是小聲喚著,“大哥,是你嗎?”
樹影晃動,偏僻的小路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拿下帽子,借著月光,唐秀亞看到唐泉波。
唐秀亞的眼晴紅了,“大哥,去警局吧,隻要不是你放火燒楚氏大廈,楚東宇不能陷害到你。”
唐泉波樣子狼狽,臉上都是胡茬。他陰狠地說,“我查到楚東宇為什麽陷害我燒了楚氏大廈?”
唐秀亞心如刀絞,“是因為我,周澤雲趕楚喬雅到國外,你是我大哥,他才會對付你。”
“有這個原因,但是,楚氏公司的生意碰到問題,資金周轉困難,楚氏公司買了保險,從這次的大火中,楚氏從保險公司拿到了幾千萬的賠償。”
唐秀亞呆住。
唐泉波問,“楚東宇以前是不是從蘇仁惠這裏騙過錢?”
唐秀亞想了想,“蘇仁惠和楚東宇在一塊後,她想成為唐家公司的股東,拿到股份,想進入董事局,我沒同意,蘇仁惠把她的一百萬給了楚東宇。”
唐泉波狠著臉,“他想讓蘇仁惠進入董事局,從而拿走唐家公司吧!”
唐秀亞是有這樣的擔心,才沒有讓蘇仁惠進入董事局。
如果蘇仁惠成為唐家公司的董事會成員,楚東宇會在背後控製蘇仁惠,讓蘇仁惠一點點拿走唐家公司。
唐泉波說,“我查了楚氏公司,楚東宇和蘇仁惠認識的時候,楚氏公司的生意就碰到問題,資金困難。”
唐秀亞驚駭,臉色白了,“這麽說,楚東宇接近蘇仁惠是有目的,不是無意認識蘇仁惠,是故意接近蘇仁惠,想拿走唐家公司。”
唐泉波沒有說話。
唐秀亞也靜了下來。
楚東宇這麽陰狠,想接近蘇仁惠拿到唐家公司,但是,發現蘇仁惠是唐秀亞的嫂子後,更加對付唐家。
唐秀亞低了低頭,“大哥,對不起。”
不管如何,因為楚喬雅的原因,楚東宇不隻拿走唐家公司,也讓唐泉波成了放火的逃犯。
唐泉波往前走,許久,他惱怒地說,“是我沒有認清蘇仁惠,聽蘇仁惠的調唆,認為你對她不好。”
唐秀亞跟在後麵走著,忽然,唐泉波轉回頭,撲通一聲,跪在唐秀亞的麵前。
“秀亞,以前是我看錯蘇仁惠,聽她的調唆,讓人挾持你拍果,照。”
唐泉波低著頭,沒敢看唐秀亞。
唐秀亞從周澤雲那裏知道了,但現在唐泉波跪在她的麵前,她的傷口像被裂口,尖銳的刺痛讓她後退了兩步。
她轉身想跑走,唐泉波叫著她,“秀亞!原諒我!”
“秀亞!”嘶聲的叫聲追著響在空蕩蕩的公路。
唐秀亞跑回車上,胸,口激烈起伏。
她的心情複雜。
她恨唐泉波這樣對她,但是,也對唐泉波內疚。
如果不是她堅持和柳相宇結婚,柳相宇就不會對付唐泉波,起訴唐泉波讓他坐牢,唐泉波不會這樣一步步走向現在這樣,成了一個逃犯。
唐泉波現在這個樣子,不能說全是唐秀亞的責任,但和她也有關係。
她的車開上公路,唐泉波還跪在那裏。
唐秀亞狠著心,車子沒有停下,從唐泉波身邊開過去。
唐泉波叫著她,“秀來,原諒我!”
沙啞的一聲聲被風卷進唐秀亞的耳朵,唐秀亞緊抓著方向盤,眼晴泛著眼淚。
漸漸的,後車鏡看不到唐泉波的身影了。
這時,陳采鳳打電話給唐秀亞。
接聽電話,陳采鳳的哭聲就傳來,“找到你大哥了嗎?不是你,你大哥也不會現在這個樣子,你要是對你大哥還有點內疚,就去找回他!”
唐秀亞沒有說話,靜靜把電話掛了。
忍著眼淚,眼晴酸痛。
她回頭,看著後麵的公路。
公路沉在黑夜裏,隻有路邊昏黃的路燈。
唐秀亞猛地打轉方向盤,車子朝剛才的方向疾馳。
她跳下車,找到唐泉波,懇求著,“大哥,我們去警局,楚氏大廈著火不是你做的,我會找律師打官司!”
不管母親怎麽待她,但陳采鳳愛唐泉波,要是唐泉波一直這樣做逃犯,陳采鳳會受到打擊。
唐秀亞不能不管唐泉波這件事情。
這就是人的無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管,而是處在那個位置,隻能去負責。
唐泉波冷冷說,“打官司,我們也不會贏,就像柳相宇那次,我不是也被抓了嗎!”
這話刺著唐秀亞。
楚氏的權勢,打官司,也會把罪證汙蔑唐泉波。
唐秀亞對唐泉波沉聲說,“隻要你去警局不再逃了,我答應你,我不會讓楚氏得逞,不會讓楚東宇陷害你!”
唐泉波臉色陰鷙,站起來,戴上帽子要走。
唐秀亞眼淚濺到臉上,聲音沙啞,“你能去哪裏!想過母親嗎!她每天都在等著你!我一定不會讓楚東宇裁贓給你!”
唐泉波像沒聽見,往前麵走。
唐秀亞臉上都是眼淚,對唐泉波的背影吼著,“你想我原諒你,就你到警局,說清楚那天的情況,楚氏大廈不是你放的火!”
唐泉波的腳步停了停。
唐秀亞沙啞著聲,“我們是兄妹,你想我恨你,不原諒你嗎!”她喊著,“你一無所有了,沒有了唐家公司,沒有事業,離婚,妻子瘋了,孩子也不在你身邊,母親想你,她老了,除了我這個妹妹,你還有什麽!”
這番話,讓唐泉波走了幾步,朝唐秀亞轉回頭。
他走到唐秀亞的車邊,上車,什麽也沒有說,一直沉默。
唐秀亞眼淚洶湧撲到臉上。
唐泉波坐到她的車上,是在讓唐秀亞開車帶他到警局。
到了警局,唐泉波立刻被抓了。
唐泉波向警員交待那天他在楚氏大廈的情況,但是,這些說辭也不能洗清他不是縱火案的嫌疑人。
那晚,唐泉波就被關到牢房。
唐秀亞對唐泉波說,“相信我,我一定會為你打官司,洗清你的清白。”
唐泉波還是沒有說話,他看了看唐秀亞。
唐秀亞要離開,唐泉波說,“你去看母親,告訴她,我會出獄。”
唐秀亞紅著眼晴點頭。
她看手表,在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唐秀亞去看母親,告訴唐泉波的情況。
陳采鳳是個比較害怕權勢的人,問的問題和唐泉波擔心的一樣,“會不會像柳相宇那樣,官司輸了,唐泉波要坐牢?”
唐秀亞聲音透著堅定,“不會。”付出所有,她也不會讓楚東宇得逞!
楚喬雅做的事情,周澤雲讓她不能在國內,是楚喬雅自己的責任。
而楚家的人,卻把錯推給唐秀亞,認為是唐秀亞,楚喬雅才被趕到國外,要流浪在他鄉。
唐秀亞陪了母親一會,回到公司。
開了一個早上的會議,到了中午,唐秀亞才想起,昨天周澤雲說到民政局和她離婚。
心裏一陣刺痛掠過,唐秀亞想忘記這件事情,可是,到了下午,她還是去了民政局。
每天都有人結婚,每天都有人離婚。
民政局許多人離婚,唐秀亞渾身都在顫抖,在人群裏尋找周澤雲。
他真的會在這裏,要跟她離婚嗎?
是我們跟不上時代,還是時代太開放,一對夫妻吵架,就能立刻閃離。
愛情竟這麽容易破碎嗎?
唐秀亞頭昏目眩,後背都是冷汗。
她找了一會,沒有勇氣繼續在這些要離婚的人群中找周澤雲,她坐在旁邊的椅子,忽然,電話響了。
唐秀亞驚跳起來,臉色刹白。
是周澤雲等她不耐煩,給她電話讓她過來辦理離婚手續?
唐秀亞每根神經都在絞痛,沒有勇氣看手機屏幕。
她按了接聽鍵,聲音顫抖,“我是秀亞。”
“我到民政局了,你在哪,快點過來,不是說今天辦離婚手續嗎?”一個男人的聲嗓低低傳進唐秀亞的耳邊,哐當一聲,唐秀亞的手機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