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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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她想在黑夜裏撒點兒野 !
和筱白感冒拖拖拉拉了好幾天,她等不及沒好徹底就去上班了, 上班就給陸良鋭打電話, “你朋友不是要看房嗎?什麽時候過來?”
“你好了?”陸良鋭聽她聲音還有些奇怪。
和筱白無所謂, “小病就不上班,我怎麽賺錢啊。”
“我問他一下。”陸良鋭說,後來回電話給和筱白,“他回老家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行。”和筱白說, “等他回來, 確定有購買意向, 再聯係我吧。”
隔了三天,陸良鋭挑在晚上七點之後給和筱白打電話, 說朋友回來了,想先了解下房子情況。是下班時間,和筱白正在家裏躺著敷麵膜, 她抬頭看牆上的鍾表, 這個時間很有別的含義啊, 吃了飯還能做點其他事情,還不耽誤回家睡一覺。
她掀了麵膜就出門了,沒怎麽化妝。
陸良鋭在電話裏說的地址, 離麗園沒多遠,她走了幾分鍾就到了。
陸良鋭坐著仰頭看她, 簡單地紮著馬尾, 臉上油晃晃的樣子, 有些詫異,“你怎麽這樣就過來了。”
“哦,我正敷麵膜呢。”和筱白揉著自己的臉,按摩著吸收,“你朋友呢?”
“有急事,走了。”
和筱白盯著他看,幾秒鍾後翻了個白眼。
陸良鋭解釋,略顯心虛,“真走了,沒騙你。”他又看和筱白的臉。
和筱白幹脆拿開手,不遮不擋的,讓他看仔細,“第一次見到女人沒化妝?很意外?”
“是沒見過。”陸良鋭給她倒熱水,“你這樣,比平時好看。”
和筱白幹巴巴地笑兩聲,捏著眼角的皺紋,怪聲怪氣地說,“你這話,就哄哄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我什麽樣子,我能不清楚,少拿蘸了蜂蜜的話忽悠我。”
“在我眼裏,你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陸良鋭說得自然。
和筱白捧著水杯,很久沒能喝下去,覺得噎得慌,“你平時看著不吭不哈的不愛說話,原來都在這攢著呢,是我小瞧你了呢。”
陸良鋭讓人送菜單來,讓和筱白點菜,還一副隨便點的闊爺樣子。和筱白前前後後地翻了一遍,合上,她對陸良鋭說,“菜色不好還死貴,咱們去夜市攤吃吧,挺久沒去過了。”
夜市攤,和筱白真的是很久沒有過了,熬夜、夜宵都是她要禁止的事情。
夜市攤永遠是最熱鬧的地方,他們從路這頭走過去,見到賣相不錯的就買,五塊十塊的價格不貴。和筱白要付錢,陸良鋭攔著把錢給了,她就跟在他後麵,由著他給自己開路,樂得很。
到路這頭,是個廣場,有凳子,和筱白和陸良鋭坐下。凳子是圍著樹一圈的,坐在這邊,看不到樹另一麵的人。不遠處是熱熱鬧鬧的夜市街,這裏卻冷冷清清的沒幾個人,暗燈人群流動,心跟著浮躁起來。
陸良鋭不是舉止輕浮的人,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愛占女人便宜,他規規矩矩地坐著,不能放下的食物都提在手裏,挑了不那麽熱的遞給和筱白,讓她先吃。
和筱白沒接,她就偏著頭看這個不算陌生又不算熟悉的男人。
他們認識有一個多月時間,見麵次數不多,彼此的情況知道的不多,和筱白不願意主動說,陸良鋭不八卦的問,對對方的過去現在了解仍是寥寥。一個成熟的男人,對一個妙齡的女人體貼照顧,如果不是因為交情,那就是因為愛情了。
和筱白覺得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虛偽極了,還不如那些把眼神落在她凶上屁股上的男人呢,至少人家坦誠,她清楚對方看中的是什麽,對方明白她需要的是什麽,大家明明白白的做生意清清楚楚的等價交換,一錘子的買賣從不拖泥帶水。和陸良鋭見麵,和筱白不是沒穿過低領的衣服,大腿露大半衣領低得她彎腰時候自己都要掩一下,她觀察過,陸良鋭一次沒看。
他看了倒還好,那就說明他是喜歡占小便宜的人,沒看,要麽是不感興趣要麽是想要更多的。
貪心的人,一般都心狠。
和筱白穿了套銀灰色的運動套裝,上衣領口是暗扣她沒口上,露出她脖頸上戴著的細細一條項鏈,這是她出門前戴上的。和筱白站起來,她在陸良鋭瞠目結舌的表情中,跨坐在他腿上,麵對麵的坐著。
陸良鋭清醒得很快,他腿被壓著動彈不得,上半身往後仰,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不慌不亂地看著身上的女人,沒說話在等她開口。
和筱白一樣沒說話,她冷著臉,雙手抱著他的脖頸,把他拉回來,她自己往前傾,把他的頭摁在自己的領口裏,挺用勁的,陸良鋭竟然沒能一下子掙脫出來,臉很直接的貼在她領口下的皮膚上,涼、滑、嫩,還有香。
陸良鋭手裏拿著帶著竹簽的食物,他擔心傷著和筱白沒敢用力推她,把拿著東西的手放在她腰上。
食物很燙,燙的和筱白很難受。
她彎腰,弓著背,伏在陸良鋭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細細地說,“陸良鋭,你是不是一直想這樣摸我?”她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這樣主動抱著一個掙紮的男人,呼吸會比他還急情緒會這樣激動,忍耐不住想要勾/引他。
和筱白想,她應該是空的太久了,竟然生出了饑渴。
“起來。”陸良鋭應該生氣了,他貼在她皮膚上的呼吸很燙,聲音很悶,唇很熱。
和筱白伸著手臂想要環抱他的後背,可惜抱不完整,她像個抱著在懷裏撒嬌的孩子的媽媽一樣,她用自己香軟的呼吸纏著他蠱惑著他,催眠著自己,“你變著花樣一再給我打電話,不就是想這樣嗎?我不會反抗,想做什麽就做吧,機會隻有一次,你可得珍惜。”
“我承認這次是騙你的,前幾次不是。”陸良鋭使力推開她,她仍坐在他膝蓋上,他頭發有些亂呼吸更亂,“這次我的確是想見到你。”
“假正經。”和筱白用食指磨著他帶著胡茬的下巴,她嘴角掛著冷冷的笑,“男人對我就這麽點心思,難道你不是?不就是想玩玩嗎?那就玩吧,玩過就滾吧,別再來煩我了。”
陸良鋭眼神漸冷,握著她腰的手用力,“遇到過很多這樣的男人?”
“什麽樣的?”和筱白朝他的臉吹氣,媚著眼睛笑,“你這樣的麽?”
男人和女人,是兩種對立的物種,你強她就弱,你弱她就強。陸良鋭微微抬頭看著和筱白,仍舊漂亮得讓人心癢,可她身上咄咄逼人的氣息又讓人心涼,讓他很不爽,不爽很久了。
陸良鋭像頭蟄伏許久的猛獸,他出擊極快,偏頭咬住和筱白的食指關節處,他仍仰頭看她,視線不曾挪移一分,嘴唇卻在動著把她的整個手指尖都咬在嘴裏,盛氣淩人,猶如霸占了領地的猛獸,凶狠的表情寸步不離。
和筱白占有絕對的地理優勢,她能俯視陸良鋭,可心理上她卻沒有任何的退縮屏障。陸良鋭直白的眼神讓她感到害怕,這不是那個老實人陸良鋭的眼神,好像之前的都是他的刻意偽裝的淳樸形象,現在這個用銳利的眼神霸道的力道的人,才是真的陸良鋭。
他的唇很燙,惹得她同樣燙。
和筱白跟瘋了一樣,她看著他,如癡如醉地自言自語,“你會吻嗎?”
和筱白彎腰,把唇遞過去,他鬆了她的手指咬住她的唇。手臂是銅牆鐵壁攬著她的腰堵著她的路,和筱白沒想躲,她英勇地迎上去,回咬住他,他舍不得用力她舍得,咬得兩個人嘴裏都有了血腥味。
一隻手,笨拙地放在陸良鋭的褲腰上,隔著布料,她的手摁在上麵磨著。陸良鋭很快反應起來悶哼了一聲,和筱白得意地笑,他不放開她的唇,握住她的手,包在手心裏舉起來,放在心髒的位置。
和筱白嘴上的笑漸漸收斂起來,成了僵硬的弧度,她睜開眼睛,陸良鋭同樣在看她。他臉上有笑眼睛裏有笑意,氣定神閑得讓人憎恨,和筱白用力推開他,她從他腿上下來,站起來就走。
陸良鋭一陣熱又是一陣冷,反應過來懷裏已經空了,他快步趕過來攔住她,“你怎麽了?”
“你怎麽了!”和筱白反問他,“怎麽,不想和我玩遊戲,想玩愛情!滾吧你。”
“你什麽意思?”陸良鋭的臉色難看極了。
“怎麽,要露出真實模樣了?男人就是這樣不誠實,為了我的身體就直說嘛,看心情我可能就給了,是不是太容易了偏要加些花裏胡哨沒用的愛情?”和筱白冷臉冷眼,“既然你不要我的身體,我沒其他的能給你的,以後就別見了。”
明明剛才,有幾秒鍾她是軟弱的是軟軟的依靠著他的,看他的眼神是癡迷的。
陸良鋭的表情變了幾變,每次都變幻極快,在和筱白以為他要發怒扇自己時候,他又偃旗息鼓了,成了那個老實本分的司機,“等我把東西吃完,送你回家。”
“你就不會生氣嗎?想罵我就罵啊,想打就打啊!”和筱白沒氣著他,倒是快把自己弄瘋了,一晚上跟隻上躥下跳的猴子一樣,對方卻沒一點反應,“有欲/望不疏解,整天變著花樣的關心我,有意思嗎?”
“我說,吃完送你回家。”陸良鋭拉著她的手,挺用力的,幾乎是摁著把她放在凳子上的,他打開一直提著的食物,已經被擠得變了形狀,他挺生氣的手一個勁的抖,眉頭皺的快要打結。
“你怎麽還不翻臉?”等了一會兒,和筱白身上冷了,更覺得無語,兩個神經病。
陸良鋭哼了一聲,沒那麽低眉順眼的有幾分倔強,“我翻臉,不是讓你如意了。”
“陸良鋭,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呢?”小孩子耍性子不可愛,大男人鬧小脾氣才可愛,和筱白繃不住了,笑,又覺得自己這樣挺不好,就偏過頭去,“剛才,我覺得那個不是好脾氣的人,才應該是真正的陸良鋭。”
“我脾氣是不好。”陸良鋭承認。
“……”沒有剖析就有了答案,天,就是這麽被聊死的。
“我知道你脾氣也不好。”陸良鋭終於把袋子解開了,他的氣好像也順了一些,“我不想見不到你就要忍著脾氣,你不想見到我就不用忍著脾氣。以後別這樣了,看不起了我,也惡心了你自己。”
後來他又說了句很煽情的話,“可能你還不清楚我是什麽樣的人,可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我是什麽樣的人?”和筱白起了好奇心。
“口是心非的女人。”陸良鋭很無語,“明明是個好人,非要做壞人。”
“那是你不了解我。”和筱白唏噓不已,“如果你認識過去的我,就……”
“就什麽?”
“就知道,現在的我,有多糟糕。”
“是挺糟糕的。”陸良鋭看她一眼,冷冷地說,“把男人的頭往懷裏塞,這不是糟糕是什麽。”
“吃你的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和筱白戳他的手臂,“心裏指不定怎麽美呢吧,多少人跟在我身後等著我多看一眼。你倒好,跟個木頭一樣,這可是我頭一次主動,多丟人啊。”
“我沒有美。”陸良鋭哼哼地說,“你把我嚇著了,以為你要強我。”
“想得美。”和筱白想想他剛才的反應,氣得掐他的手臂,“所以你剛才往後仰,不是拒絕的意思,是躺平我隨意嗎?”
陸良鋭一個糙漢子,皮膚看著也不白,竟然麵紅耳赤的,耳朵都紅了。
“我沒說不願意啊。”
那你就是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