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分手信
字數:5562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蝕骨纏綿:首席嬌妻難搞定 !
“孟良晟,如果知道你是這樣,我就該在你生日那天的長壽麵裏下毒藥殺了你!”江若彤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男人勾了勾唇角,根本不講她的咒罵放在心裏,“若彤,你這麽恨我?”
“對!我恨不得把你剁成肉醬!孟良晟,你怎麽不去死!不去死!”江若彤憤怒的大聲咆哮著,孟良晟的臉色稍稍一變,陡地抓住她的手腕,“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江若彤,你逃不了!逃不了!”
江若彤苦笑了兩下,眼底有抹深刻的絕望。
賄賂在職官員,虧空公司巨款,暗中勾結黑社會……這些罪名加在一起,足以致命!
她隻想著孟寒琛進去隻是孟博遠一時氣惱,沒想到,竟是孟良晟所為,而且,江語淩竟也成了助紂為虐的推手!
“好……好……我逃不了就不逃了,孟良晟,你說怎樣就怎樣,隻要能讓寒琛平安,我都聽你的!”
幾日之後,孟寒琛在看守所裏便收到了江若彤的分手書信,他不敢相信,幾日前還來看自己的媳婦兒怎麽翻臉翻的這樣快!
他要求警察打電話,得到應允後,他第一個撥通了江若彤的電話,可卻一直是無人接聽,撥了別墅的座機,隻顯示忙音,顯然是電話線被人拔了……
他手指握緊電話,許久之後,才緩緩放下。
這偌大的電話室,風扇在頭頂呼呼的響著,孟寒琛的腦袋也跟著嗡嗡作響,他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握緊手心,掌心裏全是粘膩的汗液。
他有點害怕,可是卻不知道這種恐懼源自何處……
又試著撥了幾次,還是沒人回應,最後時間已過,他也隻能被警察帶回去。
孟寒琛在公共浴室裏衝了個冷水澡,周圍的瓷磚布滿汙漬,地上髒水一片,在這裏一待一個月,他早已對這樣惡劣的環境適應了。
他雙臂支在瓷磚上,將頭深埋在雙臂間,水珠一滴一滴的從發尖滾下,目光直盯在髒汙的地麵上。
許久之後,他拿起毛巾擦幹濕漉漉的頭發。
這時,他聽見皮鞋踩踏積水的聲音,他轉過頭,看見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走向自己,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新鮮深刻的長條疤痕,扔掉毛巾,孟寒琛從容的將掛在架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孟寒琛,到了這個時候,你他媽還能這麽鎮定!”刀疤臉扔掉嘴裏的牙簽,臉上盡是獰笑。
孟寒琛甩了甩頭發,俊美的臉龐冷笑兩聲,“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這次還來討打麽?”
刀疤臉用手指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孟寒琛,上次你在老子的臉上留了個印記,今天,老子也要在你這張好看的臉上留下記號!”
孟寒琛向刀疤臉的後頭看了兩眼,發現並沒有看守人員,他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安排,從進入看守所的第一天,就不斷的受到威 脅和為難,這裏沒人為他說句話,更沒人製止,他也是在這圈子裏混出來的,自然知道今日的事沒那麽簡單!
“想怎麽樣盡管來,二爺從出來混的那天就從沒怕過!”
“好!兄弟們,給我上!今天把這兔崽子給我廢了!”
話音剛落,幾個男人蜂擁而上,孟寒琛雙眸一眯,陰鶩的眸底劃過一抹冷笑,“兔崽子,今天不是你滅了老子,就是老子滅了你!”
醫院外
司漫,孟博遠,李芳華都等待在手術室外。
三個小時的等待幾乎讓所有人崩潰。
幾個人在冰冷的走廊裏來回走動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們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接到的通知隻是孟寒琛在看守所與人鬥毆大失血,生命垂危,待他們到達時,孟寒琛已經被推進手術室,生死不明。
手術結束,孟寒琛被推入病房,待麻藥勁散去,他才緩緩的張開眼睛。
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三張焦急的臉,司漫緊張無助的握住他的手,抽泣著,“寒琛,寒琛,你怎麽樣了,寒琛……”
男人半張的眼睛沒有絲毫反應,把三個人嚇得手足無措,李芳華伏在床邊,緊張的聲音顫抖,“寒琛,你別嚇媽媽呀,你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孟寒琛的眼睛盯著雪白的天花板,雖然目光不算清明,可是他的思維卻很清晰。
當刀疤臉的那把水果刀刺進自己胸口的那瞬間,他什麽都沒想,隻想到了江若彤!
昏迷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在做夢,夢裏隻有江若彤一個人。
她挺著肚子站在窗前看書,他走過去環住她的腰,大手在她的腹部輕輕撫摸著……可是這樣溫馨的畫麵沒有持續多久,她便甩手離去……如同第一次,走的決絕,走的幹脆,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彤,彤彤……”他喉間低低的聲音。
李芳華終於鬆了口氣,能說話就證明情況不算太差。
“你還想著那個絕情的女人做什麽,你還不知道吧,她已經要和良晟結婚了!”
孟寒琛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李芳華繼續說道,“我早就看著老大和她來往很密,過去隻覺得時大伯和弟媳之間的正常交往,現在看來,兩個人早就有了奸情!寒琛,江若彤當你時瞎子,你還在乎她做什麽!”
孟寒琛的胸口像被碾過一樣,他忽然閉上眼睛,司漫嚇得臉色煞白,以為又有突發狀況,轉身想跑出去找醫生,可男人卻將她的手腕拉住,“司漫!”
司漫轉身看著他,眼底都是恐懼,“寒琛,你別有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孟博遠哼了一聲,“寒琛,你現在該看清誰是你應該付出的女人了吧!你生命垂危,江若彤的電話根本打不通,漫漫卻比誰都著急,想想你過去時怎麽對待人家的,可人家卻沒半點埋怨!”
“老孟,別說了,寒琛才剛醒,好了,我們出去吧,這裏交給漫漫咱們也該放心了。”
待兩個人走出去,司漫才忍不住哭出聲來,“寒琛,你知道麽,聽說你出了事,我怕的要命,真怕你……就這樣把我丟下……”
孟寒琛清冷一笑,“有什麽可怕的,我若是死了,你不也解恨麽!”
“恨也是我嘴上說說而已,對你,我哪裏恨的起來呢?”司漫咬著嘴唇,至今仍心有餘悸。
孟寒琛咳了兩聲,司漫立刻為他掖好被子,“寒琛,你先別說話了,醫生說那一刀再差幾寸就插進你的心口窩了,幸好你命大,躲過了這一劫。”
說話時,司漫全身冰涼,雙手還忍不住的顫抖。
孟寒琛隻覺得有些喘不上來,可能是那一刀傷了元氣的緣故。
他閉上眼睛,慢慢的昏睡過去,司漫待他睡著了才出去給他打水。
病房的門被慢慢推開一條小瘋,江若彤順著狹窄的縫隙看向裏頭憔悴蒼白的男子,她緊緊的咬著嘴唇,硬是將淚水咽回去。
她從新聞上看到了孟寒琛受傷的消息,幾經打聽才知道了他住的醫院,她來的時候,剛好他被推出手術室,她看到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心都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她忘了自己是如何控製住衝過去的衝動,隻躲在角落裏看著他。
或許,在這之前她一直懷疑著自己做的決定,可是在看到孟寒琛與死神擦肩而過之時,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守所那種魚目混雜的地方,絕對不可再去!
而這生殺大權,全然掌握在孟良晟手裏。
這時,身後傳來了說話聲,江若彤趕緊關上門,迅速跑到隔壁的空病房裏。
“誒,這個病房裏躺著的男人可帥了。”
“土鱉,這躺著的是孟寒琛,能不帥麽,a市第一美男子,隻可惜呀,紅顏命薄啊,連著兩次被同一個女人甩了,嘖嘖嘖,可憐可憐。”
“什麽?暴殄天物啊,這麽帥的男人竟會折在女人手上。”
“人家會做女人唄,孟二爺現在正內傷呢,再不你去上床給他治治,說不定伺候好了,人家能把你收了做偏房呢。”
兩個小護士你一言我一語的逗笑,司漫死死的攥著水壺,臉上陰厲冰冷,“難道沒人告訴你們如何管好自己的舌頭麽?”
小護士被嚇了一跳,抬頭一見司漫堵在病房門口,還是以為是護工,其中一個護士梗著脖子揚聲道,“嘴巴長在我自己臉上,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還用得著你管麽!”
司漫雙眼一眯,騰出一隻手來狠狠扇了過去,“再說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小護士挨了打自然不肯罷休,她剛想還手卻被護士長拉住,“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看看是誰,司小姐也是你能招惹的起的,趕緊去幹活,別在這兒惹事!”
小護士看著護士長不斷朝著自己使眼色,也知道這事不簡單,隻能自認倒黴的扭頭離去。
護士長點頭哈腰的給司漫賠不是,司漫一臉不屑,“剛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不過你得管好你的人,別讓他們在這兒胡說八道!”
“是是是,剛才那兩個丫頭是新來的,不會辦事,以後絕不會再出這種事了。”
護士長保證完,司漫才轉身進了病房,護士長在背後瞪了她好幾眼才走。
江若彤從病房裏出來,低著頭快步下樓,跑到一樓的樓梯口,正和一個上樓的人裝了個滿懷,那人手裏的果籃掉在地上,裏頭的水果滾的滿地都是。
“你走路不長眼哪。”男人惱火的罵起來,江若彤趕緊蹲下去幫忙撿水果,“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嫂子?”
江若彤渾身一僵,起身就要離開,可卻被男人當在樓梯口。
“嫂子,碰到熟人怎麽低頭要走呢?怎麽說咱們也是老相識啊!”冷易冷笑著看著江若彤的頭頂,口氣鄙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