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深情負盡長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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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主曾問阿難,是恒河裏的沙子多,還是人世間情愛悲喜的因果多?阿難答曰:是世間情愛悲喜的因果多。人間有多少愛,就會有多少痛,除了深陷其中的人,別人又有誰能夠體會呢?

    吃完年夜飯,看著顧振國和納蘭雲珠秀著恩愛,大家都在嬉笑打鬧,冷月沒說話,坐了一會就從食堂出來了。開著上官瑞陽的獵豹回了別墅。

    上官敬夫妻半個月前就被上官劍平接到北京去了,久不住人的別墅,缺少了生氣,冷月感覺到到處都是那個男人的影子,無論怎麽轉變,總是那一張精致的臉。

    心靜不下來,趴在梳妝台上寫寫畫畫了半天,拿了一瓶白酒,躺在床上,一邊喝著,一邊看著瑞陽的照片,腦海裏的思念愈發的強烈,不知不覺的喝幹了一瓶酒,睡著了,瓶子掉落在地板上也不知道。

    天亮的時候,傅磊四個終於在別墅的臥室裏找到了冷月,滿屋的酒味,沒蓋被子睡在床上,滿臉的淚痕,地上是空了的酒瓶子,當看到梳妝台上寫的字,四個人都流淚了。那是她們都學過的釵頭鳳——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邊上還有一幅字——

    “蝸角浮生月如箭,

    車塵馬跡漸消散,

    天涯日日俱望斷。

    寒鴉夜夜啼未絕,

    淒絕此情自難浣。

    幽閨何處覓舊伴,

    死別生離同一恨,

    夢魂驚,

    猶似聞低喚。

    日做歡顏夜不眠,

    清淚暗滴鴛枕畔。

    深情負盡長遺怨。

    此生緣,

    天作之合亦難如願,

    一晌貪歡終離散,

    恰如似鏡花水月,

    都成了空幻。

    往者如斯隨逝水,

    後來人應得如心願。

    殷勤祝,

    噓寒暖。”

    再有別的,都是淩亂不堪,不成篇幅的句子。給冷月蓋上被子,拿著兩幅字,四個人

    輕輕地走出了臥室,坐到沙發上,再也忍不住,抱在一起放聲哭了出來。

    半夜散席後,大家沒看到冷月,打手機也沒人接,謝有誌通過定位,在宿舍發現了手機,從衛兵那知道冷月開車出去了,一直沒有回去。所以大家分頭找,傅磊也通知了家裏,最後找回了別墅,才發現了冷月。

    十點多的時候,顧振國和納蘭雲珠、傅偉華夫妻等人陪著從北京趕來的傅偉中、上官劍平、傅天驕和鐵彪來了。留下上官劍平和鄭雅欣帶著孩子在別墅,其他人都被顧振國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著冷月寫的兩幅字,顧振國拿出來冷月曾經寫給傅磊的遺書,交給了傅偉中。傅偉中看完,眼中含淚,把遺書傳給了傅磊等人,每個人都流淚了。

    顧振國說:“自從瑞陽走了,冷月就像瘋了似的,不停地用訓練來折磨自己,她的訓練強度就是我們幾個也不一定能抗住,總是不斷地找事情做,如果不是心中放不下對瑞陽的希望,不是要看著她們四個小姑子,不是放不下兩個孩子,恐怕——嗚嗚~~”鐵打的漢子再也忍不住的放出悲聲。傅磊幾個更是哭成一團。

    傅偉中擦了擦眼淚:“瑞陽出去四年多了,這又有一年多沒消息了,家裏已經不抱希望了,就希望冷月能自己走出來,沒想到,這孩子都快生無可戀了。”看了眼顧振國:“振國啊,傅叔求你點事,隻要沒危險,就別讓她閑著,不行我回去安排再接著培訓;我會讓你嬸經常帶孩子來看她,讓她多和孩子接觸;她早就背著小磊幾個找過我,讓我把她們幾個調走,一旦冷月逼急了,我會把小磊她們幾個調走,今天就當是提前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