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拿什麽給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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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就像窗口裏亮著兩盞燈,不斷的陪伴我們生老病死,又像一雙深情的眼睛;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它在時時刻刻提醒著我們過去所擁有的一切,和現在所要珍惜的。思念的夜即將過去,放下過去的,迎接新一天的黎明。
    失去父親後的劉燕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笑臉,幾天在站裏的生活我和她說的話隻有四個字“吃飯、睡覺”幾次試圖上前安慰她,但我又怎能讓她傷心呢?傷她心我是萬萬不能,我寧願在她手掌之中。初次見麵兩個人惜惜相動,也許隻有沉默才是化去她心中糾結的唯一鑰匙。
    漸漸的又過了幾天,我看到她的心情有所改觀。但也許這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改觀,而我和她說的話仍舊四個字“吃飯、睡覺”。
    終於她忍不住這樣的生活開口道:“翔,你真是個木頭。人家都這麽傷心了,你還不安慰我一下。”
    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後,我的天空似乎此刻才亮了,世界此刻似乎隻有我和她。但壓抑在心中的千言萬語似乎如同潰塌的千裏水壩一發不可收拾。什麽安慰了、珍重了、忘記了等等的一切都耐不住了。
    “燕,聽到你開口說話我真的真的很高心。你知道聽到劉伯父遇害我的心有多痛嗎?”
    “有多疼,再疼能有我疼嗎?”劉燕道。
    “燕,看著你整日不語偷偷的以淚洗麵,別提我的心有多難受了,我的心真的如同刀割,甚至於想為你把這一切的疼苦都強加在我的身上的念頭都有了。可是我不是神,我沒有辦法把這種痛苦加到自己的身上,多少次想為你流淚,多少次想為你承受,可是我又隻能強忍著故意裝作很鎮定,怕我的憂傷帶給你更多的痛苦,你知道嗎?我是那麽的愛你,那麽的心疼你!我所擁有的隻有對你的愛。自從14歲那年看到親人們都被殘忍的殺害後,我的眼淚在沒有流過,但對於你,我可以毫無保留的流淚。我真的真的很擔心,擔心你的身體、擔心你的痛苦、擔心你的一切的一切”
    “翔,不要為我擔心,父親的死給我的打擊很大,但人身自古誰無死,我已經想開了。想開了要從新去好好的生活。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對得起我陰陽兩隔的父親、母親。”
    “燕,你剛才說不要讓我擔心,但現在你的狀態告訴了我,你在撒謊,因為你還沒有從失去父親的陰影中出來。”
    “翔,你愛我嗎?”
    被劉燕突然的問到這句我話,我的心有些顫抖。
    “說這個有用嗎?兩個人如果真的相愛,這些俗世的話就免了。不要問我愛你有多深,我真的說不出來,隻知道你已成為我生活中的一種習慣,沒有你我的世界真的很空虛。每天每天, 可以不吃飯、不睡覺,卻無法不想你。”
    “翔,我要你親口給我說“我愛你”快說啊!”
    “有這個必要嗎,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我道。
    “翔,有必要我要你對著天空的月亮說我愛你。”劉燕道。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劉燕。一萬個的愛你”話後我大聲的喊。
    這時我終於看到了劉燕這些天以來的第一個微笑,雖然是帶著淚水的微笑,但我能感受到劉燕此刻的心跳。
    話後她擁入了我的懷中,這一天的夜月色如銀,安謐而又寧靜。看她坐在那裏?和她共賞這靜夜恬適的美景?共賞 靜靜的邊防哨所,珍藏著一對身影。輕輕的春風,傳送給我們這一幅記憶和一片深情。 多少個綺麗迷人的黃昏,我和她在那如水的月光下幸福地度過!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塊自己的綠地,我流連於她的綠地,她徜徉在我的綠地。
    波密的夜溫差很大,晚上很冷。劉燕靜靜的躺在我的懷中,這是她這些天來最美的一個夢。我脫下了我的軍皮大衣,蓋在了她的肩上。多美啊,我不想被黎明輕輕地搖醒,多想讓這一刻永遠的凝固。蒙朧中我再說一句多情的悄悄話:當那天在狙擊槍孔再與你相見。 你的腳步,常常低聲地響在我的記憶中,悠悠地走進我的心窩裏。那一刻我是多麽的期盼和你相逢。 你的容貌如明月,你的心靈如水晶,它們綴在我的心幕上,夜夜閃爍,熠熠生輝。 你的眼睛是星星,總是在我的夜空裏懸掛著,忽閃忽閃,像飄渺的歌聲,依稀的花香。 你那飄揚的長發,飛旋的舞裙,婉轉的歌聲,織成了我有聲有色的夢境。 你在天際彩霞裏,我在悠悠白雲下。綠楊細柳,牽係著我多少柔情?
    這時劉燕突然醒了,她看著我光著臂膀。
    “翔,你不冷嗎?”
    “燕,你知道嗎?我的目光就是你窗前的星星,每夜深情地注視著你。我的胸膛就是你堅強的後盾, 往事如夢似煙,多少甜蜜,多少懷念。縱然相隔遙遠,你的情意永駐我心田。隻要看到你 躺在我的懷中,即使在冷的天我也很暖很暖。”
    “翔,自從你當兵走後,那段日子我不知是怎麽才熬過來的。那時候我的思念就像綿綿的清風,從春到夏,從秋到冬,站到你的窗簾前看風輕輕吹動,試著輕聲地將你呼喚。那時候我的思念就猶如一輪明月,傾瀉著如水的深情。心中想象無論你走到何方何地,我願化作一輪明月都將追隨著你的身影。”
    “燕,對不起,都是我的不好,讓你傷心思念。一個人在雪域高原,我就像一隻孤獨的小船,渴望那溫暖的港灣。不管天涯海角多麽遙遠,我會駛來輕輕地靠岸,訴說風浪中的思念。我要攬住回憶,珍惜你我過去的溫馨;因為心靈沒有皺紋,常駐著永不衰退的青春! 像露珠依戀著美麗的花朵,我忘掉了人間的憂愁。若說這是夢,我願它永遠不醒,因夢中有你,夢中有情! 像星光閃閃的,是你含笑傳情的眼睛。它綴在我的心幕上,夜夜亮晶晶。 但我已到思念的盡頭,全被你的音容包裹。”
    “翔,夜長,思念更長,情思綿綿,像吐不盡的蠶絲。幾夜相思,幾多企盼,這焦灼的心,擂得像小鼓一樣。 一切都已黯淡,唯有被你愛的目光鍍過金的日子,在記憶的深穀裏永遠閃著光芒。 有顆心在痛苦中**,有個靈魂在麻木中歌唱。這就是我那顆得不到慰藉的悲傷的心;這就是我那個靈魂,在燃燒著思念親人的憂傷。 圓月有如一麵明鏡,高懸在藍空。你雖然在遙遠的地方,它一定能照得到你。所以,我總在月中尋找你的身影。 自從離別後,思也悠悠,念也悠悠,多少滄桑壯誌難酬,今宵且盡一杯酒,與你同消萬古愁,自從離別後,夢也難留淚也難收,幾番風雨白了人頭,今宵且盡一杯酒,千言萬語訴還休,為什麽相聚難長久,為什麽相周難相守,為什麽聚散苦匆匆,為什麽人比黃花瘦,自從離別後,多少次被夢兒騙了,再相逢隻想問一句,你對我的心是否依舊。”
    “燕,都是我的不好。”
    話後,劉燕再次把頭依偎在我的肩膀上。
    月光戀著雪峰,雪峰戀著月光。啊!這般蜜似的銀夜,教我怎能不將你想? 在心中,劉燕是我唯一的夢,唯一的思念,唯一愛。 這瑪瑙的紅豆,是愛象征。我寄上這顆相思,願劉燕時時品嚐。 浙淅瀝瀝,扯不斷的雨絲;綿綿長長,就像那割不斷的相思。相思的雨呀,是否也已經溫柔地落在你身上,灑在你心裏。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劉燕靜靜的坐在哨所屋頂上。刺骨的風吹著,沉默片刻後。
    “翔,好冷的天啊,我們回屋內吧,明天你還要巡防執勤,好好回去做個好夢。”
    “好的。”
    由於站裏來了父親和劉燕,站長特意為我們空出兩間房子。告別劉燕我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這時候父親還沒睡。
    這時父親道:“翔兒,自從你劉伯父死了以後我這些天一直從這個陰影中難以退出,看來我們的逃避不是一種辦法了,我決定,從今天以後,咱們父子同心一定要報這個仇。我們在不能坐以待斃了,2年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既然仇人在不斷的追殺我們,看來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爸爸,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翔兒,爸爸23年前是一個中國特種兵,我在一次保護領導的任務中,捕殺了世界第一殺手組織“暗龍”的兒子。從此就被“暗龍”一直追殺,為此我的許多戰友都犧牲了。可“暗龍”的人卻還不肯罷休,我隻好和你媽媽隱姓埋名,但還是沒有逃出他們的魔爪最終我連累了家人還連累了劉家人。現在我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了“死要重於泰山,輕於鴻毛”。
    “爸爸,暗龍殺了我們這麽多親人,多少年的恩怨也該解決了,相信兒子不會為你丟臉的。您的傷好了一些了嗎?”
    “這幾天的休養基本好了七八層了,前些日子追殺我的凶手你處理了嗎?”
    “處理了,他也是暗龍的人,可惜他死的太快了不然我非要從他的嘴裏撬出一些關於暗龍的事情。”
    “孩子,我知道你的身手足可以蔑視天下,但你要時刻記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的活著,畢竟劉燕是個不錯的姑娘。”
    “爸爸,我知道你為我所擔心的是什麽,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劉燕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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