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是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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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衝過大堂,機敏的鼻子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夏其煊僵住腳步,貓眼底暗流急湍。
蘇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被關在了一個類似於酒店客房的房間裏,天台上的拉窗都鎖的穩穩的,沒有給她留下半分逃跑的空隙。
“啊啊啊,混蛋!”
蘇絨狠狠的砸了下門,坐回舒軟的大床上喘氣。
不一會兒,一陣鎖頭轉動的聲音過後,房門被人推開了。
蘇絨坐起身看向來人,“是你?你們抓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這是主人的吩咐。”
蘇絨嘭的跳起,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衣服,雖然仰著腦袋很辛苦,蘇絨還是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惡狠狠道,“主人主人主人!你叫你的什麽鬼屁主人來見我,哪個混蛋這麽陷害我,有病啊!”
聽見蘇絨痛罵他的主人,男人的眉頭皺起,平靜的臉色漸漸轉為慍怒。
“主母,請你尊重主人。”
“滾,誰認識你的狗屁主人!”
蘇絨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兩個人劍拔弩張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冽的男聲從門外響起。
“照,動手。”
蘇絨目光一轉,看向那門外陰暗的角落,那裏有人,她肯定。
“誰啊,裝神弄鬼,快出來!”
其實蘇絨心裏怕得要死,可是為了麵子,她隻能硬撐著。
男人得令,眼底瞬間閃過一抹不悅,在蘇絨朝著門外吼吼的時候,一手將蘇絨打暈。
失去意識之前,蘇絨看見了那個從陰暗角落走出來的男人,俊美無雙。
照扶著軟綿綿的蘇絨,僵硬的臉轉向朝他們走來的男人時,隱隱的浮動敬重。
“主人。”
走近的男人有著一張妖孽般魅絕的臉,丹鳳眼上挑出清冷的色彩,猶如藍寶石的眸子璀璨星華,兩片唇瓣細細的抿成直線,嘴角處的微笑讓人沉迷眩暈。
“嗯。”從照手裏接過蘇絨,男人彎身將蘇絨公主抱,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上。
“刀。”男人的手伸在半空,對著屬下吩咐道。
照後退了一步,有些遲疑,“主人,其實不必用這樣的方法……”
男人舒展的手掌驀地一握,寶藍色的眸子暈出紅色的血腥之光。
他轉過頭,眉角淡淡的看著照,“你在違背我?”
“屬下不敢。”
男人眉頭一挑,“那就把刀拿來。”
照麵色一黑,終究還是把刀遞了過去。
男人拿起刀坐在床邊,在自己的手心中畫了個傷口,鮮血潺潺流出藍眸中躍動著紅色光芒,他俯下身對著緊閉雙眼的蘇絨命令,“喝了它。”
手掌偎到蘇絨嘴巴,蘇絨果真張開嘴把流下的血喝了下去。
男人看了眼血量,確定蘇絨喝了足夠的血之後抽回手,用舌頭舔舐著淋漓的傷口,直到傷口消失不見。
蘇絨動了動手指,緩緩的張開雙眸,眼神有些迷蒙空洞,呆呆的看著嘴角殘餘妖紅血跡的俊美男人。
“你是誰?”
男人輕輕一笑,低下頭,紅的滲人的雙眸緊緊凝視著蘇絨失神的黑瞳。
薄唇一張一合,顛倒眾生的笑意在唇邊呈現。
“我是——夏,其,煊。”
蘇絨回z市了,沒有見到方予桐,也沒有了墨玉。
那天蘇絨從酒店的房間裏醒來,身邊除了服務員熱心收起的包包,哪裏都沒有墨玉矯捷的身影。
蘇絨勇敢的關了手機,在人不生地不熟的a市找了一上午,直到嗓子喊到極痛的時候,才停下這毫無希望可言的舉動。
蘇絨坐在火車上,想著來時墨玉躺在懷裏呼呼大睡的可愛模樣,眼睛不禁朦朧了。
墨玉,帶著她第一份與動物深交的感情離開了。
“絨絨,你還好吧?”
因為兩晚上沒睡好,蘇絨的臉色很差,回公司後總管沒有追究她私自延遲病假。同事們見了她,紛紛表現關心。
蘇絨搖搖頭,同桌的人湊過來問了句,“你和你家貓咪,和好了吧?”
握著鼠標的手一動,蘇絨差點錯手將打滿字的文檔關掉。
低下頭,語氣裏有著壓抑的顫抖。
“墨玉,丟了……”
“啊……”同事驚訝了一聲,見她一副不願再提的麵色,訕訕的回到了原位。
下了班,蘇絨回家路上經過雜貨鋪,那家店主走出來喊住了她。
“蘇小姐,你前幾天訂得掛麵條還要嗎?”
蘇絨抬頭,店主熱絡的將麵條遞到了麵前。
廚房裏,蘇絨怔怔的看著買回來的麵條,沒有胃口。
想要睡覺將想念墨玉的想法拋開,卻躺在床上,腦海裏盡是每夜每晚抱著墨玉安然入睡的景象。
蘇絨是個感性的人,雖然墨玉是隻貓咪,偶爾耍脾氣鬧大牌,可它真真實實的陪著蘇絨渡過了將近半月的親密光景。
蘇絨舍不得墨玉,不僅是對鑽石離開的惋惜。
可蘇絨心裏清楚,墨玉從來都不是屬於她的,他有自己的主人,離開,是遲早的。
也許墨玉現在離開,對自己是最好的,因為現在還未用情太深,等到她真的把墨玉當成自己的親人的時候,痛的程度就不止這樣了。
蘇絨想著,嘴角翹起一抹苦笑,閉上眼,卻睡不著。
酒窖裏,一排排陳列的高級紅酒散發出濃鬱的香味,迷醉韶華。
有著俊美無雙麵容的男人倚在木排邊上,允自在杯子裏倒了杯紅酒,動作優雅輕意,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他丹鳳眸中的紅焰瞬間退散。
夏其煊斂下眼瞼,杯口在鼻端輕輕晃動。
“主人,狼族族長送上賠禮,瑪瑙狼牙。”
夏其煊轉身看了眼盒子裏晶瑩剔透的淡紅美玉,嘴角輕揚,“原來是做好了準備……”
“照,告訴他,我原諒他了,不過……我要他一個人情。”
“是。”
“對了。”夏其煊喊住了欲走的照,眉峰微蹙,“我有事要辦離開幾天,不準向任何人透露我行蹤。”
照身影一晃,低沉答道,“是的主人……要屬下跟隨嗎?”
夏其煊放下酒杯,朝著酒窖深處走去,清冷的聲線在窖裏回蕩,“你,留守。”
黑夜,並不那麽平靜。
應該是要轉冷了,大晚上起風把外頭的樹枝吹得東搖西擺的。
窩在被窩裏的蘇絨打了個寒顫,縮著腦袋起身把窗戶關的緊緊的,再灰溜溜的爬回床蓋上被子。
睜著眼看著天空揮動的樹葉,蘇絨想著墨玉這時候會在哪兒,會不會也像樹葉一樣,被風吹的亂飄。
甩頭,蘇絨奮力的將墨玉的身影趕出腦海,以後不能在想它了閉上眼,蘇絨悶呼呼的睡去。
窗邊,不知何時被一道黑影覆蓋。再一眨眼的時間,那黑影已經進了屋內。
黑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絨的睡顏,一雙紅眸猩紅閃爍。
夏其煊單腿跪在床邊,俯下身,慢慢湊近蘇絨,靈敏的鼻子嗅著蘇絨身上香香的沐浴露味道。
就當夏其煊的唇瓣距離蘇絨的隻差兩厘米時,蘇絨感覺臉上有熱熱的呼吸弄得她不舒服,眼珠子一動,還沒掀開眼皮,就被出手快的夏其煊一掃,昏迷了過去。
紅眸褪黯,恢複平日清冷的藍眸。
夏其煊伸手,遲疑的在蘇絨臉上捏了捏,感覺著手中真實的肉感,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潮湧。
和變成貓的時候不一樣,雖然也有這樣碰過蘇絨,但是各種厚重的皮毛,它沒能真正感受到屬於蘇絨的溫度,這是第一次,也是夏其煊第一次以吸血鬼人形感覺人的溫度,一份陌生有熟悉的悸動。
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蘇絨臉頰上掃了掃,夏其煊唇邊不知不覺溢出一抹笑。
明天,我會讓你驚喜的。
直到翌日淩晨五點,那抹黑影才在天空微亮的時候離開。
蘇絨吃完早餐出門上班,就見一條黑色的貓咪從窗子口跳進屋裏,坐在窗台上晃著尾巴看著樓下蘇絨走遠的聲音,藍色眸子裏一片清流。
傍晚,按照下班時間準點回家。
蘇絨垂著臉打開了門,鞋子隨便一甩腳一勾就把門給關上了。
可她站在玄關,腳卻再也抬不起來。
她瞪大著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舌頭也在打結。
“你……你……墨,墨玉?!”
蘇絨瞪著坐在沙發上搖著尾巴的黑色貓咪,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天,蘇絨才愣愣的走過去,抱起搖著尾巴的傲嬌黑貓,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你真是墨玉?那條欠扁的死貓?!”蘇絨真的是由於太高興才下意識的說墨玉的壞話。
墨玉差點炸毛暴走,不過他hold住了。
貓鼻子湊到蘇絨下巴蹭了蹭,細細的溫順的‘喵’了一聲。
蘇絨摸了摸它的脖子,尖銳的硬體劃過手指,這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她一把將墨玉抱緊,不知道為什麽,蹭著墨玉柔順的貓毛,她不禁有些鼻酸,連聲音也發軟發澀。“臭墨玉,這幾天跑哪兒去了,擔心死我了,你說你要是被人宰了煮了吃腫麽辦……”她抱著墨玉抱怨了好一會兒,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墨玉,你是怎麽回來的?”
墨玉搖搖尾巴,萌到爆的歪腦袋。
最後蘇絨也沒弄清楚墨玉是怎麽從a市‘走’回來的,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心裏陰霾被驅散的好心情。
拖著墨玉洗了三次澡,剛抱著香噴噴的貓走出浴室,手機響了起來。
是總管,蘇絨猶豫了下,該不會找她回去加班吧?
畏畏縮縮的接起,“總管,有事找我?”
總管的語氣聽起來挺開心的,“剛接到指令,說後天大老板要來咱們公司視察,我讓叫了人拾掇拾掇咱們辦公室,明天你八點來,收拾好東西就回去,放你們假。”
蘇絨一聽,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是的總管,我明天一定早到,後天爭取給大老板留下深刻的印象,讓他知道您對我們領導有方!”
這句話總管愛聽,他嗬嗬的笑了幾聲才掛電話。
“呀,墨玉,你真是我福星!”一回來就給她帶來了假期!
夏其煊在她懷裏看著她滿臉的開心,貓眼裏極快閃過詭譎。
晚上蘇絨豪氣的給墨玉煮了大蝦吃,洗碗的時候電話又響了,她咚咚咚的跑過去接。
“喂?”
“你好,請問是蘇小姐嗎?”電話傳出一道客氣恭敬又好聽的陌生男聲。
蘇絨眨眨眼,在衣服上蹭幹淨滿手泡沫,握住了話筒。“嗯我是,請問你是……”
“蘇小姐在網上發了尋貓咪主人啟示吧?我是貓咪主人的助理,受我主人的委托希望能去貴府接回貓咪。”
蘇絨一怔,下意識的去找墨玉,卻發現沒看見貓的蹤影。
“請問你有什麽證據說你是貓咪的主人嗎?”
“它脖子上有個密碼鑽石項鏈。
蘇絨聞言,沉默了。
那邊沒聽見蘇絨的回答,補充了一句,”我家主人也吩咐給蘇小姐一筆可觀的報酬,這算是對蘇小姐這些日子照顧貓咪的報答。”
握住話筒的手一緊,蘇絨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安紊亂。“這樣啊……那你能過來一趟嗎?”
“好的,現在蘇小姐方便嗎?”
“可以,你現在過來吧。”
“好,十分鍾會到。”說完,頓了一下便掛了電話。
蘇絨聽了好一會兒的忙音,直到貓叫聲響起才喚回她的恍惚。
抱起墨玉,看著他一雙仿佛通靈性的藍眸,蘇絨心裏奇奇怪怪的。
“墨玉,你主人打電話來了……”
“他們說要來接你了……”
“他說他會給我一筆錢……”
“十分鍾你就要離開這個家了……”
“可是明明你才剛回來沒多久……”
蘇絨停停頓頓的說著,最後她竟哽咽了。“墨玉,我好想舍不得你走……”
這次失而複得,蘇絨覺得自己是喜歡上這貓了,雖然他很討厭很傲嬌很難伺候,可是她真的好喜歡他。
可是再喜歡又有什麽用,它的主人來接它,她有什麽資格說不許?
何況當初是她自己貼出去的啟示,是她貪財,現在她的最初目的就快達到,她有什麽好不開心的?
蘇絨想著,漸漸委屈的扁著嘴,抱著墨玉抽泣。
夏其煊安靜的靠在她懷裏,彎著眼睛,眼眸的底色染了幾分溫寵。
不一會兒敲門聲起,蘇絨抹了臉,微紅著眼睛開了門,兩個西裝男站在了門外。
“蘇小姐你好,我們十分鍾前通過電話。”前頭的男人朝她微微頷首,真人的聲音依然維持著恭敬,卻有些冷淡機械。
蘇絨愣了會兒,微顫的嘴唇緊閉,靜默了一會兒,回身將墨玉抱起,遞給西裝男。
“拿去吧……”沙沙的嗓音,似乎壓抑著什麽。
西裝男沒有猶豫便接過墨玉,蘇絨眼睜睜的看著墨玉乖乖在他手裏坐著,眼睛似乎被什麽尖銳刺了一下,疼的她眼淚立刻滾燙了下來。
夏其煊看見她低頭時落下的淚,藍眸縮了縮,貓腦袋側了側,身後的另一男人便上前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一疊鈔票。
“這裏是一萬元,支票上限是一百萬,我家主人非常感謝蘇小姐的好心。”
蘇絨合上眼深呼吸,沒有拒絕支票和錢,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還是有幾分濕潤。“不客氣,舉手之勞。”
“那如此,我們先告辭。”
“……等等。”蘇絨在兩人轉身的時候喊了一聲,“我能知道墨……貓咪叫什麽名字嗎?”
兩人相視一眼,“抱歉,這個不便透露。”
“哦……”
蹬蹬蹬樓梯下是越行越遠的腳步聲,蘇絨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聽見公寓鐵門關上的聲音後渾身一震,發了瘋似的往樓下跑。
“……主人,是回族裏?”墨玉坐在駕駛座上,兩人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問道。
黑貓妖異的藍眸四周散出淡藍的光,貓唇動了動似乎要說話,卻在一秒間斂下所有異常,在蘇絨衝出鐵門的瞬間兩人從地上站起,目光投向朝他們跑來的身影。
蘇絨瞥了眼車頭的墨玉,忐忑的看了看用奇怪眼神看她的兩人,抓抓耳朵有些憨憨的問,“我能陪你們一起回去嗎?別誤會,我隻是想知道墨玉的主人是什麽人……我還有點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真主。”
三十分鍾後,蘇絨看著車漸漸開向西區,抱著墨玉掐緊了它的毛發。
蘇絨知道自己自作多情還很不要臉,別人都給了錢她還死皮賴臉要求跟著回去,不過她真的舍不得墨玉,這麽短的時間讓她經曆大喜大悲,她真的難以接受。
夏其煊一直盯著車窗,玻璃上反射著蘇絨低頭的樣子,和平時相處時的二逼樣候大相徑庭,滿意極了。
這角度,笨蛋女人還挺可愛的嘛車子開進傳說中z市寸土萬金的蓮花穀,蘇絨開始緊張了。
她湊到墨玉耳朵邊嘀咕,“墨玉,你家主人好多油水啊,居然住這裏……”真是委屈它在自己的小公寓屈居了,蘇絨鬱悶的內牛滿麵。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個超級大別墅前,蘇絨剛下車,望著足有五十米長的花園排了兩個列隊,女仆裝的傭人和西服裝的保安各站了一排,在她兩隻腳踏在地板上的時候,刷拉一下全部單膝跪地,整齊的一片呼喊,“主人!”
蘇絨被嚇了大跳,啊了一聲抱著墨玉跌回了車後座,爬起來的時候滿頭冷汗。
“這是拍台灣偶像劇?”
在駕駛座下來的西裝男看了蘇絨一眼,從她懷中抱過墨玉,徑直往前走。“請蘇小姐等候,管家會招呼您的。”
蘇絨抽著嘴角,無話可說。
走過長長的花園走廊,蘇絨被管家帶到了大廳。裏麵果然金碧輝煌,鍍著金邊的樓梯扶手一直蜿蜒而上,蘇絨看了眼高高的旋轉不見盡頭樓梯,決定還是乖乖的在這裏等著。
她好奇的過去捏了捏金色花邊的沙發,居然又軟又舒服,一個沒忍住跳了上去,很客氣的在上頭扭來扭去。
正當她得意忘形的時候,一聲輕笑在大廳裏回蕩,蘇絨臉一紅,從沙發上彈起看向聲源。
夏其煊走下最後兩級階梯,嘴角噙著笑,眉骨間是輕佻的眼色,優雅的步伐邁向她。
蘇絨呆怔的看著向她款款走來的人,在她的後脖頸出的血色月牙圖騰,正隨著夏其煊的一步步接近而閃爍出紅亮的光芒。
豪華別墅屋頂的上空盤旋著一道淡淡的血光,這讓花園裏的眾仆人停下手中動作紛紛側頭,而後一致的單膝跪地,虔誠的膜拜這道紅光。
夏其煊在蘇絨麵前三步距離停下,修長的大手從修身的休閑褲口袋中抽出,在她麵前晃了晃。
“花癡。”他不禁低聲罵了句,卻飽含寵溺。
蘇絨回過神退後兩步,從腳到頭打量了麵前的男人好幾眼。
“請問你是……我們以前見過嗎?”感覺好熟悉,這男人好眼熟,好像哪裏見過。
夏其煊收回手,垂眸似乎在盯著手上分明的骨節,“我姓夏。”
蘇絨一愣,反應過來,伸出手。
“你好夏先生,我是蘇絨。”
夏其煊眸子一滯,開始咬牙切齒。
這個死女人,居然想不起他是誰!居然敢忘記她的衣食父母!
夏其煊徑直繞開她坐在沙發上,筆直修長的腿交疊,邪佞的倚在靠墊上睨著她。
蘇絨尷尬的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那個……墨玉呢?”她回頭看了看樓梯,墨玉沒有跟下來。
夏其煊眼睛一閃,“我讓人給它洗澡了。蘇小姐這幾個月辛苦了,墨玉不好養吧?”
蘇絨差點以為自己找到組織拚命點頭,這貓真是太難養了!
不過現在她可說不出什麽墨玉的壞話,她來這裏的目的是想“沒有,墨玉很乖很聽話,我很喜歡它。”
夏其煊挑眉,似乎聽見了蘇絨心裏的天人交戰和說違心話時的牙癢。
“這樣啊,看來我家墨玉很喜歡你,它在這裏可讓我操心多了。”
它也讓我操碎了心啊!蘇絨心裏默默的補充,臉上依舊是笑。
“其實我過來,主要是想和您商量件事。”
“哦?”
蘇絨搓搓手,笑臉在夏其煊看來極其猥瑣,挪著屁股坐在沙發邊。“我第一次養貓,雖然我和墨玉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很喜歡它。現在把它送回來,我真的很舍不得,不知道夏先生可不可以滿足我一個小小請求?”
夏其煊想了想,“你說說看。”
“我有空的話能過來看看墨玉嗎?”蘇絨小心的看著夏其煊,輕輕問道。
其實她對這個長得跟妖孽似的男人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她感覺他很熟悉,卻又覺得他很危險。
夏其煊似乎認真考慮著,因為蘇絨看見他好看的眉頭開始微微皺起。
她又立即補充,“我絕對不會給您帶來麻煩的!”
“不,我覺得這讓蘇小姐麻煩了。”夏其煊忽然很善良的說。
“哈?”
“不如蘇小姐搬來我這裏住,讓墨玉給你照顧,這樣對你對我都不會有損失是吧?”夏其煊很認真很好心的提議說。
這下子蘇絨徹底傻了,腦袋都當機了。
讓她搬進來?!
為了照顧一隻貓?!
靠!
原來墨玉這麽極品,是有其主必有其貓啊!
蘇絨抽著嘴角,“這樣……太麻煩了吧……”
夏其煊蹙著眉頭,“怎麽會,我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我……”不想在這裏住啊。
蘇絨默默握拳,我想是這麽隨隨便便的人麽!!作:其實你隨隨便便起來不是人!蘇:喂!
“而且蘇小姐盡管放心,我這裏絕對安全,上下班我也會吩咐司機接送你,飯食住宿也不會讓你失望,蘇小姐何不考慮考慮?”
蘇絨連眉角都連著一起抽搐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
“我能問,你為什麽要給我這麽好的待遇嗎?”
夏其煊站起身,他頭頂的豪華水晶吊燈萬丈的光芒自他身上照射而出,看的蘇絨眼晃。
“蘇小姐如果能照顧好墨玉,這些不過是兩個女傭在夏家的花銷罷了。”
蘇絨怒,奶奶的,居然想把她當女傭,還是貓女傭!
這華麗麗赤裸裸的把她的尊嚴扔地上狠狠踩嘛!
你妹的有錢了不起啊!拽個毛!
士可忍孰不可忍!
蘇絨蹭的站起來,“對不起,夏先生的提議我不接受。”
夏其煊哦了一聲,打了個響指,管家走上前對蘇絨比了個手勢。“蘇小姐,司機在門外候著。”
趕她走?
走就走!
蘇絨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身後的夏其煊看著她重重的踩著地板,邪魅的眸子彎出笑意滿滿的弧度。
笨女人,越來越可愛了。
蘇絨回了家,氣衝衝的把房門關上,碰的重響讓樓上樓下起了罵聲。
無辜又被罵了頓,蘇絨隻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了那個混蛋該死的‘夏先生’身上,煩躁的抓著頭惡狠狠的罵罵咧咧。
在書房裏處理公事的夏其煊無故打了個噴嚏,管家貼心的上前,“主人,您還好吧?”
夏其煊揮手,眼裏帶著笑意,思索著該是蘇絨那個小氣女人在罵他。
合上文件,夏其煊臉上帶著笑意往外走,“今晚我不回來睡。”言畢,一道藍光閃爍,書房裏隻剩下了錯愕的管家一人。
蘇絨早早的洗了澡躺床上,可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是在氣夏其煊,二是在想墨玉的事情。
“哎呀,真氣死人了,真麽爛人嘛!”蘇絨罵了一句,剛翻個身,就感覺腦門被什麽東西敲了下,而後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夜風吹揚而過,一道頎長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床邊,窗外撒進的月光籠罩在他身上,給身影添上一分不真實的朦朧感。
夏其煊眯著眼睛走近床,細細的看著平穩昏睡的蘇絨,脫了鞋,而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好癢,什麽毛茸茸的一次刺著她的耳朵。
蘇絨睜開眼一看,是墨玉!
她高興的抱起它又親又掐,順著它光滑閃亮的毛發,“墨玉你回來啦,你放心,這次我不會讓你走的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墨玉喵了喵,蘇絨很高興它的回應,愈加欣喜的對它親親抱抱。
可就在她抱著貓咪親熱的時候,夏其煊的臉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嚇了她一大跳,就在慌神的時候墨玉從她懷裏被抱走,夏其煊鄙夷的笑著,轉身優雅的離開。
“不要走……墨玉,不要……”蘇絨伸出手去抓,無奈隻能抓到空氣,眼睜睜的看著黑黑的身影越走越遠“不要,不要走墨玉,把墨玉還給我!”蘇絨倏地坐起,呆滯了三秒後才發覺自己是在做夢。
抹了一把額頭,果然冷汗滿手。
“臭混蛋,夢裏麵還跟我爭墨玉。”蘇絨嘟著嘴罵著,心裏卻空空一片。
她還沒從墨玉回來的欣喜裏抽身,就又遭受它離開的打擊,這讓極重感情的蘇絨一時難以接受。
無意間撇到以前幫墨玉做的抱枕貓窩,蘇絨咬了下唇,一狠心一跺腳,還是決定了答應夏其煊的要求。
她小女子能屈能伸,當女傭就當女傭,反正有司機接送管住管飯,她怕啥!
蘇絨如實開導自己,心情一下子輕鬆了,歡歡喜喜的下床刷牙。
蘇絨去公司收拾了東西,便打車再次來到夏宅。
不過她沒進門就被攔在了蓮花穀外。
“我昨晚來過的,就是那個別墅很大很大有很大很大花園那個夏先生……”蘇絨指手畫腳,門衛們無語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絲毫不理解蘇絨的表達。
“對不起小姐,沒有允許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蘇絨鬱悶死了,“那能告訴我那個姓夏的電話嗎?我給他打過去。”怪她出門太急,沒有查昨晚的通話記錄,不然她哪裏用得著在這裏和門衛折騰。
門衛搖頭,“抱歉,小姐聯係到了先生再來吧。”
“誒你們!”
‘嗶嗶——’喇叭聲響起,蘇絨轉過頭,立馬眼睛一亮。
尼瑪的,終於出現了!
“夏先生!我是蘇絨,夏先生!”蘇絨跑到車窗前敲了敲,激動的喊著。
車後座的夏其煊嘴角抿著笑,一揮手,車鎖開了。
搖下車窗,夏其煊的側臉在蘇絨眼裏看來是多麽的帥氣妖孽。
“夏先生,我對我昨晚的態度感到抱歉,我現在答應你的提議……還來得及嗎?”
黑亮的眼睛裏閃著祈求,臉蛋上透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夏其煊看著這樣的一個蘇絨,直覺一股暖流潺潺在心間流過。
他輕啟薄唇,嗓音猶如天籟。
“當然,來得及。”
蘇絨揚起笑,很是感激,“謝謝你!”
夏其煊當即便派人跟著蘇絨回家收拾東西,趕在晚餐之前來到了夏家。
“夏先生,我能先見見墨玉嗎?”蘇絨剛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墨玉了。
不知道它回新家的第一天過得好不好,不知道吃的慣不慣夏其煊似乎早就料想到她會先見墨玉,對管家比了下手勢,不一會兒墨玉就被人從樓上抱了下來。
蘇絨一見墨玉,刷的以小米加步槍的速度飛奔過去,從傭人手裏抱過墨玉。
她仔細的瞅了瞅墨玉,心裏總覺得有一絲怪異,但又說不上是哪裏怪,她隻當時自己在別人家不習慣便沒有多心。
“墨玉啊,有沒有想我啊?”蘇絨湊在貓耳朵邊兒蹭了蹭,可能是貓咪洗了澡,香噴噴的讓她愛不釋手。
一邊的夏其煊見此狀,俊臉開始陰沉。
臭女人,蹭什麽蹭,不會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蹭麽?!
冷硬的說了一句,“開飯。”
蘇絨抬頭看見夏其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滲人,忽然覺得脖子後邊寒毛直立。
難道是嫌棄她對墨玉不夠溫柔體貼?……不行不行,得給他留個好印象由於某女的傻逼分析和自動腦補,她在夏其煊轉身去飯廳之前作出了另一讓夏其煊差點吐血的舉動。
“嗯,墨玉好香,墨玉一起去吃晚飯吧!”蘇絨忽然大聲的說了句,嘟起嘴在貓咪毛茸茸的臉上親了幾口,還使勁兒的把貓咪往自己的‘四川盆地’裏揉。
夏其煊的臉頓時黑的跟木炭似的。
很好,居然敢吃‘它’豆腐,蘇絨,你他麽的給我記著!
“今晚我要吃貓肉煲。”夏其煊冷冷的瞥了管家一眼,丟下吩咐離開。
管家淡定的拿出手帕擦擦汗,淡定的回答,“是的主人。”說著目光還有意無意的飄過蘇絨懷裏的貓。
那貓打了個抖,蘇絨低頭安慰。
“貓肉煲?墨玉你放心,你家主人吃的肯定不是你。”
貓咪雙眼含淚,沒有了生的念頭。笨蛋女人,都是你害的,要吃的就是我啊啊啊蘇絨被安排在了三樓的客房,有陽台有浴室,裝潢別致高貴,簡直是個五星級標間,而且還是免費的。
蘇絨喜滋滋的想著,跳上床彈了彈,想到自己還沒洗澡,頓生罪惡感便咕嚕嚕的從床上下來,撫平被她弄亂的床單。
看了眼時間,她決定先洗個澡再去找墨玉,於是乎哼著小調子拿著睡裙走進了浴室夏其煊在書房裏看文件,可暗地裏卻集中精神在竊聽樓上房間的動靜,聽見她哼著歌,心裏一躁,完全沒有了工作的念頭。
管家見如此,“主人,今晚主臥還要派人伺候嗎?”
夏其煊瞪了管家一眼,帶了幾分你明知故問的責備。
“最近族裏有風聲沒?”他正色問道。
管家點頭,“族裏都知道主母的存在了,一些反擁者似乎有些躁動。”
夏其煊挑高眉頭,薄唇扯出的笑有些陰冷。“他們想借我定人類當他們主母這事兒來鬧?”
“確有此意。”
夏其煊哼了一聲,“上次暗算將我行蹤給了狼族,我沒有徹查放他們一馬已經是最大仁慈了。現在還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頭上動土,嫌活了太久是吧。”
管家皺了下鼻子,一千多年,的確夠久了。
“……對了,讓人多關照點蘇絨,安全要做到最好,他們要想玩事兒,應該會在她身上下手。”夏其煊敲著桌麵,提醒管家。
“是。”
書房安靜了下來,夏其煊閉上眼發力去聽蘇絨的動靜,卻隻得一片寂靜。
心下凜然一動,睜開眼的同時人已經從書房裏消失。
肉肉的貓爪子推開虛掩的房門,高貴詭譎的眸子看了眼四周,貓步優雅的踏向浴室。
“喵,喵”他在門外叫了幾聲,狐疑了一會兒用法力打開門,走進了霧氣氤氳的浴室。
蘇絨難得泡澡,一個舒服過頭就昏死在浴池裏。墨玉進去看見的,便是蘇絨歪著腦袋一點一點往水裏滑的身體。
貓眼裏猩紅一閃,夏其煊化作人形一把扶住鼻子快要碰水的蘇絨,扯過一邊的浴巾將她裹住,把昏睡的某女打橫抱了出去。
他將她放在床上,蘇絨脖子一側的時候夏其煊便看見血色月牙在發著紅光。
夏其煊眼底一沉,忍不住捏了捏蘇絨的鼻子,低聲罵道,“笨女人,你這條命可是我的,別給我輕輕鬆鬆的玩沒兒了!”
蘇絨咕噥一句,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夏其煊無奈,扶額歎氣。
早晨,太陽光線透過茂密的樹枝葉照進房中,在窗簾、地板上映射出斑駁的光點,襯著屋內別致的風格,一種虛幻的朦朧美自然而生。
蘇絨從被窩裏伸出手,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舒服的打了哈欠才睜開眼。
“唉呀媽呀,這是哪兒啊!”蘇絨鬼叫一聲從床上滾到地上,頭磕了地板一下,頓時也清醒不少。
她撇撇嘴鄙夷自己,“忘記昨晚開始搬過來了……”同時用手揉揉撞疼的地方,很快又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蘇絨腳步生風,剛出門就揪住一個女傭逼問。“知道昨天誰進我房間了嗎?”
蘇絨凶神惡煞的臉可真真嚇到了女傭,隻聽她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是……是主人……進……進去了……”
蘇絨臉一紅,很快又憋成綠色。
夏其煊進來的?那自己是被夏其煊抱出浴室的?!
尼瑪她昨晚在浴池裏被看光了?尼瑪她的清白沒有了?!!
想到自己的一世清白毀在那惡毒男人身上,蘇絨忍無可忍,掄著拳頭往樓下跑,果然在客廳裏看見了那抹頎長的身影。
“夏其煊!”
夏其煊腳步一頓,隻覺背後涼風生生向他拂來,斂眸一笑,優雅淡定的轉身。“蘇小姐有事?”
蘇絨大步走到他麵前,雖然個子差了許多,但她力求在氣勢上不輸給人。
“昨晚你來過我房間?”
“嗯……”
“是你把我抱上床的?”
“嗯……”
“你全部都看見了?”
“……可以這麽說。”其實昨晚顧著心急,倒沒怎麽注意她,不過這樣似乎把她惹毛了,好玩兒。
夏其煊手攏成拳頭放在唇邊,在蘇絨看來這丫的根本就是在笑她!
魂淡,得了便宜還賣乖!
沒等她氣吼吼的開罵,夏其煊搶白一步。“其實也沒什麽好看的,一般正常男人對同類的身體沒什麽興致。”
同類!!!
若是有個放大鏡,一定能看見蘇絨鼻子下方噌噌冒出的怒氣。
這個渣!居然嘴賤說她身材像男人!!!
“夏其煊,你丫的……”蘇絨揪住夏其煊的衣領要開罵,後者淡定的揮退要上前的暗衛,悠悠的抬起左手放到蘇絨麵前。
蘇絨瞪著他,一臉防備加鄙夷。“你幹嘛,要打我啊?”
“如果沒有記錯,蘇小姐的上班時間是九點。”而現在已經是八點三十分了。
蘇絨愣了兩秒,突然尖叫一聲,丟了夏其煊瘋了似的往房間跑。
死了死了,要遲到了……今天是大boss來視察啊啊!!
打點好,蘇絨跑下樓,某人還在優雅的喝咖啡,她頓生不平衡之感,邊跑邊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我回來收拾你……”
夏其煊放下杯子,淡然一笑,“我等著。”
蘇絨沒敢忘記今天是總管千交代萬交代要小心謹慎的終極大boss巡視日,幸好夏家的司機夠速度夠效率,她才能踩著九點的秒針進了辦公室。
總管瞪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麽,整了整衣領咳了咳。
“大家都到齊了是吧。待會兒,我們偉大的總裁就要來我們辦公室進行工作視察,我會帶一些同事前去迎接,其餘留下來的要認真工作,不要給總裁留下不好的印象!”
話音剛落,大家紛紛猜測起來,這大boss來咱們辦公室到底是為了看啥米。
總管踩著步子來到東張西望的蘇絨麵前,一張臉略顯沉重。
蘇絨立馬拍馬屁。“總管老大,今天出門的時候遇上點事兒,我可是拚了命的準時趕過來的……”為了工作,她已經習慣撒謊不打草稿了。
總管揮揮手,“我不和你計較這事,我有任務派給你。”
蘇絨眼睛刷刷亮,以為總管大發慈悲讓她一起出去迎接總裁boss。
“啥任務?小的我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總管別有深意的笑著,拍拍蘇絨‘堅強’的肩膀,“有你這句話,我很安心。”
蘇絨也跟著嘿嘿的笑了起來五分鍾後,蘇絨卻是內流滿麵。
隻因為總管將她打發來廁所,讓她充當一天的‘環境維護大使’!
一把將抹布丟進水裏,蘇絨認命的搓洗著,水麵上似乎還倒映出總管說話時的可惡模樣。
“……今天咱們樓的清潔大媽休假,作為咱們辦公室最重要的門麵——廁所,它的清潔是最能讓總裁感受到我們辦公室對他熱情和歡迎。”
總管繞了一大堆,蘇絨隻覺得腦袋灰溜溜的跟著轉,最後呆呆的問一句,“這和我有啥關係?”
總管咧開牙一笑,蘇絨還玄幻的看見塞在他黃色牙齒上的某顆綠色食品。
“蘇絨,打掃廁所這個任務,就光榮的交給你了!”
蘇絨‘受寵若驚’,驚呼,“不用了吧總管,這任務太艱巨了,您還是交給有能力的同事勝任吧……”
當即總管便拉下臉,據蘇絨以後的回憶,那長臉就是李詠也鞭長莫及的。
“蘇絨,你說過會全力以赴在所不辭,怎能因為對自己能力的質疑而放棄對公司奉獻的機會?!”
就這麽一句話,華麗麗的反駁住了蘇絨的所有抗議。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蘇絨唱著調子,及其認命且認真的擦著馬桶這一頭,總管已經帶著一幹人等來到大門口,等著總裁的大駕光臨。
完美流線型的跑車在街道盡頭赫然出現,極快的速度便到了公司樓下,刺啦一聲,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巨大聲響,車子已經不差一毫的停在了門口。
緊接著,三輛黑色奔馳在跑車四周停下,穿著西裝帶著藍牙耳機的保鏢統一走下車,其中一個帶著白色手套的走到跑車邊,恭敬萬分的拉開了車門。
一雙蹭亮的高級皮鞋踏進眾人視線中,順著燙的直挺的高級定製西裝而上,一張妖孽般的臉龐令眾人呼吸一滯。
總管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笑的比太陽還要燦爛的迎了上去。
熱絡的握住他的手,“總裁,您終於來了,咱們辦公室的人可都盼著您的到來呢。”
夏其煊抽了抽嘴角,想著上次這個握著他手的男人砸傷了蘇絨,眼底蒙上一層寒冰。
他抽出手,接過一邊下屬遞來的手帕擦了擦。
“那就請你帶路了。”
總管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隨後繼續笑著將夏其煊他們領了進去。
而站在門邊當了許久石雕的眾女回過神,毫無形象的在門口大聲尖叫。
“剛剛那是是總裁?好帥啊!!!!”
“啊!我看見我生命中的阿波羅了!”
總管領著夏其煊轉了一遍辦公室,夏其煊猶如蒼鷹般銳利的眸子掃了一遍全部員工卻沒有發現印象中的身影,臉色越加發冷。
期間總管非常小心的窺視著夏其煊的神色,見他有了發怒的跡象,不禁疑惑。
莫非是他們做的不夠好惹得總裁生氣了?
這可關乎他飯碗的大事,可不能讓總裁真的發了脾氣才好。
總管正在思索著要如何拍好上司的馬屁,夏其煊就已經先出聲發問了。
“全部員工都在這裏?”
總管一愣,這是什麽問題?
他哈腰點頭,非常誠懇快速的回答,“是的總裁,全部員工都來迎接您,沒有一員請假缺席。”
夏其煊冷冽的雙眸在聽完總管的話後多了幾分寒冰,陡然生了幾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夏其煊怒哼一聲,總管嚇的抖了抖。
這總裁到底想說神馬,不要這麽虐他啊……總管心裏叫苦不迭,忽然聽見廁所那邊傳來驚呼。
“總管不好啦,水管爆了,總管……”蘇絨一手拿著刷子,一手拿著抹布從廁所裏衝了出來,估計是因為爆水管的緣故,渾身都濕漉漉的,狼狽的不得了。
蘇絨十分快速的找到自己的‘組織’,一臉的苦逼像。“總管,我真是對不起你,連個廁所都洗不好……”
總管狠狠的吸了口氣,連口水被吸回肚子的聲音都在異常安靜的辦公室中異常響亮。
蘇絨抬起手臂蹭了蹭自己的臉,後知後覺的發現眾人都屏氣不說話,一個個眼睛瞪的跟吃了蒼蠅似地驚恐,她不禁疑惑,順著眾人的目光轉過去,立即鬼叫著跳開一步。
“哇!你怎麽在這裏!”蘇絨用拿著刷子的手指向夏其煊,後者則微微訝異的挑眉,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總管感覺自己的臉狠狠的被人扇了一巴掌,所以下意識的伸出手,一巴掌拍掉了蘇絨那大逆不道的手,恨鐵不成鋼的咬著牙惡狠狠罵道。
“蘇絨,這是總裁,你找死了是不是!”最後一句,總管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齒給咬斷了。
蘇絨感覺一股子涼氣嗖嗖的從腳下的地板往她身體裏鑽,衝過她的身體直直往腦門裏去。一時間腦袋當了機,呆呆站著不知所措。
夏其煊帶著笑的眼睛溜溜的在她身上轉,對她的表情反應堪堪滿意。
不過待他的目光掃到蘇絨胸前兩團類似粉色的東西的時候,臉一綠,脫了西裝撲頭改在了蘇絨身上,同時朝著不明所以的總管冷冷命令。
“帶我去你的辦公室!”
總管立即動作,“是的總裁,這邊請……”
蘇絨兩眼發黑,想要扯開衣服卻被人穩穩的摁著,同時一股子涼意在頭頂響起。
“再動試試!”
唉呀媽呀,赤裸裸的威脅啊尼瑪!
不過蘇絨還是很沒骨氣的聽話了,她這可憐的奴性啊,她心裏悲催的默默哭泣。
總管剛把自己的辦公室門給打開,等夏其煊擁著蘇絨進去以後,一隻腳還沒跟著踏進去,迎麵而來就是硬硬的門板伴著夏其煊冷硬的嗓音。
“你在外麵等著。”
嘭
總管碰了一鼻子的灰,還有及時收回差點被夾斷的腿,心有餘悸的拍拍受驚的小心肝。
門外的眾八卦同事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誒,剛剛我沒看花眼吧?蘇絨被總裁抱進去了?!”
“快快快,掐我一把,天啊,蘇絨被總裁潛了嗎?!”
“我看著像……死了死了,我上次踩了蘇絨的文件沒有和她道歉的,會不會被吹耳邊風開除啊……”
“哎呦,你怕什麽,不是還有個把蘇絨弄去洗廁所的總管麽,安啦安啦。”
眾人頓時停下話題,轉眼一看,那總管的臉可比白紙還要白了。
話說蘇絨被夏其煊弄進了辦公室,他一鬆開手,蘇絨就先開外套扯著嗓子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