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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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逛夜市買來的白襯衫與牛仔‘褲’,以前一向是她慣常的穿著,如今卻怎麽穿怎麽不對勁……
明明是合身的牛仔‘褲’,為什麽讓她感覺喘不過氣來?而最簡單的白襯衫也總是有些不服貼的棱角。
江若彤無奈歎了一口氣,心底隻覺得煩!
‘女’兒孟愛江是這麽可愛,分居一年的時間若是到了,離婚勢在必行,然而孟寒琛真的舍得把‘女’兒的撫養權給她嗎?
雖然孟寒琛允諾給她的優沃贍養費足夠她十輩子也用不完,可是她卻不太相信他真的會那麽容易答應離婚。
和林歌言歸於好以後,她才告訴好友她為什麽會失去記憶的原因。
“他懷疑我,他對我的真心從來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去看我,就算我再怎麽做還是抵不過別人在他耳邊的一聲低語……賭氣之下我離開了闌珊別墅遇到了一直在‘門’口徘徊的司漫!後來的事情我就沒印象了。”
麵對自己的閨中好友,江若彤還是把那段她一直都不想提起想起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在答應和冷辰希假結婚的那段時間,孟寒琛還強行對她做了那個事情。
憶起他曾經想強bao她的往事,江若彤餘恨未消。
“你說,我該原諒他嗎?”
聞言,林歌搔了搔頭,“呃……這問題很難回答呢!聽起來的確是孟寒琛該死!可是……你們的婚姻狀況卻是很美滿……”
看到江若彤對她怒目而視,林歌乖乖的閉上嘴巴,自動消音。
不過……得到不珍惜,失去卻想挽留,而且還用暴力想要得到喜歡的‘女’子,真不知道孟寒琛到底是個瘋子還是變態呢!
林歌想,也許兩者皆有吧!
……
分居第三個月。
江若彤已經逐漸習慣和孟寒琛共進晚餐時的鴉雀無聲。
他吃得少,專注地看著她的時間比較多,之前江若彤會不悅地回瞪他,現在習慣了也就不以為意,隻是心裏很納悶。
依他這種‘陰’沉個‘性’,憑什麽會讓所有人異口同聲稱讚他是好丈夫?連家裏的長輩還有霍子安都開口為他求情?
幫她解答疑問的是陳靜,“很簡單呀!因為先生愛慘你了,隻要你撒個嬌笑一笑,就算你開口要天上的月亮,先生也會幫你摘下來的……”
看到江若彤神情不悅,陳靜連忙轉移話題,“我覺得先生最近好像瘦了一點,神情也很疲倦,不曉得是不是公事太忙了?”
的確,被逐出家‘門’的孟寒琛恢複成婚前工作狂般的作息時間。
雖然飲食有專人打點,但是他吃得少、睡眠少、咖啡喝得凶,幾乎沒有多少休息時間。
“會嗎?我看他還好呀!”江若彤口是心非地說。
整理琳琅滿目的珠寶盒時,她發現了一張被秘密珍藏的光碟。
帶著好奇心播放出來,內容卻是她意料不到的……
唯一男主角正是孟寒琛,穿著睡袍的、剛出浴的、西裝筆‘挺’的、表情沉思的、拿起咖啡‘欲’飲的……
不同的時間、場合,零零碎碎的片段都是孟寒琛,而掌鏡者正是她自己!
數位攝影機讓拙劣的‘門’外漢也可以輕輕鬆鬆捕捉住清晰的畫麵。
“琛琛,看這裏。”她聽到自己甜膩的聲音指揮。
數位攝影機也錄下了她的聲音。
“笑一個!”
那個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對著鏡頭,不!對著鏡頭後麵的她‘露’出深情的笑容。
冷厲的臉部線條變得神采飛揚、判若兩人。
“琛琛你好帥喲!”她清脆活潑的語調聽在自己耳裏既陌生又熟悉。
“說‘我愛你’!”她霸道蠻橫地命令。
“我愛你……”男人深情的雙眼盈滿笑意。
江若彤不敢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失憶的她把一頭猛獸調教成溫馴的寵物,呼之即來揮之則去,而且還惡心死人的“愛來愛去”!
不算不算!
那個白癡女人絕對不是她!
被無意發現的事實所震懾住,江若彤的心情‘亂’七八糟。
抬頭望了一眼掛鍾,已經六點了,今天晚上該回家吃晚餐的孟寒琛還沒到呢!心情煩躁的江若彤冷哼一聲。
之前不都是五點左右就早早回家?當然啦!她不是關心他,而是覺得稀奇。
一個大男人沒應酬‘交’際,一下班就急著趕回家不是很奇怪嗎?更何況他還是有錢有勢的大老板,身旁有紅粉知己也是尋常吧!
話又說回來,如果孟寒琛有紅粉知己,或許離婚會比較幹脆一點,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猜想的時候,孟寒琛的座車回來了。
除了司機,車上還有兩位不速之客。
一個是孟寒琛地別行政助理,江若彤隻記得他姓唐,另一個就是她的秘書林薇薇。
“江小姐,”急忙打招呼的是秘書林薇薇,“總裁今天身體不舒服,醫生診斷是流行‘性’感冒。”
“沒什麽,”孟寒琛淡淡說:“回來晚了,抱歉。”
聞言,江若彤心湧出一種莫名的情緒,但有外人在場,她也沒表現出來,冷冷的說道:“吃飯吧!”
說完便不理睬男人,轉頭對陳靜吩咐,“跟廚房說再多準備兩人份的晚餐。唐特助跟林秘書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謝謝夫人。”唐特助說。
江若彤嘴角一抿沒說什麽,相對於林薇薇稱她為江小姐,身為孟寒琛心腹的特助不可能不知道她跟孟寒琛正在分居的事實,卻還是稱呼她為夫人。
如果說林薇薇是皇後的人馬,那麽唐特助就是國王的人馬了,兩人各為其主。
晚餐時間,唐特助和孟寒琛一樣沉默寡言。
有其主必有其仆呀!
反觀林薇薇還比較活潑,跟江若彤聊了起來,跟她報告孟寒琛生病、打點滴的事。
“你發燒到四十度?”江若彤揚眉問:“那你回來做什麽?”
這話一出,飯桌的上的幾人都看向她,眼神各自不同,但都有一個神似,那就是疑‘惑’。
因為江若彤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是責問,好像是和嗬斥陌生人一樣。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口氣不好,江若彤放緩了聲調,“我的意思是,你該好好休息,不要這樣來奔‘波’,反正要看孩子以後有的是時間。”
聞言,孟寒琛抬起頭,眼神有點渙散,“看你。”
頓時,江若彤為之語塞。
男人的氣‘色’真的很不好,眼眶下有淡淡的‘陰’影,神情疲倦,消瘦不少。
一頓四人晚餐,大家吃得安靜無聲。
“咖啡真好喝。”
說完這句話後,林薇薇看著一旁的唐特助說:“那……唐特助,你是不是要送總裁回去休息?”
“我是覺得……應該讓總裁早點休息,這樣來回奔‘波’也不好。”
質彬彬唐特助說:“不過還是要看夫人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他就是了?”
聞言,江若彤挑了挑秀眉,又好氣又好笑。
果然,會咬人的狗不會吠,一心為主唐特助也不是簡單角‘色’。
“放心吧!我沒那麽沒良心,畢竟這裏還是孟家產業不是嗎?”江若彤諷刺道。
“我哪敢喧賓奪主趕主人呢?他要住下來就住一晚吧!”
“是!這是醫生開的‘藥’。”
唐特助得寸進尺道:“總裁就麻煩您照顧了。”
江若彤不上當,揚聲說:“小靜,那些‘藥’‘交’給你。”
說完,她轉過頭來,“辛苦你們了,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吧!”
“那些‘藥’……”唐特助不死心。
“小靜有護士資格跟保母執照,你可以放心。”江若彤冷冷地說:“她看得懂說明的。”
……
早早上‘床’休息的江若彤睡得並不好,小睡一覺起來,已經是半夜一點。
一牆之隔的孟寒琛、她名義上的老公正是讓她睡不著的“萬惡根源”。
江若彤起身,喝了一杯礦泉水,先去探望睡得香甜的‘女’兒,才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踱進客房。
睡眼惺忪的陳靜跟她報告,“先生剛剛又發燒了,才吃了退燒‘藥’。”
“嗯……”江若彤沉‘吟’一下,“小靜,你辛苦了,去睡吧!我會看著他的。”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去睡囉1陳靜深怕她反悔似地馬上離開。
聞言,江若彤啼笑皆非。
“真奇怪,你發的薪水比別人高嗎?”她輕聲問:“每個人都幫你說話,小靜似乎也巴不得我來照顧你好破鏡重圓……”
‘床’上意識昏沉的孟寒琛似乎聽見她的聲音,睜開一雙焦距渙散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的方向。
“居……嗎麽……瑪……力堤……”他在囈語,聽起來不像是英,像是法語。
然後又是一串快破碎的英,“thehope,thefear……thejealouscare…”
“什麽?”本來心情就不好的江若彤,在聽到這些斷斷續續的法語,很是生氣的說道:“說。”
“你……毀滅我……”男人語無倫次喃喃低語,“希望……煩憂與妒忌……冰霜會融解……你的心……鋼鐵做的……”
又一串破碎的單字從他口逸出,江若彤有點印象了……
是她最討厭的拜倫,曾經在課堂上讓她的英國學報告吃了不少苦頭。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江若彤輕叱,“你睡覺吧!”
真是夠了!
她伸手撫‘摸’他額頭的溫度。
還有點燙。
“……你的心是鋼鐵做的嗎?”男人的聲音突然想起,他在質問眼前這個女人。
就在江若彤不知怎麽開口的時候,一隻滾燙的大手抓住了她冰冷的手。
已經冒出胡碴的下巴輕紮她細嫩的手心,纖長的手指撫過他瘦削的臉頰。
溫暖的鼻息吹拂在她的指間,男人‘陰’鬱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做才能挽回你的心?”孟寒琛問:“如果哀求可以……我會跪下……求你一千遞、一萬遍……”
可鄰兮兮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意識‘混’‘亂’的他像受委屈的孩子大聲指控,“你說過你愛我的!”
一向寡言的他怎麽變得多話起來了?
“你燒壞腦子了!”江若彤尷尬地想‘抽’回手,他卻緊握不放。
是“病吐真言”嗎?
但是男人用著他那堅毅的‘唇’親‘吻’著她的手心、指尖,留下一陣溫熱的電流。
“江若彤……江若彤……”他喃喃低喚她的名字,低啞而悲傷,既甜蜜又苦澀。
“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那些承諾都是空言嗎?是水月、鏡‘花’……”
他的感情一字一句傳遞給她的是莫大的震撼。
鏡‘花’水月終究是一場虛幻……
聞言,江若彤隻覺得心無比辛酸。
開口想辯解又闔上嘴巴,他隻是一個意識不清楚的病人而已呀!
指尖輕觸到一抹‘潮’濕,也不知是汗還是淚?
她的深吸一口氣。
對一個脆弱的病人,她沒辦法強硬,心慌的她有不妙的預感。
這樣被哀求,就算鐵石心腸也會軟化吧?
心底是有些惻然的,這個男人以他的方式在愛她。
雖然,那方式是不對的。
這些日子以來,更多的蛛絲馬跡拚湊出她失憶時的婚姻生活。
她是被嬌寵溺愛的幸福小女人,孟寒琛對她是百依百順。
“可是……該算的帳還是要算吧!”她對他說。
“你這樣闖入我的生活,對我做出那樣可惡的事情,你毀了我的人生……要怎麽賠我?”
說著,她伸出雙手撫摩過男人滾燙的雙頰,擦拭他臉上的汗漬與淚水。
真的瘦了呢!
“那個女人到底有多好?”江若彤低聲呢喃著,“值得你這樣要死不活?”
個‘性’矜持的江若彤實在無法想像失憶的自己跟他相愛的情況。
心底微酸的感覺,像檸檬汽水的氣泡般冒出,揪得心裏難受,她錯愕地發現一件事實
……
她在妒忌!
嫉妒那個“失憶的自己”竟然如此被他所深愛著!
“若彤……”柔情款款的呼喚由孟寒琛口中響起,宛若輕聲歎息。
突然,江若彤腳步一個踉蹌,她被擁在男人的‘胸’前,饑渴的‘吻’像雨點般落下。
“唔……”模糊的抗議聲被男人的‘吻’給吞沒。
她的身體記得他的撫觸,記得他的親‘吻’……
她的心髒像小鳥撲翅般續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