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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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我愛你
簡陌白接受骨髓移植手術,時日接近。
他已經換上了手術服,簡夫人正在陪護著。
“陌白,不要緊張,不會有事情的。”簡夫人安慰道,兒子卻一臉沉默。
看著兒子消瘦的臉頰,心裏又狠狠把簡童罵了一頓。
“要不是遇到配型成功的好心人,小童那丫頭太不是了,差一點就害死你。”
簡陌白似被惹惱:
“媽!你別說了!”
“誒?你這孩子怎麽回事?
媽是心疼你,你衝我吼什麽?”
“媽,你別再這樣說小童。”
“我怎麽就不能夠說了,她一點都不顧年親情。”
簡夫人打心眼裏,是恨上這個女兒。
雖然事情已經澄清清楚,當年確實是她誤會簡童不是自己的親身女兒。
可是當事情澄清清楚之後,簡夫人對兒子和女兒依舊是有差別對待。
畢竟,兒子從小養在自己身邊,和自己親。
至於那丫頭……一想到那丫頭當初回s市,是拿走了整個簡氏的財產。
簡氏,原本就該是陌白的。
再加之,幾次三番的自己懇求,那丫頭卻鐵了心不肯捐骨髓救她親哥哥,在簡夫人的心中,簡童是不顧念親情,冷血無比的一個人。
簡陌白此刻心裏卻很亂。
明明看到了生的希望,明明有人給他捐贈骨髓了,他不用死了,也不用活在時刻會喪命的危機下。
他本該放鬆心情,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卻越發的亂。
醫護人員這邊已經通知他,說匿名捐贈者馬上就要開始捐贈骨髓。
他伸手拉住了護士:
“等一下……你,……能不能告訴我,給我捐贈骨髓的好心人,叫什麽?”
“抱歉,對方不願意透露姓名。”護士親切一笑:“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你就好好養著。”
說著,轉身離去。
簡陌白卻更加心煩意亂,簡夫人自然注意到自己兒子的狀態不對勁,她隻以為簡陌白是擔心。
“醫護人員都說了,叫你放心。
兒子,你別瞎想,媽陪著你。”
一邊勸說,簡夫人又想到傷心處:
“簡振東那個老不是東西的,自己兒子要進行骨髓移植手術了,卻連一麵都不露。
指不定在那個小狐狸精那兒逍遙快活,老東西不得好死……”
簡夫人罵罵咧咧,簡陌白已經心煩意亂,倏然從床上站了起來,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兒子,你做什麽去?”
簡夫人追了過去。
前麵簡陌白卻越走越快。
“等等媽。”
簡夫人拿了價值不菲的背包,三步並作兩步追過去。
簡陌白卻跑了起來,迎麵撞上剛才的護士:
“你等一下!帶我去!”他低聲吼道:
“求你帶我去骨髓捐贈的那個手術室。”
他眼神慌亂,那護士被抓著,好像嚇到了:“你先鬆開手,捐贈者不願意透露姓名。”
“拜托你,你帶我去,好不好?”簡陌白軟了下來,滿眼的懇求。
那護士被看的有些心軟,但還是搖了搖頭。
簡陌白卻不肯放開:“捐贈者是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叫簡童,是不她?”
他到底不傻,哪有那樣巧合的事情,他妹妹剛剛來看過他,當天就有配型成功的捐贈者。
這些時日,他自己欺騙自己,欺騙自己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子,捐贈者另有其人。
他心裏明明已經察覺到事情太巧合。
可是他想活著,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可是每天夜裏,都會想起他妹妹來看他時候的話。
他叫他媽把一個上了鎖的日記本帶過來,陳舊的日記本翻開,稚嫩的字體看在眼裏,
點點滴滴都記載著,他早已經忘記了的他和小童的兒時童年。
很幼稚的字體,甚至漢字還沒有認全的時候,有些字用拚音,甚至有的語句不通。
以大人的眼光來看,這本日記本的內容,好笑又幼稚。
可是,卻讓他記起來過往。
每一篇日記,記在著每一天發生的點點滴滴的小事,有的是嫉妒小童又得到祖父的誇獎,有的是說,小童又讀了哪些書,看了哪些電影……一本日記本翻看下來,他才恍然發現,整整一個筆記本,記載的是他兒時每一天的事,卻從來沒有缺少過小童的身影。
他看著那一篇,小童說的,他幫她擋了刀子,把她從混混手裏救下來,他看著那一天的日記,上麵寫著:
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保護了我的妹妹,原來保護妹妹會讓我這麽開心,從今以後,我要一直保護她。
他看著已經被眼淚暈花了字體,模糊開了,看著那誓言,他說保護妹妹會讓他開心,他說會一輩子保護妹妹,可是後來,這筆記本,早就不知道被他仍在哪個角落落灰了。
“我妹妹隻有一個腎,她不能給我捐骨髓。”
簡陌白說:“你帶我去,我不再逼著她捐骨髓給我了。”
護士看著麵前被病魔折磨得不像人形的男人,滿麵枯槁,眼裏含淚,心弦一動,生出一絲憐憫。
正要說話。
身後一道幽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還算你最後能夠記得小童的那點好,記得她是你妹妹。”
簡陌白聽著熟悉的聲音,倏然一驚,抬頭望了過去:“沈……”
男人冷眼站在三米外,抬了抬下巴:“你的病房在哪兒?”
“在……”他下意識就要回答,猛地想起還有個人正要冒著風險為他捐骨髓:“沈修瑾,你來的正好,小童馬上要給我捐骨髓,你趕快去!把她帶出來!”
簡夫人已經聽呆了。
起初沒有聽明白,後來慢慢明白發生什麽事情。
一股愧疚油然而生,可是,看了看自己枯槁的兒子,她伸手拽住了簡陌白的手:
“馬上就要進行手術,兒子,你別亂想。跟我回病房。”
“我不,我要找小童。”
“去病房,我有話對你說。”一旁,幽冷的男人開口道,見簡陌白不走,淡淡開口提醒:
“我不會允許小童冒風險。”
簡陌白仿佛被點醒了……是了,沈修瑾不會讓小童有事。
……
病房裏
沈修瑾找了張靠椅坐下,對麵,是簡陌白坐在床畔。
“她騙了我,來給你捐贈骨髓。”
第一句話,冷不丁打破沉默。
簡陌白麵色一白,漸漸絕望:“我去找她!我不逼她捐骨髓了!”說著站起就要走。
“我親自把正在打生長因子的小童,抓回了家。”
第二句話,穩住了簡陌白。
“那捐贈者……”簡陌白不解。
“你弟弟。”
“……”
“你弟弟的配型,當初做了假,這個事情我早就知道。不過小童不在意你這個哥哥,我也就冷眼旁觀,
至多是送上一捧菊花的事情。”
簡陌白想要開口說什麽……這人太冷漠了。
知道實情,卻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出鬧劇。
“你知道,小童她找了骨髓庫,從知道你病情開始,一直就拜托人在尋找合適的捐贈者。
顯然……是我小瞧了她的心軟。”
說著,沈修瑾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找不到配型,她自己來捐。
既然她在意你生死,那我沒辦法袖手旁觀。
我找了你弟弟和你爸爸在外頭的那個,所以現在,躺在那間病房裏的,是你弟弟。
將要給你捐贈骨髓的,也是你弟弟。”
簡陌白不傻,他爸爸自從他生病,就沒有幾次來看過他,他那個爸爸根本不在意他生死。
而所謂弟弟和弟弟的媽,一直鬧著要回簡家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為了什麽?
無非就是個錢字。
“你給了多少?”
他不信那女人不貪。
沈修瑾抬眼瞧了簡陌白一眼,扯了扯嘴角:
“一個市值兩個億的廣告公司,一個億的現金。”
簡夫人在一旁聽著,倒抽一口涼氣,想也沒想,臉色猙獰:
“怎麽能夠給那個小畜生和小賤人那麽多?
他們配嗎?”
話落,沈修瑾冷笑一聲,望向簡夫人:
“簡童的命,值不值?”
簡夫人頓時憋紅了臉。
“簡陌白,你記住,你的命,是簡童救的。”
沈修瑾說完這話,站起身:“所以你記住,活下去,從今以後,不要再糊裏糊塗混日子。”
“至於簡氏,”沈修瑾冷笑了一聲:
“簡氏早就已經是個爛攤子。不要以為簡童得了大便宜,簡氏就是個燙手山芋。”
提及簡氏,簡夫人不淡定了:“胡說,簡氏這麽大的資產,怎麽就是燙手山芋了?
不過簡氏既然給了小童,我們、我們就不會再去爭搶,你是怕我們和小童搶簡氏,對吧?”
沈修瑾看著激動不已,好似十分大方的簡夫人,薄唇緩緩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簡氏比得過沈氏嗎?”
“……”
“沈氏,簡童想要,我願意雙手奉送給她。”言下之意是,你區區一個簡氏,又算的了什麽。
簡夫人臉上露出震驚,震驚過後,就是懷疑不相信……沈氏那麽大一個資產,換誰能夠心甘情願拱手讓人?
“說說的事情,誰都會說啊。”嘴皮子又算不了數。
沈修瑾一笑而過,並不多做解釋。
隻是眸子落在簡陌白的臉上:
“你沒有關心過簡氏吧?
隻是手心向上,沒錢就向公司伸手。
已經享受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錢伸手了吧?”
簡陌白被一頓嘲弄得麵紅耳赤。
卻無可辯駁。
在之前的日子裏,他一向過著瀟灑不羈的生活,沒錢?沒關係,反正家裏有。
他也確實沒有為錢發過愁。
“簡童入駐簡氏之前,簡氏內裏就已經一團亂。
高層各有心思,下麵做事的人,也各自有自己的想法。
簡振東管不住人,幹脆趁著簡童入駐簡氏,轉走了公司裏大部分的儲備金。
簡氏一度是陷入資金斷層。”
沈修瑾不緊不慢說著:
“簡陌白,你好歹也是學過金融,接洽過公司流程,這一點你總該清楚,一個公司,資金斷層,是一件多麽棘手的事情吧。”
簡陌白不敢置信聽到的。
此刻更是大受震驚!
簡氏,資金鏈斷層!
他很想要去否決這話,但這話是從沈修瑾嘴裏出來。
他無從反駁。
“你有沒有想過,簡童她,從來都沒有真的想要和你搶東西?”
沈修瑾說完這句話,徑直離開。
隻留下簡陌白,羞愧地站在原地。
小童她……從洱海回來,就一直在幫他聯係骨髓庫,她大約是想著,如果沒有配型成功的,最後就會親自捐贈骨髓。
簡陌白心如刀絞……她從來沒有想要和自己搶奪過什麽。
簡氏那樣的危機,她任由他和媽誤會她得到多大的好處,卻從來沒有提起過簡氏的危機。
再想著,他住院期間的治療費用不菲,他媽花錢又大手大腳慣了,而每月,該給他們母子的費用,從來沒有拖欠過。
簡夫人低下了頭顱,此時此刻,無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也無人看到,她紅了的眼圈。
隻是她心裏,對於這個女兒,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大約隻有她自己知道。
……
日子一如既往的過著,薇薇安找來過著公寓好多次,每一次都沒阻攔在外頭。
隻是旁敲側擊,明白了發生了什麽。
包括簡童去醫院捐獻骨髓,幸而被沈修瑾強硬阻攔的事情。
手裏頭的那份公司股權,她拿的有些燙手。
幾次三番找來公寓樓,卻不得見到簡童。
薇薇安急的抓狂,今天在房門外,終於再也忍不了了,大聲地叫喊:
“你們這是監禁!監禁!
放不放我進去?
不放我進去,我現在就報警!”
沈二頭疼地看著這個又叫又跳,衝著他又抓又罵的瘋女人,看著這女人風情萬種,哪知道,風情萬種的女人抓狂起來,和潑婦沒兩樣。
“安靜點!別叫了!”沈二壓低聲音喝道:
“夫人在午睡。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好啊,要我安靜,你讓開,讓我進去。
我見見簡總就走,可以了吧?”
沈二瞧她挑釁的模樣,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伸手攔住了薇薇安,哪知,對方張口就上嘴:“你怎麽咬人!你屬狗的吧?”
“你放不放,放不放!”薇薇安十八般武藝全上,今天她一定要見到人。
她在公寓樓下蹲守,看著沈修瑾上了車離開,她才跑上來的。
哪裏知道,這姓沈的真不是個玩意兒,他人走了,還放著個人,守在門口。
“你看犯人啊!我們簡總是個活生生的大活人!”
“請不要讓我為難,請您安靜點,夫人正在午休……”
正說著,死命和他糾纏一起的瘋婆子,突然大叫起來:“煙!煙!”
“請你別再胡鬧了!”沈二以為她又想出別的招式,頓時不耐煩,繃著臉喝道。
“你看!煙啊!”
沈二看她神情不似作假,轉頭順著她的手指,看向門口……門縫裏,煙霧竄了出來。
陡然之間,沈二麵色大變,甩開身上掛著的女人,掏出鑰匙連忙開門:“夫人!發生什麽……”
話沒說完,就被濃煙嗆得一陣猛咳嗽。
薇薇安立刻衝了進去,“小童,你別嚇我!你可不能夠尋死!”
無奈濃煙太大,火苗亂竄。
沈二立即撥打火警電話,一邊試圖往裏頭衝,卻見效不顯。
一道飛快的身影,掠過他,衝了進去。
沈二一眨眼,那人已經衝到了濃煙裏。
“boss!不能去!”
“危險!”
沈二大叫,那人卻充耳不聞,冒著濃煙,在屋子裏找了一番,卻沒見到那女人的身影。
他立即衝到臥室門口,門卻拉不開。
“小童!你開門!小童!!!你開門啊!”
他拚命的砸門,叫不開屋子裏的門,又重重的用身體去撞,那門背後,卻抵著東西。
他急的快瘋了。
沈二淋濕了自己,衝到了客廳,陽台,打開所有能夠打開的窗戶。
濃煙往外湧去,屋子裏的能見度漸漸清晰,但火苗依舊在竄著,沈二不管不顧,衝到水池邊,水龍頭擰的最大,看著嚇呆了的薇薇安:
“站著幹嘛!幫忙滅火!”
好在是屋子裏潮濕,所以火勢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也因為屋子裏潮濕,諸如窗簾,地毯,被點了火,卻隻悶出一陣一陣的濃煙來。
這大約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是,客廳裏的火勢可以控製,但臥室裏,卻難。
那女人不開門,誰也進不去。
好在,消防局離這裏不遠,很快就出警。
“門撞不開。”
“從窗戶進。”
沈修瑾一愣,頓時心裏一陣絕望:“窗戶焊接了防盜窗。”
此刻,他無比後悔。
“簡童!你開門!”他拚命的砸,不停用身體撞:“你開門,我……我求你開門,小童,你哥哥已經沒事了,你哥哥他已經接受了骨髓移植手術。
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你哥會平安無事,你先把門開了。”
屋裏無人回應。
“小童,真的,你哥的配型,我找到人捐骨髓給他,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你哥,你把門打開。”
“夏管家也已經受到法律製裁。”
“六年前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是無辜的。夏薇茗不是你害死的。我都知道了!是我錯了,小童,你開門!”
男人拚命的砸門,他從沒有這樣害怕過,害怕她就這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他囫圇亂語,他不停的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說什麽,隻是希望,屋子裏的女人能夠開門。
窗戶外麵架起了高空吊車,吊車上的救生員,確定,屋子裏的人還活著,就那樣靠坐在門後被她推過去的梳妝台上,火從木床起,火舌越來越靠近她。
如果強行撞門,那坐在堵著臥室大門的梳妝台上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會一同被撞進火焰裏。
但,如果什麽都不做,放任這樣下去,顯然也不行。
砸開了窗戶,隻能先滅火。
高壓水槍衝著屋子裏燒得最旺盛的木床衝壓過去。
門外
沈修瑾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每多一分鍾,他的心,便沉一分。
“小童,你哥哥沒事。六年前的事情真相,我已經知道了。
三年牢獄,是我的錯。
隻要你出來,我去坐三年牢。
隻要你高興了,你出來,我立刻去坐牢。
你出來好不好。”
門後的女人,靠著門背,揚唇輕笑,那樣的諷刺,過往那些,毀了她一生,毀了她全部,她都不知道……
門外的男人不敢撞擊,生怕門撞開的時候,連她一起,撞進火海裏。
高壓水槍,從破了的窗戶裏,衝進臥室。
火焰,正在湮滅。
女人卻似乎有了反應,櫥櫃裏的衣服,隨意攤在梳妝台上,手裏的打火機,隻要點燃……鬼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救火員立刻把這情況,告知了沈修瑾。
男人徹底慌了:
“小童,別點!你不能夠出事,我愛你,簡童!”話落的時候,他和沈二一起,使出全身的力氣,朝著臥室大門撞了過去。
這一次撞擊,必須成功!
臥室裏的火焰,已經基本被滅。
可是,不能夠讓那女人有再一次點火的機會,這一撞,孤注一擲。
必須成功。
砰——
大門豁然被撞開,男人立刻衝了進去,伸手一把將摔在地上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裏,他此刻,渾身都在顫抖:
“小童小童,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感謝上蒼,感謝菩薩,感謝滿滿天神佛!
從今而後,他沈修瑾日日食素。
無神論的沈修瑾,此刻卻止不住的激動。
一切歸於平靜。
沈二麵色大變:“boss!”
隻見精碩健壯的男人,轟然倒地,無知無覺的摔在一片狼藉中。
一旁女人也是一驚,下意識伸過手去。
沈二跑了過去,擠開了女人,一邊拿著手機,打電話過去:“白少爺,boss他突然暈倒了。”
“嗯嗯,我現在就開車送他去醫院。”
沈二一個人有些費勁架起沈修瑾,好在消防員裏出來兩個人。
沈二突然頓住:“夫人,別在做傻事。”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打給沈三:“你上來一趟,保護夫人的安危。”
這是變相的控製她的自由。
但這一次,女人壓著拳頭,佇立在原地,目送沈二架著那人離開,從始至終,視線從沒有離開過那人身上。
那眼中的複雜,難以言喻的痛和傷。終於,人走了,她閉上了雙眼。
從今往後,不看不聽,不愛不恨。
但能往事隨煙……那便是最好的結局。
她卻清楚,她唯一的反抗,便是謹守自己,不痛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