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不會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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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寒琛呢?寒琛怎麽辦?你總不能看著他就這樣過一輩子吧!沒錯,他現在是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公司也辦的有聲有色,可是他那間小公司跟孟氏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隻要老大動動手指頭,就能頃刻覆滅。”李芳華忍不住的著急。
    一提起這個話題,孟博遠的頭似乎更疼了些,他緊皺雙眉,語氣稍顯不耐,“那你想讓我怎麽樣?掐死老大?”
    李芳華壓抑許久的火氣終於被這句話挑了起來,“老孟,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能怪誰?還不是怪你麽!如果你當初對老大稍加製止,他也不會成就今天這麽大的氣候!你看看他把寒琛擠兌成什麽樣了,連孟氏的門都進不去!別忘了,寒琛才是孟家光明正大的孩子!是孟家的嫡子!”
    孟博遠斂眉,李芳華說的沒錯。
    都是他的錯。
    當初寒琛執意和江若彤在一起,他剝了寒琛的權,斷了和他的父子之情,並把權力中心轉移給了老大,甚至縱容著他一步一步的占據了整個孟氏……
    可是……
    孟博遠慢慢的抬起眼瞼,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
    這些年來,他欠老大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些,當作是一點點補償吧……
    “你倒是說話呀!老孟,你不會縱容著一個私生子繼續執掌孟氏吧。”
    “芳華,我知道,這兩年來你一直對良晟執掌孟氏耿耿於懷,可是你想想,過去近三十年,你對他的為難和苛待還少麽?難道你就不能寬容一些對待這個孩子麽?”
    “寬容?”李芳華恥笑一聲,站起身來,指著孟博遠,揚聲道,“如果我不夠寬容,我當初就不會讓這個野種進孟家的門!嗬嗬,我真恨,當初我為什麽沒再狠一點,直接把這個孩子扔出去,要不然,寒琛也不會落到今天這部田地!”
    聞言,孟博遠並沒發怒,而是目光淒然的看著一臉怒容的李芳華,許久,他默默的站起身,伸手握住她指向自己的手指,聲音異常平和。( 。)
    “芳華,寒琛是我的孩子,良晟也是我的孩子,他們兩個身上都流著我們孟家的血,你總說要我為寒琛考慮,可是你想過沒有,良晟從小失去了母愛,得到的父愛又是微乎其微,這個孩子不可憐麽?”
    李芳華吃驚的看著丈夫,這些話他過去從未說過。
    當初孟良晟被抱回來的時候,他就是擺出一副冷臉,孟良晟漸漸長大,他也不會有過多的寵溺,她以為這些年來,他和自己一樣,都把孟良晟當成是孟家的汙點和恥辱,可是……並不是……在他心裏,他一直愛著這個孩子,一直在為孟良晟謀算策劃著……
    “孟博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孟氏給孟良晟是不是?是不是?”李芳華激動的甩開他的手,聲嘶力竭的嘶吼起來,“若是你執意這麽做,我不允許,決不允許!”
    孟博遠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力的轉過身,“芳華,夫妻這麽多年,我虧欠你不少,但是有一條,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咱們的孩子受委屈。”
    說完,孟博遠邁著疲憊的步伐緩緩離去。
    李芳華看著他的背影,反複尋味著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心中慢慢釋然……
    他最後也會向著寒琛吧,他說了,他不會讓他們的孩子受委屈……
    孟寒琛回來時已是深夜。
    他歪歪斜斜的走進門,司漫從床/上起來,上千扶住他,“寒琛,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喝這麽多酒?”
    孟寒琛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沒什麽,隻是想喝而已。”
    司漫進衛生間洗了一塊毛巾為他擦臉。
    真的隻是單純的想喝酒嗎?
    那為何過去兩年你對酒從來是蜻蜓點水,而自從江若彤出現之後,你卻幾次宿醉?
    但是她不會傻到把這些話說出口。
    “寒琛,剛才我聽見爸媽在吵架,好像是因為你……”
    “我?”孟寒琛放在支在額頭上的手,目光懷疑的看著司漫。
    她沉了口氣,繼續道,“還不是因為孟良晟獨自霸占了孟氏,媽媽想給你掙回來一席之地。”
    孟寒琛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何必呢……”
    權利和金錢都不是他最想要的,就算掙回來他也不會開心,他真正想要的,從未真正得到過。
    “寒琛,為什麽這麽說?難道你不想把孟氏奪回來嗎?”
    孟寒琛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翻身背對著司漫,“我很累,睡吧……”
    司漫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慢慢的咬緊下唇,眼眶竟然湧出了眼淚。
    聽見身後的哽咽,男人慢慢轉過身,就見司漫迅速擦幹眼角的淚水。
    “怎麽了?”
    “沒,沒什麽……我隻是在想,寒琛,你什麽時候才能把我當作真真正正的未婚妻,和我說說你的心裏話。”
    男人眼瞼低垂,這兩年來,他對司漫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與其說是未婚夫妻,他們更像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兄妹。
    事實上,他並不是不想把心裏話與她說,隻是……
    他再不想在任何女人麵前泄露自己的心思。
    上天入地,海枯石爛,真愛隻有一次。
    而他已經把自己的心和全部力量都掏給了另一個女人,所以,在麵對司漫時,他無力,更不想和她談心。
    “我真的很累。”
    男人淡然的聲音讓司漫幾乎崩潰,她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她到底是哪裏比江若彤那個賤人差,孟寒琛的心為什麽始終不靠向自己!
    積壓的委屈和一瞬間燃起的惱怒迸發而出,她陡然站起來,高聲質問,“寒琛,你告訴我,你是真的累了,還是心裏麵有其他女人?所以一直都不肯碰我一下,甚至連擁抱和接吻都別別扭扭!”
    “司漫,你到底想說什麽?”
    類似這樣的瘋她發過不止一次,過去,他忍著哄著,可是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忍不了了!也許是江若彤的婚訊對他打擊太大,亦或是……他已經疲於對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說一些讓人肉麻的假話!
    “我心裏裝的到底是誰你不知道嗎?嗯?”
    看著男人陡然變得淩厲的眼睛,司漫咬著嘴唇慢慢後退,“寒琛,你知道嗎?你真的好殘忍!我和你相處的時間比江若彤多,我愛你愛的也比她多,她有什麽好啊,一見你潦倒失勢甩手就走,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惦記著那個賤人!”
    孟寒琛慢慢的坐起來,床頭燈散發出來的幽暗光線將他的身影投在床/上,他半暗半明,挺拔的身姿竟有幾分寥落。
    “司漫,感情這件事並不能靠時間來計算……”
    “為什麽不能?寒琛,你和江若彤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麽還心心念念的想著她,忘了她吧,我保證,我會比她對你好一千倍一萬倍,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司漫慢慢的走過去,坐在男人膝前,將腦袋枕在他的膝蓋上,孟寒琛摸了摸她的長發,“司漫,你聰明,漂亮,家世好,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隻可惜,你沒遇到真正的良人……司漫,我隻愛她一個,心裏也隻有她一個,就算你在我身邊時間再長,為我付出再多,就算你為我熬成了老太婆,我的心,也不會為你動一下……”
    司漫吃驚的抬起頭,瞪著滿是淚水的雙眸,怔怔的看著孟寒琛,“寒琛,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想說,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女人的青春沒幾年,趁著年輕,去找個真正愛你疼你的男人吧……”
    男人的聲音深沉中帶著濃濃的沙啞,一雙眼眸布滿紅血絲。
    他曾以為,他可以和司漫白頭到老。
    找一個自己不愛卻又深愛自己的女人結婚,他並不吃虧。
    可是直到江若彤告訴自己她的婚訊時,那毀天滅地的心痛卻在提醒他,他的想法是多麽的不堪卑劣。
    難道他要用另一個女人的幸福去祭奠自己失去的愛情麽?
    不!
    他不可以這麽自私。
    他愛江若彤,兩年之後,這份情感並沒有減弱褪色,反而隨著時間沉澱成一種深入骨髓的力量,無形之中,推著他一步一步靠近她。
    “你,你想和我解除婚約?”
    “司漫,難道現在的生活是你真正想要的麽?”
    他質疑的眼神中帶著某種決然,司漫悲戚的勾起唇角,他在告訴她,他過去不會碰她,現在不會碰她,以後,更加不會碰她!
    即便結婚,也隻是她的稱謂從司小姐變成了二少奶奶,其他,不會有任何改變。
    “寒琛,你就不能把你的愛,分一點點給我嗎?哪怕是一點點,也可以……”
    司漫拋棄了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卑微的看著孟寒琛。
    他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目光依舊是那麽淡漠,眼底沒有一絲動容,“司漫,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何苦呢?如果一個女人隻能搖尾乞憐似的去央求一個男人的愛,你認為,你未來的生活會幸福麽?”
    司漫全身一瞬間失去了力量,她軟在地上,木然的看著眼前平靜的男子。
    其實,她一直知道,他是不曾愛她的,在她麵前,他從未有過喜怒哀樂,永遠是一副平靜如一灘死水的臉,在她麵前,他從不曾敞開心扉,完全不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可是,她還是執著倔強的愛著他。
    怎麽辦?他該怎麽辦?
    寒琛現在不要她了,她該怎麽辦?
    “你放心吧,接觸婚約的消息我會對外宣布是你提出的……”也許,這就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