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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無聊，大把時間閑來無事。
    秦九兒眼珠一轉，突然轉頭問東方玨：“東方玨，你聽說過江湖上有鬼哭子這一號人麽？”
    “鬼哭子？那是江湖上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人物了，你怎麽會突然想起來問他？”東方玨皺眉說道。
    天啊，就是隨口一問，想不到這家夥竟然真的知道。秦九兒頓時心花朵朵放，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就是無意中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好奇就問問唄。”
    風夾著雨打進窗台，東方玨順手關了窗戶，回頭好笑一聲：“那你還真的挺會好奇的。這個鬼哭子可不是一般人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一點點，所以你算是問對人了。”
    一定是一般人不知道的，鬼哭子若是現在活著，都該二百五六十歲了，若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話，才真的出鬼了。不過怎麽這麽巧，東方玨就知道呢？
    東方玨見秦九兒對他送來崇拜的目光，立刻整整衣領，得意起來。
    “小九兒，你不知道，我們東方家除了是醫藥世家名聲在外，還有外人不知道的愛好，就是喜歡收集古書。東方家有一個藏書閣，是隻有莊主才能進去的禁地。外人都以為那藏書閣藏得是武林秘籍，其實裏麵真正藏的是祖上喜歡的各種各樣的書籍。我因為也頗喜歡看書，接任了莊主之後，沒事就會去藏書室呆上一天。來北聖前不久，我剛看到過一本有些年頭的舊書，江湖野史，上麵就提到過鬼哭子這號人。”
    江湖野史……
    秦九兒忽然想到現代世界的什麽戲說乾隆，什麽孝莊秘史。反正是能想到的野史，就是男女之間的一些風流韻事，別的真的想不到什麽了。
    “東方玨，你別賣關子了。知道什麽就說，我可沒什麽耐心的。”秦九兒沒好氣的催促著。
    “小九兒，你真霸道，明明是你求著問我，還……好好，我說，姑奶奶我現在就說行了吧。”
    東方玨見秦九兒催他，剛要抱怨兩句，一見到揮麵前的粉拳，立刻就妥協了。他可不是打不過秦九兒，隻是不舍得下手而已。
    秦九兒這才回身坐到椅子上，大腿搭在二腿上，就等著某人說了。
    東方玨現如今已經對秦九兒的坐姿，睡姿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他也坐桌子邊，還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一口才說道：“我看的那本江湖野史，是號稱江湖百曉生的百裏姑蘇寫的。百裏姑蘇江湖有些名頭，天下兵器排名和當時江湖豪傑武功排名都是出自他手。
    盡管百裏姑蘇在一百五十年前已經作古，也沒有留下後人，但是他排名的兵器譜卻是一隻沿用至今。他應該是和鬼哭子同時期的人，所以才會留下這本親手攥寫的江湖野史。
    野史裏說鬼哭子是當時天下第二厲害的人，使用的兵器是一把通體墨黑的劍，叫做冥王劍。而且據說他身份也相當神秘，並不是純粹的江湖中人，好像是皇室中人。但具體是南青皇室，還是東陵皇室，還是北聖王室，野史裏並無記載。
    野史裏還說鬼哭子有一個至交好友，叫骨算子，骨算子排名天下第一，不用兵器，武功已經到至臻境界，勘破九玄。換句話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骨算子基本是能長生不老了。而且，也是天下前無古人，唯一一個勘破九玄的奇人。
    鬼哭子和骨算子，兩人排名一個天下第一，一個天下第二。雖然名次僅差一名，但是一個勘破九玄，一個還在八玄之處遊離的。一名之差，實則是天壤之別。但是兩人卻是一對好友，情同手足，除了女人，不分彼此。
    若幹年後，鬼哭子依然沒有勘破九玄的時候，就對好友嫉妒生恨了。鬼哭子嫉妒骨算子比他厲害，並嫉恨骨算子不告訴他勘破九玄的秘訣。於是就處心機濾暗算骨算子。因為骨算子完全沒有防備鬼哭子會對自己出手，最終落到鬼哭子的手裏，被廢掉一身武功，並將骨算子的修煉內功心法秘籍奪走。
    骨算子被最信任的好朋友害成廢人，恨自己有眼無珠，仰天狂笑，最後自挖雙目，隻恨認人不淑。
    再後來，骨算子消失不見，也可能是已經被害死了。但是鬼哭子也隨即不再江湖，書裏寫到，鬼哭子應該是隱沒靈山，獨自修煉，勘破九玄大劫去了。但是成沒成功就不知道了。反正到現在，江湖再無鬼哭子的音信。而後人知道這兩人事的也是寥寥無幾。僅有有一些還是口口相傳的。”
    秦九兒聽完東方玨這一番話，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骨算子是被鬼哭子害的，秦九兒在地牢的時候已經知道。隻是想不到這其中的曲折，和骨算子沒有了眼睛，就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眼窩居然是自己弄的。
    被最好，最信任的朋友害的一身武功盡廢，的確是恨，恨自己有眼無珠，自己挖掉自己眼珠子，也是心如死灰了。
    但野史畢竟是野史，當時的事情到底怎麽樣，百裏姑蘇也早死了，還沒有後人，一切也無從考究了。骨算子已死，鬼哭子死沒死都不知道。若是沒死，下落更是不明。
    現在唯一知道一點的是，鬼哭子是皇室中人。但是三個皇室，誰又知道是哪一個王室的？
    秦九兒雙手拄著腮幫子，愁容滿麵。
    骨算子給自己的這個任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艱巨。
    “小九兒，咋啦？聽完這個故事怎麽還抑鬱了呢？”東方玨見秦九兒不吭聲，就湊近了問。
    秦九兒長長歎口氣：“哎……我是在想，親情，愛情，友情，哪個更重。親情，為了皇位能刀兵相見。愛情，有了新歡就不要就愛。友情，武功不齊也落得嫉恨。罷罷罷，還是一個人好啊。孑然一身，省卻多少煩惱。”
    東方玨聽著這聲悵然的歎息真是無語的很，這個小九兒人長的光鮮亮麗，怎麽想法都這麽消極啊。
    “小九兒，世上的人有千千萬，你不能聽到一個背離友情的事，就把親情，愛情也都一棒子打死吧。”
    秦九兒斜睨東方玨一眼，輕嗤道：“世上的人若是有一千萬，那五百萬就是男人。你能保證這五百萬男人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有幾個是不喜新厭舊，三妻四妾的？愛情沒了，親情還有什麽意義麽？”
    ……
    “話別說這麽絕啊，別人我不知道，至少我東方可不會三妻四妾，背叛友情，罔顧親情。”東方玨不服氣的反駁。
    秦九兒涼涼的說道：“話別說這麽滿，以後的事誰說得清呢？現在沒有背叛，隻能說誘惑的砝碼還不夠大。”
    東方玨急了：“我……”
    秦九兒伸手打住，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好了，不說這個，說著心煩。對了，我問你，什麽是勘破九玄啊？”
    東方玨還不想和秦九兒爭執呢，見話題變了，也就沒有繼續，而是解釋道：“我們習武之人呢，招式隻是外在，最主要的是內修。內力深厚，招式就是無形勝有形了。而按照內力深淺，就劃分了九個等級。從一玄到九玄。一玄最次等，勘破九玄，丹田氣海填滿，渾身飄然，不用進食，不會覺得餓。也就是人們說的不死之身，長生不老了。”
    秦九兒撓撓頭，對凡胎肉體的人能長生不老覺得不可思議，也沒有興趣。
    她想的是那個世界老頭子教自己武功，就是膚淺的招式主要，修煉內息隻是輔助。她以前還覺得自己招式淩厲，在那個世界，難逢敵手而沾沾自喜。可是不曾想，到了這個世界，那些招式在強大的內功麵前，真的就成了花拳繡腿了。骨算子雖然隻傳給自己一成內力，但是自己也覺得渾身比從前輕快，丹田氣澤隱隱有白霧流動。但是自己卻並不知道怎麽去控製和引到這些氣澤。
    “東方玨，那你現在修到幾玄了？”秦九兒好奇的問東方玨。
    “我麽？去年修到五玄，然後到現在，一年都沒有長進了。越往上修越難。”東方玨實話實說。
    這個秦九兒明白，這就好像升級打怪似的。自然是初級容易過關，後麵就很難才能打死大boss了。
    “那你說，北冥爵現在到幾玄了？”秦九兒又問一句。
    東方玨想想，慎重的說道：“他眸中神色精深，太陽穴略略發紅，這是到了七玄的征兆。”
    “七玄？我靠！鬼哭子一輩子都在八玄晃悠，但是現在北冥爵這麽點小歲數就到了七玄？”秦九兒驚呼一聲。之前還尋思北冥爵厲害，可能也就是比東方玨好一點罷了。說知道，是已經好了兩大點了！
    東方玨愁容滿麵：“是啊，這一點我也不敢相信。當今天下，包括前麵古人，修到七玄的一般都是年逾半百的武功世家當家主教。我一輩子的目標也就是七玄而已。可是北冥爵居然年紀輕輕，就到了這個境界，我也是大吃一驚。所以，我前晚即使去王府找你，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敢造次的。我在他手上，過不了十招。
    當然，我也賭，北冥爵自負，戰神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這樣的人不屑於以大欺小。所以，他輕易是不會對我動手的。當然，我也賭正了，得已安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