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出事了,他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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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歡冷笑一聲,顯然不信。
傅寒生冷著臉,“一個小偷偷完東西還告訴你是大偷讓他偷的,那就一定是大偷要偷你東西了?萬一是小偷純心嫁禍給大偷呢?”
岑歡躺上病床,淡淡道,“除了你,我沒有樹過任何敵人。”
言下之意,除了你,沒人恨我恨到想燒了我的房子。
傅寒生咬咬牙,最終隻道,“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
岑歡閉上眼,絲毫不在乎地說,“隨你便。”
傅寒生無關痛癢地威脅道,“你最好記住,你肚子裏的孩子有任何安危,姓席的他母親的命就會跟著有安危。”
岑歡默默不語。
確實她剛剛站在醫生門口初聽見她懷了傅寒生的孩子的時候,一時衝動之下是想過要打掉這個孩子,但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她又馬上放棄了,畢竟傅寒生手裏握著白婉的命,她連打掉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孩子。
傅寒生和她的孩子。
岑歡心裏一痛,默默伸手撫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這似乎還沒有展露出一點生命跡象的胎兒,冥冥之中仿佛一根生命力頑強的藤蔓,就這樣牢牢地把她和傅寒生連在了一起。
她……
她真的能有勇氣生下他的孩子嗎?
傅寒生站在病房門口,從小窗口裏看著岑歡撫摸著她的小腹,微微鬆了口氣。
方才他看著岑歡與他吵架的架勢,甚至都覺得岑歡很可能會一氣之下打了他的孩子。所以他臨走前才這樣不痛不癢地威脅了她。
傅寒生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秘書的電話,“李秘書,等通知陳嫂來醫院照顧岑歡;順便,你去查查岑歡畫室的火災是怎麽回事。”
末了,他補充:“越快越好。”
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
尤其是被岑歡冤枉。
……
岑歡又睡了一覺,再醒的時候,陳嫂候在邊上,笑盈盈地,“醒啦?”
岑歡感受到被關心的暖意,點點頭,“嗯。醒了。”
陳嫂扶著岑歡起來,從保溫瓶裏拿出雞湯、玉米粥和排骨煲,說,“傅先生說你懷孕了,讓我來醫院照顧著你點。你呀,年紀輕,毛病還真不少,傷風感冒的,今天還因為刺激過度直接暈過去了,你這身體對你對孩子對你自己都不好啊,得好好補補調養調養才行。”
岑歡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了,眼眶濕漉漉的,說,“謝謝你呀陳嫂。”
“謝什麽。要謝也要謝傅先生,是傅先生特意囑咐讓我來照顧你的。”
岑歡臉色微變,想告訴陳嫂傅寒生完全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才這樣“照顧”她的,但想了想,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岑歡按照醫院的安排,仔細地做了個產檢,才真正出院了。
岑歡出院當天,醫院來了傅寒生的人,把陳嫂帶走了,岑歡最後隻好一個人拿著一些換洗過的衣服回傅寒生的別墅。
岑歡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停了一輛她沒見傅寒生開過的車,車裏的司機岑歡也不認識,但那司機明顯認識岑歡,下了車恭敬地幫岑歡拉開後車門,還彎腰用請的姿勢,“岑小姐請上車。”
車裏倒是沒其他人,但岑歡還是皺了皺眉。
她心裏覺得有些不踏實,她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想打個電話給傅寒生問問,但一想到傅寒生心狠手辣到燒了她的畫室,她不由厭惡地撇撇嘴,直接上了車。
岑歡上了車,這股不安的感覺更嚴重了,於是她問:“傅寒生今天在忙嗎?”
那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淡淡道,“傅先生……挺忙的。”
岑歡輕“哦”了一聲,視線周轉,直接看著窗外的風景,然而這車子開著開著,窗外的景色卻越來越陌生,越來越荒涼,等車子快要上高速的時候,岑歡暗道不好,自己肯定是中了什麽陰謀。於是她馬上攀住司機的駕駛座後背,假裝鎮定地說,“師傅,我想上廁所,能不能讓我在上高速之前先去個洗手間?”
那司機冷哼一聲 ,不僅沒停車,反而更用力地踩了油門上了高速。
岑歡見此,終於印證了自己心裏不好的猜測,但高速上她也不敢前舉妄動,隻好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你是誰派來的?到底想怎樣?”
那司機沉著臉,一心看著路況,像是沒聽見岑歡的話。
岑歡腦袋跟發動機一樣,不停地轉動,想著自己現在的無數種可能。岑歡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與前麵的司機周旋,“如果你是需要錢,你說一個數字,我讓傅寒生雙倍給你,你也知道我現在懷著傅寒生的孩子,母憑子貴,他不會不放我們不管的。”
岑歡一邊說,一邊手慢慢摸向自己的手機。
看那司機不為所動,岑歡心裏越來地亂,慌亂中,她無意識地護著小腹,忽然想起什麽,大吼一聲,“你是不是梁姝指派你來的?”
岑歡一邊觀察司機的動向,一邊小心翼翼地在口袋裏摸索她的手機。她的最後一通通訊記錄是打給傅寒生,現在隻要回撥過去……
司機不言語,嘴唇緊瑉,昭示著他耐心有限。
岑歡正要說什麽的時候,車子下了高速,駛入一片荒蕪地帶。岑歡想起電影裏那種拋屍荒野的場麵,慌慌張張地說,“師傅,那個人到底給你多少錢,我可以讓傅寒生給你雙倍。師傅……”
就在岑歡還要試圖誘惑他的時候,車子猛地停在一個垃圾場外麵,司機停下車,猛地轉身,直接抄起藏在他腳下的一根棍子一頭砸暈了岑歡。
他從岑歡的口袋裏摸出手機,直接砸碎了它。
……
會議室裏寂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清。
坐在會議室最前端的男人,耳邊貼著手機,戾氣凝重地喊了兩聲叫做“岑歡”的名字,似乎是得不到回應,男人直接一把砸了手機。
正當會議室眾人以為男人要大發脾氣的時候,他卻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連“散會”都忘了說,狂躁地跟秘書袁曉說,“袁曉!馬上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