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無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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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兒想著自己被北冥爵看遍了,被他占了便宜就欲哭無淚。
曾經還沾沾自喜,自己是演技派的,女扮男裝扮的滴水不漏。
實則,北冥爵早已經知道自己是女人,還裝什麽不知道的本事才真的是爐火純青,不去拿奧斯卡小金人都特麽白瞎了。
心裏默默問候了北冥爵的祖宗十八代,也默默安慰自己,就被是看一眼,沒啥,真的沒啥。
給誰看不是看呢?
默默自我安慰了十好幾遍,秦九兒才深呼吸一口氣:“好吧,算你狠,我救你一命,你還占我便宜的事,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這人不拘小節,隨意的很,過去的事就過去我不和你計較。那我問你,我明明看你往東追我去了,怎麽突然又在老遠的西南堵住了我?”
不拘小節,隨意的很?
你還是不是一個姑娘家!還有,你一個姑娘家,動不動就和東方玨同住一室,知不知道有失體統!
“北冥爵,你想什麽呢,我問你怎麽追上我的,你怎麽不回答?”秦九兒見北冥爵陰氣陣陣,不回答,便催促一句。
北冥爵暗暗生氣,鼻音就重重哼一聲:“你那點小伎倆騙得我一時已經是本事,還真想瞞天過海麽?”
……
小伎倆?
秦九兒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難道自己絞盡腦汁的一切在這男人眼中都是小伎倆?
北冥爵冷冷說道:“我從西邊打山雞回來,確定你不在西邊,就往東追去。但是追出一會兒,不見你蹤跡,就知道你不在東邊。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那個時間根本跑不了那麽遠。於是我就回來到青石這邊查看蛛絲馬跡,發現這兒有一根折斷的蘆葦。就斷定你應該是沉到潭水裏,用蘆葦呼吸,見我追你去了,你就反方向跑了。我便沿著河水一路找,不多時就見南邊不遠驚飛幾隻鳥。大清早,野獸還沒出來,能讓鳥兒驚飛的就隻有慌不擇路逃跑的你了。”
一根蘆葦,和幾隻鳥兒泄露了自己的蹤跡。
秦九兒懊惱不已,這家夥的心思到底有多縝密!
自己覺得是精心算計,到這人眼中就成了自作聰明。終於理解周瑜那句感慨:既生瑜何生亮……
“好了,我沒有問題了,你問吧。你若是不問,那就現在解開我穴道,讓我離開。”
北冥爵麵對秦九兒又一次的催促,袖籠裏的手緊了緊,終於問道:“你留給我的口訊是真的麽?”
“是真的,讓我傳話的人是不是說謊我不知道,但是我確定我說的是真的。”秦九兒大方承認。早就做好坦白的準備了。
北冥爵眉頭皺起來:“那讓你傳這個話的人是誰?”
秦九兒說道:“你還記得吧,你多事救我出皇陵,帶到王府。因為那個……你看我不順眼就給我關到地牢裏。好巧,隔壁就關著一個沒有眼睛,沒有嘴巴的老前輩。那個老前輩讓我傳的口信。”
北冥爵聽秦九兒說到那個神秘的老人,心裏一咯噔。
他從十年前,十四歲,父皇就賜給自己那座府邸,出來自立門戶。自己一刀王府,那個老頭就住在地牢裏。問了看守地牢的衙役,這人是誰,沒有一個能說得清。就說來了就有這老頭了,再之前老的獄卒也是這麽說。自己去看那老頭,可怖的很。問什麽,都沒有舌頭說不出話,想讓他離開,他搖頭。於是北冥爵就由著老頭住在地牢,每天好酒好菜伺候。看他的狀態,以為不過一年就會死了。結果一活就是十年。
不對,這裏有巧合。
那老頭地牢不見天日,十年都沒有死。可是秦九兒去了之後不久就死了。之前,從沒有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但是現在想想,真的是很不尋常。
“你知道那個老前輩是誰?你又為什麽要幫他傳口訊?”北冥爵凝重了眸光問道。
“骨算子。”秦九兒說出一個名字。
“不知道這個名字你是不是知道。但是那個老前輩自稱骨算子,算來有二百五六十歲了。我本來也不想幫他傳口訊,但是他答應將一身功夫傳授給我。我一時起了貪念,就答應了。結果卻不曾想,老人已經油盡燈枯,所剩功力隻有一成。我森森覺得上當了。但是不管怎麽樣,我也接受了老前輩的功力,骨算子也是我的師傅,我也要幫他完成所托之事。
我出去天牢不久之後,骨算子就死了。你還算厚道,給了一口薄棺。但你的下人不怎麽樣,居然將棺材仍在亂葬崗子就走了。是我悄悄跟著,將棺材入土為安。也所以,我接近你的時候,是以師傅的徒弟,小骨自稱。”
骨算子?
北冥爵在腦中搜索這個名字,貌似聽過。出處不詳,但是據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下唯一一人能勘破九玄的高人。
而當今天下,勘破八玄的人隻區區有三位。
北聖太白門的門主白占義,東陵東方藥莊的老老莊主,東方潤澤,和蜀山掌門褚道楠。
他們三位都是世外高人,早已經隱居山林,不過問塵世事。
隻是想不到,自己的王府地牢,卻關著天地間僅存的一位勘破九玄的高人。而高人又寧可舍了命,用僅存的一成功夫交換,讓秦九兒傳出那樣的口訊。
這其中的緣故到底是什麽,北冥爵想不透,怎麽都想不透。
“那骨算子根本就是已經沒有了舌頭,他又是怎麽和你說的這一切?”北冥爵還是懷疑。
秦九兒就知道北冥爵是個疑心謹慎的,於是伸手指指他的肚子,“骨算子這些年在地牢早已經練就了腹語,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北冥爵恍然,腹語,武功典籍裏卻有記載。而骨算子一代奇人練會了,也不奇怪。
“那骨算子除了那傳信,還說了別的什麽麽?”
秦九兒搖搖頭,並不打算將人皮卷和鬼哭子的事說出來。
“骨算子本意是讓我親口和北聖的皇帝說那番話的。但是北聖如今沒有皇帝,我又有要事必須要離開北聖。所以我就在想要不要將口訊告訴北冥彥這個太子殿下。但是不管是私怨,還是長遠看,北冥彥目光短淺,性情乖張,都不會是北聖皇帝人選,一定會有更適合的人廢了太子榮登北聖大寶。
於是在我躲著煩人的東方玨時偶然又碰見你還有北冥瑞,就想著你們是皇室的皇叔皇侄子,應該會早早知道誰更有希望繼承王位,這才混在了你們身邊。但是幾天之後,我有強烈的感覺,你才會是北聖的下一任皇帝。既然如此,我就賭一把,將口訊放在荷包裏告訴你了。
一切大功告成,我得已功成身退。隻是想不到,你卻陰魂不散又追來。”
至此,秦九兒能說的都說了,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北冥爵,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現在沒必要追著我跑知道真相了。所以,你給我解開穴道吧。”秦九兒態度特別好的和北冥爵打著商量。從前看見北冥爵就是瞪眼,就是嘲弄,就是挑釁,現在的她的眼神真是無比真誠。
北冥爵想想,自己如今也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借口一定要控製她的。狐疑的,人家解釋了。不解的,人家也說明了。如今再不放了她,似乎真的是有些說不過去。
伸手,點中秦九兒的鎖骨處。
秦九兒長呼出一口氣,終於能動了。活動一下胳膊腿,現在真是恨極了腹黑的北冥爵動不動就點自己穴道。
“北冥爵,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秦九兒學著江湖兒女那般一抱拳,這番話說得順溜極了。想來是自己終於能徹底自由,舌頭都跟著興奮了。
秦九兒抱了拳頭跳下青石就要走。
“九兒,這就走了?”北冥爵在秦九兒背後卻是沉聲問一句。
他看她就華麗轉身,瀟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就要走,心裏悶悶的很是不舒服。
她恣意瀟灑,自己為何做不到如此灑脫?
她的這一轉身,突然太多太多的畫麵在北冥爵的腦中回放。
木桶裏睜開眼的那一瞬,是女人驚嚇的癱坐在地上。自己混沌的以為女人是細作,給扔到床上,卻被直接反壓,還刺中尾椎穴道,下半身一動不動。
那一刻女人眼中的鮮活和與眾不同,現在想來就已經在心底深處了吧。
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對不潔的女人有興趣而已。
短短幾日,就對小骨動了心。她的乖巧是一方麵,她容顏裏和這個女人有幾分相似,是不是也占一個重要的原因?
北冥爵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這一刻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一個強烈的念頭。
不想讓她走!
秦九兒笑盈盈的回頭,眸眼都是湖水瀲灩:“不然你說我要怎麽走?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記事依依惜別,十八裏相送,還是早晚都要走,不如就現在就此別過,豈不是更好?”
北冥爵從青石上下來,一步,兩步,三步,到秦九兒的麵前。