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她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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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憤怒的五官有些扭曲,惡狠狠的瞪眼說,“顧然,你可真有本事!勾引了我兒子,還勾引我丈夫,討他的歡心。我說這次雲翳貸款的事情,我兒子答應我不插手,你怎麽還能安然無恙。原來,你早有準備了。嗬嗬……你的心眼還真夠多的啊。隻是,我們兩個人,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顧然被蕭夫人忽如其來的巴掌打的有點發懵,安安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控製了你的兒子,但是蕭伯父有一句說的對,你再這樣下去,悲劇會再次重演。當初,你是怎麽用你的霸道,控製欲逼走你的丈夫,以後也會怎麽失去你的兒子!”
蕭夫人哼哼笑了一聲,“我要怎麽和我兒子相處,用不到你來告訴我!他是我兒子。”
“是,他當然是您的兒子。所以,不管您做了什麽偏激事,他都要照單全收,幫你善後。即使,他內心很痛苦。”顧然冷硬對答。
而蕭夫人至始至終都雙手抱胸,隻冷哼一聲,仿佛在說,算你識相。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現在還想和我說什麽?”
蕭夫人突然這麽一問,竟讓顧然頓時有些語塞。
但是,想到這些日子裏的患得患失,想到蕭景遇對她的好,顧然知道自己是怎麽也不想失去這個男人了。
她牢牢的盯著蕭夫人看,抿著的嘴巴沒說話,心裏也是各種矛盾和糾結。
要不要妥協,退讓?
蕭夫人會同意和解嗎?
她一次示弱,是真的海闊天空,還是讓蕭夫人更加得意妄為?
蕭夫人看顧然優柔寡斷的樣子,皺起眉頭,看她的目光都是充滿探究和防備。
顧然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捏著衣擺,“伯母,如果我說,我願意和你和解。也代表我媽向你道歉。你是不是就願意接受我和蕭景遇在一起的事情?”
她的口氣很軟,幾近乞求。
這一刻,她真的放下了所有,放下她的驕傲和自尊,放下對沈智尚的愧疚,隻希望自己真誠的態度能讓蕭夫人明白她的決心,從而被感動。
因為,失去蕭景遇的感覺,她太害怕了。
可是,蕭夫人絲毫沒有被感動,反而看著她,忽然就笑了,笑的前仰後合,滿滿的鄙夷和嘲諷。
在她的笑聲裏,顧然心中那一絲小小的期許終於被現實狠狠打破了。
就在她失望失落的時候,蕭夫人卻突然踹了一腳顧然的膝蓋。
顧然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迫半跪在地上。她想站起身,卻被蕭夫人一腳踩在小腿肚上,一隻手狠狠掐住下巴。
蕭夫人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顧然,現在求饒不是太遲了嗎?哦,不對,不管你多早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為,為什麽?”
“因為你是徐如霜的女兒。而你這種為了愛情,什麽都能忍辱負重的表情,和她一模一樣,真真叫我惡心。”蕭夫人一想到過去,徐如霜也曾這樣苦苦哀求自己,希望自己成全他們,給蕭全自由,她就恨不得動手打死麵前的顧然。
這一刻,顧然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麽,都不可能得到蕭夫人的認可了。
也幸好,她隻犯傻這麽一次。
現在的她無比地清楚,自己在蕭夫人麵前,無論做什麽都沒用,隻會換來無盡的羞辱。
顧然拚著自己破碎的自尊心,逞強地站了起來,笑著說,“這一巴掌,這一跪,都是因為我對蕭景遇情根深種,而你卻咄咄逼人。我想,一會兒我出去了,什麽都不用說,他看見我的狼狽樣就什麽都明白了。”
蕭夫人聞言,瞪著她,“你故意的?你知道你鬥不過我,快失去我兒子了,所以在這裏演戲?想感動他,想讓他厭惡我?”
顧然輕輕笑了笑,整理好衣服,便轉身朝門口走去,“我隻是和你做個試驗罷了。結果到底是什麽樣的,我也不能保證。”
她說的愉悅輕鬆,卻在背對蕭夫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下來了。
她抿了抿唇,掩飾心中的苦澀與失望,下樓時又攏了攏頭發,遮掩住臉上的巴掌印。
在回去的路上,蕭景遇沒有過問她和他媽媽在樓上說了什麽。而顧然也同樣沒有問,他為什麽答應他媽媽,不幫助她。他是不是真的會離開她。
之後的一段日子裏,顧然整個人的情緒都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因為蕭景遇對她的忽冷忽熱,導致她越來越忐忑,甚至開始想快刀斬亂麻,自己先冷酷到底算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許文強找上了她。
他的突然出現,讓顧然大吃一驚。
眼下蕭景遇難得在國內滯留了這麽久,他不趁機在舊金山rm公司搗亂,搞破壞,弄小動作,跑這裏來幹嘛?
從某種角度上看,她還真希望rm公司能被他竊取走。這樣,蕭景遇或許就不會再回舊金山了。
這麽想著,她對許文強的討厭才稍稍緩和了些。
“你怎麽來了?”她站在馬路邊上,看著跑車裏的男人,一臉驚疑。
許文強揮揮手,示意她上車再說,顧然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很快,車子就駛離了清水灣。
最初,顧然沒有說話,抱著敵不動我也不動的心態。反正,大老遠坐飛機趕來見麵的人是他,最先憋不住開口說話的人肯定也會是他。
可眼看著車子在城市各大馬路上繞來饒去,漫無目的,天色也都快要黑透了,顧然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們這是要去什麽地方?”
許文強沉默了片刻,然後低笑出聲,側過頭看了她一眼,“這裏是a市,你是東道主。你這麽問我,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你了。我隻是想找個坐下來能說話的地方,要不,你推薦個?”
顧然皺了皺眉,對和他共進晚餐完全沒興趣,就算不吃飯,隻是找個地方喝飲料也覺得很倒胃口,便不客氣地說,“我覺得現在就可以。不僅有座位,而且也就我們兩個人,可以暢所欲言。”
她這麽說了之後,果然,三分鍾後,許文強就把車子靠邊停車,停在某個公園的門口。
他把車窗降下一半,從口袋裏掏出盒煙,然後就不管不顧地抽了起來。
車窗外的風呼呼地刮進來,把濃鬱的二手煙都吹到了顧然臉色,十分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