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一切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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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蝕骨纏綿:首席嬌妻難搞定 !
    青兒軟軟的小手牽著媽媽,一路嘰嘰喳喳地和她說話,而顏清則不時低頭望著‘女’兒,神情溫柔地聽她說話,母‘女’倆有說有笑朝公園走去。
    孟良晟知道,“那個人”正在公園等著她們,因此破天荒地幹了一件過去想都沒想過的蠢事——偷偷跟蹤她們。
    幾分鍾之後,他見到了那個據說對顏清和青兒好得不得了的男人。
    ……
    “嗨!顏清、青兒,你們來啦?”
    “徐叔叔!”
    青兒一見到他就跑上前去,徐謹書立刻抱起她轉圈圈,芫芫笑得如‘花’燦爛,雙頰紅潤像蘋果。
    “青兒,好了。快下來,徐叔叔手酸了。”顏清在一旁微笑看著,一會兒就趕緊催促‘女’兒下來。
    徐謹書寵溺地道。“沒關係!徐叔叔的手不酸,青兒喜歡的話,徐叔叔繼續轉。”
    “還要還要!”青兒笑得可開心了。
    顏清疼愛又無奈地微歎口氣,又過了一會兒,才堅持要‘女’兒下來。
    “徐叔叔今天做了布丁和小餅幹,你要吃嗎?”徐謹書又討好地拿出甜點來。
    “要要——”青兒開心地猛點頭。
    “青兒!”顏清對‘女’兒皺眉頭,不許她太沒分寸,怕她被寵得驕縱沒禮貌。
    況且,她也對徐謹書過度的討好感到不安,他的心思她隱約猜得到,但她怕自己難以回報他的期待。她不知道自己忘不忘得了那個薄情的前夫……
    被母親輕聲斥責,青兒立刻垮下小臉垂下頭。
    徐謹書隨即不舍地道:“沒關係啦,青兒還小,不要對她太嚴厲。”說完他又笑咪咪轉頭問芫芫:“先吃布丁好嗎?”
    這回青兒不敢放肆,乖乖地詢問母親:“媽咪,可以嗎?”
    那張無辜的小臉,讓顏清又憐又愛,再也嚴厲不起來。“好,但是不可以吃太多喔,等一下要吃飯了。還有,不要忘了謝謝徐叔叔。”
    “嗯!”青兒開心地點頭,用嬌甜嗓音大聲對徐謹書說:“謝謝徐叔叔!”
    徐謹書拍拍身旁的座位讓她坐下,拿出自己做的布丁和免洗湯匙‘交’給她,“好乖,快來吃吧!”微笑看她滿足地吃著軟嫩嫩的布丁。“好吃嗎?”
    “好好吃喔!”
    青兒對他們嗬嗬一笑,笑容宛如陽光般燦爛,一旁的顏清無比愛憐地拿出濕紙巾,替她擦拭嘴角的髒汙。
    “顏阿姨,青兒!”‘棒’球練習告一個段落,徐沛捷也匆匆趕過來。
    顏清微笑點頭。“小捷你好。”
    “小捷哥哥!”青兒看見他更是高興,因為小捷哥哥對她和徐叔叔一樣好。
    “嘿!你又在吃我爸做的點心了?幸好你這麽捧場,否則我爸做的點心每回都丟掉,他可心疼了。”徐沛捷扮著鬼臉吐父親的槽。
    聞言,徐謹書喃喃抱怨道:“你這小子還敢說!難怪我疼青兒,瞧她多可愛又多乖巧,還很愛我做的點心,唉!兒子果真不貼心。”
    “老爸,你是在說自己嗎?我會把你的懺悔告訴爺爺***。”徐沛捷伶牙俐齒地反將一軍。
    “我——”徐謹書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末了隻能苦笑。“真不該生給你厲害的舌頭。”
    徐沛捷指指自己戴著‘棒’球帽的腦袋古靈‘精’怪的說道:“爸,你又說錯了!我厲害的不是舌頭,而是頭腦。”
    “是是,厲害的小神童。唉!”
    徐謹書苦著臉的表情,逗得顏清和芫芫忍不住哈哈大笑,看見自己能讓喜歡的兩個女人如此大笑,他也算聊表安慰。
    他們四人並肩坐著,有說有笑地品嚐點心,聊聊一些有趣的事,笑聲隨著向晚的微風飄送,而他們開懷的笑顏,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美麗耀眼。
    不知情的人,真會以為他們是一家人。
    隻有他清楚,他們並非一家人——至少目前還不是!
    孟良晟‘陰’鬱的雙眼,隔著一段距離遙遙凝視他們,徐謹書的模樣遠比他想像出‘色’,而且看起來真的很溫柔,不但‘女’兒被他哄得服服貼貼,好像連顏清都被他收服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酸澀的心情是怎麽回事,被他離棄的前妻有了好的對象,而且人家也對他的‘女’兒不錯,他應該感到欣慰,然而他真的高興不起來。
    原來沒有了他,她們也可以過得很好。
    忽然間,孟良晟有種不再被需要的落寞感,難以消除心的蒼涼與孤寂感。
    他想,他是太閑了,閑到有時間在這裏偷窺前妻約會,莫名其妙地傷‘春’悲秋。
    自嘲地一笑,又望了那和樂的“一家人”最後一眼,毅然轉身,將那幅景象遠遠拋在腦後。
    ……
    “良晟,你在想什麽?”
    孫孟青不滿的聲音,將孟良晟從茫茫思緒拉回來。
    他回過神,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高級餐廳裏,麵前坐著媚眼如絲的孫孟青。
    “怎麽了?”他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然後懶洋洋地問。
    孫孟青忍著氣又問了一次,“你在發呆麽?我問你孟氏股票被神秘人收購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
    “為什麽下了班還要談論公事,我們不能談點別的嗎?”向來很能享受與她談話的孟良晟,沒來由地厭煩起來。
    上了班滿腦子都是繁忙的公事,下了班談的依然詩事,他簡直像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似的,腦子根本無法休息,與她談話愈來愈覺得疲憊。
    以前他總認為顏清不關心他,不了解他的工作情形,也從不問他在公司忙些什麽,就算他再怎麽想得開,對她的漠然也難免有點嘀咕。
    然而此時他才發覺,那是否也是她的一種體貼?讓他下了班就不再想公司的事,能夠全然放鬆,不再被公事追著跑。
    “不談公事,那我們要談什麽?”孫孟青古怪地反問他,他霎時啞口無言。
    聞言,孟良晟一陣沉默,對啊!除了公事,他們還能談什麽?
    曾經他以為,自己與孫孟青心靈相契,然而可悲的是,一旦不談公事,他們之間竟無話可說!
    錯了!一定有某些東西搞錯了。但錯的到底是什麽?是什麽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幾天後的夜晚揭曉了。
    深夜,剛加班回來的孟良晟,疲累地開車回家。
    一進家‘門’,看到穿著薄絲睡衣的孫孟青坐在客廳裏,他霎時一愣,有片刻的‘迷’惘——她怎麽會在這裏?後來才想起來,她已經搬進來了。
    “很晚了,你還沒睡?”他瞄了她一眼,她的睡衣領口很低,可以看見‘乳’溝,而真絲的質料很薄,約略可以看出她未穿‘胸’衣。
    麵對衣著‘性’感的她,孟良晟隻注意到手表上的指針。
    “你到哪裏去了?我打了你的手機好幾次,為什麽不接電話?”孫孟青相當不滿。
    聽到她打電話追人,孟良晟心有些不悅,但還是捺住‘性’子回答:“我在開會手機關機,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有什麽事?”
    說完這句話後,孫孟青的聲音陡然拔尖起來,聽慣前妻輕言細語的孟良晟,下意識擰起眉頭。
    “孟良晟!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
    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孫孟青更火了。
    她怒氣衝衝地站起來,質問道:“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的離婚手續已經辦好了?如果不是莊律師打電話來問請款單寄到家裏還公司,我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值得這麽生氣嗎?我隻是忘了說,又不是打算永遠不說。”
    孟良晟根本不認為這是什麽必須向她報告的重要訊息,畢竟他們既無夫妻之名,也無夫妻之實,何需報備?
    “你是真的忘了嗎?孟良晟,你如果想甩了我大可坦白說,我孫孟青不是禁不起挫折的人,如果你對我沒興趣就老實告訴我,不要把我當成耍著玩的大白癡,隨隨便便敷衍我!”
    聞言,孟良晟不耐地重申。“我沒這意思!我說過,我隻是忘了。”
    “好!就算你是忘了說,難道就連碰我你也會忘嗎?是你對我根本沒興趣?還是——”
    憤怒讓孫孟青失去理智,咬牙譏諷:“還是你根本‘不能’,所以才借故拖延規避,怕被我發現?”
    聞言,孟良晟臉‘色’立馬‘陰’沉下來,“你說什麽?!”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女人說他不行,孟良晟也不例外,他憤怒地起身,將她拉入懷怒聲說:“你認為我不行,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低頭攫住孫孟青的‘唇’,用力輾轉廝磨,帶著怒意的大手拉下她的真絲睡衣,大手在她半‘裸’的胸上粗魯‘揉’搓。
    孫孟青起先被他的粗暴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很快地陷入……
    孫孟青渾然忘我地著,雙手拉扯著孟良晟的襯衫,急著褪去那礙事的衣物,沒想到此時孟良晟卻突然停了下來,後退一步,仿佛被雷電擊的驚駭雙眸,直瞪著孫孟青。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她仍沉浸在,不滿足地朝他伸出雙手。“過來嘛!”
    所有的一切都不對!他真的無法碰她,即使他強硬命令自己,但身體依然拒絕接受她。
    孟良晟的懷抱記憶的,是另一具更香馥的身軀,羞羞澀澀的,從不主動,更沒有誇張的反應,但這樣的她卻像一壇陳年醇酒,令人不飲自醉,且香氣深留腦海之,繞梁下去。
    愣愣地低頭望著自己的手,孟良晟已經不太記得擁抱顏清時的感覺,但他的手、他的身體還記得,而且拒絕再接受另一個女人。
    怎麽會這樣?難道從頭到尾他都‘弄’錯了?他並非不愛前妻,他隻是以為自己不愛……一陣寒意突然竄起,讓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如果這個懷疑是真的,那麽他已經犯了一個不可原諒,而且可能永遠無法彌補的滔天大錯。
    “不對!一切都錯了……”
    孟良晟眼神空‘洞’地望著她,喃喃自語。
    “你終於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