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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她想在黑夜裏撒點兒野 !
    天天剛出生時候,見過他的大部分人都說“這孩子長得像陸良鋭”, 和筱白覺得這樣挺好的, 男孩嘛像陸良鋭更有個男人樣, 英勇剛毅的看著就讓人踏實。可孩子過了百天後,別人又都說陸和旭小盆友長得像和筱白,和筱白看著自家孩子粉粉嫩嫩的小臉上的小梨渦,她憂愁地對陸良鋭說,“他長大後, 不會娘裏娘氣的吧。”想想兒子捏著嗓門妖嬈著姿勢說話, 和筱白就起雞皮疙瘩。
    “他才多大。”天天躺在床上, 翹著腿嘴巴裏吐著口水泡,沒心沒肺地對著他媽笑。陸良鋭拎著他的兩條小細腿抬高, 把屁股下麵的尿片抽出來,換上新的。
    白天,天天一般是陸媽帶著, 晚上, 和陸良鋭他們睡。和筱白自從懷孕, 睡眠質量改善不少,往往沾床就睡著,常常是陸和旭餓了, 哼哼唧唧地鬧醒了陸良鋭,把他送到和筱白懷裏去, 吃飽了再抱出來。
    和筱白呱唧在兒子臉上親了一下, “要不我不去上班吧, 在家看著兒子吧,這麽小沒娘挺可憐的。”
    “別亂說話。”陸良鋭皺眉瞪她,把兒子塞進被窩裏去,“早點睡吧,明天要去壹號公館那邊。”
    壹號公館就是金塔地產,今年主要項目,那塊在建項目的名稱。
    陸和旭被放在中間,和筱白和陸良鋭一人一側地躺著。和筱白側臥著看兒子的小臉蛋,有了初為人母的自豪感,她忍不住又湊到兒子的脖子裏,陸和旭以為他娘是在逗他玩,開心得咯咯笑。和筱白看孩子喜歡,她又把腦袋紮在他懷裏,繼續逗他玩。
    陸良鋭滿足地看著他們鬧,過了會兒攔住和筱白,“別逗他了,精神勁上來了就不肯睡了。”
    “他不是燈關了,就睡了嗎?”和筱白頭發在被子裏蹭的亂蓬蓬的。
    陸良鋭揚起身,幫她把頭發攏到耳朵後,他說,“關燈就睡著的是你。”
    “……”和筱白不相信,“沒有吧,我睡眠很淺的,天天還醒著我怎麽可能睡得著。”
    陸良鋭沒和她抬杠,把燈關了,沒停多久就聽到和筱白翻了個身,她嘟嘟囔囔地說,“我睡了啊,好困啊。”
    “……”陸和旭小盆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嘴巴裏發出興奮的聲音,他的確長得像和筱白更多些,還好和筱白長得也是有幾分英氣的,孩子的顏值還是在線的。陸和旭年齡雖小腿勁不小,不願意在被窩裏一個勁地踢被子,踹不開還惱急得臉都憋紅了。
    陸良鋭蓋住孩子的眼睛,手輕輕地拍著他,“別表現了,你媽已經睡了。”
    孩子不知道聽懂沒有,反正漸漸地睡著了。
    一家三口,陸良鋭是睡得最晚的那個,晚上也是醒的次數最多的那個。不止要給陸和旭把尿喂奶,還擔心涼著他了,要給他蓋被子,順便再給和筱白掖著被角。這些和筱白不知道,她沒當過媽媽,就以為自家的陸和旭小盆友是天賦異稟的乖巧可愛,能一泡尿憋到天亮,晚上不會醒來,隻會逗趣耍寶從來沒有不可愛的時候。
    陸良鋭沒邀功和她說過這些,他們是夫妻,這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那麽是誰做的就沒什麽關係了。既然照顧孩子累,那麽就由他來做,她隻用逗著孩子玩就行了。
    第二天,和筱白醒的早,陸良鋭抱著陸和旭還在睡著,和筱白看了下兒子的可愛模樣,用手指頭肚兒蹭著他的小臉,抱怨著說,“這本來應該是我的位置。”再看陸良鋭,一手落在孩子身上,另外一隻手越過兒子的頭頂,伸著的是她睡著的方向,和筱白越過兒子,在陸良鋭臉上親了一下。
    “醒了?”陸良鋭睜開眼睛,他用手揉了幾下臉,“幾點了?”
    “應該還早,你繼續睡吧。”和筱白輕手輕腳地下床,“我去給你們做早飯。”
    自從認識陸良鋭,和筱白下廚做飯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在認識陸良鋭之前,她做飯還是不錯的能有好幾個拿手好菜。哎,幸福的生活,能讓人的生存技能退化。
    時間不夠充足,和筱白打了豆漿、煎了雙麵雞蛋,又把家裏有的幹糧能充饑的拿出來熱了熱,湊成了一頓早飯。和筱白正洗碗筷的時候,陸良鋭起床了,白天氣溫已經有些高了,可早上還是有點涼意的,陸良鋭隻穿著條睡衣長褲就出來了,是和筱白給他買的,和她的是同款不同色。
    陸良鋭從背後圈住她,把她堵在台子和自己之間,他剛起床聲音還有點啞有點沉,“幾點了?”
    和筱白搖頭,“不知道啊,應該不早了。”她碰到他的肚子,說他,“怎麽不穿上衣,別凍感冒了,再傳染給天天。”
    陸良鋭的手嵌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扭過來,和自己麵對麵。他手勁大,捏著和筱白的下巴,擠得她自從生了天天後肉肉的臉頰變了形狀。
    “做什麽啊?”和筱白甩著頭要掙開他的手,“趕快洗漱吃飯吧,還要上班呢。”
    “等會兒。”陸良鋭低頭,噙住她的唇,往自己嘴裏啜,“你現在心裏眼裏,全都是兒子,都沒我了。”
    “我沒有,唔,老公。”
    自從和筱白懷孕,陸良鋭沒碰過她一次,和筱白知道他難受問他要不要分房睡,陸良鋭不讓說難受也要在她跟前難受。隔了許久,直到天天出生過了三個月,從醫生那裏再三確定和筱白恢複得很好沒有任何問題,他們才壓抑又放肆地鬧騰了一次。今天,距離上次又是有些時間了。
    陸良鋭的吻從輕到重,從淺嚐輒止到如饑似渴,咬得和筱白的唇舌都是疼痛的。和筱白在他懷裏轉身,扭頭的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她的手臂搭在陸良鋭的脖頸後打結,仰著頭承受著他有力量的吻。
    和筱白穿著睡衣,很寬鬆的款式,陸良鋭的手伸進去揉著她的凶,唇上追著她迫著她軟化在他懷裏。和筱白在喂孩子,經不起陸良鋭的手勁,沒多久就聽到和筱白哼唧了一聲,陸良鋭的手都濕了。
    把她衣服撩起來,就跟擰開了水頭龍一樣,呲呲往外滋。
    和筱白覺得醜,她拉著衣服去蓋去遮擋,被陸良鋭攔住,他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卻打彎了膝蓋躬身伏在她心口……
    和筱白推他的肩膀,“你怎麽又這樣,給兒子留點。”
    陸良鋭說,“可以考慮給他加點輔食了。”
    雖然隻有幾個月,陸和旭可是個勤勞的小朋友,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每天都是按時起床精力充沛,看不到熟悉的大人就嗷嗷地叫。吼得正做壞事兒的父母聽到了,和筱白捶陸良鋭的肩膀讓他趕快過去看看,陸良鋭悶在她身上冷靜了兩三分鍾,覺得對兒子的懲罰夠了,他起開把和筱白從台子上抱下來,“晚育真好。”
    和筱白憋著笑,“你自找的。”
    陸良鋭吃早飯,陸和旭啜著自己的口糧,沒吃飽,不對啊,早上應該會很多的啊,他又拱著啜還是不多,扁著嘴巴有些委屈。和筱白把他換一麵抱著,手指肚在碗邊上蹭了一下,沾了點豆漿,抿在兒子的嘴上,小孩子覺得味兒新鮮,不哭了。
    等出門時候,輪到和筱白想哭了,她化了妝穿著工作服,陸和旭對這樣的和筱白不熟悉不怎麽讓她抱。和筱白佯裝生氣地拍他的小屁股,“自己娘都不認識了。”
    陸良鋭把陸和旭抱起來,他叮囑和筱白,“你能找到地方嗎?要不我送你過去。”
    “別了,公司都認識你,你送我過去,別人都知道我是誰了。”
    陸良鋭覺得和筱白這是用紙包火,“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又不是偷偷摸摸的,知道就知道了。”陸良鋭的意思還是擔心和筱白剛上班受委屈,想著自己過去,別人能看在他的麵子上,不要為難和筱白。哎,陸良鋭覺得他不隻是有了個兒子,還有個女兒,總為她擔心覺得她在眼前才是最安全的。
    和筱白知道他的意思,她很感激陸良鋭的體貼,“還是別了,弄得大家有壓力都沒辦法好好相處了。”
    “那你去吧,自己注意點。”陸良鋭說著,抱著陸和旭轉過身去,因為陸和旭認出了和筱白的聲音,掙著要找和筱白。
    和筱白立刻伸手要接孩子,眼圈紅了。
    陸良鋭抱著孩子去陽台,小聲對和筱白說,“別抱了,越抱越舍不得。”
    和筱白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他們。陸良鋭正自言自語著對陸和旭說話,“看看這是什麽?是小花……”
    和筱白很想說,“我不去上班了,我在家照顧孩子吧,要不等天天再大點我再去工作。”可她知道,這不是解決事情隻是把問題往後拖,就算明年天天一歲多了,她仍是舍不得孩子會更依賴在家裏,漸漸地她會懶了墮了不想再辛苦工作了。
    和筱白打開門,走出去,她關門時候看到陸良鋭轉過頭,對著她溫和地笑。
    壹號公館,拿地是前兩年前的事情,開始建築施工是這兩年的事情,項目分四期開發建設。金塔地產,和榮輝地產一樣都是從a市發家的,和榮輝不一樣的是,金塔地產是做房地產起步的,在a市的專業性和知名度及好評率口碑都是要遠遠高於榮輝的,雖然價格偏高定位不怎麽親民,可因為品牌影響力及房屋質量保障及物業水平,還是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的。
    更重要的是,金塔地產沒有榮輝地產想一出是一出的營銷模式。金塔地產做為老一批的地產公司,經營辦法顯得有些老套和固執,每個項目都是固定的套路,雖說是玩得老梗可是在金塔手裏,就是玩出了新花樣。在同行業的淨利潤比拚中,房源體量不占優勢的金塔地產,已經多年蟬聯淨收益第一名的桂冠。
    一期項目,在開盤當天就消化掉三分之一的房源,進入正常銷售期沒有太久,房源已經去掉過半。這是和筱白在上班第一天,看壹號公館過去的銷售額時候,瞠目結舌得出的結果:太牛x了。
    這是一家牛x的公司,有專業的管理和完善的製度,公司沒有烏泱泱一大片的皇親國戚,不需要看這個臉色瞧著那個職位的,大家是憑著亮眼的學曆及漂亮的工作經驗進的金塔,是憑著真本事來工作的。而且金塔公司大項目多,在建在售及籌備期的項目不間斷,對員工的上升空間很大,又有完整的人才培養方案。
    就是這麽一大群優秀的人麵前,和筱白突然空降了。一隻羊,空降了一群狼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