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這該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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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睿看了蕭景遇一眼,又抬眸看向了顧然,眼眸微微亮了亮,“顧然,這下我是真要叫你小嬸嬸了嗎?我叔都要帶你回去加家長了。”
    顧然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話題,便轉移話題,“你就這麽和我們去洛杉磯,放心把何幼霖一個扔在那?”
    “她現在身體恢複的很好,短期內也不能下床。而且,屋子裏,又有傭人看著她,又和家庭教師輪流給她補習功課,不怕她跑了。”蕭睿顯然對現在的新生活很滿意。
    顧然點了點頭,“你剛剛也說她要在這裏學習,學什麽?還是要當聲優嗎?”
    蕭睿搖了搖頭,“不是。在哪裏跌倒,她就要從哪裏爬起來。她在白昕媛手裏吃了太多虧,現在打算從醫去了。她想要考到美國的醫師資格證後,再回國和白昕媛一決高下。”
    顧然微微吃驚,對何幼霖那種看上去文文靜靜,誰見了都想上前咬一口,欺負欺負的小女兒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如果是她,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學曆,什麽都要從頭學,根本不敢去挑戰醫生這個職業。而且,就算考到了醫生,又如何?以白家在中國醫界的地位,她就算成為醫生,回去,也是羊入虎口。
    換做她,她是真不敢這這樣的決心。何幼霖,真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做什麽事情,什麽決定,都無所畏懼,悍然獨行。
    “那她準備考什麽專業,定了嗎?”
    “恩。腦科。”蕭睿回答。
    “腦科?”顧然有些詫異,那麽多科係,怎麽會考慮最複雜,最難學的腦科?她是覺得自己的挑戰難度還不夠困難,想要直搗黃龍,挑戰地獄級嗎?
    “恩。”蕭睿點了點頭,“當年,陸上將,也就是譚少慕的外公因為車禍落水,被救上來的時候變成了植物人,已經昏迷了一年多了。陸上將是為了救她,才遭遇這樣的事情。這個事,一直都是她心上的一根刺。所以,她想學這個,或許將來能親自給陸老爺子看病。”
    顧然神色微微一變,因為植物人這三個字,讓她非常明白何幼霖此刻的痛苦有多深了。可以說,她們在這一點上,真的是同病相憐。
    “希望,她真的能成為腦科最優秀的專家。”她幽幽一歎。
    或許,這樣,沈智尚也能多一份蘇醒的希望了吧。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顧然就和蕭家叔侄一起登機了。
    因為蕭景遇不確定蕭睿會不會來,所以蕭睿是自己買的飛機票,沒有和他們坐在一塊。
    顧然和蕭景遇一同坐在頭等艙裏,位置十分的寬敞,坐著的感覺十分舒服。
    飛機起飛後不久,蕭景遇就找空姐要來一塊毛毯,蓋在顧然的身上,讓她先休息一下,說一會用餐時會叫醒她。
    顧然這幾天一直都被噩夢纏身,夜夜都夢見車禍,血。
    她想,這世上,能像她這樣短短二十多年就遇見3次車禍的人一定沒有幾個。拍成電影,都能叫死神來了。而她就是那個死裏逃生後,又被死神追殺的倒黴主角。
    這麽胡思亂想著,她也漸漸地精神不濟地睡過去了。
    半睡半醒之間,她甚至察覺到有人拉了拉她身上的毛毯子。然後,有一個冰涼的觸感,滑入了她的手指間。
    她略一蹙眉,就睜開了眼睛,正要抓到蕭景遇微低垂頭,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這一幕。她立即又閉上眼睛,裝睡,眯著一條縫隙偷眼看他。
    此時,整個機艙的燈都調的很昏暗,周遭安靜之極。
    然後,她就看著蕭景遇抬高她的手,似乎要往她手指上帶什麽東西。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她的身體不由自己控製地僵了僵,連帶手指也僵硬的要死。
    而握著她手的蕭景遇也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意識到她應該已經醒了,臉上的表情又那麽一絲絲的小尷尬,卻並沒有改變他原有的想法和計劃。
    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微妙的姿勢,左手牢牢壓製著顧然的右手,五指收攏,將我的手攥緊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顧然也不好裝睡了,睜開眼,目光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那裏此刻多出了一個戒指。
    雖然有所猜測,但此此刻的她依舊被這光華奪目的鑽石光芒給刺激得整個人一激靈,所有的瞌睡蟲都嚇死了,一下子從座椅上彈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蕭景遇……”
    蕭景遇低低咳嗽一聲,“快坐下來,你這樣太引人注意了。”
    顧然環顧四周,確實有不少人的注意因為她的動靜太大,而吸引過來。
    她坐下,又問,“你打算趁我睡覺時,做什麽?”
    此時的蕭景遇已經迅速收起了所有尷尬的情緒,淡定地說,“不是很明顯嗎?”
    “可是,不是該你說出來嗎?”顧然盯著他手中的戒指,目光有些微妙,“萬一,我誤會了什麽呢?”
    “怎麽會誤會呢?這就是求婚的戒指。”蕭景遇說,“這個婚,是你求來的。我雖然同意的有點草率。但真把你帶回去,介紹的時候,總不能還讓你兩手空空吧。不然,我外公八成會以為你是我找來演戲騙他的。所以,就臨時買個婚戒給你應付一下。等回頭空了,再給你私人訂製一個。”
    他說完,與顧然對視了一眼,又淺淺一笑,趁著她出神時,就把戒指輕鬆套入她的無名指上。
    顧然看著手指上戒指,心底不由翻起一陣暖流,一下子衝上頭頂,衝擊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但她知道自己這一刻是有喜悅的情緒在心底裏蠢蠢欲動,叫囂著,要淹沒她。隻是一直都被她用理智強壓著。
    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麽理直氣壯地幸福。
    她的每一次開心,都是對沈智尚的不公平,與傷害。
    可這枚冰涼的鑽戒,就和他的主人一樣讓人無法忽視。她仿佛是一個禁錮她生的枷鎖,像是緊箍咒之餘孫悟空般,一物降一物。
    顧然在這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也無法推拒它。
    她恍然間閉上眼,繼續睡覺,逃避這尷尬的一幕。
    可閉上眼後,黑暗的世界總是有星星點點,漸次地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