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外公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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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歌曲的旋律還是有點難的,像五音不全的顧然,無論單曲循環多久,也隻會唱高潮那一部分。然而,蕭景遇隻聽了一遍,就能對著歌詞,一個音節不錯的唱了出來。
顧然聽的後麵,都呆了。
蕭景遇這個版本和蕭睿演唱的感覺完全不同,但他的音色更接近陳奕迅那種調調,使得這個歌更扣她的心弦。
用過飯後,蕭景遇又帶著顧然在星光大道逛了一圈。等時間過的差不多了。他才打了個電話,讓人來接他們。
十分鍾後,停靠在不遠處的轎車緩緩在他們麵前停下。
蕭景遇拉著她的手上了車,也不知道是不是顧然多心,總覺得他的指腹在她的戒指上摩挲了一會會,確定她還帶著,才捏緊了她的手。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
蕭景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顧然就拿著手機刷微博新聞。等車子開到家門口時,顧然一下車,就看見麥當娜的車子也停在門口。
她看了眼蕭景遇,蕭景遇搖了搖頭,顯然,他出來找顧然前,麥當娜還沒來這裏。他也不知道麥當娜來了。
客廳裏,麥當娜和溫莎聊的正歡,看見蕭景遇和顧然手牽手出現時,麵上難掩諷刺之色,“蕭景遇,你外公病的那麽厲害。你竟然還有心情和人出去約會。你知不知道,你外公現在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他剛剛還喊著你名字,可你人不在,他很失望地睡了過去。”
溫莎慣會做人,這會兒又替蕭景遇說了幾句話,“蕭景遇在家裏伺候了老爺子一天呢。隻是老爺子睡了一天,沒看見他人,才想他的。顧小姐是蕭睿帶出去玩的。他剛出門幾個小時,是去接顧小姐的。”
蕭景遇卻不領她的情,隻是看了眼麥當娜,“無論我做什麽,去哪裏,都好像和你沒什麽關係。如果你要以我外公兒媳婦的身份,來管我。你婆婆坐在這裏都沒說話,好像也輪不到你先說。”
麥當娜被損了一句,臉色漲紅,又瞥了一眼蕭景遇和顧然緊握一塊的手,扭頭就走了。
隨後,蕭景遇把顧然送回房間休息,自己去外公的並非陪老人家了。
這一夜,蕭景遇很晚都沒有回來。屋子裏隻有顧然一個人,窗外的地燈依舊迷離夢幻。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自覺陷入了夢鄉。
夢裏,她夢見自己和蕭景遇站在白天和蕭睿參觀的教堂裏。她一身婚紗如雪,麵紗蓋麵,挽著蕭睿走在紅地毯上。
她的爸爸媽媽在後麵坐著,他們沒有吵架,也沒有說離婚,和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夫妻並沒有什麽區別,非常的恩愛。
就在神父宣讀婚姻的誓言時,教堂的門被人打開了。
沈智尚一臉傷心絕望的出現在她麵前,然後把她搶走,她坐在車裏,想下車。後麵蕭景遇開車追上來。
結果,沈智尚的車子就和對麵的車子撞上了。
滿地的鮮血中,顧然看見了沈智尚,看見了爸爸,媽媽……
婚禮,沒有。
死亡,來臨。
就在顧然身陷噩夢走不出來時,耳邊傳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那敲擊聲十分急促,並且越來越響,把顧然從夢中敲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看到床頭那盞昏黃的壁燈,才發現自己身在洛杉磯的大城堡裏。
她在床上喘著氣,平複下噩夢過後的心慌,等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確定是真實的,而不是噩夢裏的,才猛地坐起身,披上外套後,下床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一臉哀色的傭人,她看著顧然說,“老爺他……他去了。”
顧然呆呆地看在門口,腦子一時間還沒有轉過彎來。她愣愣地看著傭人,思考著傭人說的老爺是誰……
此時,傭人伸手在顧然眼前晃了晃,顧然這才回過神,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是已經去了,還是……”
傭人收回手,雙手放到身前,說道,“已經沒氣了。蕭先生和夫人已經趕過去了。蕭先生讓來喊你。你快跟我上去吧。”
顧然點了點頭,回到屋子換了身衣服,抬手隨意梳理了下睡得有些淩亂的頭發,就跟著傭人下去了。
在樓梯口,她遇到同樣被傭人喊醒的蕭睿。他尿遁後沒有直接回來,而是去了別處,顧然和蕭景遇回來時,他都沒回來。
顧然朝蕭睿看了一眼,他點了點頭,沒有說多餘的話。兩個人都沉默地,在傭人的引路下,去了樓上老爺子的房間。
這個是顧然第二次踏入這個暮氣沉沉的房間。進去的時候,顧然就聽見幾個女人的哭聲。其中溫莎的嗓門最大,跪坐在床邊,半個身子趴在老爺子身上,哭的眼睛都紅腫了。而蕭夫人保持著一貫優雅的格調,在那默默垂淚,口中喊著,“爸,你走了。我和景遇可怎麽辦啊。你快醒醒啊……”
而蕭景遇則站在蕭夫人的身後,用手虛虛扶了扶她的肩膀,安慰她別太傷心了。
顧然進屋時,蕭景遇沒有第一個看見她,倒是一旁稍顯鎮定冷淡的許文強側過頭看了顧然一眼。
他倒是有幾分真性情,沒在那演戲哭喪。或許他是個男人,沒辦法和他媽媽那樣豁出去。
顧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抿了下嘴巴,就被蕭睿拉到了邊上站著。
他們站著的地方正好對著老爺子的床,可以看見他嘴巴微微張著,之前還隻是黯淡的臉色,這一會兒已是青黃的死氣之色。他的眼睛閉上了,麵部表情毫無痛苦。大床邊上的儀器已停止運作,醫護人員分站在兩側,麵色均是沉重哀暮。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但老爺子的死依舊是來的突然。滿屋子的人除了哀傷,眼神裏都有些算計。傭人們也不敢睡覺,都起床守著,等候主人的差遣。
哭的差不多了。老爺子的後事便交由男人們出麵打理。大多數人都退了出去,很快就有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上門服務。清洗身體,換壽衣……
整個城堡的燈都被漸次點亮了。傭人們都動了起來,到處都是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客廳就被收拾了出來,在管家的指揮下,被布置成靈堂。
老爺子雖然是個外國人,卻愛屋及烏,因為喜歡蕭景遇的外婆,所以喜歡上中國的文化和習俗。當年,蕭景遇外婆走的時候,就辦的是傳統的中國喪禮。所以管家很有經驗。
等老爺子穿好壽衣,就有四個人抬著水晶棺材把老爺子從房間運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