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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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嗎?~木有關係我很快就回來了~~ “我不讓人打電話嚇唬你, 你會來嗎?你做什麽工作的, 竟然比我們醫生還忙。”劉元甲的好心情完全不受影響,看她手裏提著袋子,拿過來抽出來看,“沒有堵塞, 隻是一個小結節, 不是大問題,能消。”
這些話, 和筱白從專家那裏聽到過一毛一樣的。
她把片子奪過來放回去,沒好氣地揶揄他,“你不是心外科的嗎, 看得懂?”
“你不是說位置差不多嗎?懂些皮毛。”劉元甲又看片子。
片子清楚的顯示著凶的輪廓,和筱白頭皮發麻, “別看了, 沒病。”
“我知道啊。”劉元甲理所應當地說, “上次你來看病,我就告訴你了。”
“那你還騙我來?”和筱白覺得頭頂要冒煙了。
劉元甲沒一點愧疚表情, 反而笑著說, “不這樣騙你,你怎麽會來,我又怎麽能見到你。”
不知道是劉元甲本來就是這樣輕快愉悅的人,還是因為惡作劇有效後發自內心的笑容, 還是離開壓抑的辦公背景後舒心地笑, 反正他笑得挺開心的。
和筱白長得漂亮, 身邊從不缺蜜蜂,她早習以為常了。
“劉醫生,你這套路有些深啊,不會是想撩我吧。”
劉元甲挑眉,順口問,“給機會嗎?”
“不行。”和筱白中止類似的對話,技能滿點,“我現在看穿白大褂的,沒一點好感,全是噩夢。”
“哦,這樣啊。”劉元甲動手,把白大褂脫掉,露出裏麵的便裝,還認真著模樣問,“現在呢?”
“你看上我哪兒了?”和筱白站在大樓下,笑得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狡黠得跟隻狐狸一樣。
“身材和外貌。”劉元甲十分的坦誠,他眼睛裏是,雄性對雌性的讚美,“你是我見過的,最與眾不同的女人。”
和筱白認識的那些男的,為了凸顯自己的內涵,一般會說“你的靈魂”,和筱白肉麻得想翻白眼。倒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誠實得讓她刮目相看,隻是仍改變不了,他七十五分的事實。
“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和筱白覺得這是最胡扯的一句話,視覺世界,成熟男女,靈魂就是吊著的看不到的胡蘿卜。
大家都忙得很,就別瞎扯這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了。
“不好意思。”和筱白仍是笑著,美豔得很,“我不談沒有銅臭味的戀愛。”
“有銅臭味就談?”劉元甲沒因為被拒絕而生氣,反而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是男人興趣燃起鬥誌,或者發現克服目標後的興奮表情。
“有銅臭味,可以考慮下。”和筱白拎著幾張片子,她禮貌又生疏地說,“劉醫生,我為了賺錢忙得很,請你不要再玩耍這樣無聊的遊戲,真的很差勁。”
“是我的錯。”劉元甲撇了撇嘴,明顯沒一點的反省,“下次我會注意。”
等和筱白走遠了,劉元甲越想越有意思,他給朋友打電話,聲音裏掩飾不住的樂,“我遇到個很特別的人,特別的夠勁。”
特別的辣,辣的帶勁。
七十分,是她交朋友的分數線,八十分才是她考慮對方追求的分數線,不好意思,這位劉醫生不夠格。
如果和筱白知道,她最後會找了個三十分,她一定讓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悠著點,省得以後被打臉。
喜歡她的人多了去,如果她都要禮貌又客氣地考慮到不傷到對方的尊嚴,苦口婆心地勸,順便把自己貶低一遍,比如“其實我沒那麽好你會遇到更好”之類的話,那她不用工作了,可以開個輔導班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在說出話時就該有承受能力。
“每個喜歡我的,我都談,那我不得累死,每個愛我的求婚,我都答應,那我不得犯重婚罪。”和筱白是個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的人,她的理智,一直在線。
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好像某部風靡一時的電影裏,有句類似的台詞。
這句話擱在榮輝是同樣的道理,老板隻顧著全麵發展共同繁榮,不管後方資金是否吃緊,弊端很快就暴露出來,資金鏈出了問題運轉不開。像電視劇裏的情節,某大戶人家落了難就拿家裏值錢的物件去典當,對榮輝來說,最值錢而且收成最快的,就是房子了。
這時候也顧不上前段時間剛端起來的架子裝逼時候的定位了,除了錦繡府還有一個樓盤,一期二期已經交房入住,三期在建,老板主張是等現房後再賣,現在等不及了,在裏麵挑選了百十套期房急吼吼的做活動,優惠幅度算下來還真的不小。
售房部裏就跟菜市場一樣,擠滿了來搶房子的人,大家一聽價格跌了趕快買,也不挑戶型和樓層數了。
人啊,就是這樣,有便宜嘛先占了再說,後悔的事情,是留給明天的。
和筱白她們三十個置業顧問,沒一個休閑的,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就差振臂高呼了。
和筱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前段時間把心思全部放在別墅上,對住宅放的精力就少,這突然加大的接待量,讓她瞬間就顯出來弊端。趁著中午沒吃飯,和筱白就捧著本樓層戶型圖看,看得七七八八記個大概,下午再接待,不至於落地窗和飄窗位置都不知道。
這時候每天的接待量就成了決勝的重要因素,和筱白一天跑七八次帶客戶看房子,為了跑得速度快,最愛的高跟鞋不穿了,一雙平底的運動鞋搭配著工裝。
一周下來,如果加上別墅那套,和筱白遙遙領先第二名一大截。
穩住第一名的位置,除了基本工資和提成的銷冠獎勵,她是十拿九穩的,才能鬆口氣。
榮輝是房子的開發商,在a市有好幾個樓盤,每個項目在附近有售房部。因為不是專業房地產出身,在管理方麵就不如代理公司清楚,也不如專業房地產公司明白,榮輝是多個項目多個售房部同時銷售,意思就是不管你是哪個店麵的置業顧問,隻要能賣房子就行。
可售房部的位置,對項目的銷售有絕對的優勢,也分為主力和輔助銷售,比如別墅是其他路店的主力項目,和筱白也能賣,就是沒別人方便。
自從經理說別墅要緩銷,和筱白就沒去過那邊,今天被客戶打電話質問,“別墅降價了?”
和筱白等客戶抱怨完,耐著性子解釋,“公司的確挑出來部分房源做活動,別墅有兩棟,您買的那套並沒有降價。”和筱白帶客戶看房子時候,算的單子裏麵有降價的兩套別墅,當時客戶沒看上,現在知道降價了又後悔了。
客戶不依不饒的,“早知道降價,我就買那套了。”
“那兩套位置沒有您買的這套好,戶型什麽都比不上。”和筱白是吃說話這碗飯的,當然不能懟客戶“誰讓你沒選那兩套”,“您不算吃虧。”
這客戶還在訂金期,口口聲聲說要退訂。
在好說歹說的努力下,客戶還是堅持要退,就隻能退了。
送客戶出售房部,和筱白氣得肺要炸了,來來回回的折騰,她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和筱白心疼錢,也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她隻希望,砸出去的錢,能收回來。
別墅,是雞大腿,都想啃,尤其是和筱白,她隻恨不得被錢砸死,沒怯過錢多。
別墅因為價格高,成交難度大,大多置業顧問不愛占用太多時間,先撿著蝦米吃。論起對別墅的了解程度,大部分置業顧問沒有和筱白了解,她清楚這點更不想把這對雞大腿被別人吃了。更何況她前期砸了不少錢,認識到的資源,在這時候也顯出來優勢來。
肉少狼多,大家都虎視眈眈,不會給她太多時間反複帶客戶看房子。和筱白清楚,她必須清楚確定客戶質量和購買意向,確保一次推銷就能促成成交,才能免於被別人占了先機。
和筱白的通訊錄裏,有很多人,大多是姓氏加評分。
和筱白先找九十五分以上的,有兩個,她回想了下這兩個人的喜好,電話分別打過去,嘮了幾句才說起房子的事情。這兩個都是她的老客戶,揶揄她,“筱白,你這樣可不行啊,要賣房子了想起我了,平時連個電話都不打。”
“知道您工作繁忙,怎麽敢隨意打擾您。”和筱白虛情假意地侃,“其實我一直沒忘記您。”
又給九十分的客戶打,有兩個客戶是男的,和筱白把電話打給他們的夫人,約著晚上一起吃飯。
下了班,和筱白先回家洗了臉,重新化了妝,衣服挑著暗一些保守一些又是牌子的衣服穿,既不出頭又不小家子氣。
她到的時候,幾位太太已經開始搓麻將。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和筱白進門就笑,這是她的招牌表情,和心情沒什麽關係。
戴著鑽戒又是金又是玉的王太太揶揄她,“我們這些閑著在家的全職太太,等你這個大忙人也是應該的。”
“我掙那仨核桃倆棗的,還沒您開給您家做飯的阿姨工資高呢,王太太就是會笑話我。”和筱白熟絡地回,“要是哪天我在榮輝做不下去了,可能要去您家給您做保姆去了。”
坐在全房間位置最好的李太太,同樣渾身是珠光寶氣的,是和筱白今天邀約的主角,她聞言笑著說,“你也是的,年齡大了還是這麽淘氣,調侃她們年輕人。”
“還是李太太最疼我。”和筱白溜須拍馬是好手。
全屋,都是些富太太,和筱白大都見過,唯獨一個年輕些穿著顏色也素淡些的女子,沒有見過。能和這些有錢人家太太同時出現的,多多少少是有些關係的,和筱白倒水時候,每個人都倒了。
這女孩子因為挨著李太太坐,和筱白第二個給她倒水。
年輕女孩顯得很緊張,站起來接過水杯,對和筱白笑,羞羞澀澀的,“謝謝。”
“不客氣。”和筱白判斷這女孩應該還沒她大呢,笑起來輕輕柔柔的,跟春風裏的柳條一樣,簡直是屋裏炫富比貴的包間裏的一股清流。
和筱白對女孩的印象不錯,又接了幾次話。
不可能啊。
鄰居就跟隨時候著找茬一樣,又扯著嗓子喊,“能不能安靜點?”
一次兩次,和筱白也忍了,她踢門,“那你能不能把電視聲音調小點。”
“我在房間裏看電視,你管不著。”鄰居橫著說。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和筱白橫,答案是沒有!
和筱白也不收斂聲音了,洗洗刷刷的。
鄰居開門出來,是個瘦高的男生,穿了條花褲衩仗著性別的優勢,一副要出來揍人的樣子。
和筱白不怵,她站在廚房裏,拎著放在台子上,修好的菜刀,拍了一下。
男生瞬間就害怕了,嘟嘟囔囔地退回去了。
和家俊聽著和筱白在外麵和人鬥嘴,他無可奈何地對陸良鋭說,“我姐從小就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什麽都能做的很好,我沒見過她為難的樣子。”
“是這樣。”她的確是這樣,像個女超人一樣。時間晚了,陸良鋭想應該離開了,等和筱白回來,說了再走。
和家俊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他沒有嬉皮笑臉的,自豪地說,“我姐是挺厲害的,人看著也彪悍,可你別被她的外表欺騙了,以為她真的什麽都不在乎,真實的她是個熱心腸又特別心軟的人,隻是不擅長表達自己,覺得暴露缺點是件十分丟臉的事情。我姐,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什麽樣的?”陸良鋭不知道和家俊為什麽和他說這些,他還是有些感激的,畢竟過去的和筱白,他實在是一無所知。
“真奇怪,我竟然想不起來了,我姐以前是走溫柔路線的,直到那件事情後……”和家俊及時住口,他沒再多說,簡單總結,“沒現在這麽殘暴就是了。”
和筱白剛好從廚房裏出來,她甩著手上的水珠,滿腹抱怨,“這什麽破屋子、破廚房、破鄰居。”
和家俊對陸良鋭挑眉,像是說:看吧,我說得對吧。倆人又一起看著和筱白。
和筱白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的,“看我做什麽?”
“姐,你這樣會沒男人敢娶你的。”和家俊說,“男人都喜歡溫柔賢淑的女人,像大姐和穀雨那樣的。”
“嫁不出去就剩家裏,吃你家糧食,吃一輩子。”和筱白和弟弟鬥嘴。
陸良鋭看她收拾得差不多了,說,“我回去吧,你們早點休息。”
“好,今天麻煩你了。”和筱白又把那幾百塊錢,遞給他,“你找個住的地方吧,明天不用等我了,早點回去吧。”
陸良鋭沒接錢,隻是說,“你幫我開門吧。”
“行。”和筱白問和家俊要了門卡,下樓。
到了門口,和筱白擺弄了幾下,沒用門卡刷開門,還是陸良鋭旋轉按鈕,打開了門。
“今天謝謝你了。”和筱白再一次感謝他。
陸良鋭仍是說,“沒事兒。”
和筱白再一次把錢給他,“拿著吧,晚上睡舒服點,明天要開車回去。”
陸良鋭看著站在門口的和筱白,她出來沒穿外套,縮著脖子,看起來年齡很小的樣子,跟小姑娘一樣。她皮膚白又透,說是小姑娘並不算過分。
“回去吧。”陸良鋭沒再推辭,接過錢。
和筱白看著陸良鋭寬敞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裏,她才跑上樓,“冷死我了,你怎麽不告訴我出去不用刷卡,早知道我就不用下去送他了。”
“你也沒問我呀。”和家俊無辜地說,“他說讓你送,你就跟著他走了呀。”
和筱白想想還真是,她舉手拍弟弟的肩膀,“沒外人了,說說你的事情吧。”
“就那樣,沒什麽說的啊。”和家俊拖延了這麽久,還是被問,瞬間蔫了。
和筱白搬著箱子過來,她坐在和家俊麵前,盯著弟弟的臉看,“你給我說實話,是婷婷的爸媽,問你要三十萬的?”
“嗯。”和家俊點頭,“還有婷婷的哥哥。”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其他的?”和筱白說,“你不是租的小區房嗎?怎麽是城中村?”
“這個房子本來是租給婷婷的哥哥的,他嫌破不肯住,婷婷的哥哥老帶女的去我那裏,住下就不走,不方便,我就把房子讓給他們了。這個房子是交了三個月的房租,不能退,我先住進來。”
“為什麽是你讓?”和筱白怒了,她教育弟弟,“那房子是你租的,走的該是他們。”她一想,就不難想明白原因,那是婷婷的哥哥,是和家俊未來的大舅哥,別說是個出租屋了,就是要其他的也要給。
世間,情字是最惱人的。
“隻要三十萬?”和筱白問他,她需要知道這個洞到底有多深,“不會再要其他錢了,對嗎?”
“姐,這件事情你別管了,你年齡比我還大呢,女的比男的手頭更應該有點錢,結了婚才能有底氣。你的錢別再給我們花了,你自己攢著嫁人用吧。”和家俊最怕和筱白這樣,她總是把家裏最艱難的擔子扛在肩膀上,“我自己可以賺錢,白天做一份晚上做一份,攢夠了我自己給他們。如果婷婷等不急,嫁給別人,我無話可說。”
“又說胡話了。”和筱白感動於弟弟的話,聽這些就夠了,她拍著和家俊肩膀上的灰塵,整理好他的衣服,“你是我弟弟,穀雨和小寒是我妹妹,大姐是大姐,晴晴他們是外甥女,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賺錢不給你們花,賺錢還有什麽意思。”
“明天,把婷婷的父母約出來,事情既然存在了,就該解決。”和筱白說,“如果是無底洞,就是我想填也填不滿,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知道。”如果是無底洞,他必須放手。
和筱白語重心長地勸,“你是我弟弟,我不會害你,可我也不能讓別人害你。放心,我心裏有數,我就是問問清楚,他們是不是隻要這三十萬,其他話我不會說。談,隻是和婷婷的父母談,你和婷婷的感情,你們兩個獨自說吧。”
和家俊把唯一的床讓給和筱白,他用紙箱在地上鋪著被子,睡在地上。被子不多,和筱白把衣服搭在身上,隻蓋了個薄毯,厚的都給了和家俊,仍舊擔心他凍著。
和家俊知道家裏條件不好,他從來不嬌慣,甚至有苦,他願意趕在姐姐和妹妹前麵,承擔起這個家的重擔,可他,好像總什麽都做不好。
“那個司機,人挺好的。”臨睡,和家俊突然說。
和筱白昏昏沉沉快睡著了,嘴上利索地反駁,“再好也隻是個打工的。”
第二天大早,和家俊給婷婷的父母打電話,轉述了和筱白希望能和他們見麵談談的想法,婷婷的父母愉快的答應了,爽快得像是一直在等這通電話一樣。
和筱白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她給和家俊挑了一套衣服,出門前把他昨天的衣服洗了晾出去,讓他明天能繼續穿著去上班。姐弟兩個從巷子裏出來,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餅吃著。
“姐,那個司機沒走。”和家俊扛了扛和筱白的胳膊,提醒她。
和筱白看車牌號,還真的是陸良鋭的車,她走過去敲車窗。陸良鋭放倒椅子在躺著睡覺,人來人往的路口,他竟然能睡著,坐起來胡亂地扒拉了幾下臉,打開車門出來,“你們要出去?”
“省錢也沒你這個省法。”和筱白鄙視他,“你這麽累,今天還怎麽開車回去。”
“我今天休息,和老板打過招呼,今天借車一天。”陸良鋭說,“想著,你們可能要出門辦事,有個車方便。”
“……”和筱白沒被人這樣周到的服務過,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臉有點燙。
和家俊把餅全塞在嘴巴裏,他熱情地問,“我沒吃飽再去買一個,哥,你要嗎?”
“好啊。”陸良鋭要給錢。
和筱白壓住他拿錢的手,她對和家俊說,“給他買兩個吧,他昨晚就沒吃飽。”
“我知道了。”和家俊不滿地說,“我昨晚也沒吃飽,你剛才還給我買一個。”
“趕快去買,怎麽話這麽多,等著去辦事兒。”和筱白把弟弟趕走,她攏著掉下來的頭發,“我弟,挺事兒的。”
“你們感情,真好。”陸良鋭看著她的臉,覺得她又是不一樣的。
和筱白理所應當地說,“肯定啊,我們是親的。”她多問了一句,“你家,是兄弟還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