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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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恨恨的看著孟良晟,孟良晟也滿眼譏誚的回看她,兩個人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忽然,孟良晟低不可聞的笑了一聲,眼角的笑痕帶著濃重的嘲諷。
    “李芳華,你這樣急不可耐的叫我過來,是不是為了掩飾你過去做過的醜事?”
    聞言,李芳華心裏咯噔一聲,不過她又轉念想,事情過了二十多年,宋如眉那個賤人也死在了監獄裏,這個秘密永遠都沒人知道,他怎麽會知道?
    “孟良晟,我看你是糊塗了吧,我隻不過是想問問和冷氏合作的細節而已。”
    她故作輕鬆,可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慌亂卻讓孟良晟逮了個正著,他眸光一閃,淡淡笑道,“你不承認沒關係,這事並不牽扯我,不過我相信,冷辰希可不會和你善罷甘休!”
    “你以為我會怕他?”
    “怕不怕的你心裏最清楚,李芳華,人做的孽太多,總有一天會還的!”
    李芳華的心裏忽然一陣又一陣的害怕,從頭頂涼到腳底,後背全是冷汗,她死死的握著雙拳,牙齒都咬的咯咯直響。
    她確定,那些事孟良晟一定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了,她也不必躲躲藏藏,大不了魚死網破。
    “孟良晟,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怕了你,你以為你掌握了孟氏,你做夢,別忘了,你隻是個私生子!私生子!等到你爸爸百年之後,孟氏還會落到寒琛手裏,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滾出孟家!滾出我的視線!”
    ***
    “爸,我承認,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司漫,如果你要懲罰我,我絕沒有半句怨言。”
    茶室內,孟名嚴和孟寒琛兩父子相對而坐,待孟寒琛說完這句話,孟名嚴的手微微一頓,他低頭看著杯中淡淡的茶水,微微垂下去的眼瞼掩蓋住了所有的悲痛。
    這樣的動作定格了許久,孟名嚴一動不動,猶如雕塑,孟寒琛看著父親的動作,也一直不言不語。
    忽然,孟名嚴淡然一笑,他放下手裏的杯子,抬頭看著兒子,聲音異常沉重,“你以為你一句辜負了司漫就能了事麽?嗬嗬,我養了你三十年,寵你寵的沒邊,我也養了良晟三十年,卻對他視而不見,可是你們兩兄弟,在麵對心愛女人的表現卻讓我大跌眼鏡,我有時在想,若是當初把你對的寵愛分給良晟一點點,如今我可能也不會這樣心痛。”
    孟寒琛低著頭,看著喬木桌上細細的紋路,雖然父親責備的話語響在耳邊,可是他卻似什麽都聽不見一樣。
    那細密的紋路慢慢交織融會,竟然形成了他心中所想之人的麵容。
    她微笑著,露出了兩顆潔白嬌俏的小虎牙,可愛至極。
    他慢慢抬起頭,看著孟名嚴失望的眼睛,淡淡說道,“爸,大哥的確比我有城府,孟家這樣的大家大業,需要他這樣的人來領導管理,若是你選他做你的接班人,我絕不會說個不字!”
    孟名嚴蒼老的聲音寒冷入骨,“寒琛,到底是我失算了,你為了江若彤,難道連孟氏的基業都不要了麽?我的兩個兒子,都為著一個女人癡心,我看,我孟家祖輩創下的基業,遲早要毀在這個禍水手裏!”
    “爸,江若彤我這輩子是放不下了,不過這不是她的錯,是你兒子一直纏著她,心裏放不下她!所以,你若是有氣,一切衝著我來!”
    孟名嚴冷笑一聲,“你小子,過去不見你為什麽女人著急,現在為著這樣一個殘花敗柳,倒是肯低頭了。不過,寒琛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兒子,就算我怎麽生氣,我也絕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孟寒琛胸口忽然一緊,雖然孟名嚴已經年邁,昔日所形成的勢力也在慢慢瓦解,可若是想無聲無息的讓一個人消失,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爸,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司家那邊我會解釋,我盡量讓此事無聲無息的解決,日後也絕不會讓你和媽為著我的事操心!”
    孟名嚴擺擺手,“你做的保證沒有一點實際意義,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麽,隻要你心裏還有那個女人一天,你就沒準做出什麽過格的事來。”
    “爸……”
    “其實,我有時也後悔,兩年前你們離婚時,你對她那麽舍不得,我就該采取一些措施,可我卻偏偏沒有,不過現在說這些也來不及了,寒琛,你若是想讓江若彤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也不是不可以,現在,你立刻和司漫結婚,要不然,為了維持孟家的安定,我不介意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孟寒琛心底冷笑。
    孟家何曾安定過!
    他從小到大,就是在爾虞我詐中成長,若不是遇到江若彤,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理解生死相依,至死不渝是怎麽回事!
    但自唐古說父親已有立下遺囑的打算,他便讓人在暗中調查,他發現父親患病已久,雖然不知是什麽病,但身為子女,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刺激他。
    於是,孟寒琛隻能低著聲說,“爸,是我,一直單方麵的纏著江若彤,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所以,請您別為難她,好嗎?”
    “你的不對?嗬嗬,寒琛,你當你爸老了糊塗了嗎?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江若彤是鐵了心的要和你斷絕往來,對你視而不見,你還會低三下四的貼過去麽?”
    孟寒琛無言以對,因為父親說的的確是真的。
    她每每說要和自己斷的幹淨徹底,可每次自己出事,她又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自己的人。
    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放不下,她說要遠離,他就忍不住的要靠近她,占有她!
    孟名嚴慢慢站起來,“寒琛,若果你答應我的條件,那麽這個月末就和司漫結婚,如果你不答應,你就等著讓江若彤消失吧!你別想帶著她遠走高飛,你應該知道,想要找到你們,對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待他即將走到門口時,身後忽然響起孟寒琛的聲音。
    “爸,我答應!”
    孟名嚴略有些吃驚的回過身,他真沒想到,寒琛這樣倔強的性子竟會答應的這樣爽快。
    男人站起身,雙臂撐在桌麵上,低著頭,咬緊牙關,重重的重複道,“爸,我答應你,我娶司漫!”
    孟名嚴蒼老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好,這才是我孟名嚴的兒子,不過寒琛,你可不說反悔,說了要娶司漫就一定要娶,若是你再左右搖擺不定,司家那頭我可再壓不住了!還有,江若彤那邊你要盡早整理好,以後你和司漫結了婚,總不能心裏想著別人,委屈了你的新婚妻子。”
    這番話剛說完,孟寒琛便倏然抬頭,“爸,你的整理是什麽意思?”
    “我聽說冷辰希不日就要娶江若彤過門,到時候你可不能給我鬧什麽幺蛾子!等江若彤嫁給了別人,你也結了婚,你和司漫就給我移民到國外去。”
    “爸,你想的還真周全,你這樣,是想讓我和江若彤斷的幹淨徹底呀!”
    孟名嚴眉目一冷,“寒琛,你還這樣年輕,相貌堂堂事業有成,你該知道,在這個圈子裏,女人有兩個作用,一是當作床板解決生理需要,二是你向上爬的天梯!你何必把一個沒有實際作用的女人看的這樣重呢?”
    孟寒琛心底冷笑,他緩緩走到父親身邊,看著已經年老的父親,縱然心裏再不忍,說話也不免難聽起來……
    “爸,既然你這樣說,江若彤也曾是我向上爬的天梯,可一夜之間,她就從天梯變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物,司漫也有可能重蹈她的覆轍,到時候,我該怎麽辦?”
    他沉了口氣,繼續說到,“爸,孟氏已經做的足夠好足夠大,難道咱們非要靠著女人來振興家業麽?”
    孟名嚴微微垂了眼瞼。
    他心裏最清楚,讓寒琛和司漫盡快完婚,並非是全為孟氏考慮。
    良晟被寒琛壓製了三十年,待他與世長辭之後,孟良晟定然會想方設法將寒琛除去。
    不管怎麽說,他養了這個孩子三十年,畢竟有些感情。
    若是寒琛有了司家的支持,良晟不看僧麵看佛麵,怎樣都不會將事情做絕。
    “寒琛,你別怪爸爸,爸爸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我想為你選擇一條簡單又獲利最大的道路而已。”
    “爸,你這樣安排當真是為了我好麽,你有沒有為我想過,和你一個不愛的女人一起生活,我會生不如死,就算撇開這個不說,司家背景雄厚,又和你有心結,我和司漫結了婚,你就不怕我在司家抬不起頭來,處處招司漢年的折辱麽?”
    “司漢年就算再怎麽看不上你,也要看著司漫的麵子,寒琛,你也不必想的那麽遠,你和司漫一結婚就會去美國定居,到時候,司漢年的胳膊再長也伸不過去。”
    孟名嚴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之後,輕聲歎息了一下,“寒琛,不要怪爸爸逼你,虎毒不食死,我做的再過分,也全是為了你好。”
    說完,他慢慢的轉過身,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孟寒琛的臉忽然露出一個狠戾肅殺的笑意。
    好個司漫!
    在自己身邊躺了兩年,勾引也勾引了,取悅也取悅了,自己都沒碰她一下,這都無法讓她放棄自己。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又如此好的耐性和韌勁。
    兩年來,李芳華一直盯著她的肚子,可是即便她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父母都沒有將她放棄。
    其實,這兩年雖然對她不曾有過喜歡,可卻對她多少有些愧疚,畢竟她的青春年華都耗費在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司漫終究是不懂男人的心,即便自己對她有愧疚有同情,也隻是因為覺得虧欠於她,這種薄弱的感覺,風都吹的散,更別說她想方設法的通過父母對他逼婚!
    司漫,既然你一心一意想要嫁給我,也好,那我就娶!
    這世上的聯姻比比皆是,幸福的卻少之又少,你想往火坑裏跳,我不攔你,左右不過是毀了你罷了……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