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止戈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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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
鄭盛看了一眼止戈,出聲攔了一下孔正方。
陸幼亭站在一邊也有些皺起眉頭。
“你們一個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蒙騙,一個與仇人之子相交,一個放著天大的富貴不要,偏要當寒門學子,你們不是蠢貨是什麽?”
止戈不屑的站起來說了一句。
“止戈兄?!”
陸幼亭皺著眉叫了一聲。
止戈看了一眼陸幼亭,他伸手指了指陸幼亭說道:“尤其是你,你下了學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陸幼亭看著止戈,他心裏知道自己是打不過止戈的,不過這人對他似乎沒有絕對的惡意,反而讓他有些好奇。
“陸兄,你莫理他,他就是一個腦子進水的家夥。”
孔正方帶怒的說道。
陸幼亭點了點頭,就坐了下來。
旁邊的止戈看到陸幼亭這樣,他忍不住加了一句:“我是受人之托才跟你有話說的,你不去別後悔!”
陸幼亭聽到這話心裏動來一下,不過他知道止戈的身手的,到底是不敢冒險,存心隻當什麽都沒聽到。
不過等到陸幼亭要下學的時候,卻看到止戈先走了。
他輕吐了一口氣與孔正兩人告別上了自己的馬車,等他上了馬車就看到止戈正抱著胳膊坐在裏麵了。
陸幼亭剛要叫卻被止戈手裏的一樣東西給鎮住了。
“少爺?”
後麵的福生疑惑的叫了一聲。
“福生你在外麵等一會兒,讓馬車先不要走。”
陸幼亭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出來。
“少爺?”
福生覺得有些不對的又叫了一聲。
“沒事兒,你帶著車夫遠一些的站著等著。”
陸幼亭調整了一下心理的震動,吐了一口氣說道。
福生隻得站在一邊,著急的看著車夫,車夫卻隻能嘀咕說自己就打了個盹兒,跟著也遠遠的站著去了。
等到確認周圍安全了,止戈收起自己手掌裏的玉佩說道:“你還認識你外祖家的東西呢。”
“既然是一家人,何必藏頭露尾的不早點與我說。”
陸幼亭輕笑了一聲,眼裏卻沒多少親熱勁兒。
“我怎麽沒跟你說,上次我送了你我王家獨門的治傷藥,隻要你那好夫人跟你說一聲你不就知道了?”
止戈冷笑一聲說道。
陸幼亭聽到這個心裏一沉,他才想到確實當初他回來是看到顧至軒再捏著那藥瓶沉思什麽呢。
“怎麽?他連王家獨門養氣訣都給你了,卻偏偏沒有告訴你這個?”
止戈眼裏的嘲諷之意愈發的濃厚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陸幼亭皺起眉頭看著止戈問道。
“沒什麽,我就是被人派過來看看你現在怎麽樣的,不過我聽說你前幾年與那賤人親近,這一年卻又跟姓顧的攪合在了一起,並著連姓鄭的都能做好友了!”
止戈越說聲音裏的怒意卻濃厚。
陸幼亭沒想到止戈知道這麽多,他的心快跳了幾下,跟著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是了,你們個個自然是什麽都知道的,我一個早年沒娘的紈絝少爺又知道什麽?”
陸幼亭跟著嘲諷了一句。
止戈聽到他說著目光沉了一些,但是麵上的怒意就少了一些,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如今已經清醒一些,我看你就早早的休了那姓顧的,免得被他蒙騙了去。”
止戈點了點頭張口說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舅他們的意思呢?”
陸幼亭聽到這個腰挺的筆直,眼眸裏帶出震懾的寒光來。
止戈看著陸幼亭這個樣子,他頓了一下,咬了一下牙說道:“你知不知道當年要不是他顧家幫著鄭家,我們王家又何至被趕到西北去?若不是少了王家的支撐,你娘又怎麽會早早的就這樣沒了?”
“我知道。”
陸幼亭心裏咯噔咯噔的連著沉了幾下,他張口叫了一聲。
“你知道?!”
止戈也低聲驚呼了一聲。
陸幼亭到這時候,他才靜靜的看了一眼止戈說道:“這事兒不好細說,等到大舅回來我自然會上門拜見的。”
“你想護著那姓顧的?”
止戈眼神有些危險的看著陸幼亭說道。
“是,我想護著他。”
陸幼亭聲音堅決的說了一句。
止戈聽到這個氣的連著吸了幾口氣,他舉起拳頭說道:“要不是你是姑姑唯一的兒子,我定然是要一拳揍死你的。”
“事情我現在還沒有很清楚,這事事關我自己的家事,需得我完全的了解清楚,否則我不會說出一句傷害他的話。”
陸幼亭壓了一下翻動的情緒,吸了吸氣說道。
“好,那你就回去問問他,讓他跟你說吧!”
止戈說著就站了起來要走。
“站住!”
陸幼亭這時候反而叫住了止戈。
止戈身體頓了一下,他咬著牙說道:“鄭盛可能是鄭四的種,你最好小心些!”
止戈說完就走了。
等到止戈走了,陸幼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身體有些發軟的歪倚在車壁上。
不管是顧至軒瞞下止戈的身份,還是止戈可能代替王家說的要他休了顧至軒的話,甚至是鄭盛竟然可能是鄭四的兒子,種種這些對他的衝擊都太大了。
“少爺?”
福生看著止戈從馬車裏出去,嚇得魂兒都沒了,他趕緊帶著車夫過來。
“沒事兒,走吧。”
陸幼亭聲音有些發啞的說了一句。
福生點了點頭讓車夫駕車回去了。
等到要到橫香院的時候,陸幼亭叫了一聲福生。
“今兒的事……”
陸幼亭張了張口,最後看著福生低著頭的樣子,他不再說了。
“少爺,奴才對不住您。”
福生到底是正勇候的人,他跪下來叫了一聲。
“無事。”
陸幼亭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自己就進到院子裏去了。
“少爺,您回來了?”
冬菱笑眯眯的叫了一聲。
“怎麽了?今兒這麽高興。”
陸幼亭看著冬菱問了一句。
“是這傻丫頭跟著嬤嬤出去買了一些東西,就開心的到現在還沒管住自己呢。”
冬雪過來回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你們少爺沒出去?”
陸幼亭笑眯眯的問了一句。
“沒有,您走之後我看著夫人就有些落落寡歡,後來就一天的在屋子裏看書也沒出來。”
冬雪隱約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去看看。”
陸幼亭聽到這個心裏擔憂多了一分,急忙朝屋子裏走過去。
等他進了屋就看到顧至軒正俯身在畫什麽呢。
“你畫什麽呢?”
陸幼亭笑著問了一句。
“你……你什麽時候回來了?!”
顧至軒嚇了一跳,手裏的畫筆都差點掉下來,不過最主要的是他先用身體擋住了那畫。
“剛回來,你畫什麽呢?這麽神秘。”
陸幼亭打探著顧至軒的樣子問道。
“沒……沒畫什麽,我給那兩個小東西畫圖呢。”
顧至軒舌頭打了個顫說道。
“哦?讓我看看。”
陸幼亭說著就要拉開顧至軒要看。
“別……別看了,我畫錯了,下次畫好了再給你看。”
顧至軒有些焦急的低聲說道。
“至軒?!你是不是背著我畫別的男人了?”
陸幼亭故意凶了一下。
“沒……怎麽會!你別亂說。”
顧至軒說的臉一紅。
“那你還不乖乖讓開,是不是真要我罰你了?”
陸幼亭說著就要擼袖子動手。
顧至軒聽到這個想到一些不大好的回憶,急忙忙的躲開了。
等他讓開了,陸幼亭才看到畫上是兩個男人,一個坐著看書,另一個卻在靜靜的看著看書的人。
“至軒……過來。”
陸幼亭看著那畫兒,聲音有些激動的叫了一聲。
“不過去。”
顧至軒臉熱熱的,嘴上說著但是身體卻過來了。
陸幼亭伸手握住了顧至軒的手,往日裏都是他看著顧至軒,但是這幅圖畫裏卻是顧至軒畫的自己看著陸幼亭。
這其中的變化最是讓陸幼亭心顫。
“我瞎畫的。”
顧至軒頓了一下說道。
“哦?原來是瞎畫的啊,原本我還想讓你將功贖罪的,如今看來是不能功過相抵了。”
陸幼亭聞言有些危險的看著顧至軒。
顧至軒聽到這個,眼瞳收縮了一下看著陸幼亭,壓了壓聲音說道:“並不是瞎畫的。”
陸幼亭看顧至軒認慫又討好的眼神,心裏哪兒還有氣。
“到底是什麽事兒?我哪兒做錯了?”
顧至軒跟陸幼亭相交也有些時候了,如今是知道這人是個順毛驢,而且時常給你挖坑讓你跳。
若是你早些認了還好,若是死抗那下場可就慘了。
顧此連顧至軒都不得不在陸幼亭這樣的語氣下低頭。
“先給我按按,一邊按一邊說。”
陸幼亭說著就坐到了床上。
“按就按,為什麽去那裏坐,讓嬤嬤看到了多不好。”
顧至軒遲疑的說道。
“來不來?”
陸幼亭坐在那邊,已經將外袍脫了,眼眯著問了一聲。
顧至軒隻得過去了。
剛開始按的時候,顧至軒腦子就在轉了,想著自己可能被陸幼亭抓到的地方。
陸幼亭小錯都能說成大錯,如今這姿態定然是他有了大錯的。
“專心點兒!”
陸幼亭伸手還打了一下顧至軒。
顧至軒被他搞的,隻得端正姿態給陸幼亭按起來,跟著低聲說道:“其實我有一件事兒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