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一種名叫蘇絨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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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蘇絨很是驚訝的指著自己,“找我的?”
她不記得有告訴誰她住在這裏啊?現在蘇絨可是最忌諱告訴別人自己的居住地址呢!
要是真的被別人知道自己和那個堂堂夏氏財團的總裁夏其煊住在一起,那還不得被人圍堵群毆?又或者是被綁架各種威脅?
蘇絨覺得自己和夏其煊住在一起的人身安全完全沒有保障,而且更是顧忌到了方予桐的那一層麵,根本就沒打算讓人知道自己住在夏家,她甚至連蘇爸爸和蘇媽媽都不想告訴,不過很可惜,那倆人精發現了。
所以,蘇絨就更加小心了。
因此,現在當她被告知有人找上門的時候,立馬就愣住了。
到底會是誰呢?!
蘇絨跟著管家走出門,一邊望著門外的方向看著,一邊詢問著管家那人的特征和身份。
“他有沒有說他姓什麽?”
管家搖頭,“沒有。”
“那他是不是送快遞的?”蘇絨鍥而不舍。
管家走在前頭,很快便接話回答。“不,那位先生穿著正派,不像是低級階層的人。”
蘇絨抽了下嘴,管家也太嘴賤了吧?怎麽就能單單從一個人的穿著裏看出他是不是有身份的呢?
要是她蘇絨換上一套禮服,難不成她還是有錢的貴婦人?!
蘇絨默默的在管家身後搖頭擺尾,覺得甚是無奈。
低著頭,她始終猜不到到底會是哪個‘有身份’的人家來找自己,並且是找到這個地方來了當冥思苦想的蘇絨走出宅子,穿過花園,看見了那個負手站在騷包跑車旁邊的男人的時候,當時真的整個人都恨不得跪下了。
她腳下接連好幾個踉蹌,感覺自己是走了好久才走到那男人麵前。
身高差本來就讓蘇絨矮了一截,現在氣場一比,蘇絨完全是完敗而回了。
她有些好奇,更多的卻是有心無力。
她對著男人微微頷首彎腰,學著管家對待夏其煊時的語氣,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總裁……您怎麽來了?”
蘇絨愣了一會兒,便反應過來看清楚了來人。
那人,竟然是蘇絨現在的頂頭上司,那傳說是夏氏財團夏其煊的死對頭,王者財團的首席運行官沈易晟。
蘇絨再一次不能淡定下來了。
她開始懷疑,今天一整天她是不是都會有黴運啊,怎麽一大早的,禍事就接二連三,來勢洶洶呢?!
沈易晟盯著她看了會兒,然後眯著眼睛笑答。
“怎麽,看起來你不歡迎我過來?”
蘇絨嘴角一歪,差點就是脫口而出,當然不歡迎啦!
隻是她很快就忍住了,壓抑著自己滿腔的驚訝和一種對上司的不滿感,隻能低低弱弱的諂媚道。
瞬間變臉,幾乎已經是蘇絨的強項了。
“怎麽會呢……我當然歡迎啦……”蘇絨笑的別提多狗腿的,她都在心裏鄙視自己的無能,同時掐著自己的大腿,盡量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更加熱切起來。
她一頓,很小心的詢問道,“不過不知道總裁,您是怎麽知道我住在……”
蘇絨沒有說完全,因為她知道這個精明到比老鼠還要精明的上司,一定能明白她的話。
沈易晟隻是簡單的撇唇,對蘇絨來說那雙好比雷達掃描般精準的雙眼,視線越過了站在他麵前的蘇絨,直直的、大膽的掃視著蘇絨身後的富麗堂皇的別墅,深遠的目光看得極遠,又像是聚焦在了極遠處的一個目標上,關注的盯著某個地方蘇絨瞬間就覺得背脊一陣陣的發涼,因為她看見沈易晟嘴邊的笑意很冷,更像是帶著一抹譏諷。
沈易晟抽回目光,也算是一種大發慈悲,解了蘇絨的疑惑。
“好幾次你把工作內容發到公司郵箱,用的電腦ip,都查出是在這附近……”
蘇絨猛抽著嘴,汗顏無比。
管家靜靜的侯在一邊看著兩人進行無聊之極的對話,當他察覺到蘇絨開始無話可說要冷場的時候,很紳士的上前替她解圍了。
機械的躬身問好,管家公式化的詢問道。
“這位先生,請問要進來喝杯茶休息會麽?”
沈易晟轉頭看著管家,忽而笑了笑,帶著幾分陰冷。
他睨著眼睛,聲音冷冷淡淡的,卻是暗意十足。
“算了吧,貴宅的茶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蘇絨,你上去收拾收拾,十分鍾後過來。”
沈易晟抬了抬下巴,說完後直接轉身往自己的車邊走。
蘇絨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很呆很傻的問,“為什麽啊?”
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好吧?不能因為老板親自過來就讓她提前上班啊?!這樣很不厚道好吧!
沈易晟成功的被蘇絨的話叫住了腳步,微微側過身子,犀利的眼刀看的蘇絨是心裏又驚又怕。
“出差,蘇絨,這是工作。”
蘇絨聽了他的話,下意識的張開嘴要反駁,可是忽而一想,發覺自己找不出什麽借口來說。
出差……好吧,她認命。
十五分鍾後,蘇絨坐在了沈易晟的車上,可憐巴巴的咬著自己趕著出門前抓來的幾塊方塊麵包,鬱悶的啃著。
眼看著車子快要駛出市裏,蘇絨無法裝啞巴繼續淡定下去了。
她伸手在麵前揮著,語氣帶著幾分軟弱又有幾分堅定。
“總裁,您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啊?!”
蘇絨覺得這個沈易晟總是怪裏怪氣的,哪有上司一大早跑到人家裏來接下屬去出差的?為毛她能覺得自己像隻豬仔準備要被人送去賣掉的?沈易晟言簡意賅。“出差。”
蘇絨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這兩個字她也會說啊!
“那我們是要去哪裏出差呢?”蘇絨抿著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其實她心裏已經快要抓狂了啊啊啊啊!
沈易晟動也不動,視線依舊盯緊了前方的線路,“南莊。”
南莊,是b省一個很著名的度假勝地,而也因為近幾年被某些有心人的哄炒,消費水平越來越高,最後導致除了非富則貴的人,其他人一律不能進入,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富人的聚集地和消遣去處。
聽見這個地方,蘇絨還是很不解的愣了一下。
她沒聽過出差去那種地方的,去了完全就隻是想著玩的,哪裏還會想要工作?
而且,為什麽這次總裁要去出差要帶上她?她很無辜的好不好?她還約好中午要和方予桐一起去吃韓國菜的好不好?!
蘇絨越想愈覺得不對勁,直接扯著沈易晟的衣服,“總裁,您能不能找別的人,我有事,不能離開本地啊……”
沈易晟總算是舍得用眼睛瞄一下可憐的蘇絨了,那隻被蘇絨攥住衣服的手鬆下方向盤,沈易晟遊刃有餘的用單隻手控製著車子,可是這看在蘇絨眼裏完全是恐怖至極。
他一邊看著前方,一邊緩和著語氣語重心長的對蘇絨講解,“蘇絨,要知道,這次去南莊其實是個很難得的機會,之所以讓你這個新人去,其實也有我的一點私心……蘇絨,我認為你是一個好苗子,我相信隻要你多多鍛煉,也能成為一個很出色的助理秘書……蘇絨,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確定你要放棄?”
沈易晟說著,似乎真的是在詢問尊重蘇絨一般,緩緩的放慢了車速。
好吧,蘇絨承認自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剛剛沈易晟的強勢讓她有些許的反抗心理,可是現在沈易晟低聲低氣的跟她解釋利益得失,她還是忍不下心,更覺得這次的機會也許是她不能錯過的。
她皺緊了眉頭想了想,再看看窗外快速掠過的風景開始緩了下來,還是妥協了。
“謝謝總裁的好意……我一定會努力的,不會讓您失望。”
聞言,沈易晟嘴邊露出了笑意,也在同一時間提高了車速,車子在郊外的石子路上飛快的駛過。
“很好,蘇絨,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你的。”沈易晟很滿意的點頭說道。
蘇絨也僵硬著嘴嗬嗬的笑著,心裏頭就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疑惑感,始終散不開。
沈易晟車子開得很快,而蘇絨顯然是早就習慣了夏其煊的開車速度,對於這樣刺激的車速早就見怪不怪了。
車子在路上塞車的時候,沈易晟平心和氣的開了音樂,流暢優美的鋼琴曲子就在小小的車內流瀉而出,環繞在車內,形成一種回唱,令人賞心悅目。
蘇絨往後仰著脖子,靠在車墊上舒服的在膝蓋上動著指尖隨著音樂的聲音打著節奏。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臨近上班午休的時間。
沒有意外的,蘇絨接到了方予桐的電話。
她看了眼滴溜溜響的手機,暗罵自己粗心忘記跟方予桐說自己出差的事情,又在尷尬著不知道該不該在自己的老板麵前接起這個電話。
車子又是前進了一下就被堵住,沈易晟停下了車,車子顛簸了一下,沈易晟隨手開了車窗,讓外麵微鬧的氣息流入車中。
蘇絨轉頭看他,就見沈易晟很淡然的對著她開口。
“沒事,你接吧。”
現在老板都發話了,蘇絨想不接都覺得不厚道了。
一咬牙,蘇絨按了接通鍵,剛把手機拿到耳朵邊,就聽見方予桐溫潤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絨絨,我在你公司樓下……”
那道好聽的男聲從她的耳朵裏鑽過,像一道電流,將蘇絨電的渾身都起步來勁兒。
她偷偷的歪著腦袋去看身邊的沈易晟,見後者麵色如常的坐在了位置上,歪著頭看著前方的情況,似乎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這才開始放心說起來。
她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阿桐……對不起,我現在不在公司……”
方予桐那邊靜默了一下,才問道,“怎麽了嗎?”
蘇絨看了眼窗外的大塞車,皺著眉頭回答。“我出差啦……去南莊,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對不起,不能陪著你一起吃午餐了,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提醒你的,這樣你就不會白白跑一趟了。”蘇絨很是愧疚的說道。
方予桐很快便回複,理解她的難處,“沒關係的,其實我今天也要出差,想在中午的時候跟你說的……現在既然這樣的話,也就隻能作罷了。”
方予桐的大度讓蘇絨更加覺得愧疚,尤其是她昨晚想的,越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方予桐,覺得自己完全是在欺騙著他。
蘇絨覺得自己好無恥,居然欺騙對自己這麽好的師兄,一時間就覺得心口悶悶的,眼眶裏已經有了幾分酸意,壓抑著。
“阿桐……”她難受的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已經染上了暗啞。
憑著聲音,方予桐隻當她是在對自己的白跑一趟表示歉意。
他無謂的笑著,語氣滿滿的寵溺,眼睛裏也是閃爍著滿滿的甜蜜光亮。
他打斷了她幾乎快要無止境的自責,“好了,別道歉了,沒關係的……”
蘇絨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扁著嘴委屈。
方予桐頓了頓,接下去說道。“你一個人在外,一定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心裏流過一股暖流,蘇絨覺得自己被方予桐關心著,是一種很好的感覺。
方予桐突然想起什麽,提到。“你說你去南莊出差?”
雖然知道方予桐可能看不見,但蘇絨還是下意識的點頭。
“是啊,我去南莊……”她不解的問,“怎麽了嗎?”
方予桐的聲音似乎有幾分興奮,可是偏又壓抑著,欲言又止,神秘兮兮的。
“沒有……我有事要先處理,你好好照顧自己,晚上我再找你。”
蘇絨很是好奇,其實她很想繼續追問下去的,可是迫於身邊還有個‘旁人’,她隻好hold住自己了。
她很是鬱悶的撇嘴,說道。“好吧,那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白白。”
“嗯。”
掛了電話,蘇絨滿心鬱悶的把手機裝回口袋,不經意的抬頭,剛好對上沈易晟向自己投來的滿滿深意的視線,蘇絨倏地一驚。
“總裁……您看著我,幹神馬……”
沈易晟笑了笑,那笑容對蘇絨來說,怎麽看怎麽別扭。
“沒什麽,隻是覺得有些好奇罷了……”他話音刻意的一頓,讓蘇絨下意識的提起了心。
“是你男朋友……打給你的?”
瞧瞧,這個總裁腫麽那麽八卦呢?!
蘇絨哪裏敢瞞著沈易晟,點頭,直白的說。“嗯,是男朋友。”蘇絨不知道,自己承認的時候臉頰上帶著一抹可疑的紅雲。
沈易晟眼裏的笑意更深,嘴角噙著的笑也有逐漸多幾分深意。
身後有喇叭聲響起,沈易晟轉了個頭,淡定的繼續往前開著車,開了一下,便又停住了。
關上車窗,沈易晟換了一首歌曲,狀似無意的詢問蘇絨。
“雖然有些冒昧,不過我能問一下,你的男朋友在哪裏高就嗎?”
蘇絨很想翻一個白眼,其實她很想說:知道冒昧你還問?!
可是蘇絨一直都是隻敢在心裏頭說著這樣的話,誰叫她有雄心沒熊膽。
“額……方氏電子,他似乎是方氏電子的人。”蘇絨記得曾經聽方予桐說過一次,但是具體的職位沒有記住。
沈易晟點點頭,表示理解,而後彎起眉眼,語氣換上一種愉悅。
“不錯,看來對方還是個人才……蘇絨,不錯嘛,那我就先預祝你和你男朋友和和美美咯。”
蘇絨臉頰一紅,沒想到沈易晟會這麽直接說這樣的話,一時間的讓她很是羞澀。
點點頭,蘇絨低著聲音回答,“謝謝總裁。”
沈易晟轉回了頭,結束了對話之後便專心的開著車。
那眼底的光亮,被他極其完美迅速的掩藏進了眼眸深處。
南莊離著市裏不遠,可是一路上塞車,一路上都是停停走走的,也把兩人折騰了許久。
當他們到達南莊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幾乎是坐了十四個小時的汽車,蘇絨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是僵硬的,尤其是屁股那一塊,特別的僵硬。
她伸了個懶腰,扶著自己的腰部扭了扭,慢悠悠的跟著神色如常的沈易晟進了酒店。
拿過房卡,蘇絨有屁顛屁顛的跟著沈易晟上了樓。
沈易晟自然是住在總統套房的,而她蘇絨,就被安排進了套房旁邊的小雙人間裏。
雖然比不上沈易晟那般享受奢侈,可是蘇絨看著裏麵比五星級酒店還要豪華好幾倍的裝潢,瞬間滿足了。
“總裁,我們什麽時候才談生意啊?”蘇絨在臨進門前,問了沈易晟。
沈易晟看了她一眼,語氣有絲猶豫。
“客戶還沒有到,可能會在兩天後吧……你明天好好休整,我明早會把資料給你,你好好看一下熟悉一下內容再說吧。”
蘇絨的態度很認真,“好的,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握著拳頭,蘇絨很有信心的說道。
沈易晟點了點頭,想了想,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金色的小袋子給了蘇絨。
“這是安神用的,你做了一天的車,把它放在枕頭邊可是促進你的休整。”
蘇絨眼睛一亮,感激的接過。
“謝謝總裁。”
沈易晟點點頭,不過最後也沒說什麽,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而蘇絨,則是跳進自己的小雙人間裏,興奮的跳上柔軟舒適的床,嘩啦嘩啦的滾動著沈易晟脫了西裝外套,隨手的丟在了門邊的小掛間上,轉過鋪著高級地毯的長長走廊,他一邊解開鈕扣,腳步不停地往著屋裏走去。
當他腳步極快的穿過客廳,走進了自己的主臥房時,鼻尖滑過一瞬異樣的氣息,一種天生的警惕感立即讓他戒備了起來。
他放慢了腳步,那雙褐色的眸子在瞬間之中變成了金色,邪邪的光亮在期間閃爍著。
他邁前了幾步,挺拔的身子剛轉過房門,一隻長手猛地從裏麵伸了出來。
沈易晟呼吸一屏,極快的躲開,剛轉過身子,一道紅光閃過,已經在他措手不及之時猛烈的向著他襲來,沈易晟腳下一動,隻能堪堪的避過。
而手臂,還是不幸被擊中,手腕處極快便呈現出了一塊烏青。
沈易晟金色的眸子裏瞬間閃爍起危險的光芒。
房間裏,響起了一道腳步聲,沈易晟縮緊了眉頭,目光緊緊的盯著房門處,直到那道身影的出現——
沈易晟冷冷一笑,看著那人從房間裏踏出來。
“夏其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衝動。”
夏其煊睨著他,用著極淡的目光,視線下移,定在了沈易晟僵硬無法動彈的手臂上。
譏諷一笑,道。“是麽,我覺得有效果就好了。”
沈易晟聳聳肩,對夏其煊的話表示冷漠,並對自己受傷感到一陣無奈。
算起來,他已經被夏其煊襲擊過很多次了。
他使裏嚐試著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發現那傷處疼痛的無法動彈,他也不勉強,任由自己的手臂就這麽垂放著。
他往回走,回到了客廳,在氣派的沙發上坐下,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觸碰著自己的傷處,緩緩的用著靈力替自己療傷。
夏其煊閃了下眼眸,也在另一邊坐下。
雙腿交叉疊起,夏其煊儼然一副自然自在的模樣,隻是那紅眸裏流動的光亮,不可小覷。
沈易晟挑眉看了他一眼,對他的一雙紅眸很是興致,彎著唇角,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看你這幅模樣,果真是吸血鬼族的族長,就敢這麽肆無忌憚的隨便不隱藏靈力走動……夏其煊,你倒真是越來越讓我驚喜了呢。”
沈易晟當然知道夏其煊因為失去靈力過多而不能收起一身血性的事情,不過具體的原因倒還是沒有查出來,不過當他知道那時候之後夏其煊和蘇絨兩個人獨處後,已經猜到許多。
想著上次夏其煊為了救溺水的蘇絨,不惜在他的麵前使用靈力不設防備,沈易晟已經知道蘇絨在夏其煊心裏的價值了。
看來,蘇絨已經完完全全的成為了沈易晟的肋骨了。
夏其煊卻是淡淡一笑,對沈易晟的話不怎麽在意的模樣。
“我說過,我的事不需要你這種‘人’插手。”
沈易晟咧嘴一笑,牙齒白白的閃著光,尖銳的光亮令人不寒而栗。
“是嗎?很可惜,我已經插手了……你不是也知道嗎,不然你也不會找到這裏來了。”
沈易晟信心滿滿的說著,其實他在夏家門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夏其煊的存在,不過他在那裏呆了那麽久他都不現身,當時還好奇了好久呢。
現在看來,這個家夥可是陰得很,而且還不留一點情麵的那種。
“沈易晟,你確定真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惱我?!”夏其煊忽的說道,在沈易晟眨眼之際,他已經一個極快的閃身,走到了沈易晟的跟前。
高挺的身影站立在沙發前,燈光自他背後投下,幾乎將坐在沙發上的沈易晟籠蓋在了黑影之下,一瞬間的窒息之感。
沈易晟金色眸子一動,一抹異色在眼底極快的掠過。
他沉住了氣,身子半絲不動,任由渾身散發著暴戾之氣的夏其煊走到自己的跟前,用著準備狩獵的姿態,將自己圍攻。
沈易晟抬起頭,兩雙異色的眸子相交,各自的威懾。
“夏其煊,你該知道,我這麽做其實也在幫助你,不是嗎?”
夏其煊緊緊的皺起眉頭,冷言冷語的逸出。“狗嘴吐不出象牙。”
沈易晟抽著嘴角一笑,“我這是狼嘴,吐得隻能是狼牙。”
夏其煊懶得跟他轉文字遊戲,收起了身上的戾氣,轉過身回了自己先前的座位。
一坐下,他便是及其無奈的按著兩眉之間的位置,似乎閉上了眼睛,紅色眸子裏的疲憊沒有顯露人前。
昨天他本來不想去夏氏,可是想著蘇絨會和方予桐在一起,他便又忍不住,自己偷偷的用了靈力跑回了頂樓。
可是沒想到,站在落地窗前,一眼就看見了他們親密的身影。
那個時候,他真的很到想從過去將方予桐一手掐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女人狠狠的收拾一頓,讓她記住教訓,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什麽都不能,隻能夠握著拳頭站在那裏,看著,看著他們的甜蜜,看著方予桐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和秀發,看著蘇絨紅著臉羞澀的對著方予桐說再見!
昨晚,他自己開車跟在他們的後麵一起出去,隔著為了防止紅色眸子被發現的墨鏡和香檳色的車窗,看著他們在環境優雅的餐廳裏一起享用晚餐,親密的互相喂食,然後是默契十足的相視一笑,還有方予桐寵溺親密的替蘇絨擦去嘴角的痕跡那個時候,隻有夏其煊自己知道,那個時候的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著沒有把車裏方向盤掐碎的衝動!
還有方予桐的黑色寶馬停在陰暗小路上,兩個人靜靜的呆在汽車裏。
若不是他的視力是常人的好幾倍,他也不會一清二楚的看見裏麵兩人的動靜。
更不會看見那個該死的方予桐不斷向蘇絨靠近的動作,更不會看見蘇絨那個笨女人顫顫抖抖可卻完全不知閃躲的身子!
要不是他及時的過去,方予桐早就做了什麽,夏其煊怎麽會不清楚?!
當方予桐朝自己走來的時候,夏其煊完全沒有顧忌,就這個拉下車窗,看著一臉怒氣和欲求不滿的方予桐走過來。
對方眼裏一瞬的驚訝,而後爆滿的憤怒,都被他穩穩當當的收入了眼裏。
夏其煊忍了一天的怒氣和嫉妒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泄的地方。
他故意出現在方予桐麵前,故意告訴他蘇絨其實和他住在一起,故意告訴他其實蘇絨已經答應了和自己的訂婚嗬……想想他夏其煊,活了幾百年,統領了吸血鬼族幾百年,什麽時候會有如此狼狽,有如此處心積慮的時候?!
他現在什麽都是故意而為,什麽都要下套設防,他處處小心又處處出錯,原本打定好的計劃往往都被他在一瞬之間推翻,他的衝動,已經完全將他燃燒著,將他的理智燒成灰燼。
一整個晚上,他抱著蘇絨。
心裏頭有一種欲望,想要運用靈力進入蘇絨的夢裏麵,想要她在夢裏麵也逃不開自己的掌控。
可是一想到那可能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又什麽都不敢了。
他的尊嚴和自傲高過任何人,他怎麽能一次次的忍受蘇絨對他的無視和躲避。
今天早上,他眼睜睜的看著蘇絨被沈易晟帶走,他就在心裏警告自己,就讓自己清淨幾天,就讓他過幾天沒有蘇絨的日子。
可是當他想要用工作來埋沒自己,想把那些思念的精力都花費在別的地方上的時候,下屬就報來了方予桐來南莊的消息。
南莊夏其煊閉上眼,想著自己半個小時之前還站在自己公司頂樓辦公室裏,看著腳底下雲泥般的人群和車流,再一次在心裏嘲諷了自己。
夏其煊啊夏其煊,說什麽不會在意,說什麽不會再去理會,說什麽要自己清淨都是自欺欺人,都是他自己騙自己的謊言。
夏其煊,你始終逃不過蘇絨,你逃不過那個叫做蘇絨的魔咒!
就當夏其煊在心裏狠狠鄙視自己的時候,沈易晟一邊暗暗的運力療傷,一邊靜靜的看著夏其煊一臉陰沉的閉眼休憩。
金眸一閃,沈易晟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吧台上,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喝一杯嗎?”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抬起頭問著沙發上向自己投來目光的夏其煊。
夏其煊的目光有些潰散,當他看見沈易晟將紅酒導入那晶瑩透亮的高腳杯的時候,當他看見那高腳杯逐漸盛滿紅色液體的時候,紅色眸子裏倏地被堅定充斥。
沒有說隻言片語,夏其煊隻是站起身,一道黑影閃過便來到了吧台前。
沈易晟挑起眉頭,還沒說什麽話,就見夏其煊拿起了那杯他準備自己喝下的紅酒,仰脖,一口將大半杯的紅酒灌進了自己的喉嚨裏。
沈易晟吹了聲口哨,而夏其煊已經是重重的放下了酒杯,再一次的閃過身影,就在那麽刹那間,消失在了總統套房裏。
沈易晟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杯,緩緩的搖晃著酒杯,而後放在鼻尖,一股淡淡的酒香夾雜葡萄清新的味道卷了過來。
他緩緩的勾起了唇角夏其煊知道蘇絨就住在旁邊的雙人間裏,他穿牆而入,緩緩的走到了床邊。
坐了一天汽車的蘇絨早就累得不行,已經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卷著被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蘇絨懶得連床頭的小燈都沒有開,一個房間裏都是黑兮兮的,若不是拉開的窗簾讓今晚皎潔光亮的月光照了進來,還真是看不清楚房間裏的擺設。
夏其煊緩緩的床邊坐下,像以往的每一個夜晚一樣,他坐在了床的邊角,而後伸出手,想要去觸碰蘇絨的柔順的頭發。
可是當他距離蘇絨的身子就差十厘米的時候,他的手就不能再前行了。
一道淡淡的金色的光芒,及時的擋住的他的移動,就像是一個天然的保護膜一般,將蘇絨藏進了那個金色的光亮裏,保護著她,讓任何事物都不得接近。
夏其煊眼光一動,緩緩轉了眼角,果然看見了那個金色的小包就在蘇絨的枕頭邊上放著,其中一個小邊角還被她壓在了手下,弄出了小小的褶皺。
夏其煊冷笑一聲,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東西的主人是誰。
不過這次,他沒有再次火爆的過去尋找沈易晟發泄,而是就這麽靜靜的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蘇絨蜷著身子呼呼的淺淺的呼吸著。
夏其煊定定的看著她的睡顏,直到夜空裏的明亮的月亮被夜風吹開的烏雲遮蔽住了些微的光華,他才微微動了身子,站起身,離開了雙人間蘇絨為了向沈易晟表明自己真的很有決心,晚上睡覺之前就調好了鬧鍾,一早上七點不到就強製的把自己給叫醒了。
揉了揉眼睛,當蘇絨把瞌睡蟲趕走之後,呼啦啦的跑去洗手間刷牙洗臉,換了一件比較休閑的衣服,就出了門,敲響了旁邊的總統套房的大門。
門口的顯示器裏溜出了問話聲,是沈易晟慵懶至極的嗓音,“是誰。”
蘇絨覺得大早上的吵醒老板貌似是一件很罪過的事情,可是一想著要給總裁留下好的印象,自己不能輸在起跑線上,就堅定了決心,大喇喇的站在門口,對著那個話筒就喊。
“總裁,我是蘇絨,我來找您要那個洽談內容……”
沈易晟沒有說什麽,但是很快就被蘇絨開了電子門。
推門而入,蘇絨一邊讚歎著套房的奢華和奢侈,一邊挪動著腳步,往裏麵走去。
轉了幾個拐角,蘇絨終於來到了客廳。
此時的沈易晟,隻是簡單的套著鬆鬆垮垮的浴袍,歪歪扭扭的坐在了沙發上。
手裏拿著一個紅酒杯,搖晃著酒杯裏的紅色液體。
妖冶不知道為什麽,蘇絨就在這一個瞬間,想到了這個詞語。
她眨眨眼,不知道為什麽,當她看見這樣的沈易晟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夏其煊那個家夥。
其實沈易晟真的和夏其煊很像,不是容貌和性格的相似,而是兩人都是美的讓人感到不真實,性格也是難測的讓人難以捉摸。
也許是蘇絨的目光太過無禮和大膽,沈易晟淺淺的喝了一口紅酒,抬起眼眸,眼光依舊是極冷的向她投來。
蘇絨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不敢再胡亂的亂瞄,更是懊惱的罵著自己剛剛的失禮舉動,更惱怒自己居然會在一瞬間想到夏其煊那個家夥。
說起來,最近隻要夏其煊一離開,她就會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好像他本來就該每天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隻要他一天不出現,她就忍不住的想念。
呸呸呸,蘇絨,你這個腦袋瓜子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你快點把夏其煊那個臭家夥丟出你的腦袋裏去,那個家夥可是專門欺壓你的啊!!
蘇絨暗暗的握緊了小拳頭,在努力的做著自我掙紮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站在總統套房的客廳裏,沒有想起自己正站在自己的頂頭上司沈易晟的麵前。
要知道,沈易晟那雙狼眼已經在蘇絨神遊四方的時候,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更是將她腦袋裏的那些亂東西給翻看的一清二楚。
輕不可聞的笑出了聲,沈易晟抿著嘴角,有著上翹的弧度。
嗬嗬,他的小主人還真是有趣呢,怎麽到現在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她的思想裏,似乎方予桐的位置真的很少,甚至遠遠比夏其煊要少很多。
這樣的觀察結果,真的讓沈易晟很是驚訝。
據他在小公寓居住的印象裏,還有那些調查所知,蘇絨真的是很喜歡那個方予桐,暗戀了好幾年,幾乎有癡迷的程度。
可是現在,蘇絨不是已經和方予桐在一起了嗎,按道理她應該講方予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更是滿滿的裝滿他才對。
而現在他所看見的事實,完完全全的和假想相反。
蘇絨不但沒有因為和方予桐在一起而把夏其煊忘卻或者擠在比較偏窄的位置,反而將夏其煊看的更重了,相反的方予桐,被蘇絨殘忍的丟在了角落。
真有意思沈易晟勾著唇角,心裏滿滿的都是興致,想象著什麽,又像是謀劃著什麽。
沈易晟再次低頭喝了一口紅酒,唇齒間立即被一股淡香充斥著。
他抬起眼眸,一道微弱的金色在褐色眼瞳裏極快的掠過。
抬起手,半攏著成了拳頭,擱在嘴邊,沈易晟輕輕的咳了咳。
一聲突兀的聲音總算把蘇絨虛晃的神誌給收了回來。
她一臉懊惱的站在沈易晟麵前,有些局促又有些害怕。
沈易晟笑了笑,放下酒杯,調整了下坐姿,對著蘇絨擺了擺手。
指著自己身邊的另一個沙發座,沈易晟淡淡說一句。
“坐吧。”
蘇絨點點頭,聽話的乖乖過去坐好,還挺直了背脊,很有禮貌的回話。“謝謝總裁。”
沈易晟笑了笑,剛打算開口說什麽,就被猛地炸驚的蘇絨打斷了話。
蘇絨拿出那個金色小包,遞到了沈易晟麵前,客氣的說著。
“謝謝總裁,您這個真的有用,我昨晚睡得很好。”蘇絨感激的說著。
沈易晟微微抬了下巴,頷首,瞄了一眼那金色小包,一抹深意在他臉上劃過。
伸手將那小包收起,沈易晟這才開口說了話。
“我很高興你能如此有上進心,一早上的就過來找我要資料……這樣吧,資料我中午再給你,我現在先給你另一個任務……”
“總裁,您說!我一定做得最好!”
蘇絨嚴正以待,一副準備好隨時上刀山下火海的姿態。
蘇絨太過認真嚴肅的表情逗得沈易晟很是開心,他忍俊不禁的說。
“放輕鬆,其實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我隻是想要拜托你一下,去一趟銀行,幫我轉一下賬戶上的資金。”
蘇絨眨了眨眼,有些不明。
沈易晟耐著性子解釋。“其實這事情應該是要讓秘書昨天去辦的,可是我忘記了……現在,就靠你了,蘇秘書。”
蘇絨一聽,渾身激靈了下,很有朝氣,興奮極了。
她立馬起身,雙腿筆直的站立,可帶勁兒的舉起手,做了個敬禮的姿勢。
“是的,總裁,我一定不辱使命!”她大聲的說道。
沈易晟一聽,愣了下,而後笑出了聲。
他起身,走進了房間,拿了自己的錢包,交給蘇絨兩張銀行卡,細聲的向她交代了要辦的事情半個小時候,蘇絨在酒店的餐廳裏吃了早餐,而後小心的把銀行卡放好,滿臉笑容的出了門。
她打車到了附近的銀行,沈易晟讓她轉的錢數額較大,她難免緊張起來了。
她去了vip室,跟工作人員說了自己要辦的手續,便著急興奮的等待著。
很快,效率極好的vip服務人員就把蘇絨要辦的手續給弄好了,還給她開了一個數據單。
蘇絨收好了兩張銀行卡,很有禮貌的跟銀行員工說了謝謝,又是滿麵笑容的出了銀行。
隻是蘇絨沒有注意到,當她走出銀行大門的時候,包包裏沒有夾穩的數據單,隨著她走動的動作,從小縫隙裏飄了出來。
而蘇絨更不知道,銀行側道的小巷裏,有三個長相畏縮行為賊眉鼠眼的男人,跑過去撿起了蘇絨掉落的數據單。
而後三人一致的抬頭,相視一眼,各自討論了幾句之後,便跟著蘇絨離開的方向,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蘇絨很是興奮的走在街上,沒想到能這麽順利的就完成了任務,雖然和自己預想的有多少差距,可是她還是很滿足。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下了決心要做好某些事情,雖然總裁脾性很怪,但是她還是覺得很激動。
蘇絨決定好好的犒賞一下自己,就高興興的跑著去了對街那邊的小鋪,買了支冰淇淋來好好慰勞自己。
南莊不大,可是到處風景不錯,蘇絨打算到處逛逛。
她慢吞吞的走著,一邊走一邊看,渾然不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當她走了好長的一段路之後,發現有些些內急,便到處張望著,找了個公共廁所。
蘇絨低著頭剛進去,身後那三個男人,便一個守在廁所外,兩個人帶上了黑帽子和墨鏡,低頭走了進去 蘇絨覺得一定是她吃太多冰淇淋了,所以肚子才會這麽難受。
蘇絨幾乎是弓著腰走進公共廁所的,她剛推開了女廁的門,還沒走進裏頭的小隔間緩解一下肚子的壓力,一個冰冷的東西立即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是一種本能,蘇絨停止了動作,轉動著眼睛往下看,隻看見一把白花花的小刀橫在了自己的下巴下方,尖利光滑的刀背上,還能看見她一張立即刷白起來的臉。
蘇絨在心裏無奈哀嚎。
娘啊,用不著這樣吧?!居然這麽邪門的遇上劫匪?!用不用啊!她可是整個南莊裏最窮的人啊!
蘇絨的腳真的一下子就軟了,她這人膽小,真的很膽小。
近乎帶著哭腔,蘇絨低低的說著。“別殺我……我是好人啊……”
刀背往上一橫,蘇絨立馬止住了話,眼前一晃,就看見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自己身邊,全副裝備的盯著自己,蘇絨就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啊!
拿著刀的那個男人取下了墨鏡,一臉陰狠的瞪著她,綠豆大的眼睛還緊緊的盯著蘇絨的包包,目光大膽。
男人粗叫一聲,“廢話少說,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蘇絨都快要哭了,這樣她不害怕才怪了!
帶著委屈和無助,蘇絨吸著鼻子回答。“我沒錢,真的,我很窮……我隻是來出差的,我哪有帶錢啊……”
男人聞言,以為蘇絨是不肯合作,立即將刀靠近了她的脖子。
“臭娘兒們,是不是以為老子的刀子放著假的啊,真以為老子不敢碰你是吧!”說著,還真是在蘇絨的脖子上刺了刺。
蘇絨立即感覺到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來,脖子上還真真的有種麻痹的疼痛,就像有一百根小針在她脖子上的細肉上戳刺著,不留一點餘地。
蘇絨受不了疼,當時就淚花直直飆下了。
她差不多要嚎啕大哭起來了,抽抽噎噎的,“大哥,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真沒錢,不行你們找……”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另一個沒有拿凶器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聽見了蘇絨的哭聲,他更加煩躁了起來。
也不管蘇絨的脖子上正掛著尖刀,男人直接一個甩手,巴掌重重的扇在了蘇絨的臉頰上。
霎時,一個五指巴掌紅印就在蘇絨細皮嫩肉的側臉上顯現出來,突兀的在她白皙的臉蛋上,還隱隱的能看見紅色血絲。
蘇絨的頭都被打偏了,拿著小刀的男人也因為沒有能即使的收回刀,這樣的衝力,還是讓蘇絨的脖子劃出了一道小小的血色口子。
一時間,蘇絨的疼痛百加,很想哭,可是又很怕,隻能忍著。
甩巴掌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看著蘇絨這麽狼狽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害怕或者同情心。
“呸!老子們親眼看著你從銀行vip裏出來,你還敢說你沒錢?!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著,又要舉起手來打蘇絨的另一邊臉。
蘇絨真的被男人打怕了,趕緊舉起手求饒。
“別啊,我真的是沒錢……”她大叫一聲,成功的讓男人停止了動作,她立即解釋道。“那真不是我的錢,那是我老板的,我隻是個小員工啊……看我穿成這樣,自己走路的,能有資本去開vip麽!”蘇絨委屈的不得了,恨不得在自己腦門上刻上’我是窮人‘四個大字。
她這算是怎麽回事,招誰惹誰了啊!
男人退後一步,抱著手狐疑的盯著已經兩眼淚花的蘇絨,看了許久,才皺著眉頭。
“就算你說你沒錢,可是老子可不白幹活,而且你還看見了我們的臉……”他提起了語氣,帶著威脅。
蘇絨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有看見,我就在廁所裏蹲了一下就走了!”她機靈的說著。
現在保命要緊,蘇絨完全把節操神馬的都丟去了太平洋了。
男人呲開嘴,惡狠狠的瞪著蘇絨。
一揮手,將蘇絨給扯到了小刀的麵前,揮著小刀,危險警告道,“老子才不管你看沒看見,反正現在你就必須給錢,不然老子就賣了你,雖然長得不怎麽樣,起碼還是個女人!”
蘇絨一聽,立即血氣直直的往腦袋上撞去。
神馬叫長得不怎麽樣?!
這些家夥到底長沒長眼睛啊!!!
蘇絨死的要死,可是又不敢開口反駁男人的鄙夷,誰叫她現在‘手無縛雞’,人家可是能隨隨便便的將她一個了結啊!!
何況聽見那個‘賣’字,蘇絨的小心肝就跳的更快了。
她可是在新聞媒體上看多了神馬人販子的東西,那些姑娘過的日子可不是玩兒的,蘇絨哪裏受得了這麽威脅?!
她連連求饒。“求求你們,我真的沒錢,求求你們不要賣我……”
“老子不管,把錢和卡交出來,還有密碼。”男人低吼一聲。
蘇絨搖著頭,眼睛已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卡是我老板的,我隻是負責去幫忙弄手續,沒有密碼……嗚嗚……”蘇絨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想著要好好表現啥的了,不然現在都不會這樣被人威脅了。
真心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看蘇絨這幅挫樣也覺得不靠譜了。
一人搶過蘇絨的包包,在蘇絨近乎壓抑的哭聲抽泣中翻出了裏麵的全部東西。
值錢的沒有多少,錢包裏隻有兩張大紅的毛爺爺,還有兩張銀行的vip卡,卡背登記的戶名卻是人人聞名的王者財團的大總裁——沈易晟。
現在有了證明,蘇絨就開始為自己洗白了。
“你看你看,這都是沈易晟的名字,哪裏是我的……”蘇絨示意兩人去看卡背麵的簽名,著急的叫喚著。
這下子,兩個男人難搞了。
幹這行的,起碼得有常識,小人物招惹玩弄沒關係,可這些個出了名的大人物,就憑他們兄弟三人的氣力,絕對是不好應付的。
沈易晟不好得罪,他們都知道,而現在是抓了人,錢拿不到,他們這些個粗人,心裏怎麽能痛快。
就在兩人準備討論要怎麽處理蘇絨的時候,門外望風的男人溜了進來。
看了眼滿地的狼藉,他皺緊眉頭低聲吩咐,“怎麽搞這樣,手腳麻利點,有人過來了……”
那兩人一臉無奈,“大哥,可是她……”
“先別說了,把人帶走再打算。”被喚作大哥的人一聲令下,已經是率先走了出去當了掩護。
剩下的兩人見沒有法子,隻好一個扯著蘇絨快步往外走,一人收拾好地上的東西也跟了出去。
蘇絨背後被人頂著一把刀子,那尖尖的頭就對著她的背脊那處,走出去的時候遇上三個笑聲言言的女人,可是蘇絨還是沒有勇氣去對她們發出求救。
她不知道那些女人會不會自己也逃走,而且她更怕身後的刀就一下子把自己給解決了 三人帶著蘇絨轉了一個陌生至極的拐角,就把蘇絨帶上了一輛外表破爛裏麵更加垃圾的麵包車。
男人粗魯的將蘇絨的退到了後座的位置,同時把蘇絨的包包和其他東西也一同甩了上去。
“哎呦……”
關上車門,男人直接拿過身子綁住了蘇絨的手腳,用一條小口罩塞到了蘇絨的嘴裏邊。
“老實點,不然抓你去賣腎。”
蘇絨急忙搖頭,用眼神示意她會很聽話,非常的聽話。
麵包車很快就啟動了起來,蘇絨的行動不便,更迫於男人們的威脅,她不敢有太多的動作。
隻是車座質量太壞,她在車子裏顛著顛著就屁股陣陣的發硬。
她難受的挪了挪屁股,不經意的轉過頭,就看見了角落處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 蘇絨抬起頭,看著前方三個隻注意著車外情況的男人,屏住了呼吸,緩緩的挪動著屁股,一點一點的往著角落挪動著 就當蘇絨快要碰到那個閃閃發亮的東西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忽然的轉過了頭,看著已經遠離了原來位置的蘇絨,立即一臉的凶狠。
伸手過去,對著蘇絨的腦袋上的頭發就是一個重扯,一把將蘇絨給扯到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