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逃避的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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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鑒定報告,你拿給我看。不然,我不信。”白玫說著,抬手伸了過去,做了一個索要的手勢。
蕭夫人沒動,依舊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古言熙本人,我為什麽要給你看?你不肯說她是誰,沒關係。你幫我轉達一句話,如果她想要看當年的鑒定報告,想知道父母的過去,就親自來找我。”
白玫對今夜的飯局有一千種預測,得知各種秘聞,唯一沒有預測到的就是蕭夫人壓根不相信自己就是古言熙。她知道,今晚上自己是套不出什麽話來了,便笑著站了起來,雙手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俯下身子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我們之間都還有點誤會,今晚上很難溝通下去。這樣,回去後,我們各自都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電話聯係。”
她沒有承認自己不是古言熙,但也給自己留有餘地。
蕭夫人斜斜的揚了揚唇角,低眸看了看她的手機,“可以。不過,考慮的時間別太長。我後天就不在國內了。”
飯局散場,蕭景遇要送他媽媽回酒店。
白玫不順路,也不想和蕭夫人同坐一車,和蕭景遇打了個招呼後就自己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此時,月亮已經高懸在半空之上,月色清清。她沒有直接回到家裏,而且去了和顧然,許安約好的甜品店。
剛進甜品店,白玫就看到裏麵坐著的兩個人。
許安和顧然對麵而坐,各自玩著自己的手機。顧然第一個看見了白玫,放下手機,喊道,“等你好久了。”
此時,許安的目光也在白玫的臉上掃了幾次,臉上的笑容淺了一些,但並沒有多說什麽,隻問,“怎麽樣,談話順利嗎?”
白玫笑著,在顧然邊上的位置坐下來,竟然生出了一種錯覺。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大俠客,身負眾望,而且正義感十足的那種。
她把今天和蕭夫人的談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當然也免不得添加一些她自己的個人感情色彩的看法。
許安聽完之後,十分誇張地讚美起白玫,頗有長輩的風範,在那點評白玫的臨場反應,“反應很好,應對自如,分析到位,不錯不錯。”
而顧然隻是笑了一下,心情沒有許安那麽輕鬆,“你和白玫的看法一樣,也覺得蕭夫人沒有說假話嗎?”
“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沒必要說謊來騙你。”許安如此肯定。
“可是,是你說她吩咐了黑道那的那些人在古天的車子上動手腳。”顧然皺眉,不認同道。
“那也是道聽途說。就好像,蕭夫人眼裏,古言熙就是蕭全的孩子。可這個不代表就是事實。而那個所謂的當年鑒定書又是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許安事實就是地說。
“對,我也讚成許安的看法。你不在現場,聽我說可能感覺不一樣。而我是直接和蕭夫人談話的。除非她演技爆表,不然依我判斷,她對你父母……恩,對我父母的死是真不知情的。”白玫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尷尬地看了看許安。
許安笑了笑,也不說破,隻是凝眸看著顧然,“我覺得,你還是和蕭夫人見麵談一談吧。讓她把當年的事情和你說清楚。我有一種直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的。”
顧然點了點頭,也拔下自己的頭發,交給了許安,“你說的,我會考慮的。我這個鑒定報告就麻煩你了。”
三個人散場的時候,差不多晚上九點。許安十分紳士地開車送白玫回家,顧然則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到小洋房裏。
下了車,顧然單手支撐著自己的腰,拖著萬分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裏。
拿鑰匙開門時,她意外地聽見了異樣的聲音,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轉動鑰匙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心想不會又有誰派什麽來對付她了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如今的顧然,對這種事情的警惕性已經高了很多。她鬆了手,側身,將左耳貼在門板上,心跳的有些飛快。
裏麵果然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可是客廳的燈沒有亮!
她屏住呼吸,仔仔細細的聽著,正要掏出包裏的手機報警,隻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
顧然還來不及後退逃跑,整個人連姿勢都來不及改變,門就在她的麵前打開了。她迅速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正要大聲呼救,就聽到門內的人開口說話了,“這麽晚了,你去哪裏了?”
顧然抬眸一看,隻見是蕭景遇牽著他的寵物狗熙熙站在門內,這才鬆了一口氣,吊在嗓子眼的小心髒放了下來。
“和朋友吃了點甜品。你呢,怎麽大晚上的不開燈?還有,這個狗是怎麽回事?在你的別墅那呆的好好的,還有專人伺候,怎麽想到帶到這裏養?”顧然一邊拖鞋,一邊開了燈,隻見熙熙張著嘴巴,吐著舌頭,對她各種諂媚討好的樣子。
說實話,忙碌了一天,這一會兒回到家裏,不是空蕩蕩的屋子,而是有一人一狗站在門口迎接自己。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的溫暖。
以至於這一刻,顧然的心頭竟然莫名地湧起一股感動的浪潮。
她原本涼涼的身子,這會卻像是整個人都被放在烤爐上,從裏到外都是暖暖的。
蕭景遇身穿一身寶藍色係的休閑服,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不是那麽好看,“我也是剛到家,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聽見你車子的引擎聲,想嚇嚇你的。誰知道熙熙的狗爪子一直在摳鞋櫃,你又半天沒開門。怕你真被嚇跑了,隻能主動現身了。”
顧然咧嘴輕笑,伸手將自己的手掌放進了他寬大的手心裏。
他的手心幹燥,暖烘烘的,不輕不重的將她的手回握住,過了好幾分鍾,才輕輕地扯了一下顧然的手,柔聲問,“你還想在外麵站多久?不冷嗎?傻瓜。”
顧然笑了笑,一步跳進去後,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抱裏,雙手圈住了他的腰,仰著頭看他,問道,“你不是說今晚上不回來的嗎?”
這一刻,她隻想當個鴕鳥,忘記那些煩心的事。忘記她的爸爸媽媽,忘記蕭夫人,忘記許安即將去做的那個鑒定報告。
那些令人窒息的,膽戰心驚的揣測,隻要一天沒被證實,她就不想去煩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