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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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英把窗口推開一半,發現這裏位置既能看見馬太師府邸又能看見孫府裏麵的全景。
    晏英見褚亦善提著食盒站在太府大門,馬太師見到他很吃驚而褚亦善還對太師行禮,兩人說了什麽晏英是聽不到的。
    隻是看見馬太師情緒激動張嘴在說什麽,褚亦善則是彎腰一副恭順樣任由馬太師呢說教,過了一會馬太師臉色好些,接過褚亦善的拿的食盒坐橋去了朝堂,褚亦善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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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馬太師認識啊”?晏英很直白的開問褚亦善,褚亦善到沒什麽緊張害怕的表情,聲音一如他以前平緩的說:“奴才曾在馬太師府上待過幾個月,有幸曾得太師指點一二”。
    如果是旁人對晏英說這些話,晏英肯定不信,可誰叫他是褚亦善啊!他說的任何話晏英都是堅信不疑的。
    “德喜跟我說,他沒入宮前那東大街早市鋪子豆花和那的肉包子是最好吃的,我想去”,褚亦善見晏英不繼續追問下去放下心來下心來,當既表示同意了,本想叫頂轎子可晏英不同意了:“這次是出宮是來玩的擺什麽譜多走幾步又不累”。
    兩人下樓後褚亦善帶晏英走近道去的東大街,走近道就要穿過孫府外圍牆,褚亦善從心中是很抵觸的要去孫府近道,可架不住晏英的撒嬌便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等走到孫府圍牆時晏英突然說:“我記得太師府旁邊的應該是大將軍府啊”。
    褚亦善聽到後為之一振心髒不安得在跳動,他按壓激動心情鎮定的回頭看著晏英說:“公主怕是記錯了,這裏哪裏來的大將軍府”。
    晏英努力回想後十分肯定對褚亦善說:“我記得小時候,我隨大皇兄出宮……我記得馬太師府隔壁就是楚雄楚大將軍府”。
    “可公主您忘了,八年前楚將軍賣國通敵全家被處斬”,褚亦善鼻子有些發酸:“這宅子早就改成了孫府了”。
    “唉,可惜了,聽桂嬤嬤說那楚家小少爺還曾跟我晏夕皇姐定的娃娃親呢!差一點成為皇親呢”。晏英一副惋惜樣子,轉頭對發愣的褚亦善說:“走吧,褚亦善”。
    褚亦善跟在晏英身後,輕輕把發顫的手放在圍牆上邊走邊摸,那被風吹雨淋過後的青磚,有的已經風化了輕輕一碰就掉在地上碎了。
    青磚被風化久了,他就不再是那堅硬的青磚;
    痛苦記憶塵封久了,回憶他時還是那麽的讓人痛入心脾;
    把心做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堡壘裏麵住著痛苦,那麽一丁點溫情就能讓他土崩瓦解。
    晏英就在前慢慢的走這沒有回頭,褚亦善已經忍不住眼淚了,把忍了八年的痛苦、哀愁、回憶、仇恨都隨著眼淚留了出來,他像個孩子似的蹲下身雙手環抱自己哭了起來。
    晏英躲在牆那頭,不敢出聲不敢去看她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當做不知道亦或者是故意勾起他的傷心回憶吧。
    回宮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不提及那件事像沒有發生似的。
    晏英還似能輕而易舉把褚亦善惹生氣不敢回宮,褚亦善還是那個宜心宮突然多隻螞蟻他都能察覺到的,宜心宮褚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