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她恢複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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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你沒事吧?”
秦沛一走,孟寒琛連忙上前溫熱的大掌急切地撫摩她的身軀,珍重地檢視她身上的傷勢。
這讓剛剛醒來的江若彤瞬間睡意全無,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看見親親老婆身上多處擦傷,孟寒琛雄不舍地道:
“我們回自己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這個人……這張臉……
江若彤身軀一僵,臉上血‘色’全失。
她發出尖叫,“不要碰我!你走開!”
她想起男人曾經對自己說的話,和她在睡夢中做的那種夢,現在變成了現實來糾纏她。
男人的撫觸、他靛溫、他的聲音讓她寒‘毛’直豎。
她感覺孟寒琛就像條‘陰’險的蛇,纏繞她捆綁她……
“別碰我!”大受刺‘激’的若彤狂‘亂’地揮出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落在孟寒琛臉上,浮現出紅暈。
病房裏的空氣瞬間凝結。
“若彤?”眾人一片錯愕。
她敵視著這個可惡、可恨、可厭、可憎到極點的男人,“你滾!我永遠不想看到你!”
她的情緒‘激’動到接近歇斯底裏。
“若彤?你怎麽了?”林歌不解。
最先了解狀況的人是孟寒琛,冰雪般的寒意由他的腦際迅速滲透心扉,擴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他驀然明白,他甜美、嬌憨的小妻子已經消失無蹤。
這個充滿敵意、眼神憤怒地瞪視著他的‘女’子,是發生意外之前的江若彤、是恨他入骨的倔強‘女’子。
他的幸福世界在一瞬間毀滅、天崩地裂。
恐懼與絕望讓孟寒琛失去鎮定,眼前一片黑暗的他咬緊牙關、冷汗直流,身軀微微。
若彤她恢複記憶了……
心情大‘亂’的孟寒琛根本說不出話來,眼見苗頭不對,霍子安和林歌當機立斷,馬上決定先幫江若彤辦出院。
至於身上的那些小傷,等她和孟寒琛之間的感情問題處理好再回醫院治療也不晚。
一行人回到闌珊別墅,將凡是江若彤能認識的人全都請了出來進行勸說。
“若彤,你鎮定一點……”
費了一番‘唇’舌、東拚西湊,大家努力讓若彤厘清來龍去脈。
……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
江若彤一臉惶恐,“你們騙我的……子安哥,你跟我說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這是噩夢、‘混’‘亂’、災難、風狂……‘亂’七八糟的組合體……
江若彤最後的記憶是她傷心非常,賭氣之下跑出闌珊別墅,遇到了司漫,怎麽一夕之間天地變‘色’、人事全非?
她怎麽會嫁給這個雖然看似溫文儒雅,英俊非凡實則暴躁無比,疑心極重的男人?
更何況他的家人全都反對她,正因為這一點,江若彤一直有些排斥。
雖然孟寒琛曾經也一直給她表白過,說明過,家人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隻要他們在一起就好了。
可江若彤就是放不下這個包袱,就是不願意麵對孟家除孟寒琛以外的人。
一向冷靜理智的若彤幾乎陷入歇斯底裏的狀態。
“這不會是真的!我不可能嫁給這個……這個……人!”
“若、若彤,你冷靜一點。”霍子安有點結巴,他從來沒看過江若彤失控發脾氣的模樣。
望了一眼震驚絕望、臉‘色’發白的孟寒琛,他頭疼不已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會這樣呢?
“這不可能是真的!”若彤幾乎絕望的呐喊。
她明明就等著和孟寒琛攤牌,然後和冷辰希假結婚,做一個假新娘呀!
“若彤……”林歌憂心仲忡地看著她。
“小鴿子,我……”江若彤幾乎掉下淚來,倔強地咬住下‘唇’,硬把眼淚吞回肚子裏。
牆上的日曆、桌上的報紙日期、好友與男友的發型、衣服,在在顯示:這一切有可能是真的。
拜孟寒琛所賜,她失去記憶兩年又七個月,而且還嫁給了他!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她嘶聲咒罵。
江若彤怨恨地瞪視著男人,所有恩愛甜蜜都像鏡‘花’水月,煙消雲散,不留半點記憶在她腦海中。
一向冷麵無情的孟寒琛臉孔痛苦的扭曲,卻說不出半句辯白與求情的話語。
眾人隱約猜測到事情的真相,隻能以同情的眼神望著失魂落魄的孟寒琛。
“走開!你走開!”
“……”孟寒琛無言以對,著雙‘唇’發不出聲音。
不同於他悲哀絕望到了極點的慘澹神情,怒火騰騰的江若彤在努力撫平歇斯底裏的情緒之後,表情變得冰冷決絕。
……
失去記憶的若彤是一道陽光,恢複記憶的若彤卻是超級暴風。
貼心的傭人陳靜為她準備了一個豪華蛋糕“壓驚”,卻觸犯到她“生日蛋糕”的禁忌,讓她發了一頓脾氣。
可憐的陳靜哭喪著臉,還是林歌悄悄告訴她原委以後才釋懷。
“你就多擔待一些吧!若彤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更需要你。”
“嗯!我會加油的。”聞言,陳靜點了點頭。
孟家的廚師、傭人也發現,好脾氣、笑咪咪的夫人不見了,現在的夫人脾氣差,隻要一聽到她們稱呼她為“夫人”,馬上就抓狂。
“我不是你們的什麽鬼夫人!”江若彤咬牙切齒道。
“是!那……江小姐……”傭人囁囁嚅嚅的請示。
“‘花’圃問下個月送‘花’,用百合、香檳玫瑰還有白‘色’鬱金香、跳舞蘭好嗎?”
關我什麽事?!江若彤忍住氣,“依照慣例,不用問我。”
這些陌生臉孔老是用一種期盼的眼神殷切地望著她,每個人似乎都希望天降奇跡,讓她恢複“失憶狀態”的好脾氣。
也總是在得到她冷淡的答覆後,一臉失望的表情離開。
對下人發脾氣讓她有罪惡感,對於名義上的老公,她就沒給好臉‘色’看了。
反正關家屋子裏房間多的是,被拒於主臥室‘門’外的孟寒琛可以睡客房、書房甚至小孩房。
她要離婚,他不肯,事情僵持不下。
“我不要住這裏!我不想看到他!”江若彤的脾氣說有多拗就有多拗,“這裏不是我的家!”
什麽叫作清官難斷家務事,林歌總算是見識到了。
執拗起來鬧脾氣的江若彤簡直是“番”到不可理喻、令人發指。
她不要丈夫也不認自己的‘女’兒,對她而言,孟愛靜隻是一個陌生的小‘女’孩。
她拒絕抱‘女’兒,更遑論照顧了。
“媽咪……媽咪……”小人兒稚嫩的呼喚讓旁人看了都覺得不忍。
“若彤,你抱抱她吧!”林歌勸道。
“我不要!”仍然處於震驚狀態的她狠心別過頭去,“她有保姆吧?叫保姆帶她走。”
她不想看到這個小‘女’孩!
即使是長相酷似天使,粉雕‘玉’琢的小‘女’兒也不能打動她。
相反的,隻是令她厭惡、痛恨,這個小‘女’孩不是她心甘情願生下的愛情結晶。
反而提醒了她……自己已經跟那個惡魔結婚的殘酷事實。
她不願意相信啊!
……
他的報應來了!
笑意迎人、宛如天使的妻子已經消失不見,眼前的江若彤是個憤怒的複仇‘女’神。
失去記憶的江若彤為他的人生開啟另一扇‘門’,為他的生命帶來‘春’天。
周圍‘亂’烘烘的聲‘浪’進不了孟寒琛的耳朵。
江若彤眼裏噙著眼淚拒絕大家的勸說。
失魂落魄的他雙眸一瞬也不眨地盯著妻子,仿佛饑渴多日的旅人盯著沙漠中的綠洲泉水一般。
隻是這泉水啊……
卻是終究抵達不了的海市蜃樓!他絕望地暗忖。
他的‘春’天何其短暫啊!
神呀!救救我吧!
孟寒琛幾近崩潰地以雙手掩麵,彎腰祈求。
我願意為我犯下的罪行贖罪,隻求禰再給我一次機會!
讓奇跡出現。
……
折騰了兩天,不可理喻的超級暴風終於有稍稍趨緩的跡象,隻是……
“我要申請‘婚姻無效’!”她語氣斬釘截鐵地說。
“啊?”
“什麽?”眾人驚呼出聲。
一直沉默不語的孟寒琛在絕望的深淵中出聲。
“我不會答應的。”平板沒有起伏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窖,不寒而栗。
他的麵孔憔悴,‘陰’霾、絕望的風暴在心底盤桓。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孟寒琛內心的痛苦與折磨。
“我不會答應的……除非我死!”失眠數日的他,聲音像從幽闇的遠處傳來。
“那你就去死呀!”江若彤氣瘋了。
聞言,孟寒琛抬起頭來,他的表情‘陰’驚深沉,令人害怕。
“我有的是時間與金錢,可以跟你耗一輩子。”雖然是輕聲的呢喃,但卻像是銳利的刀鋒。
眾人為他不尋常的恐怖言行震驚不已。
那個深情款款的好丈夫、好男人不見了。
徹底的絕望,讓孟寒琛風狂。
“我也有數不清的人證與物證,可以證明你是心甘情願嫁給我……”
冷酷無情的語調接近恐嚇,“甚至還有優秀的律師團與醫生團隊診斷做後盾……你想法官會相信誰?”
孟寒琛的嗓音嘶啞,像從喉間擠出,聽在江若彤的耳中仿佛是毒蛇吐信。
他的暗示讓眾人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你是什麽意思?”江若彤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氣得渾身發抖。
“意思就是,你除了得向法官證明你的‘精’神狀況沒有異常以外,還得‘花’上五年甚至十年的時間來打官司……因為,我絕對絕對不會放手!”
說這些話的時候,孟寒琛的聲音冷酷得像冰,眼神卻狂熾似火。
孟寒琛潛藏的‘陰’暗麵毫不保留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你……瘋子!變態!你在威脅我!”
沒有哀求與乞憐,那個視妻如命的孟寒琛搖身一變成為黑暗魔王。
他專注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江若彤,像蛇緊咬獵物不放。
好可怕與恐怖的男人……林歌‘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江若彤又驚又怒,聲音微微,“你以為恐嚇我有用嗎?就算我要用掉五年、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來跟你打官司,我也要跟你告到底。你讓我想吐!我一分一秒也不想看到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